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姐,我服你了。”
“我更服你了,小小年纪就套路一摞摞,幸亏姐也不是吃素的。”
“不是,其实我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言归正传,你刚才在干嘛?”薛群施拿过小冈先生手上的画像,眉头一锁,不解地问:“这些是什么呀?”
“我在找人。”
“找人?”
小冈先生用着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手上的画像,又笑着说:“这些嘛!是我小冈先生用来找人的材料呀,一个妇人的背影,是不是很奇怪。”
薛群施却偷偷地低声自语:“不是很奇怪,是很傻,。”
“哼!施姐。”小冈先生发着小脾气,嘟着嘴说:“我都听到了,你刚才说我傻!”
“现在是互联网科技高速发达的年代,在互联网上发布一下信息,立即覆盖全世界。”薛群施又说:“如果像你这样在这里派传单,一天只有十几,不不不,一天最高只有几百人知道。”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积少成多。”小冈先生笑着说:“画像里面的这个人曾在医院出现过,没准她还会再次出现。”
“那我也无话可说。”薛群施说:“那你现在还不去派发!”
“嗯嗯,那你是先在这里等我呢?”小冈先生问:“还是先回去。”
“等你。”
”好。“小冈先生拿着一沓画像,倒着走路,还不忘给你薛群施一个飞吻。
薛群施却无视地哼了一声。
这天下午,原崴召开全体服装选材会议。
老冈先生也匆匆赶来金园集团开这个大会,他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有点憔悴不堪,可能是受到之前那一件事情折腾所致吧。
而原逊也在去往开会的路上,刚好碰着了老冈先生,看见老冈先生的脸色暗淡,不禁问:“老冈先生,今天脸色有点差呀。”
老冈先生猛然摸着自己的脸颊,转身又问助理瓦西伍子:“有吗?”
瓦西伍子也诚恳地点了点头。
老冈先生马上转回身,对原崴说:”可能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吧,无大碍的。”
“那你平时要注意休息了。”
“嗯,我平时都会试一下汗蒸。”
“殊晚辈直言,老人家不要蒸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习惯了,没办法。”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会议厅了。
老冈先生一进会议厅,便坐下,还四处张望一下,却发现薛群施没有出席本次会议,老冈先生不禁自责自己会不会昨天对薛群施太凶了,其实不祥归不祥,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
老冈先生上前问薛群施的助理Bel:“bibi……。”
Bel微笑地对老冈先生说:“老冈先生,我叫Bel,不叫bibi。”
“哦,Bel。”老冈先生强颜欢笑地问:“Bel,你们经理平时很忙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出席?”
”我们经理出去办事了。”
“哦,出去了吗?”
“对呀。”Bel说:“薛经理听说小冈先生没有来上班,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老冈先生顿时陷进一阵沉思中,如果去她找小冈先生,一定会去医院。
“老冈先生,为什么小冈先生也没有来上班呀?”
老冈先生没有回答Bel,只是走到自己的助理瓦西伍子身边,好像对她吩咐了一番话,老冈先生就离开了,应该是叫瓦西伍子替他开会吧。
Bel不禁感叹:“现在这些做领导的,真是当得随心所欲,想开会就开会,不想开会就直接拍拍屁股离席走人,可怜了我们这些打工的。”
老冈先生离开了金园,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半分钟之后,老冈先生匆匆赶到了医院后,下车后,他没有进去医院里面,因为他知道小冈先生早就出院了,还应该在这附近派着画像。
老冈先生而是拄着拐杖在医院的附近转悠了一圈。
第85章 最后一次给别人下跪
晴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懒洋洋地屹立在那里。
薛群施发现所处的地方阳光过于炽烈,便移步到树荫之下,坐一个秋千上,再望着小冈先生在不远处派着传单,那是一位天真烂漫,富有无限童真的男生。
从这个小冈先生的身上,薛群施可以看得出,原来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上,还有这样一个不厌世事、无忧无虑的男生,不知是喜好,还是悲好。
薛群施渐渐地陷进了一阵迷茫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薛群施又从迷茫中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一直随着秋千在慢悠悠地荡了起来。
“施姐,喜欢荡秋千吗?”
“嗯。”
薛群施又随着推力缓缓上升,在上升的时候,她回过头一来,看到了小冈先生那天真烂漫的笑。
“姐施。”小冈先生笑嘻嘻的问:“开心吗?”
“恩。”
“姐姐,开心的话,就要大声喊出来,像我这样。”小冈先生推了一把薛群施,续说:“像我这样大声呐喊,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那里有开心、快乐就飞向哪里?哟哟哟哟!”
“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薛群施面无表情、说话略显坚硬,一看就知道没有走心的缘故。
小冈先生见状,便微微一笑,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又一把将薛群施推上了秋千的最高端。
这下子,薛群施高声而起:“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那里有开心、有快乐就飞向哪里?没人能抓着我,我最无敌,哟哟哟哟。”
薛群施落下时,小冈先生稳稳地接住了薛群施,续问:“施姐现在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
“哪里开心呀?”
“我的心肝脾肺肾都开心,头胸腰腿脚也很开很开心,眼耳口鼻额都很开很开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言罢,薛群施又被小冈先生一把推上了最高峰,大声回应:‘“我!薛!群!施!现!在!超!级!开!心!。”
风吹动着薛群施的丝丝长发,长发在脸上凌乱凌乱的,薛群施也没有功夫去整理,原崴她已经陶醉在其中了,明朗的阳光也撒在薛群施身上,似乎在沐浴着清风。
老冈先生在花丛后,刚好看见了两人,在他的眼中,小冈先生与薛群施是不安本分的两人。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在秋千边玩得不悦乐乎。
这时,老冈先生的眼里仿佛产生了一种被薛群施俘虏了的滋味,还被对手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捏于掌心。
老冈先生不禁紧握着那个拐杖的一端,脸上露出一种能把活人生吞的邪恶,又自言:“你这个不听话的不祥女人,会议不开,净来这里调戏我的乖孙子,总是令我老人家不省心。”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在秋千处玩了一阵子后。
“小冈,你有开车来嘛?”
“开来了。”
“那好,走,陪我去个地方。”言罢,薛群施就牵着小冈先生一直往前走向了停车场。
看见‘手牵手’的这一幕,老冈先生的心仿佛被利器扎了一下,还不停地滴着血,又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暗夺明抢了。
老冈先生立即拄着拐杖,双脚不太利索地跳进了出租车上,吩咐:“给我跟着前面那两个人,我给你双倍的车费。”
而刚才在老冈先生不远处的大树后,却有三个人一直在暗盯着他,这三个人都是大初哥的手下,其中一个就是幺鸡。
他们发现老冈先生一直尾随着薛群施,觉得此人心怀不轨,便也开着车跟在老冈先生的后面。
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推动着上海大踏步迈向现代化国际城市。
老冈先生坐着出租车尾随着薛群施,而老冈先生却被幺鸡他们尾随跟踪了,就像是在拍警匪片一样,到底谁是警察,谁是土匪,在他们心中都有不同的定义,反正觉得自己是那个好人。
城市的马路犹似纵横交织的河道,红绿灯便是浮在水面的航标;那喇叭声声是浪潮喧哗。
跟随者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被跟者发现。
车上的小冈先生与薛群施有说有笑。
大约过了很久,薛群施与小冈先生来到了省级监狱基地。
这里像是一个鸟笼坐落在一个偏僻的郊区,高高的围墙,围墙下杂草丛生,这是冷冰冰的监狱,几缕残阳照在这里,仿佛又被黑暗所吞噬掉了,在残破的围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原来你是要来看望你妹妹。”言语间,老冈先生为薛群施打开了副驾驶座上的车门。
薛群施面无表情地说:“嗯。”
对于薛群施来说,她是再一次来到这里探望薛元妹,记得上一次是被薛元妹拒绝探监了,她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薛群施却让小冈先生在监狱外面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