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臭不要脸的声音也跟着低沉地响起,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和笑意,“你不是热吗?我给你降降温。”
“谁说我……哎呦,压着我腿了,滚滚滚……”
“……”
“咦?”被子里面的人往上摸了摸,嘀咕出声,“这是你的大腿么……”
被子里面的另一个就有点不满了,“摸什么大腿,往上摸!”
“你轻点儿……啊……床好像撞墙上了……有声……”
“我现在除了你的叫.床声,别的听不见。”
“滚--”
……
其实‘第一次’的时候,状况激烈、场景混乱、衣服满地扔。两个人从沙发滚到了地上,她咬他一口,他亲她一下;他动一下,她就踹一脚;他脱她的衣服,她就拽他的腿,还是男人的第三条腿……所以,无论是什么记忆什么话,两个人回忆起来,现在都只变成了两个字——激烈。
或者说,当时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清楚地记得的,只不过,可能醉醺醺的时候说过的话就有点记不太清楚了。
在邢东的记忆中,他和小老虎亲了嘴之后,中间有那么一点点是空白的……不过这鸡毛蒜皮大点的空白,他就给忽略了,总之他对那一晚的记忆构成就是——两人意外接了吻之后,他就直接把人给按倒,然后强行给占了。
其实那天晚上,两只都没有开过荤的菜鸟在不小心接了吻之后,先是互相愣巴巴地看着对方,然后,邢大鸟动了动鸟嘴,问了陶小鸟一个问题。
事实上,在人迷迷糊糊、还有些情深意动的时候,无论问什么问题,问题的答案基本上都只有两种:一是问什么什么都点头,二是问什么什么都摇头。
“我看见你就想惹你,看见你难受了,我这儿也不舒服。而且,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不舒服。”邢东指着自己的心口,打了个酒嗝,“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陶朦这时候虽然没醉的不省人事,但是已经醉糊涂了,她歪着头,咧着嘴对他笑,“小子,那你应该是神经病吧。”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恐怕和你得了一个毛病了,我最近对一个叫邢东的王八蛋,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这么深情浪漫的一段,到了两人清醒之后,就谁都记不太清楚了。
……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邢东一手抱着快要睡着的老婆,一手摸了摸下巴,寻思道,“朦朦老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神经病啊……”陶朦躺在他的怀里,又困又累,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她被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都要睡着了,还得被他骚扰。
邢东被‘神经病’这三个字给唤起了一丁点的记忆,他连忙说,“对对对,咱俩第一次那个的时候,你说过我是神经病。”
陶朦的眼皮越来越沉,“你就是神经病……”
邢东一向是最疼老婆、最体贴媳妇的好老公,今天却反常了,‘成心’不让累得跟只小绵羊的陶朦睡个好觉。
其实这也不怪他,因为在刚才,他就突然觉得那天晚上他好像和她说过什么话来着,还是挺重要的话。
结果谁知好事一过,他就给忘了。
“我好像问了你什么,你骂我神经病,然后说自己也是神经病……”
陶朦,“……”
邢东依旧苦思冥想着,“咱俩都是神经病……”
陶朦,“……”
“你说你当时都——”
陶朦的嘴角抽了一下、跳了两下、抖了三下,最终,她忍无可忍地一把掀开被子,直接把邢东压倒,语气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人不吐骨头,吃鱼不吐刺的二百五,我现在要睡觉,你再敢说话,我就阉了你,听见没有?”
邢东立刻举起双手乖乖的投降,刚才好不容易想起的那几个字又给吓干净了。
陶朦见他老实了,也不磨叽了,于是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又软软地躺到了他的怀里。邢东立马替她盖上被子,然后把人牢牢地抱在怀里,手臂也稳稳地横在她的头下,免得她枕的不舒服。
陶朦躺下之后,双手直接就软软地勾上了他的脖子,脑袋也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她的语气有点哑,带着撒娇的鼻音,“老公,你明天不是要去出差么,早点睡吧,这样明天精神好一点,事情处理得快,可以早点回来。”
邢东偏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
邢东当然知道了,平常他没事的时候,就算是他真的絮叨她一整夜,她也不会拦着,尤其是他遇到苦恼和烦心事的时候,他不说,陶朦都会给他诈出来。
陶朦在邢东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她放松了身体和大脑,神智一轻,立马就又要进入梦乡了。
结果没过两分钟,耳边又有人开始嘀嘀咕咕地说话了,“我觉得我当时就对你有那个想法了。”
陶朦,“……”
世间上真正的情情爱爱,无非就是,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爱你要你,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