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言罢,陆韶华立即喜出望外地亲了一口冈秋也的脖子。
冈秋也熄灭了桌上的油灯,然后把陆韶华抱在怀里,往床的方向走去。
……
现实中。
“就这样,我当时就开始了一段冒险的求学历程。”陆韶华也和老冈先生坐在一起,她还感叹地说:“唉,现在想起自己年轻时,真的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老冈先生微微一下地说:“以前有,现在也有。”
小冈先生却一头雾水地说:“不对呀。”
老冈先生不解问:“哪里不对了?”
“你们所说的抗日战争和我在日本上学时的教科书上所说的战争截然不同?”
“他们有意在纂改了历史,不能相信。”言罢,陆韶华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他们是在掩饰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你还是没有变。”老冈先生笑了一笑,说:“依然对他们毫不畏惧,恨之入骨。”
“那后来了?”薛群施问:“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
1938年10月下旬,广州、武汉失守以后,全国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而陆韶华与冈秋也的冒险之旅大约进行了一年,值得庆幸的是一直安然无恙。
而在某一天的放学后,冈秋也还像平时一样教着陆韶华学习国语。
“老师,国语真是很奇怪耶!怎么很多字,都由一个大大的口组合而成呢?”陆韶华坐在书桌前,咬着铅笔头,又不解地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冈秋也朝着陆韶华笑了一下,问:“例如呢?”
“例如国家的国字和囚牢的囚字,还有园,都是由一个大大的口字组合而成。”陆韶华疑惑不解地说:“有时候,真的令人傻傻分不清楚呀!”
”能发现这个问题,说明你的国语水平有见长了,这个有包围结构的字,是由象形字演变过来的,象形文字里面包围的部分演化成一个框。一个国家,要有城墙巩固起来,才能成国。以前的最高领袖,就是皇帝,皇帝的玉玺,就是一块玉制造而成,所以国字中间是一块玉。”
一旁的陆韶华听着津津入味,还不解地咨问:“那囚字呢?又是怎么一个解法呢?”
“至于囚字呢,囚字中间是一个人,要有牢牢的监牢才能关得紧牢犯,口字的框包围历来就是一个结实的监狱呀。”
“哦,原来是这样。”陆韶华又说:“那么园字呢?等等,让我自己猜一下由来。”
“好好,你说来听听。”
“元朝由忽必烈于1271年所建。他的前身是成吉思汗所建立的大蒙古国,元朝的正式国号叫大元,所以元在当时代表一个国号。”陆韶华说:“元代表一个朝代,我猜元字外面加一个口,是说作为国家的子民要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有个词汇叫做家园。”
“你不觉得这种解答很勉强吗?还没有依据!”
“我还没说完呢。”陆韶华振振有词地说:“元字加一个口为园,家园;玉字加一个口为国,国家;人字加一个口为囚,囚牢;你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吗?”
“什么玄机?”
“就是说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家园保卫好,就会失去一个国家,最后沦为阶下囚。”
“荒缪至极,全是胡扯八道。”
“老师,我想去参加八路军,八路军在全民族抗战中的主导地位和重要作用,我也要去出一份力。”
冈秋也一脸嫌弃地说:“就你那手无寸铁之力的身板吗?”
陆韶华又不解地问:“老师,你刚才说,一个国家,要有城墙巩固起来,才能成国,为什么国人不团结起来,一起对付日寇呢?”
“小华你年经尚少,涉世未深,别趁一时之能。”冈秋也严厉的批评者陆韶华:“再者说了,这些事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去管的,所以不要异想天开了,你以为参加八路军是一件易事吗?”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刺耳的踢门声,门外的人还大喊:“里面的人开门的嘎,八路军死快死快滴嘎。”
第89章 八嘎亚路,花姑娘嘎
“皇军怎么会来了。”冈秋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我这个预备的女八路不找他们。”言语间,陆韶华还卷起了衣袖,一副要干仗的气势,续说:“他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冈秋也慌张失措地把书桌上的那些关于国语的书籍,通通都丢进了火炉里烧掉了,还不停地劝陆韶华快从窗户逃生。
“我不,我偏不,我又没有犯法,干嘛要弄得像做贼一样。”言语间,陆韶华依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学习国语就是死罪,而我作为老师,更是罪加一等。”冈秋也连拖带拽地把陆韶华拉向窗户边,还慌忙地说:“我们快点跳窗逃跑,听话,乖。”
说时慢,那时快。
几下功夫,五个日本鬼子便破门而入了。
就在这个破门的紧要关头,办公室内的冈秋也猛力将陆韶华推出了窗外。
而冈秋也自己却因为时间来不及,被鬼子们逮个正着。
“巴嘎,死啦死啦嘎。”其中一个鬼子高举一把锋利的刺刀,刹那间,只见一道亮光一晃而下。
”啊!”冈秋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而藏于窗外的陆韶华,听见了惨叫声后,便吓得陶陶大哭,顿时又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给鬼子发现了。
陆韶华透过窗缝,只见冈秋也瘫在地上,大腿内侧被鬼子的刺刀刺伤了,痛不欲生地抱着那鲜血直流的大腿嘶声叫喊。
没几分钟,冈秋也便晕在地上了。
……
现实中。
“后来呢?”老冈先生问着陆韶华:“我晕倒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陆韶华欲言又止:“后来鬼子们发现办公室里面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便走了,而我一直藏在窗外。”
老冈先生一脸质疑地盯着陆韶华,而心虚的陆韶华却对着他点了点头后,便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日已西沉,残阳如血,玛雅教堂西边的围墙如镶上了金边,光辉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自然。
最后一丝残阳从西边的窗户打进了教堂大厅,与大厅内那一排排的长椅融为一体,金光残暴,吞天沃日。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薛群施的话语打破了那种令人会窒息的气氛。
晚霞已散尽
旧人已走远
夜幕已降临
陆韶华坐在来时的私家车后座上,车朝着家的方向开去,她望着车窗外的路灯仿佛照亮了城市的天空;道路上,车水马龙;路口,红绿灯,永不熄灭地交替变换。
其实陆韶华刚才没有跟老冈先生说实话,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发展下去,而是发生了另一件事,一件改变她一生的事,那是陆韶华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
当年,躲在窗户外不敢吭声的陆韶华,偷偷地看见办公室内情况不太妙,只见其中一个体型瘦小的鬼子高举着一把长长的刺刀,一步一步地靠近处于昏迷中的冈秋也。
情急之下,陆韶华看见窗边有一把竹制的扫帚。
陆韶华拿起扫帚从窗外一跃而进,不料却摔了一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又跌了一个‘老太太上炕’。
“哈哈哈哈,死嘎死嘎滴,哈哈哈哈哈。”办公室内的鬼子们见状,不禁捧腹大笑。
而陆韶华也趁这个好时机,抡起那一把竹制扫帚,猛然往鬼子们的身上打去。
可是没等陆韶华打几下,扫帚却就被那个体型瘦小的鬼子一手捉住了。
陆韶华立即用力拉抢。
“花姑娘嘎,大大的花姑娘嘎。”旁边一个体型胖墩的鬼子见到陆韶华的美貌后,不禁垂怜欲滴。
陆韶华看着他那副猥琐的样子,依稀想起电视剧《西游记》中的猪八戒看美女的形象。
那两只眼珠子仿佛都快掉下来了,还不停地流着哈喇子,色眯眯地靠近陆韶华说:“花姑娘嘎!我喜欢嘎!”
“你喜欢花姑娘是吧?好!很好!”言语间,陆韶华顺手拿起书桌上的毛笔,然后蘸上了一点墨,朝体型胖墩的鬼子的脸颊上猛画,续说:“我让你变成大花猫,看你还敢不敢再喜欢花姑娘。”
“八嘎亚路,大大滴花姑娘,我喜欢的嘎!”言语间,这个体型胖墩的鬼子依然是一副色咪咪的嘴脸,还不停地摸着陆韶华握笔的那只手。
反倒是一旁那个体型瘦小的鬼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不停挥着手上的刺刀,他似乎在恐吓陆韶华,不服从便白刀进红刀出。
吓得陆韶华双脚直颤抖,还不停往后退,往后躲,还哭了,不过依旧难于掩饰她那美艳的容颜,让体型胖墩的鬼子忍不住猛舔自己那肥嘟嘟的嘴唇上的哈喇子,眼底则是露出毫不掩饰的某种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