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手机,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看苍茫夜色下的席宅,心里多了一些果敢。
这样的大宅子,太空旷,真有个孩子也挺好的,而且,她都二十七了,想有个孩子,有个他们俩的孩子。
走到床边儿,把纸箱收拾一下,刚把它放在桌子上,就听浴室的门被打开。
容止心里还是难免的一个紧张,回过头,美男出浴的美景闯入眼底。
洗过澡的他身上有一种魅惑和懒散,这跟白天内敛沉静的他有着天壤之别,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身上,把他倒三角的模特身材勾勒的一览无遗,穿着拖鞋,行走间像一副画一样,华贵慵懒。
头发一直在往下滴水,白色的浴巾晕湿了一大片,容止看他走近,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席莫言凉没说什么把毛巾给了她,站在原地,任她细软的手,温柔的擦拭他的头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会碰到他的头皮,一阵酥麻,从头到脚的让他悸动。好像从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他擦过头发了,这双手来的晚了些,却终究是来了。
擦了一会儿,容止就感觉,胳膊有些吃力,毕竟他比她高了那么多,“坐前面椅子上吧,你太高了,不顺手。”
席莫言凉点头,走到椅子边儿,坐下,任她继续擦,屋里一片静寂,房间里只听见人清浅的呼吸以及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
“等过了这两天,我们去北城,一品亭哪儿去住吧。”
席莫言凉的话把正心无旁鹜擦头发的容止吓了一跳,去一品亭?“就是我上回去的哪儿?为什么?”
大院儿好好的,怎么想着去哪儿住了。
头发也擦的差不多了,席莫言凉伸手拿过毛巾,拉着她的手,一用力,就把她带进怀里,嘴里解释,“这儿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去一品亭的话,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你每天还能多睡会儿。”
容止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似乎他们之间总是他在默默付出,默默的为她打理好一切。其实领证之前,她也想过结婚之后,暂时不跟他一起住,毕竟爸爸妈妈不在家,她一走家里就连个跟哥哥说话的人都没了。可刚才她看这屋子里有一个她的行李箱,一看就是她哥给带来的。
肯定是她妈妈让他这么做的,母上这是打定注意把她扫地出门了?不然她哥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大男人,那里想的了这么细致。
既然已经成定局了,那去哪儿住就看他了,反正他们不分开,反正他是真心为她好。
“去哪儿都行,不过去一品亭的话,我们得买些家里用的东西啊。”容止可清楚的记得,上次去哪儿,屋里的摆设装饰,跟个空房子差不多。
席莫言凉点头,本来是想在没结婚之前把一品亭弄好的,可爸爸一病,就给耽误了。不过两个人一起去装饰家,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那明天去商场看看?先简单装饰一下,之后有什么需要的在往里添。”席莫言凉建议。
容止点头,过两天她们就都要上班了,确实没有太多时间。
“你给爷爷讲了吗?”他刚回来,他们又刚结婚,就要住外面,老爷子不一定愿意。
“说了,爷爷理解,只是让咱们有空就回来。”老爷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对容止又满意,他一说一品亭离容止单位近,老爷子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嗯,松开,我去洗澡。”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松手,暖香温玉在怀,席莫言凉虽然不想松,可也没办法。
不过听容止的话意,不管在这儿还是去一品亭,她是不抛弃他,一直住在一起了?他还寻思着,水家就剩大舅哥一个人,她要暂时住在水家,陪大舅哥一段时间,让他独守空房呢?
洞房花烛夜
容止可不知道席莫言凉搁哪儿偷着乐的事儿,她进了浴室,浴室并不算大,但是摆设装饰很大方典雅。
干净的浴巾,洗面奶牙刷等洗漱工具也一应俱全,虽然不是她经常用的牌子,不过可以用。
往浴缸了放了水,洒了两滴精油进去,一进浴缸全身就被温暖包围,她满足的舒了口气。
今天一天领证,来大院到现在,她面临的都是未知的事情,神经禁不住的紧张是难免的事情。这会儿泡在温暖的水里,她全身放松,竟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泡了二十分钟左右,她走出浴缸,穿上内衣裤,裹上浴巾,规规矩矩的齐膝浴巾,在她眼里头一回短不堪言,遮不避体。
把浴巾往下拽了拽,可收效甚微,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傻的待了一会儿。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告诉自己,不能在磨叽了,开门,走出了浴室。
席莫言凉正打着电话,听门打开的声音,抬头一看,有一瞬的呆楞。
刚出浴室的姑娘,脸色如霞,肌肤胜雪,一身白色的齐膝浴巾,有些局促不安的现在门口。
长发被一条毛巾随意的裹着,眉眼清净,说不出的纯净又带着一丝妩媚,半长的浴巾袖子盖住了大半的胳膊,只露出了一小段儿纤细莹白的手腕儿。
没有被浴袍盖住的小腿,均匀的暴露在空气中,一副美人出浴的景色,真真的让席莫言凉看的目不转睛,心里一动,直到听筒里传来了声音,他才收回了眼神。
简单的说了几句,等挂了电话,就看席太太还在浴室门口站着,眉眼低垂,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走过去,牵着她绞在一起的手,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被他碰到的那一刻,她轻颤了一下。
“刚才给爸爸打电话,说是改了计划,明天去英国。”知道她不自在,席莫言凉尽量说一些她感兴趣的东西,来缓解她的紧张。
“怎么那么突然,今天他还说,明天去三亚呢。”爸爸一向主意坚定,很少改主意,这次,恐怕也是妈妈的原因吧。
“说是妈妈的老师在英格兰过寿诞,事情突然,临时改了主意,爸爸说应该会待上一段儿时间,顺便去伦敦看看。”
妈妈的老师过寿诞?恐怕后者才是真正的原因吧,伦敦,那里有谁?谁最想去哪儿?妈妈比谁都清楚吧。
容止没有说话,席莫言凉拉着她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他发现,自从在一起后,他特别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把她抱在怀里,即使什么话也不说,他都感觉到安心。
容止也同样发现了他这个新爱好,言凉有着她想象不到的腻人,这样一来,她可是省椅子了,只是冬天还好些,夏天这样抱着该多热啊,想着,她就不禁寒颤了一下。
这轻微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席莫言凉,以为是她感冒了,忙问:“冷吗?”
这种脑洞大开的事儿,容止哪敢说,摇头,“不冷,你接着说。”
把人抱的紧了些,席莫言凉接着刚才的话说,“其实这个时候的伦敦很好的,温度比国内的温和,就是一直下雨,爸爸跟妈妈,闲了没事儿了,还能喝个下午茶,放松放松,享受一下生活。”
他只字未提他妈妈的事情,想来是还没有放下吧,她知道,这种失去亲人的伤,只能等时间来抹平。容止没有多说什么,打破气氛,转移话题,“都快十点了,咱们睡吧,明天还要去商场买东西。”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这句话的暧昧,后悔的正咬舌头的当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真是,水容止,你智商堪忧!她正在心里默默的谴责自己,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条件反射的搂住身后人的脖子。
一抬头,就看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似乎要烧起来一样。容止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心乱如麻。
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和沐浴露的香气,已经让他沉醉了一会儿,他承认碰到她,他总是定力不够。
从再次见面从结婚,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变的冲动,变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稳重,运筹统统放到一边儿,他只想跟她在一起,只想跟着心,走下去。
把她放在床上,因为紧张她的眼睑在微微颤动,席莫言凉无奈地一笑,合着刚才那些都白说了?一挨床该紧张还是紧张。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如瀑一般的黑长发,柔软顺滑,“听人说,头发软的人,都比较温柔。”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容止心里紧张的的感觉因为这一句话而慢慢消了下去,头发软的人比较温柔,她家老太太好像也这样说过,这么老的说法,他竟然知道。
容止躺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那你看我温柔吗?”
这种题还有别的答案吗?席莫言凉点头,“温柔。”
趁她笑着的当儿,他顺势躺在床上,把她捞在怀里,拍着她瘦弱的背,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而魅惑地说:“我也会很温柔的。”
美色当前,容止被这声音撩的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就感觉有手在她的胸前作乱。
一只手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在他作乱的手下,显得不堪一击,浴袍已经脱落到了胸前,寒意袭来让容止一个激灵,不等她说话,席莫言凉翻身压在她身上,伸手把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冷,外面秋虫的叫声给冷寂的夜,添了一丝生机,在这协奏曲下,屋里春色一片。
身下的姑娘,紧张的大气儿也不敢出,他也不见得就轻松。虽然前两天,两个半调子弟弟给他传授了一些“知识”,但是,这种事情,听,看或者其他跟实战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