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手快手慢的,先到一步而已,那件风衣我还没穿,吊牌都没剪,白小姐要是喜欢,改天我给你
送去。”
我微笑,牵着小宇转身,穿过长廊,走到里面一间茶室。
苏子佩的母亲正在一个人坐那喝茶。
我不想打扰她,正要退出去,她却招呼我过去 坐。
苏子佩也进来了,拍拍我肩膀,说,没什么的, 反正迟早要碰面。
“子佩,你带小字出去玩吧。”苏子佩母亲说。
等小宇跟苏子佩离开,她对我笑了笑,_“这种事难免的,想开些。”
我露出一个"没事"的微笑。
其实,我有事没事,逃不过苏老爷子这位二姨太的眼睛。
“你比我懂事儿,我年轻那会,跟大太太吵得天翻地覆的。”二姨太笑眯眯说。
一点也看不出来,她以前是那种脾气暴的人。
二姨太又说:“泽成可比你姥爷强,你姥爷当年,谁都往家里带,这家里女人多了,自然不消停。”
“您不用安慰我,我真的没事。”我低下头,给二姨太倒了茶。
茶室的门被人不轻不重扣响两声。
“进。”二姨太发话。
孟泽成推开门,冲我努努下巴。
我起身,听见二姨太调侃,“哟,借你家温小姐说会儿话都不行呀?”
孟泽成玩世不恭地靠在门边,“只租不借,给钱了么您?”
二姨太被他逗笑,看着我,“瞧瞧这张嘴,你说气人不气人?”
“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又给二姨太添了杯茶。
“行啦,快走吧,小年轻一边儿腻歪去,别在我这把老骨头跟前秀恩爱。”
我红着脸,走出茶室,跟孟泽成来到三楼一间客房。
进去就被孟泽成抵在门上。
我推不开他,手掌撑着他肩膀,不让他凑近,“干嘛呢……快出去陪她把……”
“陪谁?”
我抬眼看他,“你说陪谁?”
他垂眼看我,“你说。”
我别过脸,看着干净得反光的木地板,“该陪谁你心里清楚。”
孟泽成偏要耍横,一把抱起我,上床。
“我不清楚,你清楚?”他脸贴过来,含住我的唇。
我推开他,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他板正我的脸,又要吻。
“大白天发什么情?”我怒目瞪过去。
孟泽成笑出酒窝,“英雄不问出处,发情不论昼夜。”
“起开,少跟我贫!”我气不过,狠狠锤她一下。
他坐起来,把我捞到腿上抱着,“气撒完了?”
我冷笑,“有什么好气的。”
孟泽成揉揉我的脸,“自己照照镜子,脸都气歪了。”
我一掌拍掉他的手。
他在外面陪白羽歆还好,拉着我藏房间算什么事呀?
我要是白羽歆,摊上这事也生气。
生气了,自然要找苏老爷子评理。
到最后苏老爷子又要来“提点”我。
孟泽成开始脱我衣服,我不让,压住衣摆,“别闹了,白小姐在下面等你呢。”
孟泽成停手,冷着脸,“她已经走了。”
我趁机下手,“一大家子人都在楼下,我们这样像什么话嘛。”
其实我怕他骗我。
没想到下楼一看,白家兄妹真的走了。
小宇问,爸爸妈妈你们去哪儿啦。
其他人笑而不语。
我脸颊羞红。
从苏家回来,我越想越觉得,白羽歆真是个厉害人物……
年纪轻,还什么事都拎得清。
一般女人,情敌相见,早就沉不住气了,分分钟当场开撕。
白羽歆却对我和和气气的。
不拿架子,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攻击性。
可就是能感觉到,她装出来的这番客套和亲切,不怀好意。
标准的绿茶婊中婊了。
还有她那个哥哥白斯昀,看着也不是好惹的。
去年在游乐场第一次见,就觉得是个斯文败类。
跟蒙悦逛街,我跟她说了在苏家见到白家兄妹的事,她比我还激动,
不过,她好像对白斯昀更感兴趣,一个劲问我那天白斯昀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说我没注意,跟白羽歆说了几句话就回房间,等我出来,他们已经走了。
蒙悦很失望。
我说你打听她哥这么多干嘛,又想寻第二春啊。
我看着怀里的青春,好一会才说,“先把这第一春给办妥了再说。”
后来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从我手里接过青青,她说,这孩子困了,得回去睡觉。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蒙悦走后,我一个人逛了会,觉得没劲。
走出商场旋转门,听见身后有人叫我——
“温小姐。”
回头,隔着旋转门,看见了那位斯文败类。
78.醋劲儿大得啊
白斯昀扬了扬眉,嘴角挂着淡笑。
傲慢而轻佻的眼神投递过来。
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更让人不舒服了。
总觉得,是在把你当个好玩的小猎物。
我已经想好,不管他以何种理由提出跟我谈_
谈,我都会以身体不适拒绝。
然而,他并没有。
他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开。
灰色毛呢大衣将他的背影衬得更挺拔。
直到现在,我已经怀上第二胎,白家兄妹谁也没私下约过我谈话。
是真沉得住气,还是根本无所谓我的存在?
白家人和苏家人,都有点怪。
过年这几天,家教老师休假了,小宇不用上课, 成天缠着我陪他玩。
孟泽成回来,他就转移目标,去缠孟泽成。
缠得孟泽成觉也补不了,书也看不好,没招,干 脆带他去雪乡玩了两天。
我得安心养胎,没跟着去。
他们父子不在,家里清净多了,我妈闲着就绣十 字绣,我织围巾。
这次去雪乡,孟泽成和小宇戴的围巾都是我织 的,白色亲子款。
从雪乡回来没多久,因为围巾,我跟孟泽成又吵 了一架。
准确地说,其实不是因为围巾,是因为围巾上的 口红印。
这是我第二次,在孟泽成的衣物上,发现□红印了。
孟泽成坐在床上看书的吋候,我把围巾扔到他身 上。
他眼睛不离书页,没发现我的异常,顺手把围巾 放到旁边。
我走过去,拿起围巾,找到沾着口红印的地方, 摊到他眼前。
他这才放下书,抬头。
"昨晚一小明星喝多了,走的时候硬往我身上 扑。
这就是孟泽成给我的解释。
昨天他很晚才回来。
孟泽成把手机递给我,“不信自己问方然。
我捡起围巾走出去。
问方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串通好。
在厨房找到剪刀,把染上□红印那剪得稀烂,整个围巾都被我塞进垃圾桶。
回到主卧,孟泽成问我:“洗了?”
我说:“扔了。 ”
孟泽成贴着床头的背忽地挺直,“扔它干嘛? ”
“看着恶心! ”我拉开门,走到阳台。
刺骨寒风扑面而来,强劲地穿透毛绒睡衣裤,冻得我直哆嗦。
孟泽成过来拉我进屋, 我赌气不肯走,被他强制 抱回去。
“你管我干嘛?! ”我这人最没用,情绪一激动, 眼泪还没出来,哭腔就上来了。
孟泽成用被子把我裹得紧紧的,像个蝉蛹。
“你作妖别冻着我儿子。”他脸色比外面的风还 冷。
这话提醒了我。
我妈和蒙悦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他对我越来越 好,全是因为我肚子里这个孩子。
可这分钟在气头上,脾气收不住。
“你恶心死了! ”我声音颤得厉害,泪水在眼眶里 打转。
真完蛋,就知道哭。
“她扑上来就亲,我能怎么着?我不也推开了么? 她只亲到围巾,又没亲到脸。”孟泽成两手放到我冻得 通红的耳朵上捂着。
“她扑上来你不会躲啊?”
“我哪知道她突然扑上来啊?”
“大过年的你出去玩什么玩啊?”
“方然组的局,你打电话骂方然啊。”
我狠狠剜他一眼,“成天就知道在外边骚。”
孟泽成捧着我的脸,凑过来,“男人可以不帅,但 必须骚。”
“滚!,,
看到他这一脸痞笑就烦。
室内暖气足,我热得发汗,掀开被子坐起来。
孟泽成以为我又要去阳台,抱紧我,“老实待
他脸一沉,我就怕了。
“凶什么凶不会出去冻着你儿子。”
“躺好。”
“别给我盖被子,热!”
“热把衣服脱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