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只觉得那人的胸膛像是铁板那般,瞬间便将她撞蒙了,她低着头揉了好一会儿额头,大概走太快了,撞上去的力道不小,有些晕头转向,眼冒星花,她低着头呲牙。
便听见周围的人群有一瞬间的静谧,片刻后发出不同程度的艳羡声,有人认出他来了,便说,“宫洺先生,是宫洺先生,我在明故宫机场转机的时候见到过您,您是刚下飞机吗?”
听说来人就是从德国来的重工华裔军火商,人群炸开了窝,但是这其中,又夹杂着些许的不同声音,有人小声议论,总觉得这个人长得太过眼熟,像极了一个人。
宫洺先生身边的秘书礼貌的说,“宫先生刚下飞机便赶过来了赴约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套近乎的名流纷纷往这边聚了过来,可是停云没有让路,那名叫宫洺的大人物便无法继续往前走,一瞬间有些僵持。
停云揉着头稳了好一会儿,头不晕了,她方才缓缓抬头,大概是今天特别的衰,所以沮丧中带了些许的漫不经心,她一边抬头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抱歉,走太快没……”
话没说完,她抬头的刹那,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忽然如晴天霹雳般震在了原地,缓缓睁大了眼睛,那人俊朗精致的脸倒影在她的瞳孔中,渐渐放大。
宫洺看清她的脸时,忽然眯了眯眼。
第三百零七章:大结局(六)
律斯祈缓缓从人群后方走了过来。
高明皓看见宫溟那张脸时,也意外的愣在原地,脸色渐渐变得分外难看。
停云忽然觉得呼吸粗重起来,额角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因为心跳太快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全身的细胞都在雀跃,以至于血气涌上全身,她水嫩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世界仿佛忽然静默下来,她仿佛跑出了那片茫茫雪原,跑过了漫长的冬季来到鸟语花香的春天,这世界是这么安静,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等到了,她等到他回来了,泪水一点一点漫上眼眶,模糊了双眼,她怔怔的开口唤了两个字,“寒洲……”
似是阳光太过刺眼那般,宫溟一直眯着眼睛看她。
停云的眼睛水润中点缀着波光粼粼的明媚阳光,像是盛夏时节最炽热的金色,精美挺秀的五官散着欢愉的气息,男士碎发和服饰让她有种与众不同的气韵,独一无二的风度,透着淡淡清爽的蓬勃朝气。
让人不忍亵渎和侵犯的人格魅力,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寒洲……”大概是太开心了,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几乎无法思考,只展开了艳阳般大大的笑容,“寒洲,你终于回来了,寒洲……”
这不是梦吧,不会是眼花了吧,一定是看花眼了,对,她记得他胸膛那些枪伤和旧伤疤,停云似是急于确认他的身份,确认这张脸不是她看花了,不是她的幻觉,她要找到证据证明这是真实存在的,越是急,她便越是慌乱的去查看他胸膛上的刀疤,于是小手便急切颤抖地去摸上宫溟的胸膛,她记得他身上的伤痕,一清二楚,这些都是证据。
人群中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抽气声,都说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总不该不分场合的勾搭男人吧,这与宫先生第一次见面,便当着所有人的面上演这么一出,委实不合适,这些常年混迹名利场的名流,自是没见过连门面也不晓得装饰的如此大胆妄为的女人,一时间都怔在原地。
他身形修长高大,穿一件昂贵的蓝色西装,西装一角点缀着精美的饰品,里面搭件剪裁贴合的白衬衣,那深蓝色的西装如深邃的夜幕,透着厚重深沉的气度,让他整个人散发着深不见底的沉稳尊贵之感,眼角眉梢皆是成熟从容的气息,相之于七年前的淡漠,如今平添了沉沉的稳,有岁月沉淀的成熟睿智和冷静,像是曾经波澜壮阔的河融入了海纳百川的海,从此波澜不惊的深沉广阔,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秘书推了她一把,将她从宫溟面前推开,也有小侍从四面八方跑来,生怕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冒犯了他们的贵宾,做好了将她捉出去的准备。
秘书说,“这位小姐,宫先生赶时间,您若是有预约,还请按照流程安排来,稍后咱们再碰面。”
报社的记者纷纷端起了相机,闪光灯咔咔咔的传不停闪动,似是从刚刚高明皓入场那一刻开始,闪光灯便已经在暗处闪烁了。
秘书凑近他说,“报社那边稍后我会处理。”
停云被推的踉跄后退了一步,她焦急的望着宫溟那张脸,这张脸……这张脸……怎么会姓宫呢?明明是姓蒋的,只要让她看到那些伤痕,那些证据,便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这样的梦她做的太多了,千回百转的梦中相遇,百转千长的梦中别离,她总会认错人,总会空欢喜一场,她要证明这不是梦,是他真的回来了。
停云再一次颤抖的去触碰宫溟的胸膛,宫溟稳稳的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眉眼依旧透着疏离的稳,面色平静,他的声音低沉充满浑厚的磁性,微微笑,“抱歉,这位先生,我不爱好男人。”
停云显然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中没有回过神儿来,亦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听及此,她努力想着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办法,大概他是把她当成男人了,大概他没有认出来她……
没关系,他若不认识他,那便再重新认识一次。
他若忘了爱她,那便重新再爱一次。
没与他好好谈场恋爱,那便再来一次。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她不知该怎么向他证明自己的女人身份,证明她是艾停云,于是她慌乱的脱掉了西装外套,露出精致的背心,用最笨拙而又急切地方式向他证明她是女人,她是艾停云,是爱新觉罗芷菱,他认不得她了吗?七年间,她的变化有那么大么?果然是在做梦么?
她美丽潮红的脸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殷切中却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情怀,她的眼底是那么清澈蔚蓝的天,含着婉转动人的快乐,多么生动鲜活的一张脸,散发着岁月淡淡良善的光辉。
宫溟的瞳孔缓缓收缩。
停云不知怎地就挣脱了他的手,那衬衣的扣子设计太精妙了,她无法解开求证,于是她忽然想起来,他的大腿内侧有一块桃形的胎记,于是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她的头,热血冲上头,她便又慌张的去解他的皮带,要看到那块胎记,那是证明,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百转千回的梦境。
她的手刚触上他的皮带。
宫溟眉梢一扬,一直如泰山般沉稳冷静的神情莫名的有了触动,他不明所以的笑了,这一笑像是绚烂的夏花绽放,他眯起眼睛,邪邪勾唇,“小姐这么着急吗?若是着急,是不是先准备好总统套房。”
停云一怔,抬眼看他,睫毛微微颤抖,这不可一世的神韵,不羁倨傲的眼神,他眼睛里的星辰大海,不是她的寒洲又是谁,这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
她忽然用力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真的不是梦,眼泪忽然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怎么办呢,他回来了,她该怎么办呢?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转眸找寻俊逸的身影,“俊逸……俊逸啊……”
她开始唤她的孩子。
俊逸听见她的呼唤,从外面跑了进来,她找到他的爸爸了,她终于等到他了,停云紧忙拉过他,开心的笑道:“俊逸,快叫爸……”
“宫溟,怎么都站在门口呢?”话没说完,一道温和优雅的女声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艳羡的赞叹声传来,有人认得她,便说,“她是宫溟先生的夫人,我们去年在德国见过。”
一名身着白色晚礼服的高挑美丽女人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她的颈项如白天鹅那般颀长,戴着闪耀的钻石昂贵项链,手中拿着钻石包包,挽着精美的发髻,鹅蛋脸,桃花眼,鼻梁挺秀,薄唇如樱,是百分之百的美人儿,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举止优雅,落落大方,仪态万方,有孤绝的美感。
那种感觉,倒是跟袁玉然有几分相似,似是比袁玉然更要气度端庄大气几分,也更美艳动人。
听到声音,宫溟瞬时间收起了刹那暴露出来的玩世不恭,沉淀成了一张成熟睿智的脸,完美无瑕的尊贵沉稳,看见女子走进来了,他的眉间掠过温柔的华光,转脸说,“遇到点状况。”
那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名佣人模样的妇人,妇人怀里的襁褓里抱着两个孩子,白白嫩嫩的小巧,眉眼薄唇像极了宫溟,似是一岁左右的双胞胎,孩子看见宫溟的时候,其中一个大点的,咿呀会唤,含糊不清的,“爸爸……爸爸……”
宫溟的脸上便浮起柔软的笑容,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爱意,他对佣人说,“我与傅市长有要事谈,你先把孩子抱去车上等着,不用带进来。”
停云怔怔的看着,似是一时间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下意识将俊逸护进怀里。
宫溟转过脸看向她,目光淡淡扫过俊逸的脸,似乎在等停云结束这段没有意义的对话,半晌不见停云言语,他微笑淡淡问道:“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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