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思玖被甩在了厕所的门框上,拍拍脑门,天啊,这个女人,下手太狠了。
“大小姐,合作愉快。”方为道。
“愉快你个头。”她不爽得很,若不是被大哥抓到在这里喝酒,然后让她潜伏在这洗手间旁边,看到这个女人出来,就抱住她不放,她才不干呢。
不过……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这个手感还是不错的。
她也没办法啊,早就听方哥说过了,她武艺高强。所以她必须得这样让她分神,否则……她和方为怎么干得过。
“你赶紧把她带走,快走!”
……
景苑别墅。
一望无迹的玫瑰在夜色里妖娆绽放,芬芳吐露。有温棚罩着,没有冷气的侵蚀,一朵朵一簇簇,放眼望去便是一大片黑色的……泛着毒液的罂粟花,在这种光影里总是勾动着人,好像应该做点什么才配得上它的馥郁。
窗边男人长身玉立,窗帘半开。
他刚刚洗完澡,一身洁白的浴袍套在身上,眸往下,看着那玫瑰花。夜色如一块巨大的幕布,摭盖了他眼里的神色。
五分钟后,他转身,拉起了窗帘。
往里面走,宽大的*上躺着一名绝色女子。没有穿外套,只有一件浅色的背心,左臂有一朵绝美的玫瑰,右臂还受着伤,用纱布缠着。
下衣摆卷起来一点,露出一小截白希的腰来,还有那小巧的肚脐。
女人躺在那儿,真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沉睡安详,那个样子就算是他现在把她给办了,恐怕她也不会醒来。男人坐在*边,修长的指间抚过她眉心的淤青。
方为下手太重!
他不满的皱眉,指腹揉了两圈。
眸光不由自主的转到了女人那不点而赤的唇上……隔得如此之近,那唇上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细软流畅的弧度如同被勾勒出来的赏心悦目,唇形堪称完美,厚薄恰到好处。
他深眸谙暗,仅仅是看着她娇艳的唇,身体里便起了一股孽火,总想着要做点什么,消消火气。低头,头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呼吸缠.绕,她带着酒香的气息直扑向了他。女人醒着时,是勾人的,躺着时一样有着让人疯狂的欲.望。
只是……
“唔。”
他还没有吻上去,她的唇轻轻蠕动,一丝沉痛的吟声溢出。
他顿住没有动,看到了她轻轻颤.抖的睫毛,要睁开却又没有睁开……
“……”
她抬起了手,抓住了封煜乘的浴袍,似醒未醒,喃喃低语!
她说的是什么,封煜乘并没有听到。只是抓着他衣服的手,弯曲的手指紧贴着他的皮肤,那热度让他的大脑一下子恍如春水。
唇低下去……
刚刚抵上去,就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轻轻刷过,他睁眼……看到了她睁开的双眸。喝醉了的眼晴有一种蚀人魂魄的迷离和妩媚,半眯着,睫毛卷起,下眼皮之下有一小排浅浅的阴影。
眸,黑白分明。
有那么一会儿,封煜乘以为她完全清醒了过来……但也不过就是一两秒而已,那眸中就被暗雾而覆盖,以及透着不正常的迷暗。
男人看到这个神色,眉心一皱,这个小反应,似乎不仅仅是喝醉酒,应该还吃了什么……可这个时候他哪里有那个定力去遐想其它。
一丝女人的俏笑在她闭上眼晴之前掠过……
唇微动,轻喘声在四片相交的唇.瓣里。
他终于知道了她刚刚说的是什么。
“渝北。”
她在念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把他当成了文渝北!所以没有推开他,所以……
心里一股邪火飞来,他整个人往下一扑,唇用力的往她的嘴里搅去!女人轻呻,虽说没有主动,可身躯却软如泥。
“……”
男人抬头!
眸漆黑如墨,那里头席卷着的不知是欲念还是……怒火。
可手指一伸,一瞬间就撕去了她身上薄薄的背心,听着女人那不满的闷哼声,他欺身而上!女人喝醉又加上头部被人打了,这会儿已经是迷迷倒倒的,头都摆不正……
他冰凉的两指硬是掐着她的下巴:“文渝北已经死了,我是封煜乘!”
“嗯……”女人没有说话,事实上也说不出来半个字,只是鼻腔里哼了这么一声,有如猫叫。
有时候……仅仅是一个音节就够了,那种用了刀刃上的感觉,恰如其分!一瞬间就勾起了他那根蠢蠢欲动的筋脉……低头,再次吻去!
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差,还是说有多思念文渝北……三杯酒下去,竟让她没有一点理智。丝毫没有推开在她身上起火的男人……甚至还有浅浅的回应。
男人吻她的动作说不上温柔,霸道又凶猛,那种要把她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抽走的毫不保留,却又不想让她真的清醒过来……
直到赤身而对,直到他冲进那温热的天堂,或许是因为疼痛让女人细细的腰肢扭曲了一下,眸一瞬间睁开,那迷雾散去,有刹那间的清朗!
可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一双大手罩上了她的双眸,唇亦被狠狠的吻着。
做暧,是男人天生的技能。哪怕是经验不够,却也能表现得如鱼得水般的流畅,以衣策马奔腾的劲道。
窗外……
玫瑰正开得茂盛,哪怕天气冷,有温棚的保护依然娇艳欲滴。一阵风吹来,温棚外树叶婆娑,曼妙起舞……风很乱很杂,所以树叶摇摆得姿势亦不停的变化。
风,一.夜未停。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从漆黑的夜空里飘然落下……风停了。雪花落在树枝以及温棚之上,不多时便已经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直至……那温棚里的玫瑰再也看不到。
因为下了雪,所以不过五六点,便已经有了光亮。屋子里有暖气,很暖和。装修大气的房间,以黑白色系为重,没有过多的摆饰,一看就知是男人的卧室。
阳刚而又透着盛气凌人之气!
今天却和往常不一样……这股气息里有一抹幽香,与之融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暧.昧。
大*之上,两副躯体紧紧相拥……不,准确来说,是男人从后面抱着女人。薄薄的被子之后,可隐隐看到男人的手臂搁至女人的腰间。
女人的后背和男人的胸膛,贴得滴水不漏。
少倾,一抹狂风吹来!
哐!
吹打到了窗枢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女人瞬间睁开眼晴,接着头上一阵晕眩传来……她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晴,习惯性的翻身。
可,并动不了。
她再次睁眼,嗖地一下坐起来!
被子从胸口滑下,很凉。她低头,看到什么都没有穿的自己……以及那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时欢倒抽一口气,连忙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侧头……看到了躺在一边的男人。
正在熟睡当中……
黑发自然垂直一边,睡着过后退却了平日里的冷冽,倒是有一种慵懒的随性。时欢慢慢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眉间的戾气渐渐聚起!
风吹不止,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咆哮,异常清晰。这种声音就像是一道崔命符,从细小的窗户缝里慢慢的往里渗透……直到传达到时欢的耳里!
她清丽的眸,杀气顿起!
掌心向上,以手为刃,朝着他,不留余力的劈去!
就在要劈上他的脖劲之时,电光石火之间,他眼晴一睁,手抬,包裹着她的双手,紧紧一握,时欢这只手便不能动半分!
“满足过后,你就想过河拆桥?”他慢吞吞的坐起,被子从胸膛滑下,他看都没有看一眼,精壮赤果,结实性.感,上面还有被抓过的指甲印……
时欢那眸里如同霜雾寒梅,那阴盛之气势如破竹!
可是她身上连一条内库都没有……一只被他抓着,另一只手她扶着被子,有什么还击之力!
“封煜乘,强.暴一个女人,是不是很能满足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可怜的……自尊心?
时欢用力抽回手,可并没有抽回,反倒把他带着离自己更近的地步!
他眉峰敛起,精锐的眸锁纳着她的愤怒:“你哪只眼晴看到我是在强.暴你?”
“难道我是自己爬上你的*的么?”那声音里比平时低了很多个分贝,就是从喉咙里迸出来的浓浓的恨意!
“要我提醒你么?昨晚的你有多么主动……若你想知道,我可以口述给你听。”
“放屁!”时欢眉色一紧,她确实喝了酒,三杯下去,她知道她必然会醉……可绝对不会醉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哦,对了,后来碰到了一个袭她胸的女人,还有一个男人,她被打了。
那个女人她见过,在医院里,她把封煜乘叫做大哥,那男的……这会儿竟怎么也没有想起来是谁。
“你主动抱着我,两月退缠着我,对着我乱摸,不停的让我轻点,时小姐,我都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被你睡了。”
话落。
啪。
清脆的巴掌声又再次从女人的掌心里传来,同时眼前那白绵的玉兔晃荡了几分。他侧过头来,用另一只手抚了抚煽疼的唇角,那眸恍然间竟升起一股吞噬的妖艳之光,可声音却还是平淡,“为了煽我,不惜暴露自己,看来你还真是对我恨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