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被邢东这么一暗示,她忽然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于是,陶朦接过他的耳钉,然后卸下那副旧的,换上了新的。粉色的钻石很漂亮,在她粉白的耳垂上熠熠生辉,比原来那副漂亮许多。
只不过,邢东替她拿着旧耳钉,并不打算还给她。
出乎意料的是,陶朦只是看了一眼他手心里的耳钉,他不打算给,她也就没管他要。
订婚宴上,客人们都有说有笑的。邢厉挽着陶菲的手,四处的和客人打着招呼。
到了时间,该是两人致辞了。
等说完了该说的场面话之后,邢厉转头,温柔的看着陶菲,摘下话筒,对她说,“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这么多年了,两个人在一起,很少提小时候的事情。
陶菲闻言,神色中闪过了一丝……不知是什么的情绪。不过,她还是温婉的一笑,羞涩的回答道,“嗯,记得。”
“那时候,我就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把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娶回家。一辈子在一起。”
……
订婚典礼举行到了一半的时候,陶朦头有点迷糊,因为她喝了不少酒。
一边是替陶菲挡了好几杯,一边也是自己吃了太多的菠菜和牛排,所以口渴。她在找水的时候,也没注意拿的是酒还是饮料,直接就都喝了。
陶朦的酒量很小,没喝多少,这就上头了。
于是,趁着自己还没醉倒的时候,她放下了酒杯,心想先去三层的休息室躺一会儿,要不然真是要出丑了。
这么想着,陶朦就先悄悄的离开了。
这家酒店已经被全部包下来了,像是想要休息的客人,既可以去开一个房间,也可以在休息室里小歇一下。
酒店三层的休息室里,陶朦躺在沙发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真的是醉了,她的头有些涨涨的,还特别疼。眼前的天花板晃啊晃,变成了两个……三个……
陶朦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了很久,慢慢的,她就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休息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给撞开了。一个人影没站住,踉踉跄跄的栽了进来。
邢东本来是在找休息室的,结果一没注意,脚下一绊,直接就摔进了其中的一间。门上的牌子被他一撞,翻了个面,变成了‘请勿打扰’。
没锁门,看来是没人的。
邢东这么想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他步履不稳的往休息室里面走去,还顺便锁上了门。
走了几步,邢东隐约看见了沙发的影子。他摇摇晃晃的摸索过去,然后,看也不看的直接就往沙发上一坐,还准备躺下歇会儿。
结果,沙发上传来了‘哎呦’一声。
邢东连忙一屁股弹起来,然后连忙对沙发上的人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原来是有人的。
他摸了摸脑袋,刚想想往外走,腿却不小心磕到了茶几。然后,茶几的桌腿被他撞歪了,而他也摔到了沙发上面。
“……”
陶朦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像有什么玩意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就是一阵诡异的寂静。两个人都同时看着对方,看了很久。
但很显然,醉酒的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面,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他们之所以能这么一直互相看着对方,也是因为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喷在了自己的脸上,热热痒痒的,有些奇怪。
再说醉酒的人,如果在还有一点意识的情况下,看到自己面前有什么看不清的东西,那当然就会想要认真的看看,想要看清楚了。
然后,看着看着,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第4章
“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下课吧。”
讲台上的老师宣布下课后,便夹着课本离开了教室。过了几分钟,教室中的同学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光了。
贺凌收拾好了包,然后笑眯眯的攀上陶朦的肩膀,问她,“亲爱的,请问今儿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陶朦收起了笔,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那我们去吃福华街的麻辣小龙虾吧,我请你。”
“你不是不喜欢吃小龙虾吗?”
“昂~”
陶朦无奈的看了好朋友一眼,然后说,“好好好,馋嘴猴。”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就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后一起朝教室门口走去。不过,当陶朦拉开教室门的时候,一只手臂悄无声息的横了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准确的说,这只手臂拦的不是她们两个人,而是某一人。
陶朦撩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淡淡的问道,“有事吗?”
邢东点头,“有事。”
这两个人的气氛莫名的有点诡异,贺凌站在一旁,自觉挺尴尬的。她用手指戳了戳陶朦的胳膊,然后说“朦朦,我去楼下等你。”说完,她立刻向门口的人举手示意自己要出去。
邢东自动自觉的给她让了一条宽敞大道,贺凌立马从他身边窜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现在已经下课十多分钟了,走廊上只有三两个学生在走动。邢东拉着陶朦进了教室,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教室里,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后,还是邢东先打破了沉默。他靠在讲台上,抱着双臂,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意味,“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陶朦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双手拄着身体两侧的桌面,眼睛往一边瞟了瞟,“谁躲你了来着,我最近有事。”
“那天晚上……”他刚说了四个字,就被陶朦横眉一瞪,立刻迅速打断,“不许再提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指的是哪天晚上?当然就是订婚典礼那天,两个人在酒店三层的休息室……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那天晚上。
话说那天晚上,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明明对方都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看着看着,居然就亲嘴了。
然后亲着亲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他们就这么抱在一起,然后滚在了地板上。
是谁说男人喝醉酒之后,那方面能力基本是不好使来着?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说邢东天赋异禀,是个大大的例外……到了半夜的时候,是陶朦先清醒的。
那时候,她还被邢东压在身体底下,他倒是睡得死死的,呼噜声能打到三里地去。两人身边的茶几和沙发都撞歪了,地上痕迹斑斑,。
陶朦的浑身又酸又疼,腰被掐的青紫,下巴也给捏青了,嘴唇也是肿的。尤其是某个部位,火辣辣的疼。而且,那咬痕和齿痕,不仅在她的上身遍布,连她的大腿内侧,也是好几个草莓印。
陶朦刚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休息室里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的。接着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她眨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人,脑子里慢慢的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然后,她整个人忽然就跟被雷劈过似的,懵了。
陶朦费力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邢东推开,然后自己呆呆的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了……他们两个居然那个了!
当时虽然醉的稀里糊涂的,但她好像还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当时怎么……这……这怎么就……
邢东被她推到了一边去,也没醒,他只是吧唧了一下嘴,然后又趴到旁边睡去了。
陶朦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很久,直到休息室的窗户被风给吹开,吹得她肩膀一哆嗦,脑中这才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冷静下来,先是用纸巾简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痕迹,然后准备穿上衣服,先离开这里。
结果拿过被撇在地上的裙子一看,都被某人给撕坏了。没办法,她只好把邢东的白衬衫穿在身上,下身裹着条毯子,跑了。
大半夜的街上人少,陶朦跑出去之后,没敢回家,而是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准备凑合着对付了一宿。
在前台交了房钱之后,陶朦腿脚不太利索的了进了房间。进去之后,她先是检查了一下伤口。果然,她的那里简直是……哪是一个惨字了得?洗了澡之后,她浑身又开始疼,而且还发烧了。
大半夜的发烧,没办法,陶朦只好自己又出去买了一些药,其中还包括消炎的、避孕的,总之是有用的都买了。
在旅馆不太舒服的睡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陶朦给贺凌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在旅馆,叫她送一套衣服过来。
贺凌来了之后,陶朦没有让她看出自己的异状,只是解释说昨晚有事,所以在旅馆睡了一宿,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
所幸贺凌也没有多想,都信了。
在这之后,陶朦没有立刻回家。学校那边以家里有事的原因请了假,家里那边就说是要去外出实践,所以要住在外面。
而事实上,她自己在这间小旅馆住了一个星期。
毕竟走路撇来撇去八字腿,浑身上下骨头跟散架似的咯咯响,行动确实不太方便。这时候回家或是去学校,都不太安全。
等养了一个星期,陶朦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这才又去学校了。结果这才刚来学校上了一节课,还没等回家,冤家就先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