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手抚摸着阿初的后背,“疼吗?”
“疼就对了,记住这疼,这次的事我都知道了,二十鞭,既是对你的警戒,也是给阁老一个说法,他毕竟是元老,是陪着千圣阁和姨婆一起走过来的,别怪姨婆”
“是,如果姨婆没有事,千雅告退了!
“姨婆也是为了你好,肩上和后背都要好好的上药!千羽”
千羽拿着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阿初,阿初接过握在手心里,嘴上说着“多谢姨婆,千雅先回去了,改日再陪姨婆煮茶下棋”
“去吧,让千羽送你”
“不麻烦羽堂主了,千雅告退”
阿初裹上大衣,头也不回的开着车子离开。
后背火辣辣的疼,这疼,可真是疼啊,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了,阿初不用查看,也知道情况一定狠糟糕,阿初猛打方向盘,脚踩油门,这一身的伤,丫的,二十鞭,干掉了两座大山和一块臭皮糖,别说二十,五十鞭子也值得,特别是右使者,这个令人恶心的玩意,男女通吃,荤素不计,没有玩出人命,有些人还是自愿凑上去的,阿初也眼不见为净,竟然打上阿初的注意,阿初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人阉割了,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死性不改竟然变本加厉,玩亵孩童致人至死,视阁规为无物,真当姑奶奶是软柿子啊,想找死啊,好啊,我最是乐意助人了,就是不知道动了左阁老的娇滴滴,会怎样啊?当然结果很令人满意,一个骄傲自大的男人怎么会忍受的了一个垃圾触碰,甚至放飞自己禁锢的金丝雀呢?
当然这种事不用阿初亲自出手,只要稍稍的透露一点,自会有人去办的,阿初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居然合伙右阁老想反咬一口,趁机拉阿初下台,你装惯了猫,有些人还真的把你当成一只无害的猫咪了。猫白天是温顺的,慵懒的,但到了夜晚就变成了一只耐心等待的猎人,等待时机,给暗中的老鼠们致命的一击。
肩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真是麻烦,虽然是冬天,一旦伤口加重,没有半月、一个月的是好不了的,临近年终了,很多事都要阿初亲自出面处理,阿初只能祈祷孟良和给的药,今晚能让人安然入睡。
正文 漂洋过海来看你(1)
阿初听见电话响起,一定是Lisa要问事态的变化,连忙接起:
“Lisa,我一会打给你”
阿初还没说完,那边就直接打断急忙说:
“我就说一句,宋锦年来了”
“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告诉他去你家楼下等着”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那我挂了,明天还有一堆事”
“辛苦了”
“拜拜”
阿初回到住处,就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一手拿着伞,一手提着什么东西,笔直的站在小区门口,手里点着烟,看到阿初立马的熄灭,脸上带着笑容,阿初看了看地上的烟蒂,让人赶紧上车进去。
“你怎么来了?”
“出任务,路过你这,顺便上来看看你”
“要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别忙活了,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虽然早就从Lisa哪里知道,她是平安的,但看到她着急的,凶巴巴的催促着自己样子,宋锦年才真正的而感觉到,所有的焦急,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等待,都比不上,你还在,一颗心也才真正的放下。
阿初用伤着的左手,拍着宋锦年的后背,傻瓜,毛衣上没有一点温度,都是雨水的味道,发上还湿着,就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骗子,还出任务,路过了,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天真无知的小女孩啊!阿初在心里默默的说:
“宋锦年,谢谢你,我很感动”
“手,怎么伤了?”
“不小心划到了,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要吃宵夜吗?冰箱里有吃的,前两天Lisa让人打扫房子的时候买的,不过得你自己做”
说完扬了扬自己受伤的伤,而右边的手臂一直垂着。宋锦年拉着阿初坐下,拆着盒子里的东西,阿初闻到一股甜味,看着已经变形的,堆在一起看不出什么模样的蛋糕,宋锦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变形了,不过味道应该没变”
阿初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块,填进嘴里,有点甜,有点腻,应该是牛奶和糖的比例不对,阿初连吃了一口,看着宋锦年的眼睛说:
“很好吃,真的,不许跟我抢”
宋锦年帮阿初擦去嘴角的奶油,温柔的说:
“慢慢吃,好吃也不用那么着急”
阿初边吃边点头,宋锦年站在阿初的背后将一条五星芒的紫色水晶项链戴在阿初的脖子里,阿初抵着头,用手摸着,这个傻男人,眼睛涩涩的,阿初知道,在神秘学中,尖角向上的五星芒代表着健康,生命,而紫水晶本身不光好看,还具有消除失眠和保健功能。
宋锦年在阿初的发上落下一吻,在耳边轻轻地说:
“我的阿初,生日快乐了”
面对这个男人啊,阿初怕是要栽了,载的心甘情愿。
宋锦年看到了阿初一闪而过的肩上白色绷带,边拉着阿初的衣服要查看,阿初忍者疼痛,开玩笑的说:
“我手受伤了,是病号,不要动手动脚”
后背上的伤在隐隐作痛,阿初很霸道的要求为了宋锦年着想,推着他去隔壁休息,并很大方把蛋糕给他当宵夜,看到宋锦年关上的门,阿初终于松了一口气。
宋锦年一直在想那股一进屋就闻到的奇怪的味道,像花木,又像草药的,似曾相识的,到底是什么?而今天似乎又闻到了,虽然很淡,夹杂着淡淡的腥味,腥味,什么是腥的呢?
血,只有血的味道,宋锦年脑子里想得是不应该是手上伤,阿初也没必要掩饰,那么肩上白色的布,根本不是什么内衣带子,而是真的受伤了,还伤的不轻。
因为疼痛和专注,阿初没有注意到宋锦年走进来的脚步声,直到从镜子里看到人影,阿初的手一抖,疼,瞬间遍布全身,阿初用力的咬着下唇,看着宋锦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气不打一处来。
“眼睛往哪里看,过来帮忙啊”
宋锦年走过去,接过阿初手上的药和纱布,看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肩上还绑着蹦迪带,眼睛里满是自责和疼惜。
“忍着点,有点疼”
宋锦年不自觉的放缓动作,用双氧水将后背清洗干净,快速的撒上药粉,然后用纱布绑好,因阿初伤在后背,包扎时纱布必须绕道前面,宋锦年越是小心,越是紧张,不小心就碰到阿初的肌肤,等包扎好,阿初的脸色正常,宋锦年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反倒一头的汗。
阿初毫不避讳的穿上外套,随即又扔给宋锦年一条毛巾。
“擦擦吧”
“怎么弄得?”
“被人打的呗”阿初满不在乎的说
“傅尔初”宋锦年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生气和满满的自责
“我知道,我错了,锦年哥哥,锦年欧巴”阿初作撒娇状,装着可怜,果然对付男人的武器不止是刀枪棍棒,更可怕的是女人的眼泪,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可怜楚楚的模样。
“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如果要死,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傅尔初,我下了飞机就在你家楼下等你了”宋锦年的声音低沉而萎靡,脸上透着几分悲凉
“我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只是,总之,我很抱歉”
“我知道你有秘密,同样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怪你,为什么连受伤了都不能告诉我,你啊,每次都把自己弄的这么惨,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疼了,痛了,不要一个人承担,看,唇都咬破了”宋锦年的手指在阿初的唇角来回的磨砂着
“傅尔初,你爱我吗?”
“不爱”
宋锦年将阿初抱着怀里,下巴放在阿初的肩膀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缓慢的揉搓着,在阿初看不到的地方,笑着说:
“刚好,我也不爱你”
“嗯,这样就好”
“别动,就抱一会”
宋锦年轻轻地摸着阿初的头发,黑色的发在指尖绕来绕出,异常的和谐而美好。
“疼吗?”
“嗯”
“为什么不躲呢?”
“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
“傻瓜,躲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快啊,那点机灵劲啊,全用来对付我了吧”宋锦年没好气在阿初的头上弹了弹说。
“不是”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
“肩上的伤怎么来的?”
阿初低着头,拉着宋锦年的衣袖,笑声的说:
“枪伤”
“你呀,真当自己是金刚芭比了,枪伤,鞭伤,手上不会是刀伤吧”宋锦年无奈的说,阿初瘪了瘪嘴无声的默认。
“身上有伤,还不乖乖闭眼睡觉,找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