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是出什么事了?”电话那边,高新有些急切地问着林音悦。
她的抽泣声,他在那边能够清楚地听见。
林音悦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把脸上的眼泪,抽了抽鼻子。调整好状态,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高新。
在高新的指引下,林音悦找到了六星区的警局里的纪安。高新好像和他很熟。林音悦也不太清楚,不管怎么样,病急乱投医,怎么也得试一把。
“您好。我找纪安警官。是西城通运的高总监要我过来找的。”
“西城通运?高新总监吗?”接待处的警察拿着笔,反问着林音悦。
“对。”
“好的。稍等。纪队现在有个电话。”
“好的。”
林音悦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待着纪安结束电话。
高新。是她工作时认识的。源于一次设计方案。他是当时的负责人。她则是案子的设计师。那场案子后,两人又有很多后续的合作。只是,高新三个月前出国了。去了趟国外总部。两人的联系也就断了。
“黄磬。查一个人。于重洋。具体信息我不清楚。你先把同名的全部找出来,我再来逐个筛。”
“好的。对了。纪队。高新总监的朋友过来找您了。就在那坐着。找您有事。”名叫黄磬的警察指了指林音悦坐着的地方,对着纪安说道。
“高新介绍过来的?”纪安看着坐那手搭在腿上,神情恍惚的女人,有些疑惑地问着黄磬。
“嗯。那位女士说是高新总监要她过来找您的。”
高新要她过来找他?高新不是出国了还没回来吗?也没跟他们说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就有人借着他的名号过来了?
带着疑惑,纪安朝林音悦的方向走去。
“请问你是高新介绍过来找我的吗?”纪安上前连名号都没报,就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坐在椅子上一直垂头,腿因为不安都在发抖的林音悦被这突然而来的洪亮声音吓得人反射性地往后缩,结果背后是椅背,她重重地撞上了去。
“啊……”林音悦背被撞得生疼,手背过身,摸了摸后背。
一旁站着,目睹了全过程的纪安简直无语了。他是人民警察耶。这反应搞得他像是黑社会的老大一样,被吓得就差跌到椅子下,瘫坐在地上了。
“没事吧?”出于礼貌,纪安象征性地问了句。
林音悦抿紧嘴唇急忙摇了摇头,“没,没事。”
这摇头,说没事的样子,让纪安稍稍安了心。他以前没少碰见那些扯皮的人。不多说,世界太乱。警察见的也够多够多。
“我是纪安。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这时候,纪安才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介绍着自己。
“噢!我是林音悦。是高新让我过来找你的。他说你办事能力很强。”林音悦收起搁在后背的手,站了起来。对他解释着事情。
……
“顾恩屹?你说的是顾家。明朗银行行长的女儿。顾裕民的女儿?”听着林音悦说着失踪人的信息,提起名字,纪安不由得紧皱眉头,难以置信地问着。
“对。我去靳谦言家给恩屹送东西。靳谦言,就是附院的一个医生。额,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身份。M集团靳董事长的儿子。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ok。我明白了。我马上处理。你就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查。”
说完,纪安便急冲冲地冲到了外面,拿出手机给靳谦言打电话。
“喂。顾恩屹出事了。刚刚有个叫林音悦的女人来报案。而且说是在你家不见的。大门开着,拖鞋隔几步掉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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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6:不是我,会是谁?
电话那头的靳谦言刚进实验楼的走廊,就又接到了纪安的电话。
顾恩屹失踪了!靳谦言听到这,走着的大腿,怎么都动弹不了,定在了原地。手里僵硬地握着手机,挂在耳旁。
“顾恩屹。顾恩屹早上我出去还好好的。”靳谦言的嘴里机械地吐出了这句话。他早上出去,嘴唇都还感受到她额头上传来的热度了的,这才几个小时,人就失踪不见了。此刻,靳谦言的心咚咚咚地上下冲击着肉体。上下晃荡着。大脑里全是早上离开时的画面,他尽可能地回忆着所有,不放过一个细节。
“喂!靳谦言。你说话啊。别给懵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赶紧想办法。找头绪啊。”那边,纪安明显对靳谦言这个反应很不满意。他找他是想法子的,更何况这顾恩屹是他的人,怎么办也得他来决定。现在,这一言不发的,让他在那干着急,也不管用啊。
纪安的这番话击醒了还陷在回忆里,挨个搜寻着不对劲的靳谦言。这话就似一棒槌,打醒了混沌中的他。
“这样,你赶紧联系你这方的人。监控啊,什么的。我也去找人。咱俩分别用两个不一样的路子,互补,结果重要。着重查何建国,吴京梅这两个人后面的动静。其他的我再去找胜茗。看他有没有办法。”靳谦言的理智总算沉淀了下来,快速之中,他想到了胜茗。盛胜茗。与其说他认识黑道上的人,倒不如说他家就是黑道势力,只不过五年前洗白了,转型为珠宝经营商了。
“行。胜茗那边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我再做调整。”
“嗯。”
挂完电话,靳谦言再无心思回实验室,直接奔向学校的停车场。上车后,戴上耳机。
“喂!”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有些嗡嗡的,带着些鼻音。
“是我。”靳谦言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声音中含有些沙哑。体内巨大升起的火气让他的嗓子已经变得干涩。说话时,喉咙很干很痒。
“哦。谦言!怎么了?”
……
“ok!没问题。10分钟后给你一个准确的结果。”
电话挂断,靳谦言不再担心电话带来的注意力转移,开车分心问题,卯足了马力,全速朝着别墅开去。
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揽胜让旁人目瞪口呆,站在斑马线等着绿灯的行人,因为揽胜的疾驰,脖子上围着的围巾被这风卷得老高老高,久久飘不下来。而大衣的衣角也是被掀起,拍打着裤腿。
速度。
这一次的靳谦言体会到了速度带来的力量。严东霆或许有些事,他曾经无法理解的,认为是中二病的,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有道理的。
飙车。狂野飙车,都有它诞生风行的一定道理。是他过于偏见了。
全速马力下,无疑,靳谦言引来了交警的追赶。但论车子的性能,真的是一分钱一分货。揽胜随便一个漂移,一个甩尾。就足以甩警车一公里。
靳谦言最终轻而易举地甩开了警车,将车开到了自家门前。
但眼前的景象似乎比纪安在电话里描述地更为疯狂激烈?
他的车库被撬开了,外面被泼了一层汽油。没错,就是汽油。一楼的窗户玻璃也被打碎了,门是敞开着的。
他走进去,果然,门口的地板上散落着顾恩屹的拖鞋。两只在一起。应该是林音悦捡过来放着的。他又爬上爬下查看情况,一间间房间挨个查看却发现里屋除了一楼的玻璃被利器打碎了,车库门前被泼了一层汽油,其他一点损伤,损害都没有。
这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就只打碎几块玻璃,屋内的东西完好无损,泼汽油,却没有点火,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靳谦言找不到头绪,实在想不出这些举动到底是想搞什么?是单纯的警告?还是说别的……
靳谦言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在茶几上找到了一个杯子,杯底层残留的赤黑色的液体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印象中家里并没有这种东西啊。
他端起杯子,扬起来,先用眼睛打量了下底层的残渣,又将鼻子凑近了闻了闻。
带有些姜味儿,是红糖姜茶。所以这是顾恩屹喝的?
感受着杯身的冰凉,杯底凝结成块的液体。可以推测出时间,这至少是一个多小时前的事了。
这至少说明她喝这杯姜茶,是从容地喝下去的。那时候,她肯定还没有遭到威胁。
就在他还拿着杯子,沉浸在推测中,背后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怎么样?靳先生,你还ok吗?”女人手里把玩着一把军用刀,嘴角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语气里也满带着讽刺。
“是你?”靳谦言捏紧了杯子,紧绷着脸,看向了门口穿着军绿色大衣的女人。
女人听到靳谦言这话,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她以往查过的资料显示,靳谦言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曾经在大学课堂上以完美背下SCI论文被医学院广为传扬。就连YL教授们都传扬的人。
关键不仅仅是医学院,法学院,商学院,YL整个学校,下至本科生,上至博士生以及博士后,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个神话的。那篇SCI正是医学院里一位老教授发布的,老教授自己都背不出来,只记得大概的内容,这位学生却轻轻松松地只用2分钟,就把长达3万字的论文全篇不落的流利地用着正宗美式发音背了下来。就是在那位教授的课堂,用教授的这篇论文怼那位教授的。自此,一举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