我冷笑了一声,觉得就许澄嫣这样的人,还想和沈容与在一起?如果沈建业和程英慧知道她如此心术不正,恐怕连沈家的大门都不会让她进!
“我无话可说。”我看着许澄嫣,“还请方雷联系会所的主管把监控录像调出来,一看便知当时的情况。”
许澄嫣脸色一白,马上抓着方雷的衣服说:“方大哥,不行!要是调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我……我刚才……”
方雷拍着许澄嫣的背,轻声哄道:“不怕不怕,咱们不让别人知道。”
我亲眼见到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不由得赞叹许澄嫣真的是个人才,不仅能当律师,演员也没问题!
这时,沈容与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我,说:“有没有吃亏?”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许澄嫣。
沈容与牵住了我的手,然后同方雷说:“人就拜托给你了,我和昕昕回家了。”
“沈容与!”方雷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澄嫣不是你的朋友吗?你老婆眼看她吃亏,你连句指责也没有?”
“方雷,”沈容与站在了我的身前,将我护住,“你我都是律师。凡事要讲证据,只听一面之词你觉得这样的可信度高吗?还有,如果你觉得是我老婆见死不救,那就把监控调出来证明她见死不救的行为。否则,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冲她大呼小叫。”
方雷一听这话似乎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没有反驳。
沈容与没再理会这二人,牵着我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可临了,许澄嫣大喊了一声沈容与的名字,说道:“那晚的事情,如果我说出去,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感觉到沈容与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吐了两个字:“试试。”
……
和沈容与这一次会所之行最后因为许澄嫣的这场闹剧而变得不欢而散。
我知道他不会怀疑我对许澄嫣做了什么,只不过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让我不禁多了几分猜测。
那晚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呢?
我不敢问沈容与,因为直觉告诉我这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一段时间,眼看还有不到一周就是春节。
我和沈容与有时候一下班就会去商场采办一些年货。
从前这些都不是我们亲自来的,甚至连过问都不会过问,可是如今我们组成了自己的家庭,自然是想亲自装扮自己的家。
尤其是我,买了好多喜庆的装饰品,从心底里想图个大吉大利。
“后天就是盛景的周年庆,可我记得你那天好像要开庭。”在回家的路上,我同沈容与说。
“嗯”,沈容与点点头,“所以可能会稍稍晚一些,但不会耽误很久。”
“没事。”我说道,“前面也都是董事们的致辞,很无聊的。”
沈容与点点头,隔了一会儿说:“初四我们去瑞士吗?”
“去瑞士?”
“之前本来想圣诞带你去的,可是赶上聂宸远结婚,后来又……我们去放松一下,好好享受一次二人世界。”沈容与说。
我笑了笑,心里十分期待一次这样的旅行。
……
深夜,手机忽然高声作响。
我在沈容与的怀里扭了扭身子,烦躁的抱紧了他,一直往他的怀里扎。
沈容与一只手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另一只手去打开了台灯,然后摸索到了手机。
“喂。”
“姐夫!”
……
凌晨两点刚过,我和沈容与赶到了医院。
景哲正在病房外踱步,见我们来了以后,就示意我小声一点,医生还在病房里为景辉诊治。
我把景哲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景哲掏出了手机,然后给我看了一则新闻,我顿时身上出了一阵冷汗!
“进行公关危机了吗?有没有联系媒体?还有……”
景哲点点头,说:“该做的都做了。但是事关人命,肯定不是花钱能解决得了的,而且政府部门肯定会全面彻查。”
“怎么会猝死呢?”我反问,“盛景对于跑长途的司机师傅不都是至少安排四个人轮流开车的吗?”
景哲长叹了口气,说:“现在已经交给交给相关部门去调查。不过这次事件对盛景的影响很不好,你该知道现在人们多么注重人权。”
我自是知道其中厉害,所以刚才才那么紧张。
“无论如何,一定要维护好盛景的形象,表现出我们愿意解决问题的态度。死者家属那边联系了吗?”
“还要等警方那边的通知才可以见到。”
我垂下了头,心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
“昕昕,医生出来了。”沈容与说。
我和景哲赶紧折回了病房门口,医生说:“病人有高血压,不能情绪激动。现在这么一刺激,不排除有脑淤血的可能。所以家属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让他受刺激。”
我们三人纷纷点头。
站在病房外的小窗口前,我向里面望去,护士示意我人还没有醒过来,暂时不要进去。
我点点头,一时间觉得似乎有些慌乱,像是主心骨被人给锤了一下。
“昕昕,不要着急。”沈容与让我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你越急,景哲压力越大,到时候爸看了也会着急。”
对,沈容与说的有道理,我必须稳住了才是。
四下看了看,我这才发现不见韩萍的身影。
景辉住院这么大的事情,她没有跟来吗?还是说出了别的事情,景哲不敢告诉我?
站了起来,我问他:“萍姨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景哲的脸色不太自然,不言语。
“你说话啊。”我催促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有事还要瞒着我不成。”
景哲有些不耐烦,最后说了句:“去打麻将了,电话关机。”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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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法院传票
打麻将……又是打麻将!
要说豪门太太终日无所事事,打个麻将作为消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韩萍的麻将瘾未免也太大了,大到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萍姨打麻将怎么不回家呢?”我问。
景哲听后更不耐烦了,也变得略微不高兴,就好像我在审问他一样,所以没好气的说:“打的晚了,不想折腾,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到了那次在日本见到的那个背影。
当时,我给景宅打电话询问,刘婶说韩萍去打麻将了,还没有回来。
那她最后有没有回来呢?如今看来,这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我没再多问景哲什么,而是默默把这些心思藏在了肚子里,毕竟我猜想的事情也太过严重,无凭无证,可不好信口开河。
“家属可以进去看望病人了,但是最多二十分钟,不能久留。”护士出来说。
我走到了沈容与的身边,他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不要慌,有我在。”
我点了点头,进入了病房。
景辉的脸色很不好,发黄还发黑,看起来就像个饱经风霜的邋遢老头,完全没了他往日企业家的风采和精神。
明明说好不要慌的,可是我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是这一副模样,又如何能不伤心呢?
“爸,您感觉好些了吗?”
沈容与见我和景哲都是说不出话来,就主动担起了慰问的责任。
景辉点了下头,然后冲我和景哲伸出了手。
我们俩相视一眼,马上走到了他的身侧,就见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很是无力的样子。估计是刚刚抢救完,比较虚弱的缘故。
“爸,您想说什么?”景哲稍稍俯身倾听。
“你和你姐……”景辉的声音轻飘飘的,虚弱至极,“你和你姐守好集团,不许内讧。”
景哲立刻点头,接着转头看向我,说:“爸说让我们守好集团。你先不要去梦星了,明天和我直接去盛景。”
我愣了一下,曾经的一段回忆涌现在了脑海中。
那时候,是盛景最困难的时候,外债重重,还没有生意上门,我从美国赶回来说帮助景辉,却被他说我惦记景家财产,想趁机瓜分盛景。
我听后十分心寒,连夜坐飞机又回了美国,从此再也不过问盛景的事情。
可现在,景辉他和我说让我和景哲守好盛景。
这难道就是血浓于水的真正含义吗?到了最重要的紧要关头,他还是把重担委任给自己的一双儿女。
但是为什么景辉在那个时候又要那样的拒绝我呢?我忽然觉得有些疑惑了。
“姐,你想什么呢?”景哲又喊我了一声,“爸,等着你的回话呢。”
我回过神,看着病榻之上的景辉,除了能说“好”,我又还能说什么?
……
景哲没有让我守夜。
而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沈容与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家,所以就只能辛苦景哲。
临走时,我想同景哲说给韩萍再打一个电话,他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细心,照顾的肯定不周全。
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又给咽了回去。
因为直觉告诉我韩萍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而她此时此刻究竟在干什么,我不太敢想下去。
上了车子之后,我和沈容与都保持着安静。
我扭头看着窗外,孤寂沉静的街道在昏黄街灯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萧索。而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又让任何人或者是物都显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