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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市公安局正在开会安排逮捕造谣者、谣言散播者,张维汉表情异常严肃,“现在是考验我们执行力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工作方式方法,别与市民起冲突!宋元主抓天后宫,那是源头!”
宋元等张维汉布置完工作散会,特意又把他叫到小会议室,“师父,得和你汇报个重要信息。昨晚小暖给我发信息说,她真的亲眼看到那运河里的水怪了,看看这是她拍的照片,网里这个,虽说黑乎乎的看不清,却说明这河里真有东西!”
张维汉叹口气,“唉!这丫头肯定是想她爷爷了,胡思乱想,我呆会儿中午抽空和她见面谈谈。这拉网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儿?”
“小暖说是和龙还有他的工友要抓水怪。”
张维汉吧嗒开打火机点支烟,“唉,淳朴的农民工,成了有心人利用的对象!不用想,这水怪的传言又是从他们这出来的。”
张维汉深沉地叹气,“怎么处里才恰当?不抓,他们还真有扰乱社会治安的过错,而且起的负面作用相当大;抓,他们都拖家带口的不容易,遣返一家老小那几亩地吃什么,那么多农民工,会引起动.乱!”
☆、第五十三章 生理周期
宋元点头称是,“是啊,问题就在这,我会上才没敢开口!要不我再去把和龙还有他工友叫来谈谈,了解完昨天的经过,再警告他们,这次先网开一面,下次就严惩拘留。”
“行,你去吧!对待不同性质的谣言散播者,就得有不同一方式方法。说服教育管用的就说服教育;该拘留的拘留,该审讯深入调查的就去查。”
张维汉看着宋元走出门,又忙叫住他,“元,秦暖家楼失火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宋元又转头回来,“差不多了,在等个鉴定报告。案子调查起来不麻烦,但是后期提交法院审理麻烦。纵火嫌疑人是个重症精神病患者。
张维汉深吸口烟,“精神病犯罪!在病发期?”
宋元点头,“怀疑是,在等他主治医生给出测试、鉴定结论。小区走访有目击者看到纵火嫌疑人,拎着两桶汽油走进那个单元门,之后他出门时两桶都是空的。嫌疑人是这小区的住户,但不住那个单元,他有长期的精神科治疗记录。”
“会不会是教唆限制行为能力人犯罪?”
宋元摇头,“具他60多岁的母亲说,他案发前后三天,他除了妈妈陪同去医生那定期检查外,没见过、接触过任何人。嫌疑人不会上网,喜欢读书,最近在看《简爱》。”
张维汉把手里的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简爱》里面有类似着火的情节。”
宋元点头,“是的。去他家搜查时,他床上《简爱》折角的书页,刚好是大段大段的着火现场描述。嫌疑人没有任何犯罪动机和诱因,只能让医生鉴定,看是否在病发期。”
张维汉站起身,“为何他的汽油直接泼到五楼--秦暖家的楼层,而非其他楼层,你有没有想过这问题?”
宋元无奈地笑笑,“师父你老是怀疑你徒弟的办案能力吗?五楼,他家就住五层,他妈妈说,他尤其喜欢数字5!可多选的东西,他都选择五个,比如买菜会买5个西红柿、5个胡萝卜,穿衣戴帽只要上面有数字的,肯定是数字5。在他家,他的衣柜我们都看了!”
张维汉深沉地点头,“行,去忙吧!”
目视宋元离开,他才思量给秦暖拨电话,“小暖,讲话方便吗?”
“嗯!张叔我请假了,刚出酒店,准备坐车回河源村给我爷爷上坟,昨晚梦了他一晚上。”
张维汉清清嗓子,“七月十五,去烧个纸是应该的。可现在好多乡村的道路都被水淹了,再说河源村那片本来地势就低,估计树林里水也不小。纯粹是祭拜,在哪都一样,我看就在市里找地方烧烧纸吧!要不晚上叔陪你去,咱爷俩儿见个面。”
秦暖思量着要回话,身后响起车喇叭声,她转身看是冷知信的路虎,匆匆应话,“叔,冷知信来了,晚上再联系。”
秦暖手机才收回包里,冷知信就下车迎过来,“秦暖,我陪你去河源村。”
秦暖皱皱眉,“不用了!你一堆工作要忙,天阴乎乎的没准什么时候就下雨。听说村里的路都被水冲断了,我不想去了。”
冷知信直接拉上秦暖胳膊,“走,上车!祭拜老人不能打折扣!”
秦暖被动坐上冷知信的车,随着他坐进来嘭地关门声,车内不大的空间里,秦暖没来由地想到昨晚二人拥吻情景,“冷总,你真的不用陪我去河源村!我真不想回去了。”
冷知信深眸炯炯注视着秦暖,“秦暖你今天似乎有意要躲着我。”
秦暖在冷知信幽深的目光里,缓缓低头顺着身前的头发,避免与他直视,“没有,冷总!”
“那你上班够早的,我没到签批的文件和咖啡都摆好了;我一迈出电梯,你就去卫生间;我叫你,你就开口请假,要回村;我现在送你回村,你又说不去了!”
秦暖手缓缓攥起来,冷知信的观察力、敏感性都不可小视,这还没做什么就被他看个通透,以后得怎么工作!
秦暖抬头勉强笑笑,“因为住进员工宿舍,离得近所以办公室早;本来是打算去河源村,才提前把工作做好。现在看天又要下雨,就不想去村里折腾了。”
听秦暖流利的对答,冷知信挑起眉浅勾唇,伸手揉揉秦暖的头发,“虽然明知是敷衍,我还勉强可以接受你的敷衍,至少你没明着说为昨晚的事……”
秦暖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陆医生,她接听时略有忙乱,“喂!”
电话那头直白的问候,“秦暖你好,你这几天该是生理周期了吧?”
秦暖听到这样的问话,忙侧身面朝向车门,“是,是啊!”
对面男人的呵呵干笑,令秦暖想吐,“呵,我算日子是这样。你还挺规律的,证明你饮食起居还算规律。月经一般几天走?”
秦暖蹙眉抿抿唇,“三五天吧!”
“嗯,那就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咱们在惠美产院见面,来例行体检,没有问题就开始打促排针。”
秦暖手搭在车门上,想开门下车,却知现在下车,精明的冷知信肯定会追问,“好,我知道了,到时给再联系。”
她匆忙想挂断电话,对面又传来声音,“喝点红枣粥、再喝点乌鸡汤、再弄点蜂蜜牛奶,缓解痛经、补养身体。”
“好,我知道了!”
“把我说的那几样重复一下,我看看是不是真记住了。对于优质资源,我总是要多关心点儿。”
秦暖听陆医生那拿腔拿调的声音,直想吐,却还不能表现出烦感和不满情绪,“红枣粥、乌鸡汤、蜂蜜牛奶,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吧!再见。”
挂断电话,秦暖坐正身就对上了冷知信幽深又复杂的眼神,“接个电话还要这样背对我,是宋元吗?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刑警队副队长,能知道你来月经的时间,细心到嘱咐你经期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还真是亲密无间!”
秦暖听得出冷知信平淡语气中隐隐的不悦,她轻皱起眉,他在不满什么,宋元的警察身份,还是我与宋元的亲密关系,甚至二者皆有?
☆、第五十四章 诡异童尸
“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去上班吧,我真不去河源村了。”
冷知信幽深的目光终于从秦暖身上移走了,他承认一向很注意形象和风度的自己,刚刚的话有失风度。车子沉闷向前移动,里面沉闷的空气令二人都不舒畅。
几分钟后,秦暖从车外酒店主楼收回视线,“冷总你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回去通知所有中高层,下午16:00点开会;财务工资支付的申请我批过了,让财务的人来取;行政部的车……”
冷知信布置完工作,开门下车,像以往那样拉开秦暖侧车门,保持着风度,只是脸上不再温和,眼神不再温柔,一切归于清冷孤傲。
秦暖的高跟鞋踩着略显细碎急促的步子,才能跟上他向前走的步伐。秦暖心中暗叹,你我从不在同一步调上。
晚上19:30,秦暖与张维汉约在老年公寓秦爷爷生前常去的凉亭见面的,可是秦暖刚迈进老年公寓院子大门,就见张维汉的车疾驰出去,紧接电话进来了,“小暖石桌下,自己细摸,贴着给你的设备!我要马上出现场,捞上来一个男童尸体!”
“男孩尸体!”秦暖的惊讶才呼出口,张维汉已经收线了。
秦暖快步走到凉亭下,四周环顾确认没人,才蹲在石桌旁匆忙取下张维汉帖藏在桌下的纸袋,放进包里。
秦暖直身方留意桌面上,张维汉替自己准备好的一筐冥币和黄纸,她拎着竹筐,走出老年公寓花园区,下意识隔着马路,朝黑漆漆的运河沿岸看过去。
现在半河沿处都拉着警戒线,不远处若隐若现暗黄色线条,随微风飘浮,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惊恐画面,水怪真的又要走一个小男孩。
河管处天天打捞,孩子肯定今天溺水,可河沿不仅设警戒线,还有巡警巡逻、很多河段城防兵已经开工加高河堤了,孩子是怎么掉下去的呢?很诡异,当然在造谣者口中肯定又是河魂水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