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你放弃骆乾北了没关系,你想在东帝国生活也没关系,只要你重新开始,忘记过去,幸福的生活,我都不会反对的,不准你再想着掀起过去的事。”
“哥,你没有在东帝国生活过,你不认识他们,也没有经历过,所以你不知道当时的惨烈与绝望。经历了就再也忘不了。”
宁雪寻注视着宁雪燚一脸认真。
“寻儿,你不要忘了你姓宁!你是宁家的孩子,是西元国的公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做一个幸福的公主不好么?”
“宁雪燚!我说过了,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我不怪你,但不准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是姓宁,是宁家的孩子,是西元国的公主,但我也是……我也是……我不能忘记那些岁月,那些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说丢下就丢下。我不能忘记曾经的誓言,不能背弃我要完成的使命,你不要再劝我了!”
宁雪寻说着说着便有些动情,被勾起了心中的隐痛。
在这个世界上了,除了宁雪燚,这些话,她再无人可以诉说。
良久,宁雪燚放下了茶杯说:“寻儿,我只是想让你幸福一些……”
宁雪寻眸色微动,抬眼看他:“哥,我们生在西元国王室,我们还能幸福吗?”
她从懂事以后,就见多了腥风血雨,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但她被送到了东帝国,遇见了他们,给了她幸福的希望。
她以为她是个例外,逃离了西元国王室的明争暗斗。
谁又能想到,她迎来的是希望破灭后的绝望,更加绝望的惨烈。
所以,幸福与否,这件事她早已经看破了。
宁雪燚被问住,他们还能幸福吗?没有人会知道答案吧!
气氛变得异常的沉重起来,宁雪寻长呼了口气,提起精神,让自己振作了起来。
“哥,你知道嘛,这些天我在东帝国,并不是一无所获的。当年那件事之后,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幸存者,我无意中找到了一个人,他认识薄野权烈,好像是嗜血狼的一员!”
宁雪寻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光芒。
宁雪燚的眸子却是深邃了起来,纠结的神色难以隐藏。
“你以为你找到……”你以为你找到一两个人就能有所改变吗?
看着宁雪寻激动的神色,他忍住没说出来打击她。
宁雪寻的眸色却自己黯淡了下去:“可是,那个人他放弃了……”
——
薄野权烈在谢家庄园静养了几天之后,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结的疤还没有完全褪去。
谢安凉则用最快的速度,一个人去驾校练车考试,把驾照拿到了手。
当然拿到驾照的那一刻,她也不忘发了条微博损了呢一下鹿影帝。
谢安凉躺在花园里爷爷经常躺的摇椅上,拿着自己刚拿到的热乎乎的驾照,拍了照片。
微博配上文字:千万别找自己老公当教练!
薄野权烈本来是在客厅里陪爷爷下棋,一局之后,爷爷回房休息。
他看到这条微博,收起了棋盘,就走了出来,进了小花园。
摇了摇摇椅。
拿出自己的手机,上微博,悠悠地就转发回复了一条:
“好,不教你学车了,听说亲爱的最近要学游泳了?”
微博刚转发,两人的微博区就瞬间沦陷。
“哇哇,我已经禁不住污了呢!”
“啧啧啧,真分不清鹿有安凉到底是谁污呢,或者说谁更污?”
“暴击单身狗,鹿影帝,我也不会游泳……”
“楼上不想活了嘛,哈哈哈哈……”
谢安凉在看到薄野权烈转发了微博之后,就装没看见,闭上了眼睛。
摇椅慢慢摇着,好想让时光就这样慢一点再慢一点。
正在这样享受着时光的时候,唇上一热,他的吻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她就稍微回应了一下,没敢放肆,嘟嘟囔囔说了几句:“别,爷爷和丁叔都在,被看到了多不好!”
“爷爷上楼休息去了。”
吻绵长悠远,浓烈深沉。
“还有丁叔呢!”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传来丁叔的声音:“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匆匆忙忙慌里慌张离开的脚步声。
谢安凉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薄野权烈就不能看下场合么?
见丁叔反正走远了,薄野权烈就没什么担心地,绕到了摇椅前面,伸手就把她从摇椅上抱了起来,然后他躺在了摇椅上,把她放在了他的身上。
“听肖鸣湛说,在摇椅上,很好!”
“薄野,你疯啦!你的伤!不是,你也不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怎么跟他那个花花公子乱学?!”
一句话没说完,吻就堵了上去。
手也不安分地四处乱摸个不停。
丁叔本来是去送水果的,没想到别塞了一把狗粮回来。
一大把年纪,都数不清被他们两个小孩子塞了多少狗粮了。
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登上了自己的小号,在鹿有安凉的微博下评论:
“孩子们又塞了我一口狗粮,你还好吗?”
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连个老人家在,薄野权烈当然没有放肆乱来,但也是很有尺寸的吃了几口肉。
以至于到吃午饭的时候,谢安凉脸上红通通的火热,都没有消散开。
爷爷看着谢安凉脸上的绯红之色,悄悄就夹了个鸡腿放进了薄野权烈的碗里。
“吃好一点,早点给我生个小包子出来!”
“好嘞!多谢爷爷关心!”
薄野权烈笑着积极的回应,大口地吃着鸡腿,又坏笑着看了一眼谢安凉。
“马上就要复工了,还吃还吃,到时候镜头上胖成个猪头!”
谢安凉故意怼了下薄野权烈,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爷爷,爷爷急忙低下头去。
最近,爷爷的记忆力总是时好时坏,有时候格外的严重,有时候又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她很担心,去问了医生,医生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说让好好静养着。
当天晚上,薄野权烈借着要生小包子的由头,又在她的身上闹腾了一顿。
但她看他伤没好利索,就没由着他胡来,稍微给了他一点甜头,就哄着他睡觉了。
第二天,电影《人渣挚爱》首映。
谢安凉本以为薄野权烈会去参加,和青睐一起站台。毕竟,现在他身上的伤疤,现在穿上西装已经看不出来了,而且他本人在昨晚还能对她存有贼心,看来也是没有大碍了。
没想到,他还是把复工的时间又往后推了一天。
谢安凉正好也是空档状态,想着他会不会是为了陪她,才不去参加首映的。
“薄野,你怎么不去参加首映宣传?这毕竟是青睐参演的第一部电影,你这样做可不够意思啊!”
谢安凉忽然想起了莫闲庭说过的话,他说在莫家,青睐和鹿林深的关系最好。
所以她这才好心地提醒鹿大影帝,别贵人多忘事给忘了。
鹿影帝整理着身上的白色衬衫说了句:“不用你操心,青睐一个人的人气就够了!”
“那你穿这么正式要去哪里?”
“对了,你也去换件素净一点的衣服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再给你说!”
谢安凉试图从他的脸上探寻出什么来,但他脸上除了一丝平常少有的淡漠伤神之外,再看不出其他异样的表情。
总感觉怪怪的。
她也没再多问,就换了一件灰色的裙子出来。
他点了点头,领着她一起下楼。
爷爷正在客厅里看报纸,薄野权烈对着爷爷就是暖暖一笑:
“爷爷,我和安凉有事出去一下,回来再陪你下棋啊!”
“好,那你们早点回来啊,我让小丁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安凉听到后,就知道爷爷的记忆又不正常了。每次他叫丁叔小丁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记忆错乱的时候。
“爷爷,你等下帮我给小金鱼喂下食啊,这两天忘了喂了。”
“放心!”
爷爷老顽童似的,对着谢安凉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谢安凉这才放心地和薄野权烈一起出门。
让爷爷喂的小金鱼就是青睐当初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
那天,谢安凉和薄野权烈匆忙从西源别墅搬了过来,没来得及带小金鱼,后来她又自己回去把小金鱼抱了出来。
后来,薄野权烈知道后,还跟她闹了一顿别扭。
两人来到了跑车面前,谢安凉说:“我来开红狐狸吧!”
谢安凉拿出自己的驾照在薄野权烈的面前晃了晃。
他却打开了蓝焰龙霆:“进去,下次再让你这个新手开,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薄野权烈的脸上已经收起了刚刚对爷爷露出的笑容,脸上淡漠的神色也多了丝悲伤与凝重。
这种凝重,让谢安凉开不出玩笑来,甚至下意识地就听他的话上了车。
薄野权烈进入驾驶座以后,照例先去给她系安全带。
每一次上车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她系安全带,所以谢安凉觉得,他总是把她的安全放在一切的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