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妈妈火药味十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不准你去老挝。”
容箬耐着性子安抚:“妈,不会有事的,我去只是做文职,真正抓捕罪犯的,是小白他们。”
“那我也不许,箬箬,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如果......”
后面的话她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了,裴靖远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带了几句,但如果不是危险之极,凭着裴家和容家现在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主动打电话给她。
“妈,我穿着警服呢,”她仰头看着天空,有月亮,还有星星,在城市里,已经好久看不到这么漂亮的夜色了,“我们,是那些正在被伤害的人唯一的希望......”
......
她再三保证不会有太大危险,容妈妈才松开口,挂了电话,容箬给陆冉白打电话,那头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容箬吐了吐舌头,估计是妈妈正在叮嘱他照顾好自己呢。
估计是第二天就要去老挝,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早上醒来,全身腰酸背痛,黑眼圈重的都能当国宝了。
她和陆冉白要搭乘飞机去边界城市,再和全国各地挑选出的精英人士一起,乘专机,飞往老挝。
上了飞机,她就闭着眼睛补眠。
其实也没真正睡着。
她坐在靠窗的那面,陆冉白和她中间隔了个位置!
陆冉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上个洗手间。“
容箬点头。
不多时,她就感觉有人走过来,似乎还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小会,以为是坐旁边位置的乘客,也没多注意。
直到,陆冉白不耐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容箬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盛怒的陆冉白,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裴靖远沉静英俊的侧脸。他交叠着双腿,神色淡然的翻看着飞机上的杂志。
“靖哥哥。”
在这里看到他,她只是委屈的想哭,再也没有昨晚的叛逆不训了。
裴靖远将杂志放到前排座椅的背包里,目光抬了抬,“没接到通知?我作为特别证人,加入你们的行动组。”
陆冉白是接到通知的,局长却没说,这人是裴靖远。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证人?你能证明什么?”
“我见过他,够吗?”
“你不如直接说,你跟他做过买卖。”
容箬一直看着外面,飞机起飞时,突然的失重让她不适的抓紧了身侧的扶手。
这一点,坐了很多次飞机也无法克服。
触手的,是男人温热修长的手指!
☆、51.051:保护好容箬
裴靖远安抚的握住她的手。
女人的手很柔软,有点烫,那份炽烈的温度,沿着掌心的血管,直透到心里!
他抬手按着额头,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有点抑不住的疼
陆冉白将一份文件摔过来,正好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下飞机后,开个简短的会议。”
这次行动,有十个人,都是各地选出来的精英,陆冉白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容箬还是实习干警,按理说是没资格参与这种大型案件的,但因为她选修的专业和陆冉白的力荐,被破格提拔。
到达边境城市后,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转乘专机飞往老挝。
临上飞机前,裴靖远去了趟洗手间,洗完手出来,就看见陆冉白倚着墙懒散的抽烟。
裴靖远用纸巾擦手,神色自若的从他面前擦过。
两人本就不太熟,因为容箬的关系,也闹得颇有几分水火不容。
自然没有停下来寒暄的必要。
陆冉白吐了口烟,“目的。”
见过阿阮,申请当证人?
去TM的。
这种话,骗骗小学生还差不多!
就裴靖远这种心里九巷十八弯的人,会是无偿为公安机关提供线索的良好市民?
裴靖远勾着唇笑,“我参与进这次行动,是你爸爸下的决定,你要真怀疑,可以打电话问他。”
陆冉白的爸爸是省公安厅厅长,在某种意义上,他下达的命令,他能提出意见,却不能更改。
“保护好容箬。”
这是陆冉白唯一提的要求,如果真行动起来,他不一定能护好她。
......
到了老挝磨丁,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两方的官员进行了简单的会晤。
这里是老挝通往中国的唯一国家级陆路口岸,与磨憨口岸接壤,人口流动大,交通发达,阿阮藏匿在这个城市里,的确给警方加重了负担!
容箬有认床的习惯,再加上第一次来老挝,多少有些兴奋。
老挝的建筑和国内相比,还是带了浓浓的异域风味,她搬了个椅子坐到窗边上,手撑着下颚,看着外面水波粼粼的游泳池发呆。
她在想那张没有脸的照片。
会是谁呢?
舒湾?
看裴靖远对她的态度,不太像。
她在他身边十年,没见过别的女人在他身边停留过,难不成,是在认识她之前就有了?
风平浪静的泳池里,‘哗啦’一声,突然冒出个头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木栈道上两排昏黄的灯光。
容箬正想的入神,被这冷不丁的画面吓了一跳,往后一避,差点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但很快就认出是谁了。
- - - 题外话 - - -
前文有修改。。如果觉得连不起的亲可以回头看一下,从33章开始修的。。
☆、52.052:跟我出去一趟
裴靖远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抹了把脸,矫健的游到岸边!
踏着阶梯,一步步走上来。
男人的身材匀称修长,腰窄有劲,肌肉不张扬,却彪悍有力,猎豹般优雅!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顺便男人平坦有力的小腹看下去......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看的娱乐短文,每个女人都做过的猥琐事,偷看男人裤裆的部位。
陆冉白拿着文件在她脸上拍了一下,“要真想看,bā光了去床上从上到下的研究清楚,这么偷偷摸摸的,
丢脸。”
容箬吓得跳起来,“你怎么不敲门?”
“我不只敲了门,还在你身边站了起码有一分钟了,我说你,一遇到裴靖远就蒙逼了吧。”
她咬着唇,手里捧着他摔过来的文件,脸上浮起一层淡薄的红晕。
她可以在裴靖远面前厚着脸皮各种撩拨,但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窗户是正对游泳池的,裴靖远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窗口站的两个人,眼中全是沉默而涌动的情绪!
服务员替他披上浴袍,低声说了句话。
容箬隔得远,听不见具体说了什么,不过,隔得近也没用,她听不懂。
只见,男人弯腰从衣服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老挝币递过去。
看到那个钱包,就想到那晚他凶她,容箬冷着脸,‘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
第二天一早。
中方和老挝派来接应他们的人在酒店的会议室,对这次的抓捕行动展开了会议。
一行十五个人,对方也有个女官员,担的是翻译及会议记录的工作,他们这边,徐泽负责翻译,容箬负责会议记录。
由于语言不通,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才基本制定好计划!
下午,他们对全市的监控和最近一个星期进入磨丁的法国籍黄种人进行了逐步排查。
所有人几乎都忙的脚不沾地。
裴靖远在这种氛围下走进来,有一种神奇的,安定人心的作用,敲了敲容箬的桌子:“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她甚至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街上,”他倾身贴近她,唇瓣刷过她耳朵上的软骨,容箬身子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桌子,肯定要丢脸了,“想要抓敌人,就必须先了解他居住的城市,从这个城市中,寻找他的气息和爱好。”
人潮拥挤的街上,容箬的心思全然不在周围的建筑,直勾勾的盯着裴靖远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抬手,装作无意的碰了碰他的手指。
没反应——
再碰一下。
还是没反应。
就在她大着胆子要一鼓作气牵住的时候,前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和她撞了个满怀。
☆、53.053:每次受伤都是这么尴尬的地方
容箬被撞得眼冒金星,裴靖远适时的拉了她一把,才避免摔倒。
沉着脸责备道:“走路都不专心,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双手环在胸前,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紧。
贝齿在嫣红的下唇咬出痕迹!
裴靖远被她看得哭笑不得,心里一软,牵住她的右手继续往前走。
容箬乖巧的跟在后面,不动声色的用手臂揉了揉胸口。
好痛——
每次跟裴靖远在一起,伤到的都是这么尴尬敏感的位置,她也是醉了。
刚才撞到她的人摔在地上,很快被一群人围住,一顿暴打!
裴靖远见她频频往后看,分神解释:“小偷,这里的人,对待小偷的方式可比在中国暴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