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父母对纪远和纪默千恩万谢,人前纪家兄弟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不得不说,纪默和纪远都有着很好的涵养,对姚家父母一直都彬彬有礼,虽然纪默看不惯姚清珠的小三行为,也依然对姚家父母礼貌有加。
我拉着姚清珠上卫生间,就把纪远的手机号码给了她,并嘱咐她,“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让打的,让他帮忙把纪晨的事情炒起来,用舆论压制纪家的权势,让她爸也无力回天。”
当天晚上回家后,姚清珠就给纪远打了电话,纪远当然同意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有了纪远的介入,凭着他对诺蓉和纪晨的恨,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周六,纪默带着我选了一颗黄钻,并挑选了款式,又带我见了婚庆公司的何总,何总还带着策划部的赵总,我是很兴奋和激动的,婚礼提上了日程,我感觉,我真的有一个家了。
婚礼的所有事宜,赵总全程和我对接,纪默说,一切以我的意见为主,他只等着做个现成的新郎。
而我,因为纪会明和诺蓉主办婚礼,又不得不在第二日给诺蓉打去了电话,征求她的意见和相关事宜,诺蓉为了婚礼不出差池,也不得不和我见了一面,她嘴角勾着冷冰冰的嘲讽,“我女儿在监狱里,你倒欢天喜地的准备起婚礼了,如果以后小默在外面有了小三,你怎么办?”
我淡淡地说:“要么忍,要么离,不过按照我的性格,我忍不了,他外面有小三又屡教不改,说明他不爱我,不爱我的男人,我要来何用?”
诺蓉不屑道,“你不用给我讲这么多大道理,我忍了这么多年,换来了我的儿女衣食无忧的好生活,他们可以生活在亲生父母身边,可以有大笔财富,如果在那个野种刚出生的时候,我就离开,那时他爸刚刚起步,我什么都没有,先不说我一个人能不能养活两个孩子,就算能,他爸现在的一切还跟小默和晨晨有关系吗,他爸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他就算想全部给了那个野种,也要看看合不合法,我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将来有一日,他爸老了力不从心了,或者出现什么意外,到那时你再看谁是赢家,我为了我的儿子女儿忍辱负重,值得。”
我理了理思绪,字正腔圆道,“可是你有没有问过小默和我姐,他们要不要这样的生活,我姐就是你的翻版,老公在外面小三小四不断,出轨还家暴,她也没有想过离婚,你从小就以身作则的灌输给了她这样的思想,连带着她也认为男人出轨是很正常的事,我姐现在这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如果我姐在姐夫屡教不改时就早早的离婚去追寻真正的幸福,现在她也不会因为惩治小三手段残忍触犯了法律而进了监狱。”
“够了!”诺蓉脸色铁青,“她和我不一样,翟加木完全依靠着晨晨生活做事业的,她可以在加木面前底气十足,她是有点软弱而已。”
我冷笑,“也许她和你不一样吧,但是有一点她和你惊人的一样,就是面对丈夫出轨,决绝的不离婚,耗死对方的同时,也是在耗死自己,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容忍丈夫出轨,我姐从小就会明白,男人出轨是一个家庭的毒瘤。”
“你才活了多大?”诺蓉愤怒地推倒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咖啡桌上流淌,“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她随手拎起包怒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她疾步远去的背影,暗暗捏了自己的脸一把,疼!
我特么的是来谈婚礼事宜的,就不能忍忍吗,和这种人争一时的长短有什么意义?
我闷闷不乐地给纪默打去了电话,“老公,我和妈又闹翻了?”
“怎么了?”
“因为出轨离婚的话题,我们吵起来了。”我不说,诺蓉说不定也会告状,倒不如我先给他透个底。
“没事,先挂了,我和孙总打球呢。”
挂了电话,正愁要怎么度过无聊的周末,姚清珠发来微信消息:纪远联系了南方一个不知名的报纸,明天记者要来采访我。
第091章 炮筒啊
我回复:好事啊,明天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说的越悲惨越好。
为了照顾纪默的情绪,我并没有和姚清珠见面,只是保持着微信联系,潜意识里,我也在寻找着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持和姚清珠的友谊,也能让纪默不反感。
思来想去,我觉得不能任何事情都让纪默出面,他很忙,我也应该适当的处理好家事,于是,我又给诺蓉打去了电话,连打了两遍,她都没有接,我就给她发去了信息:妈,对不起。
哎,其实我性格也很高傲的,现在这么低声下气的向她道歉,完全是为了纪默,那两个小时的山路,纪默为我,为姚母做的,都刻在了我的心里,我坚信这个男人值得我托付。
过了几分钟,我再给诺蓉打电话,她也接了,不过还是冷冷地问,“有事吗?”
“妈,你有时间吗,我陪你逛街吧。”
“不用。”
“妈,顺便说说婚礼的事情,小默很忙,我不想让他太操心。”我不得不搬出他最钟爱的儿子。
“哎。”诺蓉叹了一口气,“他一天天到底在忙什么,那么个小公司有什么可忙的,正事一点也不干。”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违心地安慰她,“你的话小默能不放在心上吗,他现在做的公司才真正是自己的,他说他要努力不依靠爸爸也能给妈富贵的生活。”
诺蓉的声音柔了很多,同意了见面,我们约在了一家商场,我陪着她逛了逛,给她买了几套衣服,女人啊,就是这么好哄,虽然她不会夸奖我,不过脸色已经好看多了。
我看着她心情好了起来,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婚礼上,我自己的婚礼,我当然要用心了,诺蓉也很配合的说了她和纪会明早就商量好的意见,要宴请哪些人,有多少桌,等等。
总算解决了一桩事情,已经傍晚了,我也不能做个过河拆桥的人,又提议,“妈,我请您吃饭吧。”
诺蓉看了我两眼,勉为其难道,“好吧,反正是我儿子的钱。”
我想说我自己也有工资的,不过想想我那点工资她肯定看不上眼,说出来还不够被她讽刺的,为了缓和气氛,我还特意给纪默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我和妈在哪里吃饭,我的私心是希望他能过来。
纪默体贴的主动给诺蓉打了个电话就来了。
在我的特意伏低做小下,这顿饭吃的还算平静,纪默不时朝我投来赞赏的目光,从饭店出来,我要求送诺蓉回家,她摆摆手,“不用送,你们没事少惹我生气比什么都好。”
纪默搂上我的腰,“你今天怎么把妈收服的?”
我谓然低叹,“我哪有本事收服她,不过是哄着她罢了。”
纪默宠溺地刮上我的鼻尖,“那也叫收服,方式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她这不就乐呵呵的走了吗,饭桌上也没再为难你,辛苦你了。”
我抬起眼帘,目露狡黠,“心不苦,命苦。”
“哈哈。”纪默笑的爽朗,“带你打球去。”
“不去。”
“看电影去。”
“不去。”
“打(火包)去。”
我咬唇笑着,“你以为你是炮筒啊,三句话不离那点事。”
“那是我爱你,对你有兴趣,喜欢和你做,不爱你的男人才不会缠着你天天做。”
好吧,他总是有道理。
周一,记者来采访姚清珠,我特意请了假过去陪着她,她说我在她才有信心。
姚清珠在被救回来后我第一次听到了那几天的细节,被人贩子揍了几顿,还下过安眠药睡了过去,辗转被卖到山沟里后,由于她的强烈反抗,男方父母齐齐上阵脱掉了她的衣服,死死的按着她,男人强+奸了她……
想象着那残忍的一幕一幕,她几次在死亡边缘徘徊,泪水不由濡湿了我的眼眶,年轻的女记者眼里也蓄满了泪水,三个女人通红的眼睛伴随着姚清珠讲完了所有细节。
记者说,细节不一定会被披露出来,因为媒体行业的要求规范,很多情节,只能用高度概括的词语,我还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概括就概括吧,能发出来,能传播出来就行,只要能让元凶认罪伏法就行。”
姚清珠脸上带着抹哀痛,“细节不发才好,我爸妈看到了多难受。”
记者走后,我说出了心里的担忧,“清珠,等舆论铺天盖地掀起来的时候,你做小三的事情也就昭告全国了。”
姚清珠昂着头,目光坚定,“怕什么,我一开始本来就是被翟加木欺骗的,这样一来,他的婚想不离都不行了。”
“那这几天,他有联系你吗?”我问。
“有,我也主动联系他了,一起吃了顿饭,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接近他,让他和我在一起,这样我才有落井下石的机会。”
她有她的想法,或许真如她所说,即便没有我,她也会因为那一年的精神病院之灾报复纪晨甚至翟加木。
报纸什么时候刊登的姚清珠的消息我不得而知,只是三天后,头条里,微博里,朋友圈里,公众号里,到处都是姚清珠被卖的消息,而罪魁祸首直指纪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