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再给你发福利吗?给你的奖励。这两天,嗯,辛苦你了。不是说男人都更喜欢实际些的奖励吗?你不也是男人吗?”顾恩屹意味不明地反问着靳谦言。
“我当然是男人。就因为我是男人。你,你……我……”靳谦言气结。他很想说,就因为他是男人,她才不可以这样做。可转念一想,她要真不这样做了,那他以后的x。ing福怎么办。这涉及到幸福的事还是得悠着点说,小心注意了。听说女人都可小心眼了。你随便的一句话,她们可能会揪着不放,一年,十年,一辈子都可能。
“你,什么?我,什么?”顾恩屹嘟着嘴,有点小得意地回怼着靳谦言。
顽皮的性子,顾恩屹这二十几年来,就从未变过。现下,心情不好,就更得排遣排遣了。她眼前只有靳谦言。
不二人选。就是他。拿他整出点乐子也是好的。而且,她是真的很想主动尝试下吻人的感觉。
现在刚刚尝了,嗯,除了胡茬硬了些,扎脸,扎嘴唇,其他的都很不错。靳谦言的唇好软的,热度也比她的要高好多。
他就是个大火炉。哪哪都是热乎的。
“你真是,唉。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啊。”憋到最后,靳谦言也只能想出“阴晴不定”这四个字来形容顾恩屹这种突然而来的行径。不过,他对这行径,还是挺享受的,心情也是蛮荡漾的。
比如现在他明明是在数落她,语气里却是满满地宠溺。这数落分明变质,改变了基因组,成为了纵容。
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这是好话还是坏话?顾恩屹听到后,眉挑了挑,梨漩微微下陷,有点小纠结。靳谦言这果然是直男的脑子,竟然敢对女朋友说“阴晴不定”这种话。算了,她是大度的,不计较,看在他这么贴心的份上,就饶了他一次。
顾恩屹踢了踢靳谦言的腿,“喂!靳谦言。已经快11点了耶。我肚子被你这样搞,都露出来了,那个热水袋也掉在被窝里了。是时候睡觉了。”顾恩屹说着,冲着靳谦言眨了眨眼,再次发出意味不明的信息。
靳谦言被顾恩屹这么一说,看见了顾恩屹露在空气中的腿,还有撞着他腿的脚,都是冰凉的。他思考不周,那时候太冲动了,没压住内心的想法,而且也实在情急。顾恩屹那时候,就是在玩火。明明知道自己在生理期,还来撩他。这不是刻意让他难受吗?
靳谦言用手握了握顾恩屹的脚,传递着手上的温度向她的脚。待手上被她的脚带凉了,靳谦言才放手,将手移到顾恩屹的膝盖下,抱着她,进了被子。顾恩屹一碰到被子,脚就伸了进去摸索着那个“热水袋”。
靳谦言一直等她躺好,被子的角也掖好了,才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准备关灯。
手刚碰上开关,床上就传来了顾恩屹的声音。
“喂!靳谦言这是你的房间。你要不要就在这睡。反正我在生理期,你啥也干不了。而且你还是恒温的暖床工具耶。我都不用担心热水袋的水变冷了啊。”
靳谦言转过头,看着从被子里露出点点脑袋的顾恩屹,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有些方。
他和她一起,睡?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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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4:就说怂不怂
肯定的,靳谦言犹豫了,顾恩屹对他主动发出邀请,他,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拒绝,是不是就显得很怂?换做严东霆,他肯定会接受吧。毕竟,来者不拒,这家伙是。综上考虑后,靳谦言果断地关掉了灯,阔步离开,合上了门。
他又不是严东霆,君子就是君子,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应该分明,界限清晰。
脑缩在被子里的顾恩屹见靳谦言迟疑之后,选择了离开,胸口也松了口气。她其实也就那么一说,调侃调侃,要真同床异枕了,呃呃,她不敢想象那画面。
终究,靳谦言的品行还是好的。不为女色迷惑。
顾恩屹的手摸了摸小腹上躺着的“热水袋”,一阵舒服,被窝里很暖,房间里暖气开的也很适宜,除了小腹还是时不时抽抽的疼外,都是很好的。
翻了个身,脸庞沾在枕套上,轻轻一吸,鼻间都弥漫着靳谦言身上的气味。木香,琥珀,还有助眠的薰衣草。顾恩屹闭上眼睛,感受着枕套传来的气息,枕芯里似乎还残余着靳谦言的体温,她的耳根有些发烧,她竟然对着靳谦言枕过的枕头,都会有如此大的羞人反应。
腹下传来一股股热流,涌动,再被棉条拦截······
顾恩屹就这样,伴着靳谦言的体香,睡了过去,肚子上的热水袋也在持续不断地向她小腹传去源源不断的热度。
而客房里洗好澡的靳谦言就没有顾恩屹这般幸运了,客房是很清冷的,从他搬进这个房子来,这客房还没有人在此住过。就连严一楠和靳俞霆也是来他家后,当天就都回老宅了。严东霆?黎妤?都没有留他们住过。
因此这屋子是没有什么人气的。哪怕暖气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房内温度依旧还是稳定在18摄氏度。或许是这房子太空旷,四面望去除了一个小柜子,用来装备用棉被外,再是床头有个床头柜外,其他东西都没有。
墙壁也是素淡的雅白,乍一看像是旧时候的医院病房。
靳谦言身上盖着的是一床比较薄的棉被,床下垫着的也只有一床被絮。再结合这持续不上涨的室温,穿着单薄睡衣的靳谦言在床上冻得是瑟瑟发抖,先前被顾恩屹调侃的大火炉已经快变成大冰炉了。手脚温度也朝着顾恩屹的步伐前进。
“嘶~”在床上冻得受不了的靳谦言不由得发出了叫喊声,从床上给蹦了起来,掀开了被子,拿起遥控把温度一口气给调到了30度,站在风口对着吹。热气稍稍来多了些,但始终只集中在风口那一块,一离开,周遭便如同外面一样,真的是夜色冰凉。夜凉如水,还是冬天自来水管放出来的水。
靳谦言用手搓了搓胳膊,尽可能地摩擦生热,过了会儿,腿又冷。想了很久,对着风口,又踟蹰了很长时间,冻得睡不着的靳谦言做出了决定。
他要回他的房间。
额,去柜子里拿毛衣毛裤把自己给裹上。
可以说是很怂了…
靳谦言高着步子,每走一步,脚都要抬高,步速0。5步/s。简直可以堪比蜗牛了。所幸人高腿长,进展还是挺快的。也就过了五六分钟吧,走到了自个儿房间门口。先深呼一口气,再给憋住,拧开门,靳谦言抬腿踏进了房间的地板上。
在医院进病房都没有这么轻手轻脚过。真真是栽在顾恩屹的身上,无法自拔,深陷其中了。
靳谦言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打开门,蹲下身子,开始了小心翼翼地找棉裤棉衣。难度系数高达四颗星。because他的这些玩意儿早被他丢柜子底层了,被他一度视为臃肿厚重的东西。但现在又不得不找到他们。毕竟穿羽绒衣睡觉,应该是件无法言喻的尬事。就像鼓满气的塑料袋一样,一坐下去那缓慢放气的过程就有点那啥了,更别说躺在床上了。
靳谦言把手伸进柜子底层,一手护着上层的衣服,一手在底层向外扯着那有些年岁的棉衣棉裤。很费劲。天知道,他衣柜里的衣服有多少,堆得有多高,重量更是个未知数。
“啊!”靳谦言使出吃奶的劲儿,用钳子剪肋骨的劲儿,与这堆衣服开始了誓死对抗。
突然,还在扯着衣服的靳谦言动作愣住了。头望了望天花板。
灯,亮了。
嘤嘤嘤~内流满面。
顾恩屹不知道啥时候就站在了门口,她的一只手还搭在开关上。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扯柜子的靳谦言。
没错,就是扯柜子,受柜门的影响,顾恩屹只能看见靳谦言在扯东西,就像是在奋力肢解衣柜一样。靳谦言转头看见了顾恩屹,立马把还被衣服压着的手抽了出来。收起扭曲的脸,尴尬地对着顾恩屹笑了下。
顾恩屹走了过来,看了眼柜子里的东西。都是衣服啊,他大晚上地找衣服干嘛。
“你找衣服干嘛?要出去?”顾恩屹看了眼靳谦言,又看了眼柜子,问道。出去,找衣服,这是顾恩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不然,他身上睡衣穿的好好的,深更半夜又跑过来开柜门,找衣服干嘛?
靳谦言站起来,抠了抠手背,“客房那边好像空调有问题。被子又很薄。我冷的睡不着。想着过来找件厚衣服穿上了再去睡。”然后,他没想到,他衣服扯出来才5CM左右,她就醒了,还无声无息地,把灯打开了,让他丝毫没有准备,无处遁形。
客房的空调坏了?顾恩屹心里想着这,又生出一阵歉意,她把主卧给占着了。导致靳谦言睡客房,还又碰上了空调出了毛病。
顾恩屹看着柜子沉默了许久,脑子里冒出无数道声音。最终汇成了一个声音,“靳谦言,你就睡这吧。我OK的。我去沙发上睡好了。你明天还要去实验室。现在又这么晚了,你从回来A国的路上都没合过眼。”她可以去睡沙发,毕竟客厅里暖气是好的。靳谦言的眼下都已经肿成了胞块了。这样下去,他会过度疲累,最吓人的就是那种结局,过劳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