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再次捉起被子,挡在胸.前,她脸皮煞白,说不出来的愤怒,那种如火烧一般的情绪在她的心里大力冲撞!
“放开!”沉沉的两个字从唇里崩出来,光一个声音就足够听得出来她的愤恨和隐忍!
男人捏着她的手腕,纤白的手指动了动,可始终没有松开。他的正对面就是窗户,玄白的光折射到他的眸中,让那黑瞳如同一个被刨了光的兵刃,精亮又锋利得不敢直视!
“欠操的女人都是这样,有一身的毛刺和一张利嘴。打都打了,若是放你走了,我岂不是很对不起我自己。”
欠……欠……×的女人,他无端是在火上浇油。
时欢咬住嘴,她真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像个泼妇一样的咒骂出声,那不是她的风格!忍了又忍,还是张口:“封煜乘,若你还想对做什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听后,眉往上一挑,另外一只手慢慢的掀开被子,让女人姣好的胴.体一点点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放狠话的人,往往都底气不足。”
说罢,手腕一个翻转,时欢都没有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招数,她已经被压.在了身下,她爬着,他覆盖在她的上面,被子从上面落下,准确无误的飘在两个人的身上!
同时……
他就这么冲了进去……
第110:你这么和我对着来,我只会越来越有兴致。
就那么一下子,绷在时欢身上的那一根弦,猝然断裂!
真的好疼!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进入,让她有一种被刺穿的撕心裂肺!
可这么爬着,又怎能反抗!她纤白的手指抓住了枕头,指背上额角处都是青筋!
愤恨道,“封煜乘,你……放开我。”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声音都变得无助。真的,她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没有这样过的束手无策。
整个压在她的身上,竟让她半点都动不了!
男人低下头来,声音有有一种侵蚀着人神经的低沉和性感,“半途而废,岂是我的作风。”
说着,腰往下一沉,时欢的眸,狠狠一闭!
恨!
好恨!
时欢没有说话,攥着被子,牟尽了全身的力道,然后原地一个旋转……男人并没有特别的去控制她,否则,她是动不了的。
这么一旋转,他还在她的体内,那种转圈的方式,那感觉,一瞬间就像是要绞断了他!
眸光微变,他顿住没动!
女人因愤怒而变得苍白的脸颊,飘起了一抹似有而无的笑意,“封煜乘,我永远都不会臣服于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就是割下你的人头!”
她满满的都是嚼穿龈血之色,眸,清亮的如同下过大雪的天空,锋利的直割人脉!
男人看着她的神色,眸光暗敛,低头,两个安衬在她身体的两侧,脸庞与她也不过就是几公分的距离。
“这话你好像已经说过……说一遍和两遍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不如享受当下,嗯?”杨起的尾音带着让人颤栗的沙哑,腾开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脸颊,低头重重的亲一下,又道,“我早说过,你这么和我对着来,我只会越来越有兴致,懂么?”
时欢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前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自从碰到他之后,时欢通通明白了……
她在这一刻也明白了,和这种人相处是不能硬碰硬的!可是,要对他服软么?
她怎么做得到?怎么能咽下这一口气!
他低头来吻她,长指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时欢闭眼睛,一动不动……
所有的刀光剑影,只在心里。
直到……
他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听到了他融在唇里的让时欢难堪至极的声音,“有反应了,嗯?看来,骨子里还是热情敏感的,和昨晚一样。”
有些话不说倒好,一说出来就等于是戳中了脊梁骨!
一瞬间让时欢,狼狈,羞愤,愤怒,无地自容,耻辱!
木头都装不下去了,抬眸,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绷到了一起,忽然就笑了起来……
胸腔抖动,眼里如同晨日里的竹叶落上了水雾,那冰凉寒澈,“封煜乘,有种你今天就把我搞死在*上!”笑声里,她这样道。
男人停下,没有再动,眸,深沉如漆黑的苍穹,盯着她的面容,修长的手指还在她的脸上,眉心一点一点的皱起。那笑声依旧,讽刺而阴凉!
几秒过后,他忽然摁住了她的下巴,上下嘴唇一分开,那声音就嘎然而止!
紧接着,他腰部一抬,硬生生的抽出了自己,“时欢,要不要看看你昨晚是怎么主动的,嗯?”
下*,扯了浴袍把自己包住,拿起隐藏在暗格子里的相机,打开,走过去,不由分说的一把拽起时欢。
强迫她看。
时欢看到了在*上打滚亲吻的两个人,看到了她自己的主动,看到了落在他身上自己的双手,怪不得,怪不得他身上有抓痕。
可,那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自己呢……
看了一分钟,男人把相机猛地一收,往*上洗扔,提起女人下了*,勾起一件衣服,朝他怀里一扔,“襁爆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么,这么主动的一个女人,这么有*戏经验的女人,你是不是说反了!”
有的人,越是愤怒就越是平静!
封煜乘,是这类人的代表!
他用着平静的声音说出这番话来,全身紧绷着,那深眸里玄寒鹰隼之气,堪比外面天寒地冻的空气。
时欢打着赤脚,套回浴袍,头发烂七八糟,眸,一片的猩红,身上唇红肿,脖子到大腿中间的部位,不堪入目。
一看就知昨晚有多激烈。
仰头,眸里的情绪没有一丝的减弱,“所以你就可以在我喝醉神志不清时,趁人之危。你就可以把我带到这个地盘,行不轨之事。在那个洗手间里我碰到的你的妹妹,不是你一手安排好的!原来,你也会摆清高!”
封煜乘眸光未变,只是后退一步,看也没有看一眼,脚抬起,勾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姿势帅气而霸道!
刀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飞向了时欢,后者一把接住,手握着刀刃。
“有仇当场就报,千万不要憋着。如果你觉得我襁爆了你,拿着拿把刀,杀了我。”
时欢往进走了一步,眸,异常冷亮,“你以为我不敢么?”
“我若觉得你不敢,就不会给你刀了,时小姐,我知道你有种的很,来吧!”封煜乘两手放进了浴袍的口袋,整个人站立如松,笔直挺拔,矜贵又高傲。
时欢靠近,那刀印射着外面的光线,显得特别的蹭亮,杀气透出。
她走进,刀,往前一刺,挨着了他的肩胛骨,“封煜乘,你可不要后悔。”
“我何时后悔过。”平淡的声音,没有一点的起伏。
时欢牙一错,刀往里面一推,锋利的刀一瞬间进肉了几公分,殷红的鲜血从肩胛骨处一路往下,顺着刀刃往下滴。
那血,太过血红,时欢瞄了一眼,又看着他的脸色,竟然没有半分表情,仿佛这刺进去的根本不是他!
他的这份淡然自若,忽然让时欢的力气软了几分,没有往下刺。
“封煜乘,为了你这种人,暂时我还不想背负杀人的罪名。”时欢缩回手,这一身狼狈的身躯,总觉得肮脏不堪,上面全是他的痕迹……她需要清洗。
“是害怕下手还是不忍心?”他又再度开口,拉着她的手,一瞬间又攥住了刀柄!
时欢眉色一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不忍心……”
噗嗤!
刀,进去一半!
时欢猛地一震。
血囧囧往出冒,殷红殷红。
时欢没有动,盯着那冒出来的血,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
忽然想起了十二岁那一年,父亲给了她一把刀,把她丢在养鸡场,要她在半分钟之内,再杀十只鸡!
她害怕的哇哇大叫,满天飞的鸡在她的身边来回扑腾,她害怕,可是没用,父亲用他狠厉的眼神盯着她,不杀不行,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挥起了刀,十只鸡,为时一分钟。
14岁那一年,父亲又如法炮制,给了她十头羊,羊和鸡不一样,体积大,跑的快,敏捷,这一回,时间限制在两分钟,她没有完成。
16岁那一年,她的手再次沾染了血,那是五条狗。
她依然是哭着完成,其实她害怕,害怕鲜血……父亲逼她杀的东西越来越有灵性,只差杀人。
有好几年的时间,她的梦里都是殷红的鲜血,各类动物的,各类动物的痛苦嚎叫……
后来上了大学,去了美国。
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害怕血,无论是人的还是动物的,然后失眠,长期失眠,不得不借用药物入睡。
这一会儿,那血从那刀上涔涔往外冒,就像打开了的水龙头,时欢的脑子忽然热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再杀那些动物时,脑子里的慌张和惊恐。
男人看到她这幅神色,唇往起一勾,还着某种讥讽。
时欢看到了,神智回笼,抬眸,收起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开口,“怎么,想以此来威胁我?封煜乘,看你死,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