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的回头,想看清程天燱眼底的意思,可是男人并不给她机会,冷风习习他走向饭桌,自然的跟平素并没有两样。
“程少稍等,我去去就来。”
葛筱彦走的很急,很慌,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程天燱久等,还是别的原因?
程天燱看着急匆匆出去的女人,松下一口气。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从来没试过跟一个女人一起吃饭,为什么他会想跟她一起?为什么?
别说这问题他不懂,就是葛筱彦也想不明白,只是她并不愿多想,既然他不介意刚好她也有事情要问他。
桌上的碗盘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程天燱安静的坐在椅子前,孤冷、寂寞、伫立在那里有一种特别迷人的男人味道,绝对秒杀女人的完美造型。
葛筱彦有些愣住,手脚都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一颗少女心咚咚咚的乱跳,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袭上心头、悸动、雀跃,迷恋。
不、不该的,连在杨昊辰面前都没有过的紧张感,为何会被这个男人轻易的挑起。
望着他钢铁削铸的冷硬身线儿,一股淳厚隽永的木香味道强烈地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用力吸了吸——好香。
程天燱看着葛筱彦蹙眉:“饭凉了。”
“啊?哦,我这就为程少重新盛一碗。”
葛筱彦拍了拍自己有些混沌不堪的脑袋,再从厨房出来,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在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前失神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这很容易被冠上花痴的名号。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程天燱恐怕早把她丢进爪哇国,他平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见着男人就走不动道的花痴。
可葛筱彦的眼神太过清澈、纯粹,一种干净的欣赏,让他感觉不到厌恶,不仅是不厌恶,内心深处还有小小的欣喜,嘴里的恶声恶气,天知道他有多激动。
?程天燱接过碗,若有似无的扫过葛筱彦:“吃饭。”
“啊!哦,好。”
葛筱彦心不在焉,戳着碗里的凉米饭,有一口没一口,菜也不知道夹。
啪,碗重重放到桌上的声音。
程天燱的声音冷冽、愤恨:“很委屈?”
葛筱彦抬头,不解的看着男人,黑的能滴出墨汁、冷的能结冰的俊脸上一双眸子死死的锁住她,阴冷、愤恨、凶狠的……。
葛筱彦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这位大少,氤氲的眸子染上湿气:“什么?”
她越是这个样子,越让程天燱生气,越让他觉得他逼迫了她。
愤恨的起身,他的动作又猛又急,以至于把碗都带到地上。
慌乱中葛筱彦抓住程天燱的手:“程天燱,你跟我说实话。”
☆、21.安静而诡异
程天燱被她突然的举动弄的莫名奇妙,手才稍动又贪恋那抹清凉,尽是由着她抓着自己:“什么?”
葛筱彦顾不上去感叹程天燱难得的‘温柔’,赶忙问道:“我妈妈?我妈妈她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起色?”
程天燱眸子转深、暗淡无光、恼意横生,甩开葛筱彦的手:“这话你得去问医生,我怎么会知道。”
葛筱彦抹了抹并不见眼泪的小脸:“如果能问到,谁稀罕问你。”
“你……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葛筱彦再次揪住程天燱:“难道不是你警告他们不让说。”
程天燱气到崩溃,不怒反笑道:“呵呵……葛筱彦,你真当我很闲?”
葛筱彦颓废的跌进椅子里:“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吗?那会是谁,医生为何不肯说?难道?难道是我妈妈…不、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
程天燱眼急手快的拽住她:“你想去哪里?”
“医院、我要去医院,我要去问清楚我妈妈到底生了什么病?”
程天燱手用力,葛筱彦被推攘到椅子上:“谁允许你去?嗯?葛筱彦你当这是哪里?”
葛筱彦起身:“程天燱你别太过份。”
程天燱贴近葛筱彦一步,深沉、冷漠、高高在上,男人的眸子里没有半丝温度可言,冷意横生:“过份,这就叫过份,她好好的活着,有J城最专业的医生医治,最周到的护士护理,在你眼里便成了过份,好、很好,既然如此我不介意把她换回原来的医院。”
说话间程天燱的手机作势拔出去,葛筱彦大惊失色,想也没想跳起来抱住他的胳膊,像只树袋熊般的吊在男人身上,眼睛瞪的像铜玲:“程天燱,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天燱薄情寡淡的脸上酝酿着冷风暴,稍纵既逝:“收拾干净,吃饭。”
葛筱彦被他刻板的态度弄得几欲崩溃,这男人还真是——不管不顾、我行我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他想做的事还就必需做到,不将就、不屈让,连半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男人只能战胜不会屈服…,想要他闭嘴,最好的办法便是你比他更强亦或者占据他的心吧?……。
葛筱彦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眉头深拧,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两种方法都不是什么好办法,从对视中败下阵,她低顺的弯下身。
地上的碎碗划破她的手也不自知,血顺着手指染红手掌,她的心清冷一片。
饭菜已凉,依男人的性格不会再吃,可看他贮立在餐桌前的身影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葛筱彦只好反身进厨房。
肉丝面?
还算干净清爽。
葛筱彦冷淡平静:“时间太晚,将就吃。”
程天燱眉头皱起:“我说过我从不将就。”
葛筱彦把筷子拍在碗上:“那就不将就,凑和吃。”
一滴血滴到碗里,在清淡的汤里蕴散开,炫丽、夺目、刺眼。
“白痴。”
男人转身离开。
葛筱彦跌坐到凳子上,气息烦乱,心揪起痛苦,一种对现实生活无能为力的颓败感从心底滋生,扰得她不得安宁。
热气腾腾的面,也成了摆设。
去而复返的男人,手里多了卷纱布,他的样子又冷又恶:“葛筱彦,你到底什么事能做得好?”
明明是嫌弃的语气,下手却极轻揉。
看着男人冷俊的侧颜,葛筱彦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蠕了蠕嘴,终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包扎好葛筱彦的手,程天燱端起面前的面条,稍做搅拌,放入口中。
“唉!你……。”
程天燱一口面下肚,抬起头:“有问题?”
葛筱彦很想说那一碗里有她的血,可看男人似是没有发觉的样子,便住了嘴。
葛筱彦摇摇头:“没、没问题,我想说慢点吃,小心烫。”
像被雷给劈了似的,程天燱只觉得神经错位,心被什么给蛰了一下,一股酥麻的感觉爬上脊背,尽是有半秒失神……。
从鼻腔里嗯出来的声音,喑哑磁性:“嗯。”
兴许是饿的狠了,兴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程天燱吃的很香,从来没尝试过的味道,他没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异常可口。
兴许是饿的狠了,兴许葛筱彦已经认清自己的处境,她同样吃的很香。
一顿饭,安静而诡异。
那天之后,葛筱彦不再提苏梅的事。依然早早的起床去公司,尽职的做着一个助理该做的事。
回到别墅铺床‘暖被’她是尽责的‘女佣’。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帝华秋季新品发布会如期举行。
从服装店拿回程天燱的礼服,葛筱彦疲倦的跌坐到沙发上,去开会的男人还没有回来,她得空歇歇腿,揉着犯疼的头,她的面色一如继往的苍白憔悴。
进门的男人眉目冷敛着,伸手把手中的袋子扔到葛筱彦面前:“去换上。”
一个激灵,半垂目的女人惊醒:“什么?”
抬眼之既,程天燱已经拿着他的礼服进到里屋。
葛筱彦犹豫不明的打开袋子,里面的礼盒精致漂亮,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葛筱彦把盒子放到桌上,就那样盯着,一时没有反应,她猜不透程天燱的意思,也没能理解他的态度。
至那天以后,两个人一直是公事公办的相处方式,私下里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上过一句话。
换好礼服的男人,没有情绪,锐利的鹰眸蛮横味儿十足,冷漠面孔无法形容——冷酷,狂妄,霸道,尊贵,却又帅气的迷人。
葛筱彦突地的走过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伸出手摘下他暗色调的领结:“作为主办方,这个颜色过于冷淡,并不适合‘招商引资’。”
程天燱眸子微沉,抓住她的手:“招商引资。”
葛筱彦用力挣了挣,没有挣开,对上他的眸子:“我查看过帝华每季新品的对销客户,从去年开始就没再增加,这并不是什么好局面,商家需要吸引,光有好产品还不够,只有竞争者越多,产品的价位才会更高,不是引资又是什么?”
程天燱凉情的面孔似是有了丝暖意,翘起的弧度若有似无,手已经松开。
葛筱彦从里间出来,手上多了条淡紫色的领结,不俗气也不过份冷淡跟程天燱身上的黑色礼服很搭,庄重不失大气,肃然又不过份不近人情。
☆、22.等我给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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