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东方不败没支撑住俩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Z小姐大惊,叔叔!叔叔!你怎么了叔叔?被我气晕了吗?!
她忙跑过去拉起东方不败的手腕感差他身体的状况,发现筋脉堵塞,气息紊乱,内功在体内乱窜,其锋利程度大概每次都会割伤身体内的器官,虽然都是微弱的创伤,但常年累月这样下去,身体的负担会日益增大,招这个速度,一般人一个月估计就挂了,可东方不败竟然足足拖着这样的身体主持教政三个月,并给人一种他什么事都没有的感觉。
不过,她只是跟东方不败稍微呆了一会儿,东方不败怎么就险些要挂了
想到葵花宝典序章上的男子先决,上面写着思色是苦,厌苦舍离,废欲以达性静。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的那些话,Z小姐终于明了,怪不得男子练葵花宝典需要自宫了。
没有自宫的男子大抵光是动了欲念,便会坠入险道,走火入魔。
怪不得自己的弹琴静心会变得无用,此刻全部有了答案。
他不见她也许不单纯是为了与她怄气,而是想让自己活得长一些。
Z小姐背起东方不败将他拖进了屋子,在他没醒来之前为他运功疗伤。葵花宝典她已经修炼了有两年,武功底蕴虽不及之前的东方不败,但却很深厚了。想当初林平之刚练了从葵花宝典中提取来的辟邪剑法便能报仇雪恨,可见得葵花宝典本身的功力是多么霸道。
但是这两年Z小姐一直没有将自己身怀武功的事暴漏给东方不败,所以连运功疗伤都要趁他晕着的时候。
她本想将自己身体里的气过给东方不败冲掉他体内那些紊乱的气,但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气到了他体内与那些紊乱的气息相处融洽,融为一体,不再四处乱窜,而是顺着她牵引的走向运作。但是结束运功之后,虽然东方体内的气息平复下来,经络也被疏通开,但平静只是一时的,慢慢的,那些气在他体内又再次变得紊乱,只不过比于刚才东方晕倒时,它们的运作不再那么激烈。
想起东方刚才还喝了那么多酒,Z小姐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想喂给他,谁知就在她刚将他从床上扶起的那一刻,东方不败的眼睛猛地一睁,抬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到床上,茶水泼湿了她刚铺好的被褥。
她紧握住东方不败按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抬头回视他的眼睛,心中略虚,以为东方不败发现了她有内功的事。
对视了几秒,东方不败眼神中的迷雾渐渐散去,施加在她身体上的手劲儿才忽然卸走,带着杀气的眼睛也一瞬间恢复了柔和:“我还以为你走了,这里还是那片桃林。”
Z小姐终于知道为什么东方不败屋里没有伺候的人了,也明白了教内那些关于东方不败的传言可能都是真的。他好像不喜欢自己不清醒时周围出现会动的东西,就算是在他睡着时无意路过他身边的侍人都不能幸免,真的随时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编辑真是太好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们说我上周没写够字数差点进小黑屋结果编辑还是给我安排了榜单。
不过这周居然给我安排了活跃更新榜,她绝对是故意的。
我吐血写- -
☆、《东方不败》脑补11
“东方叔叔没有醒,我怎么会走呢?”Z小姐有倒了一杯茶水为东方不败递过去:“茶能解酒,叔叔喝一点吧。”
东方不败拿过茶杯浅尝辄止,手没有立即放下,抵住唇瓣的茶杯在那里停滞了一会儿,像是在走神。
“刚才没有吓到你吧。”东方不败问她。
是说刚才东方不败醒来突然捏住她肩膀将她按在床上的事吗?Z小姐摇摇头:“没有,而且一点也不痛,叔叔不必担心。”
东方不败扭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说的不是这个。”
咦?那是再说他抱着她然后变大了的事吗?Z小姐睁着纯洁的眼睛望着东方不败,要镇定……她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
她刚刚对视过去,触到她眸光的东方不败便别过头去,将手中那杯刚刚还兴致缺缺的茶一饮而尽:“算了,无事,你回去罢。”
Z小姐端坐不动:“叔叔,你最近的身体好像很不好,像刚才,和我说着说着话便晕倒了。”她想要和东方不败聊的更深入一些,让东方不败主动说出他身体不好是练功所致的原因,那样她就可以以这个为切入点去劝他放弃练葵花宝典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东方不败立即答:“那是困了。”
Z小姐:“……”
能不能不这么明显的哄小孩啊!
她在心里叹了声气,即便身体的状态每况愈下,东方不败还坚持不放弃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状态的葵花宝典,甚至连身体不支的事情都想要继续隐瞒着她。她又不是那些墙头草似得教众,东方不败完全可以与她坦诚相待,但却在这件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将她欺骗下去,就算她问也不会说,在她的面前始终扮演着一个无病无疾的强大角色。
这又是何苦呢?
她不认为东方不败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体不支的原因是葵花宝典所致,为何还要冒着生死之危继续练下去?难不成练葵花宝典也会上瘾?
因为担忧东方不败的身体,Z小姐每天都会去看一次东方不败,或从别人口中确认一下他的状况。这天她抱着琴去东方不败的院子,想试一下时隔如此之久她的琴音是否还能管用,却见东方不败的院子中跪着一大片人,他们虽然面上带泪,却不敢哽咽,噤若寒蝉,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再往近走,便看到东方不败紧闭房门的纸窗上撒着一大滩血,开在惨白的纸上娇艳如花。而在那众人跪着的台阶下躺着几具尸体,看起来都是侍人模样。那些尸体上丝毫看不到伤口,却七窍流血,死状诡异。
Z小姐首先便是担忧里面东方不败的状况,她问一个跪在门前颤颤发抖的侍女:“这里发生了何事?教主他怎么了?”
侍女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声音时断时续的兢兢传来:“圣姑,救救我们吧圣姑!教主他发疯了!”
“发疯?”
旁边另一个侍女附声道:“今天大家伙都守在屋外伺候着,春霓与几位姐姐在里面为教主蒸茶,本来还好好的,可是教主突然拔剑将里面的人全给杀了,尸体全被扔了出来,教主没吩咐我们这些在外面伺候的人走,我们就不敢离开。”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Z小姐说。
众人喊着‘谢谢圣姑’便快速退下,原来跪着一群黑压压的人的地方瞬刻间变得空无一人,如躲避洪荒猛兽般逃的迅速。
Z小姐推开门,见里面烟雾缭绕,地面上都是鲜血,红色的地摊被染得更红。一具没来得急扔出的尸体倒在香炉旁边,原来是它将燃烧的香炉被打翻了,滚落在地摊上将地摊的绒料点燃,制造出一层又一层的烟雾。
尽管地摊上的火苗经渐渐扩大趋势,东方不败却无暇去管。他靠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发丝凌乱,袍子也失去了往日的整洁,原本拿在手中的剑也失去依仗的掉在地上,与那零零散散掉在地上的器具混为一谈。
最主要的是,剑主人紧闭的双眼流下两道泪痕一样的血线,他的鼻子,嘴巴都没能幸免,血潺潺流出,污了他的整张脸,他有意识的抬手去擦,却将血弄得遍处都是,怎么擦都擦不好。
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东方不败。
想必,那些之前还呆在屋中煮茶的侍女也是因为见到了他这般样子才被他杀掉的吧。
“是谁?”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想去抓起剑,却怎么握也握不住,颤抖的手臂上青筋交错,想必他已经很努力的去让自己依然强大,却奈何到最后一刻也不能战胜自己的身体。
“叔叔,是我。”来不及去扑灭火,Z小姐快步跑过去将东方不败的身体扶正,并轻轻为他擦拭脸上的鲜血,心中很是心疼。大概东方不败的身体如今已经到练习葵花宝典的极限了吧,如果再不阻止,等待他的走火入魔与死亡。
或者说,现在的东方不败已经迈入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他的行为对比从前也变得更加诡异与直接,因为眼睛流着血的缘故,他看不见她,但知道是她后,他的手便不再去抓剑,而是抱住她,用尽最后所有的力气,让她更紧密的呆在自己怀中。
东方不败的语言系统也好像发生了混乱,前言后语不搭调,丝毫没有逻辑联系,像是在自言自语着,声音的调子与平常比起来顿挫颇为明显,前一句说:“再过一个月又入秋了呢。”
后一句说:“盈盈,不要害怕,不要怕我……”说罢他反复亲吻着任盈盈裸-露着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记记血吻,血滴在Z小姐的衣领上凝聚汇聚成河,湿了一大片前襟。
随着亲吻的动作,东方不败七窍中的血好似流的更急了。Z小姐对着他吼着:“东方叔叔!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如果你再放任自己就会死的!”
“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东方不败喃喃自语:“等到下个月我们还去后山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