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女细声笑道:“呵~那要问你自己了,你昨夜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我!我禽兽不如!”念昔站在白绫布下扇了自己一巴掌。
白绫女低声劝道:“好了!别傻了!都怨我!你若真害怕被她发现你占了她的身子,你就赶紧整理好心绪,别让她醒来后看出破绽。不过,若我是你,我绝不隐瞒她,我会告诉她,我就是爱她,就是要了她,哪怕她要拿刀杀我。”
念昔克制住内心复杂的情绪,无奈地轻声叹道:“我不怕她拿刀杀我,我只是怕会永远失去她。我想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哪怕一辈子只能做她的师父。”
“痴儿!你这脾性倒是一点也不随我,全随了你那死心眼的傻爹!”白绫女厉声骂道。
“你没有资格骂我爹!”念昔忽然发怒,转身离去,不再与白绫女对话。
第24章 梦乍醒
尹霄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夜, 急得念昔连开裁缝铺做生意的心思都没有, 终日在裁缝铺里胡思乱想, 寝食难安。
第三日清晨,念昔开了裁缝铺大门,有客人来找他做新衣裳, 他便开始忙着做生意。
尹霄醒了过来,睁眼看见自己穿着件绯色长裙睡在裁缝铺的卧房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发现肌肤温热而光滑, 看来是师父帮她恢复了凡身, 她有些兴奋,惊喜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子, 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肤细嫩而光滑,几乎好似吹弹可破, 宛如十七八岁的少女。
不过她睡得太久,把那一场春梦都睡忘了。其实是白绫女暗下对她做了些催眠, 让她一时忘了那段蚀骨痴缠。
尹霄穿着睡裙,准备找出以前金霄带来的衣裳穿, 可是她却发现那些衣裳已经不合身了, 以前的衣裳袖子短了,胸围太小,裤子也短了。无奈之下, 尹霄只能穿着那身睡裙走进了裁缝铺。
刚走出裁缝铺,迎面便撞见了正走向卧房门口的师父,尹霄懵然望着师父问:“师父,我睡了多久了?”
念昔见尹霄醒了,心中一阵狂喜,忽而又有些恐慌,很快他又将这些情绪压制下去,冷静地回头看了看裁缝铺里那几位在货架上挑选布料的客人,转而看着尹霄低声说:“我正要喊你起床来帮忙呢,以前在这里学的手艺和技巧,现在应该都还记得吧?”
“嗯,记得。”尹霄点了点头,走向那些在挑布料的客人。
就这样,师徒二人开始忙活起来,直到中午,客人都回去了。尹霄走到正在裁剪布料的念昔身前,乖巧地轻声说:“师父,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你可不可以给我量一量尺寸,帮我做两件新衣裳?”
念昔抬头看了一眼尹霄,脑海突然闪过她在他身下娇喘的模样,他慌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她的脸,强作镇静,低声回道:“师父忙完手里的活儿就给你做新衣裳。”
“唔,师父先忙,我去后院的厨房做午饭了。”尹霄浅笑着回道。
念昔脑海里全是尹霄嫩白细滑的肌肤,那双葱白的十指那一夜一直在他胸口和脊背上滑动,他忽而觉得呼吸有些急促,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悸动,转身看着尹霄走向后院的背影,紧张地问:“你,你会做饭吗?”
尹霄生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后来出嫁为人妻也是有人伺候,魂穿到金小姐身上以后,她虽是过了些苦日子,可也是终日奔走在裁缝铺和亨利大酒店之间,很少下厨做饭。
尹霄念及师父助她恢复凡身的恩情,硬着头破回道:“当然,我,我当然会做饭。”
念昔默然,甚至连与尹霄多说两句话都觉得心跳得甚是慌乱,他闭了闭眼,待到尹霄走进裁缝铺的后院以后,他才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气。
尹霄来到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正午时分,念昔见后院里浓烟滚滚,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进了后院,刚到厨房门口,就碰见被浓烟熏得往外跑的尹霄,尹霄双手捂着嘴,一头撞进了厨房门口的念昔怀里……
“啊!师父~”撞进念昔怀里的尹霄,惊地叫出了声儿,未料到师父就在厨房门口。
被尹霄这么一撞,再听她这一声惊叫,念昔的心中顿时翻滚起巨浪,恨不得即刻就抱住她吻住她的唇。
可念昔压制住了身体里燃起的邪火,他退了一步,看着尹霄那瓷白的脸上还沾着黑色的炭灰,他低声问:“你是想点了我的裁缝铺么?”
“师父,我,咳咳咳!”尹霄仰头望着念昔的脸,刚想道歉,可被浓烟呛得急急咳嗽了几声。
念昔心中溢满爱怜,可脸上却仍旧全是冷漠,本想故意训诫尹霄几句,可实在骂不出口,只强作严肃地低声对尹霄说:“去裁缝铺看好铺子,我来做饭。”
“嗯,多谢师父。”尹霄望着念昔眼中的柔光,轻声回道,说完就捂着嘴跑进了裁缝铺。
念昔顶着浓烟走进厨房,发现锅里的米饭全糊了,他闷声重新煮了锅米饭,又炒了两个小菜,而他记忆里的灼灼是会烧一手好菜,还能酿上等的桃花酿。
尹霄在裁缝铺里收拾着裁缝桌上的碎布料,她生前是美国留洋而归的大提琴家,婚后虽未再出去演奏,可也会每日独自拉奏几曲,死后魂穿到金小姐身上,为了讨生活,她又去了亨利大酒店拉大提琴,而现在,她好像只能待在裁缝铺里。经历这番生死,她如今最渴望的莫非是自由和爱情,她觉得自己留在裁缝铺也是给师父添乱,暗自打算跟师父辞别。
念昔并不知尹霄已经有了要出走的打算,他虽表面上冷漠寡淡,可却时刻在注意着她的情绪,他发现尹霄不像之前的金霄爱说话,她总是沉默着干活儿,空闲的时候就坐在裁缝铺门口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晚饭后,念昔让尹霄去挑喜欢的布料,他准备给她做新衣裳,尹霄托着腮望着门外的夕阳,低声回道:“师父,不用了挑布料了,你做什么样的衣裳,我都喜欢。”
念昔不知尹霄的喜好,他知道灼灼喜欢素净的衣裳,就给尹霄挑了两匹素雅的布料,一匹是浅蓝色的,一匹是素白的。挑完布料以后,念昔就开始裁剪布料。尹霄起身走到念昔身旁,看着他问:“师父,你是在给我做衣裳么?你还没给我量尺寸呢。”
念昔怔然,是啊,他还没给尹霄量尺寸呢,可他是老裁缝了,那一夜的肌肤之亲,他早就摸透了尹霄的尺寸,哪还需要再拿尺子去丈量呢?
“唔,是,是,师父忙糊涂了。”念昔心虚地低声叹道,拿起软尺准备给尹霄量尺寸。
尹霄伸开双臂,收腹挺胸,安静地看着师父给她量尺寸,就在念昔给她量胸围的时候,她忽然说:“师父,我想回一趟老家,我还有个女儿,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念昔霎时愣住,指尖碰到了尹霄温软的酥胸,他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惊得丢了手里的软尺,后退了一步,低眼看着尹霄的脚尖,低声说:“忘了告诉你,你在他们的世界已经是死人,你不能再回去,就算碰巧遇见故人,你也只能装作不认识他们。”
尹霄不知师父为何会如此慌张地丢掉手里的软尺,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软尺,将尺子递给了师父,低声说:“那我不让他们认出我就行了,我就远远地看看我的家人也好。师父慌张什么呢?”
“我,我只是怕你一意孤行跑去见孩子。”念昔接过软尺,心虚地撒谎道。其实他只是被自己从尹霄胸部感触到的酥麻给吓到了,他的情欲被她开启后,像山洪一般,想截流都止不住,他害怕他迟早会控制不住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将尹霄抱进怀里,会想要再尝一尝那蚀骨销魂的云雨之事。
“哟!这位小姑娘好生面熟啊!”忽然,一个爽朗清润的声音在裁缝铺门口响起,尹霄和念昔纷纷转身看向了门口。原来是何重樽来了,他站在夕阳里笑得那般灿烂,门外梨树上凋谢的梨花花瓣从他身前飞过,他的眸光里满是温暖的柔情。
这何重樽刚从孤峰上下来,已经找到了还魂之策,只是他一走到裁缝铺门口就看见了恢复了凡身的尹霄,自知自己是白忙了一场。
尹霄看见何重樽,就像看见债主一般,她的恨,她的怨,还有她的爱,曾经全都给了这个男子。
“你来作甚?你不是走了吗?”尹霄眼中溢出的恨无处隐藏,她望着何重樽冷声回道。
念昔清楚何重樽和尹霄之间的纠葛,他忽地心中怅然,因为他能读出尹霄看何重樽的眼神里有恨和怨,恨和爱是并存的,他知道尹霄还爱着何重樽。
“怎么?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招呼客人的么?”何重樽大步踏进裁缝铺,笑着看着尹霄问道,转而看了看念昔的脸,却发觉他神情不太对劲。
念昔看着何重樽的眼睛,看出他眼中的猜疑,遂装出以往欢迎客人的作态,浅笑着客气回道:“丫头她刚醒来,有些不适应。何先生莫怪。”
何重樽看出念昔这出戏演得很勉强,破绽百出,他在心底暗叹:“你看你,笑得比哭还难看,论演戏,你还比我差远了。不行,不能让霄儿继续在你这裁缝铺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恐怕她真就不要我了。今天我就是绑也要将她绑走,她可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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