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醉了。”余观看着她,虽然脸上有些红,身子有些晃,但意识好歹是清醒的。但他发现这个女人好像是真的醉了。
“我没醉,走,我们一起去。”
“那行,你站稳,我去开门。”
“开什么门,我家离你家这么近,直接从窗户飞过去,你要不要一起,一跳就过去了,还不用爬楼。”她说着摇摇晃晃站起身,朝窗口走去。
余观看着,眯着眼睛笑了笑,“好,就从窗户跳过去。”
二人陆续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季贞渝趴在窗口边,看着楼下,除了黑夜中不怎么明亮的橘黄色的灯光,其他几乎就再也看不见什么,“你帮我看看我的翅膀呢?”
余观转过头认真的在她身上找了找,“没有翅膀。”
“怎么会没有呢,小时候我爸就说我长大了就会有翅膀啊,我现在已经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翅膀呢。”季贞渝说着说着也往自己后背摸起来,摸了半天也如余观所说,根本就没有翅膀,她一阵泄气,这才道:“我知道,我的翅膀肯定是被沈延给我砍了,是他给我砍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你怎么不说是严洵易给你砍了呢?”余观疑惑问道。
“我又没有招惹严洵易,他砍我翅膀做什么?”她理直气壮回答道,语气中还带有一丝不屑,有职责余观这么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的意思。
余观也跟着趴在窗口前,“那沈延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怀疑他。”
“谁说沈延没有招惹我,我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他那么好,几乎是把心都掏给他吃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要是对我也就算了,他又凭什么那么对季儿,那是他的而亲儿子,我怀胎十月生下来宝贝,我疼他都还来不及,沈延凭什么,他和季佑染凭什么!对还有季佑染,我也要找季佑染算账,她也该死!”
听到前面,余观还有些心寒,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再有什么盼头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因为严洵易跟她生气,感情他连对象都搞错了,不是严洵易,而是沈延!
可是越到后面,余观彻底愣住了,这应该是她喝了酒胡说的吧,她跟沈延怎么还有儿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难道他也喝多了,记错了!
“走吧,别在说胡话了,去我家喝酒去!”余观最后得出结论,是季贞渝在说胡话,他伸手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季贞渝就这么乖乖的跟着他走,一路上不停地骂沈延季佑染,听得余观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搞错对象,看来还是严洵易,她这么骂沈延,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沈延的。
余观意识一半清醒一半醉,二人就这么互相扶持到了他家门口。
“我钥匙呢?”他在身上摸了摸,没找到钥匙。
季贞渝笑看着他:“我知道,在我这里!”
“恩?我的钥匙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给我,我开门!”
“哈哈,我骗你的。”季贞渝趴在栏杆上笑个不停,指着余观直说你被我骗了,你被我骗了!
“无聊,我去你家找,你在这里等着!”余观不屑道,又摇晃着身子往楼下走去。
这个时候钥匙就从余观身上掉下来,季贞渝迷迷糊糊看着,不知所以。余观也是盯着愣是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拍了拍脑袋,“看来我今天还真的是喝多了,不过我以前酒量也没有这么差啊。”
事后,余观总结是因为这瓶酒是瓶好酒!
二人陆续进了屋,余观扶着季贞渝躺在沙发上,刚要起身去拿酒,一抬脚就被季贞渝横在中间的脚给绊倒了。
“你压我身上干什么,你好重啊,走开!”季贞渝呼吸不畅,一睁开眼就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抬手推了推他。
不过这个时候的季贞渝力气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余观也奇怪,怎么他刚刚还站着,现在就躺着了,摸了摸脑袋,又使劲儿摇了摇头,“我这就站起来,你别动啊。”
余观费力的站起来,刚要抬脚下一刻又被绊倒,这一次是被季贞渝的另一只脚给绊倒的。
“我的天,你快呼吸不出来了,你干什么呢!”季贞渝被他撞得差点出人命、口吐鲜血。
“鬼知道,你别动先让我起来!”余观也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很混乱,浑身上下越来越没有力气。
☆、第047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这次无论余观怎么翻滚都起不来,不知不觉就这样与季贞渝胡乱纠缠在一起,酒的后劲儿上来,二人的思绪也越来越迷糊,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倒是季贞渝还在骂沈延,余观就闭着眼听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有点热。”余观喃喃自语,就把衣服脱了。
“我也有点热!”季贞渝也跟着说。
……
第二日快到午时,还是余观首先醒来,此刻他上身的衣服都脱光了,他先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眼下季贞渝的惨状,他摇了摇头,以为是还在做梦,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他再睁眼,眼看的画面还是一样,余观揉了揉眉心,肯定是昨晚酒喝多了,这都出现幻觉了。
等无数次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季贞渝,余观的意识终于有些清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猛地坐起来。
“嘶!”季贞渝闷哼一声。
他不小心弄到她的头发。
于是乎季贞渝也悠悠转醒。
余观意识到什么,这才赶紧去看季贞渝的状况,这一看她除了脱了外套,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
昨晚的一幕幕突然浮现在脑海中,若是昨晚不喝那么多酒……
还有,就是那个酒的后劲儿吗,没有那么大……
后悔莫及!
“啊!”
“瞎叫什么,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他站起身来,朝自己房间走去,心中无限后悔。
“可是你的衣服怎么脱了?”问到一半季贞渝这才想起去查看自己的情况,看到自己穿着还算整齐,心里突然也有点后悔。
——
当季贞渝穿戴整齐进入办公室,于真真倒是难得清闲走过来,对她挤眉弄眼道:“怎么样,昨晚跟余观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
季贞渝看着她:“你今早为什么不过来叫我?”
“我怕打扰到你们早上甜蜜的时光啊,连电话都没有敢跟你打,小土豆一直吵着找你,我废了好大的劲儿胡乱编了一个理由这才蒙混过关。”
“什么甜蜜时光,不是你想得那样,别想那么多!”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工作。
“不会吧,昨晚你们两个喝得那么醉都没有发生什么?”于真真脸上带着无尽的可惜。
“没有。”
“太可惜了吧,就算余观娇羞,你也娇羞吗?喝了那么多酒,够壮胆子吧,你就应该霸王硬上弓,我看余观也不会拒绝!”
“哎哎哎,你想什么呢,走走走,我懒得跟你说这么多!”
下午季贞渝答应了爷爷去医院看他,顺便陪他一起出院。
到医院的时候,她站门口遇见了高邈,“不是跟你说不用来吗?你工作那么忙。”
“我爷爷跟季爷爷关系好,是我爷爷特意吩咐一定要过来。”高邈跟她并排走着,边说边说道。
“那你要是特别重要的工作要忙怎么办?”
“没事儿,这些天我都不忙,对了明天我要去教小土豆功课。”
季贞渝无奈,“你来吧,正巧小土豆在家喊无聊呢。”
“不是有余观陪她玩吗?”高邈似是随口说道。
一听起余观的名字,季贞渝就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儿,心里莫名就尴尬起来,“余观又不常常在我家,你想多了。”
二人说着说着就到了病房门口,此刻病房门外早就沾满了季家人,见她来了主动给她让了一条道儿出来,上次是染父对季贞渝恭敬的不得了,这次换做是琼父,只见他看见季贞渝立马就迎上前来,“贞渝你来的真早,你爷爷念叨你好久了。”
“二伯说笑了。”随即她抬脚就进了病房。
让琼父还想说话的嘴闭住了。
“爸,你消停会儿吧,谁让你去讨好她的。”季海琼觉得是十分丢人,拉了拉父亲。
琼父恨铁不成钢的瞅着自己女儿,“你别拉着我,要是你有用我会这么丢人?之前还觉得你爷爷最疼爱的就是你,可现在你看看,你看你比季佑染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拿我跟季佑染比什么,季佑染可是当了小三!”
“我懒得跟你说,你待会儿好好表现,否则我绕不了你。”琼父跟在季贞渝身后率先进了病房。
季佑染气得牙痒痒,尤其是看见琼父对季贞渝那般殷勤,直接恨不得把季贞渝活吃了,以往这些荣誉都是她的,现在全都被季贞渝这个女人抢了去,她凭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的女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爷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都怪爷爷,为什么要对这个身份低贱的人这么好!
季佑染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气,但她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她也是今早上才从沈延那里知道了文烨的身份,之前文烨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还以为是大话,可知道昨日季贞渝的公司真的出事了,季佑染才明白她赢得机会来了,她没敢跟沈延说文烨找过她,现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是把季贞渝这个贱女人拉下马才是主要的目标,昨晚一晚,季佑染已经想明白,这次势必要用文烨的势力来帮助自己,她自己明白文烨到底有多喜欢她,还是怕文烨为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所以她不敢跟沈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