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百害无一益呢?”
“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我们俩各不欠谁的。”
原崴一边倒着跑,一边问:“我最怕你胡思乱想?我们的关系不会让任何人随意能改变的。”
“我不会。”
“你怎么会不会?”
“你是有妄想症吧?我不至于为了你胡思乱想,说起关系,我们只有上下级的关系,请你不要多想。”薛群施淡然地说:“说多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口口声声说,已经放下了我,其实还是心有惦记,是不是?因为真正的放下时是悄无声息的,是连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是不会肆无忌惮的说我不爱你,是不会满腹怨气的痛斥,是不会逢人就说有多不爽,而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不爱不恨,不嗔不怨。“薛群施直言无讳地说:“你就当没有遇见过我吧。”
“你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而生我的气?”原崴委屈地说:“我对天发誓,我只把顶顶当做妹妹看待,没有其他的关系。”
“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没有关系?”
“我说的是真的。”
“难道一个小冈先生就把你迷惑得如痴如醉吗?”原崴直言不讳地大声咆哮。
‘哗啪’一声巨响,薛群施与原崴站住了,因为薛群施把手上那一盆水,连同毛巾一起泼洒在原崴的身上,毛巾落在原崴的肩上,而水盘也‘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了。
在病房内听见声音的彭顶顶,也直奔而出,她走出房门,看见前方此情此景,也默默地停住了脚步,左手靠在门旁,埋着头。
原崴与薛群施都发现了彭顶顶出来了。
“缘分已尽,彼此安好,互不打扰,我和小冈先生的事也不用你管。”言罢,薛群施便绕过原崴离开。
“我没有其他的奢求,我就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言罢,原崴站住了,没有往前走。
“没有怎么原因?,不爱不恋不回忆过去。”薛群施在前方也站住了,淡淡地说:“请你不要在这里胡闹撒野,其实爱上一个人像是在自焚,感情也永远回不到从前。”
“荒缪,如果人世间每一段爱情都像是自焚,那怎么还有那么都情人可以白头偕老,相爱一生?”
“爱过便会知道要这段感情会痛苦一生,对于我们以前那些不足一提的爱,为什么这么认真呢?”
“我爱你,我可以给你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不要把戏里面说的对白说给我听,我不想和这些对白相恋一生一世。”薛群施续说:“这个世界,或许还有别人,能够让你我慢慢发展新的恋情。”
“新的恋情?”
“嗯。”
言罢,薛群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彭顶顶立即走上前,拿起原崴肩上那条毛巾,为原崴擦身上的水。
原崴望着薛群施离去的背影,猛然又一把夺过了肩上的那条毛巾,狠狠地丢摔在地上,然后蹲下地上抱着头,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番无法收场的田地,其实原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爱的是谁,爱情是迷茫的,也是很容易遗忘的。
彭顶顶也缓缓地蹲在地上,蹲在原崴身旁,没有说话,抚摸着原崴的后脑勺,似乎在安慰着原崴,因为她是爱原崴的,不管原崴与薛群施会不会再续前缘,若会,就在世界某个角落里默默地祝福。
就在楼下拐弯处,薛群施却遇见正要来探望原崴的原太太陆韶华与萨意竹。
第78章 不准你爱他
在楼下拐弯处,薛群施与原太太陆韶华与萨意竹碰面了,陆韶华见到薛群施还问:“群施呀,急急忙忙的,要赶着上哪里去呀?”
薛群施却面无表情地没有回应陆韶华,只是擦肩而过了,随后又大步流星地往医院外面跑去。
而陆韶华百思不得其解地对一旁的萨意竹说:“这姑娘到底这么了?挺奇怪的,怎么不理人了。”
“可能有急事吧!”
话语未落,陆韶华与萨意竹就看见原崴蹲在前方的地上,还双手抱着头,她们马上着急地跑了过去。爱子心切的陆韶华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一旁的彭顶顶推到了一边,问原崴:“崴儿,怎么啦?怎么全身湿漉漉的。”
原崴没有说话,而萨意竹与彭顶顶却微笑地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以示问候。
“先进去病房里面在说吧。”一旁的彭顶顶搀扶着原崴,续说:“外面风大,免得着凉受寒了。”
薛群施一路直奔出了医院的花园处,趴在花坛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朵因为被人残忍截断而枯萎的花蕾,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地哭,不过是没有眼泪的抽泣。
过路人都以为薛群施神经错乱了,还有医生与护士上前咨问情况,不过被薛群施赶走了。
而在原崴的病房里,原崴换了新的病号服,经原崴的介绍,彭顶顶与陆韶华、萨意竹都简单地互相认识了。
在医院一楼病房的小冈先生也苏醒过来了,而薛群施也来到小冈先生的病房里照看他。
现在的薛群施,只感觉到唯有小冈先生能安慰自己那一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小冈,非常抱歉,要不是姐姐打电话叫你出来,你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我没事,施姐你不用过多地自责。”小冈先生露出经典的两颗小虎牙,笑着说:“后来到底怎么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事,姐姐我没事,一切都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言语间,小冈先生看见了薛群施的那只曾经为了照光而剥掉的手指后,立即一把抓住薛群施的手,薛群施也瞬间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小冈先生却担心地问:“姐姐,你的指甲?”
“没,没大碍的,不用担心。”薛群施欺骗着小冈先生,其实也算在欺骗着自己,对于这个没有知觉的躯体,她早已没有了疼痛感。
这时,刚刚得知消息的老冈先生被助理瓦西伍子搀扶地匆匆赶来了医院,一推开房门,看见薛群施也在里面。
“爷爷,爷爷。”小冈先生露出两个小酒窝地叫:“您怎么也来了。”
薛群施对着老冈先生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事,爷爷能不来吗?”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走到小冈先生的身边,和蔼可亲地说:“我的乖孙儿,没有什么事吧?你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爷爷,你放心吧,我没有大碍。”言语间,小冈先生还做了一个弓起手臂展示肌肉的姿势,还说:“爷爷你看,你孙子我身体杠杠的,都可以上山打老虎。”
“没事就好,要不要换一间好一点的医院。”
“爷爷,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老冈先生担心地问:“有没有报警?你老实地告诉爷爷,是不是交了什么坏朋友?”
“老冈先生,这事都怪我,是我不好。”薛群施不禁自我埋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小冈都不会搞成这样子。”
老冈先生很无奈地看着薛群施,并摇了摇头。
“爷爷,这事不怪施姐,这事是我自愿去的,我是成年人了,我做事有分寸的了。”
“薛小姐,你出来一下。”老冈先生板着脸对薛群施说:“我有话和你说。”
薛群施也点点头地同意了。
这时,小冈先生立即拉住老冈先生,命令摇着头,露出一脸的无奈,似乎在乞求老冈先生不要为难薛群施。
“爷爷我不是那种人。”
在走廊处,薛群施比老冈先生先一步出来了,站在走廊边,遥望着远处的风景,风景如画。
半会儿,老冈先生拄着拐杖出来了,虽然小冈先生已经是一个六旬的老前辈,但是看上去,身体还算是硬朗,中气也足。
“为什么?”老冈先生一开口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这让薛群施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只能反问:“什么为什么?殊晚辈愚钝,不知道老冈先生这是何意?”
“为什么要让小冈先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宝贝孙子吗?你居心何在?”
“老冈先生你当我是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祸害他人的人吗?”薛群施仿佛哑口吃黄连,有苦难言,续说:“我只是觉得小冈先生与我聊得来罢了,没有任何想法。”
“据我这段时间的了解,你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你怎么还一脚踏两船呢?不知羞耻吗?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叫小冈陪我过来,他过来以后,我就不应该傻傻地还想撮合你们俩儿。”老冈先生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堆,还没完没了地说:“你和小冈是没有结果的,我派人查过你的底底细,你之前出了一场车祸,自从出了那场车祸后,你就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可怕,我的直觉在告诉我,你是一个不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