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分开了,绝不!
“陈奇!”
我沉浸在幻想中,忽然听到偏房里传来了秦承炎不悦的喝声,微微一愣,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既然你们要求我,那就必须要听我的命令和安排。你已经害我被日本死士盯上了,现在龙一他们全部暴露,你是不是想我为你们陪葬啊?”
“秦先生,话也不能这样说,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料到情况会是那样。”
“你若听我的,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但你的提议我坚决不接受,我绝不会让夕夕介入这纷争中来。”
“可是,她是离杜明熙最近的人,也是最容易得手的。据我所知杜明熙对她也不错,上次药品的事情若非是她,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秦先生,现在这个局势我们不能不选择顾大局啊。”
“荒谬,我可没有那么伟大以奉献自己的女人来成全你们!你们谁敢把主意打在夕夕身上,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可是……”
“没有可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出手帮你们,可不是觉得你们比国军谋略高,抱负远,而是看在褚峰的面子上,所以别得寸进尺了,告辞!”
秦承炎出来时,我又忙回到了座位上,他一脸阴霾,拉着我就走。陈奇追出来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默默地看着我们俩离开。
路上,我问秦承炎在跟陈奇争什么,他三缄其口。但看他凝重的表情,一定是不小的事儿。他不想说我就不好问了,小尾巴似得跟着他走,一路到了香港大酒店。
走进大门,龙一居然在,他走近秦承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少爷,人都解决了!”
秦承炎点点头,又道:“跟斯蒂芬联系一下,说我要送个人走。”
“是!”
送人走?
我惊愕地看了秦承炎一眼,没来由一阵忐忑,他不会是想把我送走吧?我不会走的,比起生死,我更不想别离,那种无望的期盼太煎熬了。
他把我带回了房间,门一关上就把我抵在了门上,低头柔情万种地看着我,双眸一片灼热。我被他看得有些无措,揪着他衣角面红耳赤。
“夕夕,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梦,你是真实的。”他轻声道,嗓子磁性低沉,透着点因为情欲而泛起的嘶哑。
我莞尔一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他瞬间像奔放的焰火,搂着我歇斯底里地亲吻了起来,吻得我都快无法呼吸了。
他用力揉着我的腰肢,掌心滑进了我衣摆里,一阵厮磨,一阵悸动。我勾着他的脖子忘情地回吻着,轻轻咬着他的舌尖,他的唇瓣,在渴望更多。
他的手从我后背滑向了前胸,指尖扫过那最敏锐的地方时,我无法控制地轻吟了声,眸光迷离地看着他,欲诉还休。
炎哥哥,炎哥哥……
我在心里无数次大声呐喊,心跳得快蹦出来似得。他粗重地喘息着,抱起我扑向了房间中央那张大床,埋头咬住了我的盘扣,刚要解开的时候,边上的电话铃却响了。
他怔了下,一脸怒容地起身接电话去了。
“什么事?严重吗?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后,秦承炎的脸色凝重了许多,走过来抱着我,眼底的火光已经慢慢熄灭。
许久,他重重叹息了声,“夕夕,都城彻底沦陷了。日军占领了都城,那边现在一片混乱,你暂时不能回去那边了。”
“……彻底沦陷了?那你呢?”
“听我说,爹早在一个月前病重不治已经去世了,现在天印是秦家家主。三叔在都城沦陷的时候投靠了日本人,我担心他会唆使天印,所以我必须回去一趟清理门户。”
“怎么会这样?”
想不到秦老爷子已经去世了,我忽然想起了杜明熙的那封信,难不成他说的快死之人就是秦老爷子?照怎么说,他嘴里的母亲是月吟?
他是月吟的儿子?
他那信还有一句很诡异的话“按照时间算,他应该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如果指的是秦老爷子,那么下手的人肯定是他,他居然联合月吟对秦老爷子下手?
这一切,难道秦承炎都蒙在鼓里吗?我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他呢,毕竟是杀父之仇,肯定要报的。
我顿了顿道:“炎哥哥……那我跟你一起好吗?”
秦承炎摇摇头,捧起我的脸眷恋不休地看了许久,“那边太乱了,我怕到时候会顾及不到你。我让龙一和龙二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等那边情况稍微好点我就来接你。”
“可是,我不想活在杜明熙的阴影下。”我满心委屈地看着秦承炎,还是没敢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一想到杜明熙那令人发指的手段,我心里就一阵阵发憷。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竟又害死了秦老爷子,他这罪孽已经无法洗清了。一旦他害死秦老爷子的事情坐实,他肯定死路一条。
他在我眉心吻了一下,道:“别担心,他会被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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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3章 缘由
在我的追问下,秦承炎才告诉我,日本跟国民政府战争打响过后就迅速占领了码头,控制了最紧要的海上运输,不准任何船只进出。国民政府和革命军的海陆空三军一起联合进攻,也未能讨得半点便宜。
正好褚峰在北平撤退过后,成了都城革命军的总指挥,于是策划准备去炸毁日本军队位于边郊的庞大军火库。
他找到了秦承炎,两人不谋而合,带着秦家的暗卫一起潜入了日本军营,不但炸毁了军火库,还把整个军营也烧了。
日本军方那次损失十分惨重,但不幸的是,褚峰在撤离时为了保护秦承炎受了重伤,情况十分危急。
受创的日本军方大发雷霆,直接派出了他们最强的死士来对付他们。于是他们在两军的掩护下带着褚峰来香港了,谁知道一靠岸就遇上了总警司那群跟着日本人混饭吃的人,差点就暴露了。
“我们坐的是渔船,在距离码头五公里的地方就下了海带着褚峰游过来的。”秦承炎说着又一把搂住了我,长长叹了一声,“夕夕,那夜里若非是你,我们就全都暴露了。当时我们一个个都精疲力尽,谁也不敢恋战。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的声音时,恨不能立刻跑出去见你,我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女人呢?”
我听得泪眼婆娑,哽咽着问他,“峰哥哥受伤了?那他会有性命危险吗?”
“我还不知道,前两天日本死士盯得紧,我们的人消耗太大都没有复原,也没敢去找杜明熙。今天总算干掉那帮如影随形的日本死士了,余下总警司的那些没用的东西也不足为患。”
“可是杜明熙那么恨我和你,肯定不会帮忙的。”
“褚峰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应该会出手相救的,我会想办法让他妥协。”他顿了顿又道:“夕夕,眼下局势紧张,我可能会很快离开香港,不过我会把杜明熙带走,往后你独自在这儿要好好的。”
我隐隐有些不安,怕杜明熙又一次来要挟我们,他这个人没有下限,逮到机会就会无所不用其极,我很怕他。我再也不想和秦承炎再分别,我担心这一别可能会很久,可能会一辈子。
我思来想去,暂时没有把杜明熙那封信说给秦承炎听,就怕他们俩剑拔弩张,到时候耽误了营救褚峰。
其实我也有点私心,毕竟秦老爷子已经逝世了,而褚峰还活着。
我们正聊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龙一的声音:“少爷,贝勒爷过来了,在楼下等你。”
“杜明熙?”
我顿时就慌了,连忙走到窗边看了眼,却发现杜明熙骑了匹马,正满脸阴霾地杵在酒店门口。
也不晓得这家伙是不是来寻晦气的,想到褚峰还需要他的帮忙,我想了想还是和秦承炎一起下楼了。
到了酒店门口,杜明熙抖了抖马儿的缰绳,直接就横着挡在了我和秦承炎面前。他也不下马,就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眸光无比的痛心疾首以及……受伤。
秦承炎拽紧了我的手,冷冷盯着他,“明熙兄,又见面了。”
“是啊,很不巧又见面了,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啊。”顿了顿,他瞥了眼我们十指相扣的手,怒道:“你拉着我夫人的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我从来没想过嫁给你,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我忍不住反驳道,有些没有底气。不管是不是自愿,成亲那事儿是不争的事实。
杜明熙脸瞬间更阴霾了,咬着齿关把脸绷得很紧。“夫人,你要记住我们之间是合法婚姻,你走到哪儿头上都顶着杜夫人的头衔,而不是秦夫人,懂吗?”
“……”
我竟无言以对,尴尬地看了秦承炎一眼,十分窘迫。
杜明熙其实讲得没错,我跟他才是合法的夫妻。我此时的行为在外人眼里非但不检点,还十分恶劣,他们会读解为我光天化日之下还与人苟且,这件事儿在世人眼中是足以浸猪笼的。
“那你可以休了我!”我忍着怒火道。
“不可能!”他凉凉一笑,盯着秦承炎挑了挑眉,“秦承炎,我是绝不会休了夕夕的,这辈子你都休想她名正言顺地成为秦夫人。你们有本事就走啊,私奔啊,她就算死了也是我杜明熙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