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若是凉夜已成梦
作者:张芸欣
印刷时间:2012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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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愿意花多长时间去等他?
会不会倾尽一生,无论任何变迁都不会改变?
陆夜暖青梅竹马的男友许孟笙在大二离奇失踪,父亲继而自杀在狱中,在她绝望之际,父亲生前好友范伟铭委派她照顾其刚上高一的私生子范池宇。三年后,她陪同考上葵远大学的范池宇返乡,却无意看到一位与许孟笙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上官颜泽,而他此时的身份却是范池宇姐姐的未婚夫!三年时间,究竟在许孟笙身上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上官颜泽来到范家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当层层迷雾散去,他们的一切是否还能回到当初的纯白?
作者简介
张芸欣,祖籍福建。天秤座,中秋生。
已出版作品《未见萤火虫》《云朵上的歌》《月光漫过珍珠夏》。经常在《花火》《许愿树》《萤火》《新蕾》《花溪》《南风》上发表文章,得到读者的喜爱。
喜欢聆听生活,做指甲花,唱歌,旅游,拍照片。
序1
收到为这本书写序的邀请时我有些意外,同时也挺为难的。在此之前我从没给任何人写过序,倒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一本书的序是神圣而严肃的存在,与其冒着误解了一部好作品的风险还不如小心谨慎不写为妙。但那天芸欣只说“你就随便说两句吧”,便将该书的初稿发给了我。就像一个老友端着酒道:我举杯,你随意。
你看,往往就是这种信任,更让人难以拒绝。我花了整整两天看完它,起初抱着的一定要好好为大家解读和预热作品的心态却最终得到改变。我想,还是说说作者本人吧。跟她的熟识始于一个好友的临时会话群中,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并没有太留意彼此。后来我的热心读者为我准备了一场语音聊天活动,而芸欣便佯装成一个低调的小读者混迹其中,语音结束后她私下发QQ信息给我说:“你的声音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不坏。”
我说:“是吗?”很自然的开场白,从此相见恨晚。
芸欣现居上海,从事着一份与写作毫无关系的工作。兴趣可以不用沦为工作这一点一直让我羡慕不已。在我们的交谈中,她喜欢自称姐,并笑说自己是大龄女青年,尽管她的声音和外表总是先出卖了她。
她出自单亲家庭,小时候有过一段自卑、敏感的时光,后来在新加坡留学两年,现已回国,谈过两场她所谓的不靠谱儿的恋爱,现在是一个人。
某次我们相谈甚欢并偶然问及彼此的经历时,她选择了用一句话来概括自己的二十多年。“一直一个人”是后来停顿了几秒后的补充,而我多多少少在这几个字中感觉到了苦涩和无奈。也是从那之后我才发现,其实她并不快乐,至少远没有表面示人的那般活泼。
我一直以为,比起那些故作悲伤的人,伪装快乐更加艰难。我也一直以为,作家分很多种,但有一种是只能拿自己的经历去书写的。而芸欣,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真诚而任性的作家。也正因此,越是了解她的人,在看她的这本小说时越会感到它是一种爱怜与沉沦的灾难。
故事的一小部分发生在上海,那无疑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女主人公的名字叫陆夜暖,这自然让我想到了酷爱熬夜的她本人。同为夜猫子,我经常在晚上遇见她。深夜的她相比白天木讷的女孩判若两人,幽默、睿智、深刻却又无比聪明,那是一种能洞悉你心间所想并将其引导出来分享的聪明。
对她而言,黑夜就是一杯香醇的美酒,越喝越暖。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如果这个世界不再天黑,她一定会选择双目失明。
故事无疑是精彩的,随着它的发展,随着人物的逐一出场我却总忍不住停下,难过的同时脑海里则不断浮现出她曾不经意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希望能有一个人来爱我。我会花上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几夜去幻想这个人。然后在想象停止的下一秒感到莫名地害怕,害怕到全身颤抖,甚至要大哭。仿佛那个人真的存在过。”
大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种近乎病态的偏执。只有真正渴望却从不曾完整地拥有爱的人,才会在明明还未到来时便开始惧怕它的出现。
正因为如此,后来当我看着各种人和事像走马灯般晃过夜暖的身旁,以美好的姿态出现却终以残忍的幻灭离去时,当我看着一直努力追寻却始终孑然一身的夜暖默默哭泣时,我便更加了解了作者写下这本书的用意。
人们常说在这个时代,爱是奢侈品。可如果我们努力,奢侈品也会有能消费得起的一天。然而有一种东西,始终是求而不得的。它是天分,更是上帝随意的恩宠。那便是像DNA一样刻在骨子里的安全感。
张芸欣,这个生活在冰冷城市的一角,默默敲打键盘和燃烧着自己的想象和执著的姑娘,缺少的似乎正是这种天分。
其实很多人都如此。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并未理所当然地接受到该有的爱和慈祥。那些人中或许有你,也有我。后来我们长大了,便很难再次相信这个世界。我们就像是书中的陆夜暖,生存在寂寥的黑夜之中,幻想着冰冷也是有温度的,偏执地用双手去触摸每一张接近自己的面孔,不遗余力地去记住,却再任由他们凭空消失,像从不曾出现过。
我们追寻着一座天空之城,它从不曾有,所以不必害怕。
序2
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霓虹闪烁的黄浦江西侧,林立着风格迥异的欧洲建筑,高高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巍峨耸立,外白渡桥似一条过江的龙,一路延伸至南浦大桥。翻滚的黄色江水上大艘的观光游轮金光灿烂,偶尔有鸣笛的声响,像半夜的车鸣长长地回荡在空寂的夜空之中。
新外滩将浦东的风情、陆家嘴的新月之变尽收眼底。尤其在这夏季的入夜之际,与碧天相接的灯火灿烂夺目,把这方圆数十里的景象,照得如金似霞般美丽。
夜暖和池宇坐在一艘巨大的观光游轮上。放眼望去,夜里绽放彩光的东方明珠,是永恒不变的标志。
夜风出奇的凉,游轮上宾客满席,以范家的家底,为庆祝公司股票上市,包下这一艘船,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夜暖俯身朝下望去,长长的红裙被晚风吹出潋滟的弧线,池宇拿着单反相机顺势咔嚓了一声。待夜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池宇得意的笑容,在金色的光线中荡着一丝孩童的天真。
“少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偷拍?”雷以朵难得轻松地揶揄道。池宇走到夜暖身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栗子蛋糕,拽着夜暖的胳膊,用假装成熟的口吻说道:“姐姐,生日快乐。”夜暖似乎有些吃惊,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调皮捣蛋的90后小孩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她的一袭红衣、珊瑚耳环、贝壳手链,以及脖子上那一枚银色的拨片,都只是为了纪念她的二十五岁生日。
蓝佳妮摇着酒杯走过来,半蓝半红的“冰山火焰”鸡尾酒映衬在她红艳艳的长指甲下,显得尤为诡异。
“不用吃惊,是我告诉这个小鬼你今天生日的。”蓝佳妮在夜暖身边站定,轻轻抿一口酒。
夜暖转过头去看蓝佳妮,她的侧脸在暗夜里依然有着华丽的线条,假睫毛贴在眼皮的上端,扫出一片阴影。似乎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寂寞依然如影随形。
“难怪少爷今天偷偷跑出去,原来是去买蛋糕了。”雷以朵对池宇的细心感到微微吃惊。
夜暖捧着那块栗子蛋糕出神,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过栗子味的任何东西了。她把蛋糕放在手心里,微微地转了个身。
“你还在想他吗?”蓝佳妮走过来,轻声问道。“偶尔吧。”夜暖抬起头去看夜空,“上海的夜,难得有星星。”蓝佳妮顺着夜暖的目光抬头去看天际,幽幽地说了一句:“这么多年了,夜暖,我没想到,你还在等他。”一句话,让夜暖的心没来由地塌陷成一片。其实,夜暖在撒谎,她想念他,等待他,用了整整三个夏天的时间。而他,却像夜暖的一个梦境,泡沫般地化为乌有,消失不见了。许孟笙。许家有子,豆蔻年华,梦若星辰,别是笙歌。
夜暖伏在桅杆边,倾身低头,细细读着这一句词,念着许孟笙的名字,微微地闭起眼。
若梦,似醒。
楔子
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霓虹闪烁的黄浦江西侧,林立着风格迥异的欧洲建筑,高高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巍峨耸立,外白渡桥似一条过江的龙,一路延伸至南浦大桥。翻滚的黄色江水上大艘的观光游轮金光灿烂,偶尔有鸣笛的声响,像半夜的车鸣长长地回荡在空寂的夜空之中。
新外滩将浦东的风情、陆家嘴的新月之变尽收眼底。尤其在这夏季的入夜之际,与碧天相接的灯火灿烂夺目,把这方圆数十里的景象,照得如金似霞般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