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你的劳什子表哥见面,毛长出来了?”
傅冉下意识就看向某个部位,涨红了脸道:“无耻...”
颜冬青哼了声:“你表哥有耻,娶到媳妇儿了?”
傅冉:“......”
也怕傅冉真生气,颜冬青转转眼珠,蓦地嘶了一声,颇有几分痛苦的靠在傅冉肩头,捉住她软嫩小手,抚在脸上,有气无力道:“冉儿,你快给朕呼呼,朕的脸真的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秋景:日...大开眼界了。
顺公公:姑娘家家的日啥日。
太子:你们都不知道吧,本宫可清楚了,父皇就是这个吊样儿!~
注:下一更明晚十点左右~
好久没发红包了,快结束了,发一拨红包感谢小天使们支持正版,么么哒~
PS:谢谢妹纸们的地雷,么么哒O(∩_∩)O~
第114章 番外5
建元二年初, 已经进了三月,天气还未转暖, 傅冉来了月事, 窝在床榻上,怀抱汤婆子不想动。
半夜里, 颜冬青又摸黑过来了, 夹着凉意, 摸上傅冉床榻,咕哝道:“乖冉儿, 快给朕捂捂手。”
说话间, 就把手往傅冉胳肢窝里塞。
颜冬青已经好些时候没见到傅冉了, 本打算直接召她进宫,被顺公公半道上给拦了去, 说不合礼数。
当皇帝就这点不好, 屁大点事都有人盯着,颜冬青也不想遭人诟病,忍着憋着近半月, 实在惦记了,这才又当了回爬墙yin贼。
这会儿傅冉肚子疼着呢, 冷不丁被颜冬青的凉手冰得一个哆嗦, 不高兴的拿胳膊肘拐他:“您真烦人...”
颜冬青愣了愣,借着烛火才瞧见她眉头蹙着,小脸也有些发白,不由得就把手伸到了她裤裆里, 结果真摸到腰间缠着的细带。
这玩意儿颜冬青不陌生,低声问:“身上来了?”
傅冉恹恹的嗯了声:“肚子疼。”
这回颜冬青老实了,先把手搓热乎了,才贴到傅冉肚上,下巴往她颈窝里凑,嘴里说着心疼的话,心里不是一般的快活。
总算能立后了!
原本颜冬青想早些接傅冉进宫,可傅太傅不同意,坚持要等他姑娘成人之后再说,这下好了,看那老小子还有什么借口!
“朕明个就让礼部看日子,定吉日来提亲。”
别以为皇帝不用提亲,事实上天家比寻常百姓更重礼数,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合卺、祭神、庙见、朝见、庆贺、颁诏、筵宴,一样都不能少。
“那您要顺道册妃吗?”傅冉幽幽的问了句。
以往,历代皇帝大婚的同时,也会扩充后宫,换言之,就是纳妾,即便皇帝不想,朝中大臣们也会蠢蠢欲动,想着把姑娘往后宫里送,还美其名曰开枝散叶,繁衍子息。
须知,这是一道送命题。
傅冉问的随意,颜冬青却不敢随意的答,当即捉了她小手,在肉呼呼的手背上啵了口,面容真诚,言辞恳切:“自然是只你一个了,朕将来要是食言,就给你表演个吞剑自杀。”
傅冉哭笑不得的拍他:“您可真贫嘴。”
“笑了笑了。”颜冬青没皮没脸凑过去,撅起嘴:“快,亲亲朕。”
傅冉受不住他歪缠,只能凑上去亲一下,亲一下哪够,颜冬青直接追了上去,咕哝道:“可想死朕了...”
建元二年三月初八,掌管天文历法的钦天监选定大婚各项礼仪举行的黄道吉日以至吉时,认为六月初二日午时行亲迎最吉,于是从这一天起,大婚的序曲终于奏响了。
皇帝大婚,可把朝中大臣给忙坏了,但凡家中姑娘有几分姿色的,都琢磨着往宫里送,就盼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帮老小子如意算盘打噼啪响,哪知道皇帝非但不册妃,还号召天下男子一夫一妻,朝中大臣更要以身作则,不允许再纳妾,不允许在外金屋藏娇,更不允许寻花问柳。
此政策一出,朝野上下哗然,大臣们都是一副毙了狗的表情,屁不敢再放一个,生怕皇帝给他们数数后院里养了多少小妾。
原本太傅夫人对皇帝还颇有微词,现在倒好,提及皇帝就满面的笑容,说句不合适的,正是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冉儿,本来娘还怕你适应不了天家人的日子,现在看来,是娘多心了。”太傅夫人把压箱底的小册子塞到她姑娘手上,叮嘱道:“别怕丑,仔细看看,不懂的娘再跟你细说。”
傅冉心道她在梦里都不知道跟皇帝那样过多少回了,哪还会怕丑,只是该有的娇羞还是要有的,酡红着脸,声音细细:“女儿晓了。”
太傅夫人满意离开。
等她前脚走,傅冉后脚就翻开了小册子,啧了一声,又喊秋景沏上一壶茶,躺在摇椅里看得聚精会神,没多时就开始上燥下湿。
燥的是上边嘴,湿的是下边嘴。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大婚当晚,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噼噼啪啪烧了大半宿。
这两人极尽恩爱事,逼得守在外以顺公公为首的太监宫女团齐齐撤退,不敢靠近半步。
凤鸾宫里,正是被浪翻滚,脸贴着脸,掌合着掌,小皇帝不知疲倦的冲锋陷阵,伴着小皇后轻吟啼哭,共奏了一曲鸾凤和鸣。
事后,颜冬青眼角带了湿意,颇有几分感慨道:“终于又行了...”
傅冉琢磨了半响,才听懂他话里意思,想笑又不敢笑。
她跟颜冬青在那个光怪陆离的地方过了几十年,过到后来,小皇帝年老体衰,自然有心无力,眼下不可谓枯木逢春,自然是要大干一场。
果不然,小皇帝不过歇了片刻,又重振旗鼓。
“再来。”
话音才落,小皇帝立即翻身上马,势必杀的小皇后片甲不留。
大婚后,帝后两人就没闲着,既要祭神,又要庙见,更要朝见,还得登上城楼普天同庆。
一连串下来,傅冉就焉巴了,白日里要打起精神应付朝臣女眷,夜里还要跟颜冬青酣战,连着数日,原本圆乎乎的脸都瘦了一圈。
夜里,颜冬青还要来,傅冉无力招架,低声道:“不要了...”
以为她是欲迎还拒,颜冬青闷笑,咬着她耳朵鼓励道:“冉儿乖,今晚只许战,不许降!”
战你妈!
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气性,何况是受过妻强夫弱熏陶的皇后娘娘。
傅冉当即就火了,连打带拍把人撵下床榻,被子一裹,呸道:“您就跟您自个战吧!”
说完,打个哈欠,倒头就睡。
挨打了,皇帝非但没怒,一股快意从骨子里止不住的升腾,当场跳了套男版广场舞。
别问他怎么知道广场舞的,就是会跳!
一扭二摇三缩胯,最后来个大甩头。
视线就这么对上了目瞪口呆的小皇后。
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尬意,颜冬青重重咳了声,收了姿势,改作两手背后,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架势,解释道:“朕刚才在...”
“知道,跳广场舞!”傅冉激动了,顾不上穿鞋,就从床榻上奔下来,立马给皇帝跳了一段。
看她扭一扭,摇一摇,颜冬青也来了感觉。
这夜,两人跳了一段又一段。
可怜顺公公,就这么守在外,听了半夜的兵乓声,恰逢一阵凉风吹来,顺公公只觉后腰眼上凉飕飕一片,顿感大势已去,人老了,吹个凉风都肾疼。
还是年轻好啊...
三更天,颜冬青困倦的起床,穿衣时止不住打哈欠,顺公公瞧在眼里,忍了又忍,等去早朝的路上,还是没忍住的提醒:“万岁,这细水方才长流啊。”
聪明如万岁,自然听得懂顺公公话里意思。
“有的流总比没得流强。”
顺公公:“......”
下朝后,天已大亮,颜冬青回凤鸾宫时,傅冉还没醒,秋景要进里间喊醒她,被颜冬青止住。
“你出去,朕来。”
知道两位主子感情好,秋景已见怪不怪,屈了屈膝,退出宫殿。
这边,颜冬青进去就连捏带亲把傅冉弄醒,笑道:“快起了,朕带你去个地方。”
傅冉眯着眼,丝毫没兴致。
还能去哪儿,不是这宫就是那个宫,反正走不出皇宫这个圈。
哪知颜冬青却道:“朕带你出宫溜达溜达。”
闻言,傅冉腾地睁了眼,哪还有半分困意:“真的?”
颜冬青抬手刮她鼻,眼里含着笑:“闷坏了吧,朕不但要带你出宫,还要带你出城。”
城郊以东的千亩良田,原先是祁国公的地,被颜冬青征来,用作了实验田,正值秋种的时候,稻田里乌泱乌泱,全是捋高裤腿插秧的佃农。
出宫前,两人换了衣裳,作寻常装扮,太监宫女侍卫也都扮作寻常奴仆,赶马车行在大道上,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下田巡查的千户。
越往田里去,阡陌交错,道路坑洼泥泞,马车无法再前行,颜冬青索性扶了傅冉下车,深一脚浅一脚往田里走。
“三哥,您把杂交稻育苗了?”傅冉低声问了句。
说来也是偶然,本来傅冉记不得空间里有杂交稻种,还是后来她细细搜索才从角落里搜到一麻袋水稻种,她敢断定,这袋水稻种绝对是她在那个光怪陆离的地方五十岁之后才见过,不然她不会记忆这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