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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郎 (凤鸣九皋)


  果然水润壤是后一种意思:“孙三段,看到了没有,这是三绞处死法,你也会像这条狗一样,死而复苏,苏后再死。你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不瞑目的,说吧。”
  孙三段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半爬着冲水润壤哀求:“我愿意拿出《蜀中水经注》,换条活命。”
  水润壤被孙三段的这句话,震得猛站起身子,几步走近孙三段,低声喝问:“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孙三段:“我祖父在前清时,做过四川的总督,他在任上的唯一的要务,就是明查暗访《蜀中水经注》。”
  水润壤不由更逼近一步:“他真的到手了?”
  孙三段鸡啄米样点头。水润壤不再多问,转身吩咐执刑官:“把孙三段带回监狱。”
  执刑官一脸惊诧:“不绞了?”
  水润壤:“罪犯还有其他罪项没有审出,暂押回狱。”
  水润壤号称“山东王”,执刑官哪敢不听他的话,只得又当众宣称:“罪犯孙三段,因罪行恶劣,按律当死,因临刑时疑有他项重大罪案,所以暂押回狱再审。”
  于是,重新将孙三段装回囚车,撤了绞刑机,保安大队严密押送囚车回城。围观的百姓,先是大感失望,纷纷骂娘,后又纭纭猜测,到底是什么重大原因,会让一个都站到了绞刑架下的死囚,从刑场上活着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榜单任务已完成,所以暂且休息两三天。


☆、劫囚芦苇荡

  围看绞刑的百姓,见孙三段要被押回城里的监狱,往下没戏看了,遂一哄而散。
  马拉着囚车,颠晃在回城的土路上。押车的保安队员,总共有四十名,加上水润壤的贴身侍卫,也不下五十人了,分前后两拨押护着囚车,水润壤骑马走在前面。
  平府城外有片旱苇荡,原是老护城河的旧河道,河水涸竭后,就大片大片地生长着一人多高的旱芦苇,看去满眼飘絮飞白,半天都银素起来。孙三段的囚车,过了这片夹路的芦苇荡,就可以进平府城了。
  水润壤骑马在前,才进入夹路的芦苇荡,就看见一只鸟儿,受惊般从芦苇丛中飞起,飞向别处去了。临阵无数的水润壤,心中立时警惕起来,回头刚想吩咐押车的保安队小心,芦苇荡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唿哨,顿时从芦苇荡中,跃出数十骑人马,马上的汉子,人手一把轻薄锋利的雪亮马刀。保安队和侍卫,虽然持有极具杀伤力的枪支,毕竟距离太近,那些骤然从芦苇荡中冲出来的劲骑,纵马一跃就到了眼前,随之穿插到了他们中间。保安队傻眼了,一次只能发射一颗子弹的步枪,没距离也没间隙发放,再加上这群平日养尊处优的保安队,本就是一帮中看不中用的熊包,面对严重的突发状况,一个个只有挨宰的份儿,谁还去护囚车,自己保命都来不及。
  冲出的人马中,一个留着寸发剑眉朗目身材挺拔的男子,显然是个头领,他骑着一匹青灰斑驳的大马,只一个纵跃,就直接扑到了孙三段的囚车前,用马刀斫砍囚笼,每一刀都会砍断一根小碗口粗的实木。拉囚车的马受惊乱跑,寸发男子利索地左右两刀,削落它身上的套绳架轭,那马脱离囚车撒蹄跑开。寸发男子接着砍囚笼。
  孙三段在倾翻于地的囚笼中吓坏了:“好汉爷饶命!”
  寸发男子看看孙三段,并没有停下手中的马刀:“告什么饶,我是来救你的。”
  孙三段看那寸发男子并不认识,试探地问:“你是张大帅派来的?”
  男子随便应了孙三段一声儿,这乱马践踏刀落血涌的危急场合,哪个有心搭理这不着紧的问话。
  水润壤的贴身侍卫还算训练有素,一见半路杀出不明人马,谁也不去管那囚车里的孙三段,全涌来保护水润壤。水润壤已经看出那些人不是冲自己来的,他们要劫囚车。在不知道《蜀中水经注》的下落前,孙三段不算什么,谁爱劫去就劫去,可既然知道了《蜀中水经注》在孙三段手里,孙三段的价值就非同小可了,自己意在必得《蜀中水经注》,决不能让孙三段落在任何人手中。
  当侍卫争涌过来护卫水润壤时,水润壤气急败坏地斥骂他们:“蠢材,他们是冲着孙三段来的,快去保护孙三段,决不能让人劫走!”
  侍卫就又转回去保护孙三段,只水小泉留下来保护着水润壤。那些半路杀出来的人马,实在强悍勇猛,侍卫和保安队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被人家冲撞了个七零八落。
  寸发男子砍开囚笼,伸手拉出孙三段,见旁边有匹主人已被砍下地的空骑,顺手牵住马缰绳,大声喝令孙三段:“骑上马去。”
  孙三段虽然不知道寸发男子是敌是友,只要他能逃出水润壤的掌握,就火烧眉毛——只顾眼前了。孙三段慌慌张张爬上马背,任由寸发男子牵制着他的坐骑,驰离劫持现场。
  水润壤手里持有短枪,也开枪撂下几个打劫的人,终因双方混成一团,对方的马刀又凶狠,他连连遇险,仅仅能自保,哪里有暇顾及孙三段是否被劫持。
  打劫的人,见寸发男子已经得手带走孙三段,呼啦啦一阵旋风样,跟着狂卷而去。
  水润壤不甘心就这样丢失了孙三段,立马催逼着保安队去追那拔人马。那些活着的保安队员,一个个扮起了赖皮狗,哼哼哈哈装伤叫痛,挤挤挨挨谁也不敢去追。水润壤也明白这些残兵败卒,即使追上去也是送死,他们哪是人家的对手。水润壤不得已,整治了败溃之兵,垂头丧气进城,思忖进了城再另计较。
  寸发男子一举成功,顺利劫持下孙三段,心里非常高兴,在前面牵制着孙三段的马缰绳,两骑狂奔了一段路程,眼看后面没有保安队的人追上来,才放心缓下马步,等待部下赶上来。
  后面的人马赶上来,寸发男子收拢了部下,查点下人数,见死伤无几,颇觉满意,正要带人向西方走,孙三段看方向不是去自己家古麻镇,心里惶惑,问仍然牵制着他马的寸发男子:“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寸发男子的语气,让孙三段分不清他是敌是友:“到了那儿就知道了。”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聂雷,你不能带走孙三段。”
  在场的人看清状况后,都吃了一惊,去路的正前方,凭空多出一个骑黑马的白衣小女子,谁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出现在那儿的。路边有座看瓜人搭下的窝棚,也许白衣女子就是从那后面转出来的。
  叫聂雷的寸发男子,看到白衣女子后,脸上神色一震,向白衣女子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姓孙的谁先得手谁带走,你我不能使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
  白衣女子就是江湖上传说中的白小白,白家独步天下的缩骨术传承人。孙三段被拉到刑台上时,白小白就站在台下密集的百姓中,意欲从刑场上劫走孙三段。白小白很快就发现,想劫走孙三段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人,还有聂雷。白小白看到聂雷也在百姓中挤着,而且还是挤在刑台的最前面。
  聂雷这个人,一般人不认识,但白小白认识,何止认识那么简单。三年前,聂雷行刺辫帅张勋未遂,被擒入狱择日行刑,国民党的开国元勋黄兴,秘托白小白救人。白小白遂用缩骨术进入监狱,将聂雷救了出来。所以,聂雷欠着白小白一个天大的人情,两人虽然党派不同,聂雷但凡遇上白小白,决不肯与白小白争锋,尽最大可能地避让。
  聂雷当时布置了手下,也站在围观绞刑的百姓中,他一看见白小白,就知道两人在图谋一个孙三段,这事要麻烦。要是平日,他不待白小白开口,就会主动撤离避让,给白小白方便,甚或帮白小白的忙,决不会跟白小白抢同一个东西,可今天事关《蜀中水经注》的归属,就不得不跟白小白争一争了。白小白也不想拿以前的人情为难聂雷,两人说好谁有本事,谁就劫走孙三段,双方互不抢功。当然,他们在说这些话时,身边的百姓是听不懂的。
  因为芦苇荡离老刑场很近,聂雷的人马一开始就埋伏在里面,伺机劫人。聂雷见水润壤意外地问出了《蜀中水经注》的下落,要将孙三段带回监狱,就决定在他们经过芦苇荡时动手。白小白那时想自己没有明火持杖打劫的优势,孙三段重新被押回监狱里,倒方便自己下手,因此,她没打算半路劫人。聂雷顺利劫下孙三段,白小白不干了,所以现出身来,要拦截下孙三段。
  白小白睨一眼聂雷:“聂雷,我是说过谁先得手谁就带走姓孙的话,可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呵,总得给我个机会吧。”
  聂雷笑着说:“白姑娘,人,我真的不能给你留下,你要是取我的命,我倒是可以给你。”
  白小白淡淡地说:“你的命现在哪有孙三段值钱,我也不要你拱手相让,还照我们先前说的,谁在本事谁就带走孙三段。”
  聂雷严肃起脸子:“事关大局,恕聂某不能念个人私恩。”
  白小白手里圈握着一条样式奇怪的黑色软鞭,丝毫没有让开去路的意思:“你要是能从我的身边过去,就由你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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