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传闻中马尔福一家的光辉之貌,就说人鱼,海神的后裔,容貌怎么会差?作为强强联合的结晶,又是个白嫩嫩水灵灵的包子,空澄除非是审美观异常,否则怎么可能不喜欢这孩子?再加上之前因为打击颇大冷落了小包子,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有意无意的,空澄都更关注这个被抛弃的孩子。
所以,再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成了这幅局面,不说本就孩子心性的林瑄玉和帕赛萨斯,就说一直享受独宠长大的长华,眼珠子都有些范红了。再加上,身为魔法混血儿早慧的帕赛萨斯的搅局,林瑄玉不肯吃亏的个性,每每被讽刺却一遇到空澄的问题就直来直去的长华,半年多下来,若不是衡阳蓝卿镇压着,别说赶路游玩了,就是居住的院子都不知道被这三个‘孩子’给拆了几座了!
看着此刻桌子上的糕点再度有漂浮起来的意象,空澄瞪了一旁看戏的司徒谦一眼,伸手抱起了帕赛萨斯。
“停下吧,帕赛萨斯。”
“大人?”帕赛萨斯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的,眼中隐隐泛着水光。
“如果半年多的相处依旧不能够让你放心的话,”空澄认真的盯着帕赛萨斯,她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年幼,但绝对能够听懂:“如果依旧想念那边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止住男孩挣扎的动作,空澄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帕赛萨斯,如果你真的不能够好好看清楚你身边的人,不能够仔细的体会我们的感情的话,要知道没有什么付出是无偿的,无论是亲情也好,信任也罢,在对方努力之后依旧无法释然,依旧无法给与回应,无论多少都好,那么,永远走不出原地的你,结局只能是被抛下,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你自己的世界。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只想说,不相信的话,那么你就只能永远一个人,因为不去尝试,永远都无法握住对方的手,至于相信了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选择在你,我想,你心中早该有觉悟的不是吗?”
“……真的,不会再被抛弃吗?”帕赛萨斯紧紧的捉住空澄的衣袖,惶急的问道。
“我不知道,帕赛萨斯,未来的事情,我无法保证,但是至少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喜欢你的。你能感受到的,不是吗?”
“玛嬷。”伸手抱过安静的瑄玉,长华愤愤的敲了他一下,才坐下来,看了看空澄,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帕赛萨斯:“如果你再让玛嬷为你着急,我就把你扔出去,我说到做到。”
帕赛萨斯的小身子一僵,低着头,扭着空澄的一角,慢慢的,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长华一眼:“该重修礼仪课的人绝不是我。”
“什么?”林瑄玉眨巴眨巴眼睛,满是疑惑。
帕赛萨斯突然一呲牙:“不惹大人生气就不会丢掉我,这么直白的话都不会说,哎,长华,真不知道以后还要大人为你操多少心才够啊~”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耸耸肩,一脸的叹息。
“噗,哈哈哈!”
“帕赛萨斯,我绝对要扔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帕赛萨斯,双鱼座,嗯嗯,这是清综没错哦,巫师界就是来打酱油的,相信我!
p.s.有了帕赛萨斯,其实大家可以发挥想象啦,比如说康保?
☆、89进京
一年年走过去,贾敏终究还是在一年冬天无声无息的逝去了,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黛玉为此大病了一场,林如海虽有几分黯然神伤,但更快,他就又投入到自身的角色中去了。康熙对于这些暗地下的涌动越发的不耐烦,随着时不时蹦出来闹心的反清复明的叛乱分子,江南这一片也开始越发的混沌不堪,林如海把持着江南盐道,不仅手中握着大量的金钱,更是在韦小宝走了之后接手了一部分的暗桩,这暗桩不仅仅是信任同时也是利刃,若不是有把握空澄在后面顶着,林如海为了给儿女们留下妥善的后路,这些东西,也是不想碰的。然而此刻,他却不得不借助妻子的逝世大动手脚,每日里虽有装扮的作用,但实际上也确实是疲惫操劳不已,并且听闻韦小宝愈发如鱼得水的日子还有空澄几人的悠闲逸致,暗地里咬牙切齿不已。
记忆里林黛玉被送去贾府的时候之所以奴仆甚少,乃是林如海信任贾老太君,同时也表示尊重之意。而此刻,空澄捏着手里的信纸,凉凉一笑,看样子,真相可不是这么简单啊。
林如海此刻的情况表面上看起来力不从心,实则暗地里可谓是步步小心。不说暗地里他的地位,就是明里江南巡盐御史的位置就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在盯着,伺机而动。此时多方制肘,都不想敌方得到林如海的帮助,林家才能堪堪维持住表面的清净,所以林如海的低调乃是非到必要时不可能破的危局。贾家在京城里的位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黛玉明晃晃的软肋被送到了京城,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正等着看风向呢,林如海此刻又怎能将林黛玉放到火上驾着烤?非但不能保护着,还要越发的低调再低调。弱势的话,上面还好看顾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若是真的被人从黛玉身上寻到了突破口,怕是再凄惨也是有可能的。几相权衡之下,林如海也不得不咬牙让一艘轻舟一顶小轿借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甚至是连角门不开的下马威,也得忍了。
但是空澄却是叹息,林如海此为从外面看的确可以保得林黛玉一时平安,毕竟身为外家,贾家也不会再明面上苛待林家嫡女,而且来者是客,还是年纪弱小的女客,就是贾家再怎么不堪,日后问罪,凭着林如海,凭着西林觉罗家的脸面,也牵扯不到一个女孩子身上去。但是,千防万防,林如海依旧没弄懂,内宅的手段,真要拿出来,可谓是针针见血,杀人于无形。女人的心思,可硬可柔,硬时便可狠若修罗,尸横遍野,柔时……那便是若曼陀罗之毒,无声无息,经久年岁,再无人可救。林黛玉如此孤身一人入了贾府内宅,搅进了贾史王薛的姻亲利益,虽是逃脱了朝堂上的风波诡谲,倘若没有真正肯为她着想的长辈在一旁看顾,必定逃不掉人情私伪的百般算计,千般筹谋,日后想来,怕是林如海亦要捶胸顿足,悔之晚矣。
想及此,空澄笑着叫来了长华,将消息给他看后,就见长华眼睛一亮,弯着唇角,神情愉悦的出去了。
不久之后,一只罕见的浑身雪白,就连短喙利爪都是白色的鸽子飞出了院落,向着北京的方向而去。
按理说,皇子们此刻都居住在皇宫之中,不没有可能和外界互通有无的,但是偏偏这只一点杂色都没有的鸽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飞进了紫禁城,安安稳稳的落在了胤禛的书房窗口。
胤禛的眼中顿时划过一抹喜色,但是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听一旁噗的一声,然后就是一阵阵的猛咳。胤禛一愣,这才想起此刻屋里不是自己一个人,面色僵了僵,暗暗瞪了那鸽子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回转身,无奈的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一惊一乍的。”
“四哥!”只见那少年几乎要蹦起来,脸色通红的看着若无其事的胤禛,结结巴巴的指了指鸽子,又指了指自己:“我……我……四哥,你不要命了!”
“真的能被发现,你以为你还能看见它?”胤禛冷哼一声,再度瞥了那鸽子一眼。
“我不是眼花了吧四哥,这鸽子在瞪我?哎,它真的在瞪我!”
“十三!”
“嘿嘿,嘿嘿,我就看看,四哥,给。”胤祥只是好奇,但是并不想惹自家这位四哥生气,和那鸽子对瞪半晌,松开手,讨好地笑着将鸽子递给了一脸漆黑的胤禛。
“咕咕。”白鸽蹬蹬蹬几下蹦到了胤禛的肩膀上,冲着胤祥叫了两声,就崛起了尾吧,不再搭理那人。
胤禛的眼中顿时划过一抹好笑,看着胤祥再度一惊一乍的模样,伸手拍了拍鸽子:“东西呢?”
“咕噜。”白鸽仰起脖子骄傲的叫了两声,然后一张嘴,一个金色的小丸子就滚落在了胤禛的手心。
胤禛顿时眼睛一亮,金色的,说明这里面不止有六哥的消息还有她的吩咐。迫不及待的走到书桌后,取出颜料,将金球扔了进去,慢慢的字迹开始在晕染开来的波纹中显现。
前面的毫无疑问是长华告知的林如海的消息,林黛玉的境况,胤禛点点头,知道是自家六哥多年的安排,他自然会好好把握,再往下看,胤禛的脸色在胤祥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竟是蓦地柔和了许多,胤祥看着自家四哥没反对,登时也将脑袋探过去看了起来。
胤祥很有分寸,前面的明显属于男子的已经模糊开来的笔迹他没有太过留心,然后让他注意到的,就是后面依旧清晰的,语气缓和明显属于女子手记的文字,就是这个让自家面瘫冷酷的四哥开了春?胤祥满是趣味的一字一字的看着。语句不多,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是字里行间依旧可以看到那细细的关怀嘱托,胤祥讶异的看了看胤禛,这明显属于长辈的口吻,这天底下除了宫里面的几位,还能有谁?再看到后来的时候,胤祥的脸色不禁变得严肃了起来,因为虽然只有两三句,但是已经明显涉及到了朝政方面,虽然只是浅显的说了说,更注重对于胤禛自身的指点,但也明显不是寻常人能够涉及应该涉及的东西,看四哥的样子,对此人竟是分外重视,甚至是连宫中的德妃都没有得到过四哥如此的态度,那么这个人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