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小时候一起长大,他当时可野了,我们都不敢惹,后来有一次被锁在家里,他撬门跑了出去,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当时有人在做客,看见他要爬墙就追了出去,不知道怎么就给摔瘫了。”
“之后呢?”
“之后就听话了好多,这种事不都这样啊,吃一堑长一智。”他还是觉得可惜,“其实啊,他爷爷就是军人,他想像他爷爷一样,那天刚好也是报名,他爸不让。”
孙秉咬了下唇,宋楹问他,“你说的那个摔瘫的人,是谁?”
“辛沛的爸爸。”孙秉无奈的看了宋楹一眼,“他欠她的。”
一场不分胜负的打斗,时秉汶和对手握拳抵肩退场,人群散开,他拎起衣摆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抬头就看见孙秉领着宋楹坐在高台上,孙秉抬起一只手遥遥的招了招,时秉汶看见宋楹乖顺的坐在他边上,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营地。
孙秉砸吧了一下嘴,“咦,这人真是。”
夜里宋楹跟着时秉汶留在了营地,没有什么好吃的,除了干粮就是水,时秉汶给她也要了片面包,两个人下午搭好帐篷就住了进去,宋楹跟在他们两个人后头,很快也就记住了前前后后的部署和地形。
林子深处有一片湖水,一般男人们要是觉得自己身上脏了就去冲冲,时秉汶冲完了回来看见宋楹窝在一个角落里,转身给她打了一盆水带回来。
宋楹也没说谢谢,她简单的给自己冲冲脸倒头就睡了,看起来像和人置气,又像是她自己理亏,半夜四周都静悄悄的,他以为她睡着了,给她盖了被子就出了去。
时秉汶和孙秉在山洞汇合,另外带了两个乔装打扮成村民样子身材一般用来卧底的退役兵,车子做了改装和喷漆,窝在道路有很强的隐蔽效果,前面两个人开的是一辆拉货的桑塔拉,时秉汶和孙秉跟在后面,近光灯打过去,黑暗中就只能看见一束白光那么远。
桑塔拉在边陲的小旅馆门口停了下来,时秉汶将车子停的更远一点,耳机里传来卧底的声音,他们两个趴在前台,给衣衫不整的老板说,“来间房。”
老板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打趣着说,“两个大男人住一间,呵,不能做那事啊。”
“哼哼,老板真是见的多啊。”
“那是,”老板接过钱,“楼上507,明天中午退房前啊。”
两个人转身要上去,假装不经意的问,“老板,那个有没有?”
“哪个?”
两个人相视一笑,“老板这就没意思了,我们都来过多少次了,你不说算了,我们刚好也累了,休息。”
接着就是两个人上楼的声音,两个人进了房间也没说话,各自待在床上翻着手机玩,其实气氛还是有些焦躁。
时秉汶和孙秉在车里静静的听着,预计又得好长时间没回音。
“你今天都和宋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孙秉望向他,“我能说什么,不都是你小时候那些破事。”
“哪些?”
“就是你撬门去军校报名最后辛沛他爸摔瘫了。”
时秉汶回头瞪了他一眼,在前面街店些微的昏暗灯光下,时秉汶乌漆漆的眸子泛着野兽一般的狠劲。
“以后这种事不要给她说。”
“是,都不能说,我可算是看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哈,明白怎么治你了。”
这个时候一排醉汉东倒西歪的走了过来,车窗外树影婆娑,这些人说着方言他们一句听不懂,越走越近,他们在车子外面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敲了敲车门,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从姿势看是要里面的人看门的意思,好长时间车子里面没动静,他将脑袋凑近了看,看不见里面,索性对着车门轰隆隆的敲了几重拳。
孙秉木然的忍了忍,终于这行人离开了,也是进的那家旅馆,时秉汶下车点了根烟跟着他们往前走,那家老板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时秉汶冲着耳麦给住在旅馆的两个人交代了几句话,又重新回到了车里。
啪*啪的楼梯声,耳麦里的远远的夹杂着许多旁音,退役兵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他冲着老板说,“你这不仗义啊。”
老板也不忌讳他嗓门大,起身要将旅馆破旧的窄门关上,还顺便张望了一下周围,确定了安全才说,“你知道我们干这个是把脑袋提溜在裤袋上的,兄弟,刚才我在电脑上查了,你的确在我家旅馆住了很多次,我眼拙没认出来,你那个弟兄呢,进我们包间快活一会儿。”
“你给他房间传个话就好了。”
不会儿,那个哥们儿也下了来,老板带着几个人进入了一个暗格,暗格比较低矮,他们都要低着头才能同行,又七拐八拐的,终于进到一个所谓的包间,里面十多号人躺在床上,精神都比较颓靡,亦或者是享受,地上遍布着针头。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对视一眼,掏出口袋里的三四百块钱,“买这么多。”
老板摇摇头,“么子这么少,好吧好吧,你们只能在这里打知道吗?”
退役兵一脸熟门熟路的样子,接过他轻微的分量骑虎难下,鼻子凑近了一点,轻轻xi了口。
《房客》全文存稿,收藏过两百五十一更文,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百五十一.......
微博是“作者玖伍”,“作者”不能少
☆、chapter 43
作者有话要说: 《房客》全文存稿,收藏过两百五十一更文,不要问我为什么两百五十一.......
微博是“作者玖伍”,“作者”不能少
时秉汶是早上三点多回到帐篷,宋楹没有睡着,遥遥听见有车子的声音就坐了起来。
“怎么还没睡?”
“怎么这么晚?”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问。
“是不是做噩梦了?”时秉汶蹲在她边上,看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神情萎靡,一副睡不好的样子,手有意无意搭在肚子上,一脑门子都是汗。
“没有,就是没睡着,”她补充说,“从你走就没睡。”
“哦,”帐篷容纳两个人其实有些勉强,时秉汶弓着身子脱下衣服,“明天送你回酒店吧,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洗漱都不大方便。”
宋楹也没有反驳,“你和孙秉刚才都去哪儿了?我看见你们开车出去了。”
“去一个小旅馆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去一个小旅馆。”
时秉汶白了她一眼,“正事。”
“噢。”
宋楹的表情有些呆怔,嘴唇泛白,时秉汶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他盯着她捂在肚子上的手,“肚子不舒服吗?”
“嗯,可能大姨妈要来了。”
“很痛吗?”
宋楹不好意思点头,其实自从流产之后每次大姨妈光临就格外的痛些,每次的疼痛简直不外于一场小产,她上下牙之间打颤,擦了擦额头渗着冷汗,她忍着说,“我还好,你先睡吧。”
“多痛?”时秉汶坐在她边上握着她的手,又将手掌框住她的下巴,颤抖的频率还在,他有些心慌,“特别痛吗?”
宋楹将脑门顶在他的手掌上,“有点痛。”
“我记得以前没这样?”
他将棉被一囫囵包裹在她身上,又去外面要了杯倒进玻璃瓶的热水递给她。
“捂肚子上!”
宋楹听话的捂在了肚子上,可是疼痛并没有减轻多少,她侧身躺了下来,身体缩成了个虾米,声音暗哑了些,说,“我睡了,你也睡把。”
宋楹随手把手电筒给关了,黑暗中只能听见彼此相互交错的呼吸声,肚子痉挛般的难受,宋楹抬了抬腿,手背上的几根青筋毕现。
时秉汶坐在一张椅子上,黑暗中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他却知道她是痛的,各种繁复的原因借口和苦衷交织在一块,时秉汶问她,“你还爱我吗?”
他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她的呼吸都似乎减弱不少,话语的酸涩像冷风一样一丝丝抠进她骨头缝里,揪在肚子上的手捂在整张脸上,那么难受,却原来不会流泪的。
时秉汶到早上五点才合上了眼睛,一只手搁在额头上睡得不大安稳,隐隐灼灼的她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边上,一只手搭在拱着的右腿上目不转睛的看他,他迷了迷眼睛,伸手触在她干燥的脸颊上,“怎么了,现在走吗?”
她摇摇头,“我想跟你留在这儿,不走了。”
几天没睡好,时秉汶脑袋涨的疼,心脏也像绷着一根弦,悸的慌。
早上的声音有些含糊暗哑,他迁就她说,“我也不一直在这儿。”
“那我跟着你。”
“嗯,那我再睡一会儿。”
宋楹看他又睡着了,随手将头发绑了起来出去梳洗,一大清早的,整个湖区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整个人包裹的紧紧的,邋里邋遢的样子也引不起太多遐想,退役兵有过很好的训练,只是稍稍打个招呼,然后就接连着回去了。
其实营区是有锅碗瓢盆这些东西的,但是都是一群大男人没人稀罕做饭,更何况有现成的面包水果,他们倒是宁愿艰苦点。
宋楹也没和他们提,自己和着面粉和瓜果这些简易的食材在锅碗瓢盆上捯饬,早餐很快成型,一个退役兵刚好过来厨房拿面包,看见宋楹边上盘子里的新鲜出炉热腾腾且色香味俱全的状似披萨的东西,还不少,吞了口唾沫谄媚的问她,“给我们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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