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焱皱着眉头,她听见了“娉凝”这个名字,便聚精会神起来。
再之后,刘焱没想到的是,这是一段男女*肉*搏的录音,“啪*啪*啪”声此起彼伏,女人的娇嗔,男人力不从心的粗*喘,喋喋而来。
刘焱羞红了脸,她将磁带的声音放小了些,勉力听了一会儿,从娉凝的嘴里听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称呼。
太令人惊愕,以至于刘焱以为自己幻听或者是听错了,但是越到最后,娉凝的呢喃越发的清晰。
她喊得是“四爷”,她说,“四爷你不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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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chapter 74
周琛第二天早早的就等在了幼儿园的门口, 刘一本来在玩游戏,东张西望间就看见了院墙外的周琛, 树影婆娑, 显得人形斑斓。
放学后, 刘一扑腾着就跳进了周琛的怀里, 扒拉一口就亲在他脸上,笑嘻嘻的说, “哥哥我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呀。”
周琛抿着笑,说, “我也想你。”
“那你想姐姐吗?”
周琛点头。
刘一又问,“那你是想姐姐多一点还是想我多一点啊?”
“你姐。”
刘一将脑袋搁在周琛的肩膀上, 过了会儿, 轻声说, “哥哥,后面那两个人还在跟着。”
周琛将他放下来, 一边拎着他的小手,另一只手拎他着小背包, 淡淡说,“不用管,别看他们就行。”
刘一“嗯”了声, 说,“好。”
刘焱今天回来的也稍早些,钥匙戳进孔里,咔擦一声, 一前一后进来一小一大两个人。
刘一大声喊了句,“姐姐,我回来了。”
刘焱正在炒菜,她聚精会神听着,竟然有一丝近斯情怯的胆懦。
可是再不出去见他,他会不会离开?
越想越焦急,厨房外顿时也只有刘一的歌声,她正要回头追出去,周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闻了下,问,“是不是糊了?”
刘焱愣了下,眼睛不争气的又酸又红,声音轻轻的,她说,“今天留下来吃饭吧?”
他说,“好。”
周琛看她不惯,索性接过她的掌勺,说,“你先出去吧,油烟机又坏了。”
刘焱守在他身边,没走动。
过了会儿,她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来,揽在他腰间,围了上去。
周琛刚要盛起一盘,刘焱说,“还没放盐。”
周琛便听话的放了点盐,自己尝了口,味道刚刚好。
两个人在这方隅之间,一个做菜一个洗菜,时不时的尝上一口,虽不言语,但岁月静美。
吃完晚饭,刘一闹着遛狗。
别人家的遛的都是泰迪、哈巴、牧羊犬之类的,只有刘一遛着一条田园犬,自得其乐,和别家的狗在路□□锋,小短腿明显的愣了下,疑惑的看着对方没动。
刘一甩了下绳子,哈哈的笑了,说,“小短腿你是不是没见过那么丑的狗啊。”
别人家的主人明显不开心了,花大价钱买来的斑点狗,就算再丑,也不能别人说出来。
于是刘焱冲刘一喊了声,“一一,别乱说话。”
刘一愣愣的“哦”了声,轻声嘀咕着,“就是没有我家的狗狗好看嘛。”
刘焱将链子背在手上往前走,过了一会儿,他开心的说,“小短腿,蹲下。”
小短腿就蹲下了。
“小短腿吃饭!”
小短腿便吐着舌头。
“转圈圈。”
小短腿最会的就是这个。
刘一很满意,就要将小短腿抱起来,却发现已经抱不动它。
狗狗长的都快,况且已经半年的小狗。
小短腿急的抓爪捞心,可怜巴巴的望着刘一等着它抱抱,刘一顿了下,小大人一样语重心长,它拍了一下狗狗的脑袋,说,“你长大了我再抱你呀!”
刘焱和周琛与刘一保持着一小段距离,走着走着,有难得的微风,绕过了护城河,拂过沙沙作响的枝叶与层楼,吹在了他们身上。
渐渐的,刘焱握着他的手,又被他用力的回握着。
刘焱说,“其实我有话问你。”
周琛目视着前方,语气中带着宠溺,他说,“你都可以问。”
过了会儿,她在酝酿着,终于,她说,“昨天,我听了磁带。”
周琛双手背在身后,又牵着刘焱的一只手,低着脑袋,又抬起来,“嗯”了声。
刘焱说,“我听见了一些东西,百思不得其解。”
周琛看着她,没作声。
于是刘焱问,“你和娉凝是什么关系?”
好久,周琛总结说,“利用与被利用吧。”
刘焱有些怯懦,磨了半天,她才问,“是情人吗?”
周琛摇头,“不是。”
他说,“那份磁带的事情你暂且搁下,也不要好奇,因为对谁都没好处。”
慢悠悠的,和刘一一起走到了护城河边上,小公园里有一些大妈正伴奏着朗朗上口的音乐跳着舞,穿着红色的衣服,格外的显眼。
另一侧,另一个台阶,又有另外一群老年人,穿着丝绸衣衫,翩翩舞剑。
两相交融在一起,竟然毫无违和。
刘一踏上了鹅卵石的小路,又蹲着身子骗上了小短腿。
小短腿上去的一刹那扎脚的厉害,赶忙的挣脱了链子,远远的望着刘一,警惕的不上前。
今天在学校,刘焱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她偷偷看了周琛一眼,周琛回以微笑,他说,“想问什么?”
刘焱低声,“学校里有人造谣你是父母双亡的孤儿,还说是你亲口说的。”
周琛点头,“是我亲口说的。”
刘焱一时间不知道这算不算个玩笑,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说,“周琛,我觉得我们缺少坦诚。”
周琛举起了一只手,言辞恳切,他说,“对你,我已经竭尽真实,我总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你知道真实的我,又不至于把你吓着,刘焱,我也已经尽力。”
“那现在是时机吗?”
周琛点头,“只要你做好准备,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刘焱喊了声,“一一你就在河边玩不要到处乱跑了啊。”
刘一闷闷的答应了声,刘焱又说,“看见河蚌相争的雕像了没有,你就在边上,不要乱动,我和哥哥有话要说。”
刘一“噢”了声,像被束缚一般,乖乖的蹲在了雕像底下。
这样,刘焱才用力的抱了周琛一下,突然,她放开他,问,“姥爷说的传言中因为高利贷被谢家侄子打死的那个人,是周替安吗?”
好久,她望着周琛,眼神中明明流露出哀伤,却又很快被遮掩,终于,他点头,“是。”
“是意外吗?”
“难道还能有别的可能?”
“周琛,”刘焱从来没发觉自己有见风落泪的本事,她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心里有疑问,周替安回来的那些天,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还有,他明明抢走了姥爷要命的□□,你却为什么浑然不在意?”
“所以呢?”周琛心里多少是有点失望的,他能忍受怀疑,却不能忍受被刘焱怀疑,说不上为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和她是一个人,一个灵魂,“刘焱,我没你说的通天本事,我没能耐让周替安去死也不忍心,我最多,是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可是是他自己选择了钱,钱比命重要,是他自己无药可救。”
“所以你承认了,周替安的死是在你意料之中的?”
周琛点头。
“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怕你瞎想。”
“瞎想什么?”
“你不是就要问了?”
周琛擦去她不争气的眼泪,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即使他隐瞒,也不意味着就是他的过错,隐瞒,只是为了让她少些许烦恼而已,又或者,在过去的那个时分,尚不必坦诚到这个份上。
刘焱如他所言,将疑惑抛了出来,她极其艰难的问出口,“伯母是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周琛却回答的爽利,他说,“当你怀疑的时候,这件事情大半就是真的,因为直觉很少骗人,只有人会骗人而已。”
他说,“我妈,十多年前就不在了。”
刘焱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神,那些她一直回避躲闪的问题,现在历历在目,她问,“是周替安做的吗?”
“嗯,我弟亲眼看见的,那天周替安赌博输了我妈大半年的工资,我妈和周替安简直是拼了命的,她从厨房拿出刀具,原本就想威胁他,没想到没轻没重,被周替安不小心插*进了胸口,淌了很多血。”
“我不在现场,但是我弟那天刚好放假,他亲眼所见,那一段时间,他痴傻了一样,生性又比较胆小,周替安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还是最后我问他,他哭着告诉我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