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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张嘴吃药 (爱荔丝)


  “你啊,”她轻声叹气,无奈又是纵容,“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你不是不喜欢穿这些吗?”
  陆之屿“嗷呜”一声,方觉身上的小窄裙束缚行动,垂头丧气地松开她,拉扯着身后的拉链,嘴上嘀嘀咕咕:“我说呢,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方榆噙着笑,伸手到他身后帮他解,“你勒着腰就不难受么。”
  不太合身的套装被尽数脱下,他穿着个裤衩屁颠屁颠跟在方榆身后随她去衣柜里拿衣服。正当她要打开衣柜门的那一刻,一只手按在柜上。
  她被圈在一个怀抱里,他的吐息贴近她,一股躁动的热流从脖子根往上泛。若是回头一定会被看出脸颊的赧色,她故作镇定,“陆之屿,你就不冷么?”
  “不冷,热得很。”手从柜门下滑至她的小腹,他不着一物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几乎令她感受到横亘在他胸腹的疤痕,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她的头顶,顺着她的头发向下抚摸。覆着薄茧的指腹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她的头皮,在一处停留良久,摩挲中充斥着意味不明的迷恋。
  她忽而浑身战栗,猛然转过身去。
  他眼底的缱绻尚未散去,撞见她的仓皇十分诧异,“怎么了阿榆?”
  心脏跃至喉咙口,扑通扑通地横冲直撞。
  大脑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判断,在飞速逝去的记忆碎片中完全瘫痪死机。
  她面色惨白地抓住他的手放在眼前,哆嗦着摸他掌心的纹路,说不出一句话。
  他抬起她的脸,俯身谛视她的表情,脸色渐渐凝重,“说句话,阿榆。你看着我,我是陆之屿。”
  “陆……”
  “陆之屿。”
  “陆……”
  “我是陆之屿,阿榆。我是你的陆之屿。”
  “我的。”
  “对,你的。”他捧着她的脸颊,耐着性子哄着她,“阿榆一个人的陆之屿,谁也抢不走的陆之屿。”
  她涣散的眼瞳中慢慢地恢复了聚焦的光点,迷蒙地抱住他的脖颈,“抱歉。”
  “你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事呀。”他拍着她的后背,仿佛在为受惊的小动物顺气,“阿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要跟我说一说吗?”
  “没……没什么。”
  “阿榆。”他难得正经,因她情绪不稳便温声言语,“我的过去已经过去了,你的还没有。我是你的男人,阿榆。不要逞强,什么都自己扛,告诉我好不好?让我替你分担,让我陪着你。”
  方榆只是摇头,不断地摇头。
  他的面庞有些许黯淡,却也不再强求。
  她不能说。
  她深知,一旦某些话说出口,便有什么维持许久的平衡被永远打破,再也无法完好如初。她并不是一个逃避者,但事到如今,她想在他身边更久一点。
  听他多叫一声“阿榆”,被他汗涔涔地从身后抱住,摸一摸他眼角藏在笑纹里的小痣。从什么时候起,她也成为迷信这些微小幸福的人了?这必然要被从前那个满身荆棘的锐利女人耻笑,可她竟然毫无悔意。
  诚然,那个浑身利刺的女人并没有消弭在她的身体里,她依然以某种坚韧而顽强的形态存活在她的骨血中,在她挣扎喘息的时刻毅然决然地告诉她:既然痛苦折磨无法拖垮你,幸福甜蜜也必不能使你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  辣眼睛的一章,开头挺欢脱的,末尾处给放了一颗玻璃糖嘻嘻嘻,FLAG已经立好。没想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下一章有个预警,不敢说是啥预警,怕你们跳出来打我……

  ☆、道别

  陆之屿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蜷起五指。他不止一次抚摸过她的头发,不知为何,尤爱磨她后脑勺的一处细小的疤。这道疤似乎具有令他移不开眼的魔力,情蛊一样诱他傍近。她痛苦他便恓惶,她惊悸他也不安。
  在他眼中,方榆刚才的症状更加贴近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心想着什么时候费些力看一看她被加密的病例报告。他的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尚未确定之时他不会妄下定论。
  “阿榆……”他松垮垮搂着她,贴在她耳际轻声叫她的名字。正当他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行动。房门外是含糊不清的小声啜泣,方榆迅速反应过来,扔给他替换的衣物,连推带拽地关他进浴室。
  她给小芋头开了门,小姑娘惊慌地环顾四周,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她展臂的动作有些僵硬,一手摸着小芋头的脑袋,侧身关上了门。“这孩子该不会是被老赵他们吓哭的吧。”如此想着,她隔着门瞪了一眼躲在浴室里不被允许出来的陆之屿。
  “阿……榆……阿……榆……”小芋头整颗脑袋都埋进了她怀里,眼泪也是货真价实的,哭湿了她胸前一块布料。她面对方榆温言询问的“怎么了”也不予回复,只耸着小脑袋嘤嘤啼哭。
  方榆被她哭得有些心疼,容她两只小胖手捏着自己腰间的衣服褶皱不放,迁就着她的姿势带着她一并挪到了凳子边。
  “你累吗?坐一坐?”她不擅长安慰小孩,生怕自己一个没留心就把话说重了,因此格外小心翼翼。
  这小姑娘哭得着实狠,怎么也不肯坐下,光是压着声音哭,不断地哭,方榆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给她擦眼泪还能看见一颗颗成型的眼泪自她眼眶中滚落下来。
  方榆无措极了,想着要不要把浴室中的陆之屿叫出来帮忙哄一哄小朋友,又恐小芋头不认除了森浩之外的男性,会哭得更凶。她试着问:“芋头,要不要我叫你森浩哥哥来?”
  小芋头闻言哑着嗓子用力摇头,手抓她衣服更紧了。她慌忙哄:“好好好,我不叫他来就是了。”看来陆之屿还要在浴室中挨一段时间。
  她摸着小芋头的头发,一边撩开被眼泪打湿而粘附在脸颊的几缕,一边将她两手握在手心里揉捏。她回想着陆之屿哄孩子的那套方法,尽量模仿着他来:“发生什么事了,很害怕吗?跟我说一说好不好?”
  小芋头抽抽搭搭地拿胖乎乎的手背抹眼泪,乖乖地听她的话努力忍住眼泪,可嘴巴不住地颤抖,阻碍了她本就不太利索的吐字。方榆凝神谛听着,仅仅能在一连串咿咿呀呀的音节中模糊辨析出“血”的发音。她的眉头蹙起来,凑近了些问她:“什么血?芋头,你说慢一点,不要慌,告诉我。”
  小芋头咬着嘴唇,抓着她的手去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血……没、没有……止住……”方榆被她握住的手掌之下,是扩散的鲜红。
  彼时她对小芋头说,“别害怕,这里的血是会止住的。”
  小芋头的初次生理期已经持续了一周有余,可到现在血量竟未减少半分。
  她翕张嘴巴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话没有说完,痛苦已经让她的整张脸皱成一团。
  她疼。好疼好疼。
  方榆身体猛颤,指尖已然被鲜血浸染。
  ***
  从加护病房里逃出来找方榆的小芋头又被送进了加护病房,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从监控严密的病房内溜出来的,院方对外宣称原因是机器故障,即便这样,负责监护她的医护人员仍是被予以轻重不等的处罚。
  小芋头突然的大出血症状被归结于基因缺陷,具体的名词方榆听不明白,只在医生诉说的字里行间听出了不妙的意味。由陆之屿陪着,她隔着病房的加厚玻璃窗向内望,小芋头戴着呼吸面罩,面色惨白地躺在偌大的病床中央。在止痛片的作用下她睡着了,可她在睡梦中仍不得好过,手指揪紧了洁白的床单,隐隐颤抖。
  森浩闻讯赶来,身上的裙装未来得及脱。
  他额头上顶着硕大的汗珠,双手撑在玻璃上大口呼吸。凌乱的中长发被汗液粘附在额头,他大张着嘴,仿佛能让人看见从他嘴里漫溢而出的厉声嘶吼,到头来却是寂静得毫无声音,只能感受到他浓烈得几乎具象化的痛苦与惊惶。
  “阿森,”陆之屿扶住他的肩膀,“如果还想继续看着小芋头的话,你要稳定好自己的状态。”
  森浩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颤抖的十指攒握入掌心,指甲掐进肉里。
  小芋头在晚间醒来一次,从她断断续续的表述来看,下面的血是不流了,身上不知哪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她一睁眼便要去看窗外,与森浩眼神相接。
  基于一种无法言说的玄妙羁绊,他们不需用语言交流便能相互理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除了母亲之外最懂森浩的人。回想起来,他们之间只有温白开这般平淡无趣的日常。待在一起的很多情况下他们都是毫无交流地做自己的事情,小芋头专心涂鸦,森浩暗自出神。
  可这样的状态也很好。
  她闯入他房间碰瓷似的赖上他不肯离开;她像八爪鱼一样扒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撒娇;她化身雪人骑士救出被黑衣人围堵的森森公主,带他飞奔;她在他房中翻出一张多年前拍摄的照片。
  那天场面很乱,不仅陆之屿方榆在场,陛下也凑热闹地过来,并且抢走了他手中的照片。他羞耻难当,激动地抢过照片,免不得将照片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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