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醒来窝在我怀里赖着不起来,我说大年初一应该早点起来,她钻在我怀里不动,我其实也不愿起。
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抱着她我真不舍的走,想了想,“初二吧。”
她又问我国外的医院联系好了没?什么时候过去?
我说联系好了,定在初六。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太好了。
有什么好呀,我一去就见不到她,搞不好还会把她忘掉。
可我又不能不去,我一天不去,她便一天不安,我又怎么舍的她天天担扰。
要是她能陪我一块去那就好了。
虽然她不能陪我一块去,但她答应了先跟我领证,这无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的心情一下又舒展开。
我们订在初七去领证,因为民政局初七才上班。
用过早餐,外面阳光明媚,是一个好天。
她说要带我去后山,还问张妈要了两捆纸,不知道要干吗用?张妈还要搬梯子,说是包什么去?
我问她干吗去,她说到了就知道。于是我跟着她去了后山,她说小时候她跟阿哲就是在这里一块抓过蝴蝶,玩过泥巴。我不由认真的打量起四周,原来小时候我来过这里,跟她在这里留下过美好的童年记忆。
没一会,我们走到一棵长的茂盛的枇杷树下。
她转身,挑着眉眼问我,“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我放下手里的两捆纸,轻笑道:“这不是枇杷树吗。”我见周围一棵树也没有不由有点怪奇,“这里怎么会有一棵枇杷树呢?”
她凝视着我,眼底被阳光照的亮晶晶,朗声道:“这是我为阿哲种的。”
我心头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生痛,怔在原地。原来我在她心里埋的那么深。
我上前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
她说枇杷树是她十年前为我种下的,开花结果好几年了。她说她从来不信我会离开,所以她种了这棵枇杷树等着我回来。她说只要我回来,就能吃到她亲手为我种的枇杷,说我很爱吃枇杷。
她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
我眼眶微热,在心里呐喊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没有白等。
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觉从头到脚被一股暖意充盈着。
那一刻我发誓,今生决不负她。
随后,她从我怀里退出,仰头望着我,问:“你是不是有点嫉妒他了?”
她那个眼神竟让我有点不敢直视,好像知道什么,我望着她恨不能打破自己的头挖出被埋藏掉的记忆,回报她。可我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满满的心疼。
她真傻,我何德何能值的她这样情深。
面对这样的她,我更加难以启齿,我想我一定要记起我跟她的一切。
那天,我学着包枇杷,她站在树下给我递纸,仰着头阳光洒在她脸上,度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而她的望着我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柔深情,让人如沐春风。
包完枇杷,我出了一身汗,她拿着纸巾细细的为我擦拭,擦到我脖子时,我笑着说痒,她却故意往脖子处又擦了两下,我痒的笑出声,一把住她的手,问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嘟着小嘴,挑衅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望着她娇红的脸,明媚的眼,那一刻我情难自禁,深深的吻上她。
这个仿如梦境一般的画面,实在太美好了。
以至于我后来以为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也是这个梦支撑着我走过了那一年多苦不甚言的日子。
初二我回京,我们约好了初七领证,她初六来京。
初六那天早晨,我很早就给她去了电话,再次嘱咐她一定要带齐证件,随着我们闲聊了一会,说到了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好这个问题上,我告诉她头胎还是男孩好,这样以后更再生妹妹时就有人保护,她还笑话我。那时我能感觉到,她心情还是很好的。
下午司机送她到机场,发信息给我汇报时,我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接通后她好一会才有回应,当时我没有多想,之后,她语气也很平静,挂电话时她还说很想我。可我哪里知道她那最后三字是带着一股绝别意味。
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机场,可等到七点多也没见到她的人影,她原本乘坐的航班六点就到达了,我却迟迟没等到她。让人一查乘客名单,里面根本就没有她,当时我就慌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邹子琛番外(22)
给她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说他看着她进安检才离开的,那她飞哪去了?临上飞机时,我还给她打过手机,她还说她昨晚激动的都没睡好,说她想我……那她人哪里去了?
随即我给叶沥明打电话,让他帮忙问问苏晴看知不知道她的下落。而我即刻飞去榕城。在飞机上,我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最后那个电话,越想越觉的不对劲,心更是慌的难受。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人……此时又在哪里呢?
我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夜里十一点多我到了榕城,一落地我便开了手机,苏晴的电话即刻便打了进来,问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说我联系不上她。苏晴说她们几个昨天聚餐时她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一时她也急坏了。我让她帮忙再问问她那几个姐妹看有没有人知道。
从机场出来,我直接去了老别墅。
张妈睡的迷迷糊糊出来开门,见到我很是诧异,我大至跟她说了一下情况,她睡意一下清醒了,跟着也慌了。
我问张妈,她在去机场时有没有见过谁或是发生过什么事?
张妈想了一会,说她上午出去过一趟,回来后就上了楼,司机来接她时,她在楼下叫半天,她也没回应,后来她上楼叫她,敲了半天门她才开,说她当时脸色很不好。
我心咯噔一下,问张妈,上午她去见了什么人?张妈说她不知道。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她不可能突然间变卦,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我也不能说。
我一时心急如焚,她怀着孩子,一个人会去哪里呢?
一着急我眼前发黑,直接便瘫倒在地。
等我醒来时,人在医院,叶沥明坐在病床旁,见我醒来微松了一口气。我撑着要起来,被他一把按回床上。
“你别乱动。”他厉声道。
“有她的消息没有?”我声音哑的厉害。
叶沥明拧眉,撇开脸,“苏晴说她以前也经常这样一声不哼跑出去散心,你先别急,说不定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听叶沥明这么一说,我稍稍的冷静了一点,想起她上次突然消失好像是五天时间,或许是因为我逼的太紧,让她产生了惧怕,所以逃了?
我自我安慰着,但我还是无法呆着什么也不做。
我给叶启良打电话,让他来医院,随即给陈大队长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查一下昨天的航班,她是否乘别的航班去了别的地方。又给北京那边打了电话,延迟了出国治疗时间,刘医生在电话里语重心长,说我若不尽快治疗,情况会越来越糟。
我心想只要不死就行。
没看到她安然回来,我怎么可能安心出国。
没多久,陈队长就来了电话,他找机杨的朋友查了一下,说她昨天下午乘坐南航两点半航班飞往西宁曹家堡机场。
她去青海了。
难到她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可这个季节青海还是冰天雪地,她身子本来就弱,跑那边去她吃的消吗?
我坐不下去,叶启良来了之后,我坚持要出院,他跟叶沥明怎么劝我也听不进去,我只想立马去青海。
可还没等我下床,老爷子跟若溪也赶了过来。见我那样还要出院劈头盖脸一顿训。朱医生也让我最好在医生呆两天,至少让烧退了再出院。可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了,身体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叶启良说他代我跑一趟青海,我才妥协。
我在医院呆了三天,直到烧退下来为止。从医院出来那天,老爷就想把我押回北京,说我要是敢去找她,他就打断我的双腿。
他的话对我根本没有威慑力,我趁他午休的时候溜了,直飞青海。叶启良在那头找了三天,没有半点消息。
我到了之后,又托关系,从机场保卫部调出监控录相,让小刘查看了两天,才发现她,有一个镜头刚好正对着她,她站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定定的望着手里的手机,随后不带一丝犹豫把手机扔进垃圾桶,面色惨白眼底悲凄,看着像是随时会晕倒。还有一个是她走出机场的背影,步履缓慢沉重。
如果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清静,她没有必要把手机扔了,她这样是不想跟任何人联系……包括我。
小刘把录相发给我的时候,我已在青海湖附近找了两天,一无收所获。
五天过去了,她没有一点消息。
榕城那边也没有。
头一个月,我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她,再次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再从医院出来,我开始有计划有步骤的找她,用尽所有办法,可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我从最初抱有的希望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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