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卖身,他给钱。
原来是个雏妓。
宁致远翘起腿,命令道:“先去里里外外洗干净,你一身臭汗,我没有性趣。”
薄云洗好,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宁致远不在客厅。
她环视周围,只见一个房间透出光线,走过去,敲门。
宁致远靠在书桌上,手边搁着一杯酒,仿佛在思考什么。
他抬眼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眼,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有人在餐厅买只烤鸡吃,还会问这只鸡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吗?
“脱。”
他的话简洁有力,不容拒绝。
浴巾滑下,薄云的身体月亮一般发光,胳膊上几道划伤,但瑕不掩瑜。
她的皮肤是清晨初放的玫瑰花的粉红,一头微微卷曲的乌黑长发。
薄云双手遮住害羞的地方,头低垂。
宁致远把她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
他绕着她走一圈,深呼吸。
真奇怪,明明她用的是他的浴液,为什么会散发出完全不同的芬芳?
奇妙的化学反应,这就是少女的体香吗?像雨后的青草地。
宁致远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掰开她的手。
“处?”
她点头。
“成年了吗?”
她点头。
宁致远小腹热起来。
他玩丰满妖娆的女明星也腻了,偶尔吃点清淡蔬果,正好换换口味。
“睡你要多少钱?”
薄云想说十万,却没有勇气直接开口,只敢小声的问:“你愿意给我多少?”
宁致远玩味地笑起来。
她究竟是太单纯,还是太老练?
他拉开书桌下面抽屉,示意她看,里面一叠粉红色的大钞。
“这里面,我不知道具体多少,一叠一万,你可以自己数。但是你能拿走多少,就看你今晚能让我多愉快了。”
他用手指敲击桌面,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薄云。
她在发抖。
害怕?
害怕就不要出来卖。
第一卷:冷月 5、血的味道
在明亮的灯光下,宁致远看清薄云的模样。
她清秀的巴掌脸不施粉黛,洁净如清莲,虽非绝色,也楚楚动人。
最让他怦然心动的,是那一双清澈见底的杏眼,里面的惊慌和羞涩。
宁致远想起在阿尔卑斯山远足时,远远看见的小鹿。
那种无辜的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就和薄云现在一模一样。
宁致远伸出手来,触摸她的脸颊。
他有点讶异,是如此嫩滑如婴儿的质感,还没有被世俗玷污过的纯净。
宁致远靠近,薄云心跳加速。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混杂着一些古龙水的香气。
顿时,她脸红得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
宁致远心想,这年头,这么容易脸红的女孩子,已经快绝种了。
“你会些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我……”
薄云很想说她都不会,可是服务不到位,怎么收得到钱?
他的手指,玩弄她的耳垂。
比起宁致远的身高,薄云太娇小。
她发间的清香,引诱他再靠近,再靠近。
薄云的耳朵,已经红到几近透明。
他一口咬住,双唇吮吸,她剧烈地颤抖,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他。
宁致远手指按在唇上,回味美妙的触感,调笑说:“没跟人睡过?也没被亲过?”
薄云低头不答话。
宁致远高深莫测地露出一丝笑容。
他把薄云扯过来,禁锢在自己怀里,迅速低头,覆上她粉嫩的唇瓣。
她傻了,僵在当场。
他湿热的舌尖长驱直入,肆意侵略,击碎她的防备。
她在窒息中忘记反抗,任由他掠夺,唇舌翻搅,她的身体一点点软下去。
他松开怀抱,她大口喘气。
很好,滋味不错,青苹果的酸甜。
也许是那张脸太精致易碎,宁致远不想看见,把她按倒在大书桌上。
桌子剧烈晃动,几本书掉下去,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薄云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手指用力掰住桌角,指关节发白。
“疼,你可以求饶。”他说。
她眼眶里都是泪,双颊绯红,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咬紧牙关不吭声。
这样倔强,活该受罪!
薄云闭上眼睛,混合着眼泪的告饶,如泣如诉。
这是一种屈服,更是一种赞许。
“轻点儿!好疼!”
在她痛苦的战栗之中,宁致远却尝到了她的柔媚。
一切归于静止,他默默无语地离开。
他拉上门的一瞬间,看见薄云神思恍惚,膝盖发抖,双腿之间一条红色的小蛇蜿蜒而下,血流无声。
宁致远的脚步停止。
他嗓子发干,声音不像自己,低哑地说:“钱在抽屉里,需要多少你随便拿。你可以在这里过夜,一楼有浴室和客房。”
时钟滴答,一下子就从白天跳到黑夜。
宁致远准时在六点半醒来,他的生物钟无比精准,这是多年习惯造就。
他拉开窗帘,是个晴朗的天气。
旧皇城气派的N市,在夏秋时节常常有这样湛蓝的天空。
那种蓝,因为太干净而显得虚妄。
宁致远让心情放空,闭上眼睛,深呼吸。
男人得到满足之后的早晨,美好如朝露,转瞬即逝。
宁致远走下楼。
当然,他没忘记,昨夜他破例将女人留宿在家。
为一个陌生女人,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连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她透明的眼泪和殷红的鲜血,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奇怪,屋里干净且安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致远看一眼客厅,一切如常。
他再看客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浴室悄无声息,浴缸雪白,大理石水池里一根头发都没有。
第一卷:冷月 6、她的名字
最后,他去到书房,终于在沙发这里发现蛛丝马迹。
靠枕有一点点微妙的移动,因为条纹图案上下颠倒了。
看来,她在这里睡了一夜。
鬼使神差地,他在沙发上坐下。
这一小片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孩子的味道,带着一点血的腥甜味儿。
女佣来了,张妈是个可靠人,服侍他已有两年,风雨不误,口风紧,手脚利索。
宁致远对她非常满意。
“张妈,你上山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中等个头,很苗条,长头发,皮肤很白,眼睛很亮,背着双肩包。”
宁致远耐着性子打听。
紫云别苑下山就一条大路,她不可能飞下山去,要么走路,要么搭公交车。
张妈摇摇头:“没有啊,我来的时候就遇到保安聊了几句。”
宁致远问不出名堂,有些丧气。
他走到花园里,吃着张妈刚买来的新鲜水果,打开平板电脑,看今日新闻和股市行情。
张妈收拾好厨房,开始浇花。
“咦?这是什么?”
她从围栏旁边的草丛里,找到一个挂着小熊吊饰的卡套。
“拿给我看看。”
宁致远直觉这是那个女孩子昨夜惊慌闯入跟他求救时,遗落在花园的东西。
他拿在手里端详,浸透露水的小泰迪熊貌似手工制作,缝得很精致,身上绣着一个字母Y。
卡套是十字绣,活脱脱小女孩的风格。
抽出来,宁致远没见过这种卡。
但他从常理判断知道,这是学生专用的公交卡。
一面印着N市公交总公司的标志,另一面是卡主照片、姓名和学校。
这张卡显示已经在上个月底过期了。
一寸证件照里面,她微笑着,穿着校服,稚气未脱。
他从没见过这样清纯动人的脸蛋。
如果换成黑白,很像民国时代的闺房小照。
昨夜,他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手下留情,残忍地占有了她。
许是他心烦意乱,许是……他精虫上脑,只顾及做那件事。
薄云?
宁致远无声地念出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何典故,只觉清雅悠远,像诗词里采撷而出,有种秋日静好的感觉。
宁致远把卡捏在手里,回想起她的容貌,本以为不会记得。
可是,就好像电脑中病毒之后的顽固的黑屏一般,她那双盈盈的泪眼一直在他眼前。
她声声喊疼,双手绝望地抠着书桌的边缘。
宁致远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
他返身去书房,拉开抽屉。
出乎意料,薄云在那里给他留了一张便笺。
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
他们本就是彼此不知姓名而一夜春宵的陌生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