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闭上眼睛,缓缓的进入沉睡,没有人发现阿初的胸口处一只银色的纹龙和浴火的凤凰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阿初醒过来时,先是吐了一口血,以前整个身体的那种深重感,消失了,身体里的血液充盈的流动着,仿佛新生一般,阿初看着胸口的那个印记,仿佛代替了之前放血的窟窿,连流弹误伤的臂上的伤口也恢复了,阿初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又回到那一年,不,不能,阿初掀开被子,滚下床,又狼狈的爬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手术刀,像要急切的证明什么似的,对着自己手划了就一下,血顿时溢了出,阿初看着它流,似乎感不到一点疼痛,过了一会血还在流血,地上到处都是,阿初笑了,笑着笑着,泪就流出来了,在心里默默的说:“真好,真好,我不是一个怪物,不是,再也不是”
阿初撕下床单的一角,随意的在手上缠了缠,找到门上的机关,按下,门自动的从两边开启。
阿初笑着和两人打着照顾。
“Hi ,Lisa”
Lisa 转过身来,看着阿初的眼睛,和包着白布的手,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惊讶,很平和的说:
“欢迎你真正醒来”
只是握在袖子里的手此时颤抖着,阿初抱着Lisa 说:
“我怕不醒来,你会真选择把我天葬了,我可不喜欢那样,来人世一趟连把灰都没留下。”
“死丫头,存心的,叫你敢吓我”
“好了,一会回去!”
“身体感觉怎样?”孟良和看着阿初红润的笑脸问到
“药不错,就是味道不太好”
孟良和拿着钢笔的一下调到了地上,阿初弯腰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只听见孟良河很是无所谓的说:
“只要你不心疼钱就行”
“那药很贵?”
“救命的药,不算贵,奇楠沉和皇室那颗药又添加了点别的而已”
阿初的嘴角抽了抽了,什么叫而已,说的好像是一块钱一吨的大白菜一样,要知道现在白菜都包装成娃娃菜卖了,重点是要是那颗药真的无关紧要,会因为多提炼出来一颗被你私藏遭到追杀,还是特级追杀令,无论哪一样,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不,算了,我忍你。
“眼睛怎么了?”
“估计是充血了,过几天就下去了”
阿初看着桌上的茶叶蛋,拿了一颗剥开,放在嘴里,吃掉,吃完擦擦嘴说:
“味道不错!”
孟良和不咸不淡的说:
“用你上次拍的大红袍煮的”
阿初看Lisa 点了点头,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两个败家的玩意,六颗树一年才产500g,用来煮茶叶蛋好创意啊!还好宋锦年是个会过日子的,想起宋锦年,就想起睡了那么久好像忘了给他回电话了,找到自己的手机,什么时候都关机了,用Lisa 的拨过去,对方已关机,阿初想着这个小气的家伙不会生气了吧,于是发了条短信过去,我很好,想你。
阿初和Lisa 离开孟良和那里,傅唯谦一直在外面等着,见二人出来,很是细心的拉开车门,看到阿初的眼睛,什么也没问。
Lisa 知道一定是血脉觉醒的缘故,千家最后的传承者还是出现了,是毁灭还是重生,Lisa 不知道,但她只要记得最后活着是阿初便好。
外面到处张灯结彩,载歌载舞,欢度新年的气氛在广播里一阵一阵的传来,而这一切不属于她们,隔着玻璃,夜是那么的黑,那么的浓,阿初手上的血味充斥着整个车厢,Lisa 帮她轻轻的上药,用纱布绑好,看着左手上的伤,明显是阿初自己划的,Lisa 的心里莫名的轻松,而阿初的脸贴在车窗上,映在夜色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正文 阿初V5(1)
阿初五指并拢,上前轻轻的推开那虚掩的门,里面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阿初浓密的长发半挽着,一只扁银簪斜挎挎的别在头上,身着白色的罗裙,隐隐可见上面盘龙祥云的纹路,外罩黑色的一字扣大衣,脚上却是一双红色的软底布鞋,而鞋面的金色丝线绣的一朵栩栩如生的凤凰之怒。外面下着大雨,而鞋丝毫没上沾染任何的泥垢,傅唯谦冷着一张脸撑着一把油纸伞,上面用红色的油墨绘着一朵朵,散落的樱花,花朵经过雨水的冲刷,像活的一样贴在伞面上,仿佛下一刻就会一朵朵的落下。
阿初莲步轻移,白色的裙摆扫过红色的鞋面,黑色的大衣,和阿初那张素净的脸,各种矛盾的颜色,深沉,妖冶的怡人。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不等众人说话,阿初径直的走到前面的铺着白色狐皮的镂空雕花的金丝楠木椅上,傅唯谦像个隐形人一样站在阿初身后,合上的伞,滴答滴答的水滴浸湿了脚下的波斯地毯。
阿初斜倚着将身体的重量靠在椅子上,右手拨着左腕上的珠串,发出悦耳的声响,下面坐着的人被阿初弄的一时摸不着头脑,连阁老都没发生,都纷纷选择静观其变,但总有人,没有耐心跳出来。
一个坐在最末尾,眼睛吊三角的对着阿初和再坐的行了一个礼说:
“少主,想必您已经了解了今夜大家齐聚在此的目的,还请少主为左阁老和右使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现在是21世纪了,法制社会,这种人命官司不是有警察吗?”
“还请少主为左阁老和右使声张正义,严惩凶手,不能寒了众兄弟的心啊!”
“什么时候我比警察还牛了,我怎么不知道”
阿初的手拨着珠串的速度原来越快,脸上带着天真,语气里带着疑惑,疑惑中带着不解和询问,表情很是真切,只有向下的眼睑中的冰冷被长长的睫毛覆盖,掩藏。
“今夜我来可不是陪各位讨论什么案情的,毕竟术业有专攻,有问题找警察,幼儿园老师不是都教过的嘛,再说那么血腥的事,我看了,会怕,夜里会做噩梦的”
听着阿初打哑谜的,诡辩着,一个沉不住气的站起来说: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你设计害死了他们,不要着急狡辩,我们有证据”
一记天雷丢下,砸的所有人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看着阿初,有皱眉,有疑惑的,有平静如常的,Lisa 就要站起来反驳,阿初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坐下来。
“哦,什么证据?”阿初的声音清冷又带着这满不在乎
“出来吧”
随着那人的一声话落,只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丰腴,媚眼如丝的金发碧眼的女子走了出来,头略低着,唯唯诺诺的站着,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偶尔抬起头看着那人,眼睛里带着湿漉漉的害怕和祈求,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姑娘,众人的神情各异,右阁老扔闭目养神,阿初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漫不经心的说: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我,我”女子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虚,头还是低着,脸色苍白,说话也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
又一个无知冲动急躁的家伙,上杆子的送死道:
“不用害怕,这么多人在,没人敢把你怎样”
说话的时候,眼睛正对着阿初,正大光明的往阿初身上泼脏水,女子听了,抬起头,对着阿初一跪,先是开口求饶,然后又断断续续的将那晚的事复述了一边,下面坐着的人,有的更是气愤的握紧拳头,用眼睛瞪着阿初,阿初不怒反笑,外面雨仍然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声混合着阿初清朗的笑声,大厅里气氛很是诡异,没有一个人在开口说话。
阿初从椅子上起身,踱步行着女子的面前,抬起手,两指捏着女子的下巴,那人吓的惊呼一声,女子也连连后退,可阿初的眼睛如三月的竞相开放桃花,闪着夺人的光,手指又像一把生生的钳子,牢牢的夹着,女子仰着头,倒吸了一口气,这双眼睛过分的美丽,不自觉的让人迷醉,泪同时在眼眶中打转,阿初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天生的尤物,确实能造成二人大打出手。很完美的美人计,说的各项时间,细节也完全对的。
阿初环顾着再坐的,这群人为了将她拉下来,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在所有人看来,这一切都是阿初设计的,毕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左阁老一直不服管教,倚老卖老,暗中没少给阿初使绊子,而右使曾觊觎阿初,阿初设计将二人除去,即可了了麻烦,又可将权利集中,如果没有那女子的出现可谓天衣无缝啊,如果不是早在二人死时就让血狐第一时间去查,还设法拿到了现场的照片,法医的结论以及警署的结论,阿初也相信是自己做的了,手法简单粗暴,行之有效,但自己绝对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留下这个祸害,怎么,这些人还真的相信那些流传的版本啊,大概他们都好奇为什么独独的对芊芊那么容忍了吧,那些无知的人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在训练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是芊芊给了阿初一颗大白兔的奶糖,一颗带有母亲味道和记忆的,从此这个傻姑娘就一直被圈入了阿初的保护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