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你根本就不想和季贞渝合作,现在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为什么不想办法摆脱她呢?”
沈延一听,转头看着她,心里奇怪,以往这种话季佑染是绝对不会说的,“你不会不知道到违约我需要赔偿多少钱吧?”
“这有什么?是郑经理出事在先,到时候找个靠谱的律师这事儿不难解决。”
“我已经跟季贞渝说好先按兵不动,先看郑经理离婚之后的情况。”
季佑染走过来抱住沈延的胳膊,“这我当然知道,你跟季贞渝说好倒也好,但是谁说这口头的的答应就不能反悔了?”
“你的意思是?”
☆、第049章 都可以反悔
“先等郑经理离婚,然后在另寻其他合作商!”季佑染的这个意思就说要沈延去当背信弃义的人,同时也就是去坑季贞渝一把。
“可到时候我的损失?”这么做虽然坑到了季贞渝,但季贞渝受多少损失,他也一样不会少受,这种亏本的买卖沈延一开始就想过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做。
他跟季贞渝是有仇,甚至这个仇恨每每他想起来都想把那个女人千刀万剐,可现在这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沈延的决定还是同他今天对季贞渝所说的那样,先按兵不动,与季贞渝共同把这段时间熬过去,等郑经理离婚后,看齐林怎么分配,到时候再谈合作的事儿。
“我有办法帮你,这事儿你就先听我的。”她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延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靠谱,“我不同意,你说得轻巧,这其中的门道哪那么容易帮我,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至少这样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你能保证你不轻举妄动,那你能保证季贞渝会如她说那样,按兵不动?”
季佑染说道这个话题,另沈延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确,他能就这么轻易相信季贞渝吗?两年季贞渝对他所做的事儿还历历在目,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好像就是逮谁咬谁,先是他,再然后是季佑染,没有任何过硬的理由,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你别忘了两年前季贞渝的所作所为,没准儿这事儿就是她的阴谋,又想趁这次的事情算计你,你可想清楚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沈延知道现在季佑染在季家是很受钳制的,分身乏力,那有什么法子帮他?
见沈延已经松口,季佑染眼神闪过一丝诡异,“我之前跟你说过文烨你还记得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沈延惊得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找过了你了?”
看季佑染的脸色,沈延不用听她的回答,也知道答案。
“你放心,我跟他没有什么,你也知道他与季贞渝也有仇,上次还到季贞渝公司去闹了一场,这次听说这个事情,就说要跟我们合作一起对付她,怎么样,他难道还不能帮你吗?”她把沈延按着坐下来。
“可是他跟季贞渝到底有什么仇?”沈延不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好是想季贞渝拿了他什么重要的东西。”季佑染绝对不能说是因为她的原因,再者还有她现在跟文烨频频联系的事情。
“这事容我考虑考虑吧。”沈延其实心里并不是太相信季佑染的话,但他又不能不听季佑染的劝告,因为季贞渝有前科,这个时候相信与不相信在一念之间,但结果却是相差很大。
“那你好好考虑,反正季贞渝是绝对不能相信,既然能赌一把把她送入地狱,为什么不做呢?”季佑染还继续扇着耳旁风,总之这事儿她偏偏还就要让季贞渝不好过!
——
季贞渝实在一家夜店找到了季怀,他此刻怀中正搂着两个娇滴滴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儿,那两个女孩见她站在他们面前,连忙抱紧身边的季怀,生怕季贞渝过来抢生意。
“你怎么在这里?”季怀看见季贞渝当然是很惊讶,她松了怀中两个女孩儿,坐起来,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一杯酒递给季贞渝,“坐。”
连个女孩儿一看季贞渝果真是来抢生意的,当即都开始卖弄风骚的脱起衣服来,还转头对季怀道:“怀哥,她哪点比我们好?”
季贞渝皱了皱眉。
季怀拍了拍两个姑娘的脸蛋,给出很客观的评价,“她哪里都没有你们好。”
两个姑娘高傲的抬起脖子,挺起胸脯,跟季贞渝示威,却听下一刻季怀冰冷的声音:“但是现在给我滚!”
两个女孩儿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连忙离开了。
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瞪季贞渝。
“郑夫人正怀着你的孩子,你却在外面找女人?”季贞渝看了看那瓶酒一眼,没有接。
“不然你觉得我是应该在家好好侍奉她?”
“她现在不是为你了再跟丈夫闹离婚官司吗,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儿吧。”
“你今天来想干什么?”季怀并不喜欢听季贞渝用这种劝慰的语气跟他说话。
季贞渝凝眉,“要是爷爷知道这事儿?”
下一刻季怀听出了季贞渝话中的意思,“你是想用这件事儿威胁我什么。”
“我没想威胁你,我就想知道郑夫人跟郑经理离婚这事儿,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干什么?”她虽然跟沈延说好了先按兵不动,但季贞渝心里始终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离婚的事儿这个时候爆出来有些突然,甚至有些蹊跷。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季怀邪邪的笑起来。
“你肯定知道什么?”
季怀挑眉,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酒,“你要是把这酒喝了我没准儿会告诉你呢。”
“季怀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他摊摊手,很无辜说道。
随即他又道:“你就回去告诉你爷爷我的事儿,我本来还想哪天找个时间回去跟他好好说说这件事,看看能不能把他气死,你要是想帮我代劳,我也不介意,随便说。”
“你简直没救了!”她蹭的站起身来。
“这真的不喝?”他却又问道。
她把酒拿起来泼他脸上,“这放了药的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季怀被泼了满脸,却还是云淡风轻的用手抹了抹脸,“不喝就算了,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回到家,于真真连忙迎上来,“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
“没有,季怀什么也不肯说,我看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季贞渝看了看,又问:“小土豆呢?”
“睡了,今天跟余观玩得太欢了,累的。”于真真手中吃着一盒冰淇淋。“那你这事儿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可是你也清楚静观其变只是最保守的法子,要是有其他法子,还是要去想想该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
于真真边吃冰淇淋边想,突然脑中冒出一个点子,“上次郑经理那事儿你就是找余观的帮的忙,这次为什么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贞渝打断,“算了吧,你也知道现在余观和我的关系,我哪能找他帮忙。”
“那你也说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现在除了坐以待毙我还有其他办法呢,我只希望这次只是简单的离婚,还有沈延那边也给力点,千万别掉链子。”季贞渝喃喃道,现在这种情况她还真的是无可奈何。
“沈延?对了你不说起沈延我都还想不起来,这也是个定时炸弹啊,你忘了你以前怎么对他的?这次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还不好好算计你?”于真真从座位上跳起来,手中的冰淇淋都差点跳掉,她惊悚的瞧着季贞渝,觉得这是真的是至今为止最为棘手的事儿。
“沈延哪儿你别担心,这是他要想算计我,自己也别想摘出去。”季贞渝其实说起来也不是那么有自信沈延会不在这件事算计她,因为就算当时她看沈延的脸色不像是撒谎,但事后呢?沈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是肯定的,其实这次的事儿他也很有可能采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毕竟这样他也算是报仇了。
于真真这段时间跟沈延共也大概清楚了他的性格,觉得并没有季贞渝说得那么简单,“你相信沈延的人品?”
“不相信,可是也只能相信。”
——
纵使外界有诸多猜测,有诸多行动,郑经理的离婚官司还是打了,结果下来,众人看了,其实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败诉谁胜诉,因为郑经理并不想有多少损失的样子,其实回过头来想想也很正常,这件事在这个圈子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过错方是郑夫人,郑经理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法律上邓家想要帮助郑夫人拿到有利的一方困难的犹如摘天天的星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在利益的划分上,即使邓家有再强的背景,始终还是得像舆论的力量低头,郑经理也是个聪明人,在打官司之前,早就把这件事在圈里捅破,邓家为了那点面子是怎么都不会亏待郑经理的,不然就枉顾了一派权势世家。
简单点说,邓家吃相不能太难看,不然容易引起众怒。
这个结果导致的后果就是那些在官司还没打之前就想着弃郑经理而去的合作商吃了亏,最起码身为齐林这个大公司也是看清这些人的嘴脸,以后合作总不会优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