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以后,顾时照仍旧不肯放开,他的手再度落回她的肚皮,寻到腰身上的衣角,钻了进去,薄唇贴着她的耳廓,诱惑的说道:“我们……生一个吧?”
他的嗓音,总是那么的好听,刻意压低的声线,有些迷人的颤音,一丝丝的,仿佛要勾到温宛的心里去。
她推搡了他一把,说道:“你别乱摸!我一碗呢!”
回应她的,是他带着凉气的手,更加深入的向四处游弋,最终,落在了一方柔白上。
这么久的貌合神离,突然尽释前嫌,温宛没有再排斥分毫,她拿着碗的手有些抖,动作不敢太大,深怕摔碎了手中的餐具。
顾时照又恢复了昔日痞痞的模样,他的薄唇,贴向她脖颈出的柔嫩肌.肤,轻轻的厮磨。
“继续洗。”
他这样说道。
可手下的力道,那里是让她继续的意思。
温宛却仍旧听话的洗着,神志早已云游,半晌过后,手里还是捏着刚才那只碗,可他,手里捏过的可不止那一个地方。
她死死的捏着白碗的边缘,手指已经泛起轻微的骨节,用力特别的大,水流声还在冲刷着她最后的神经。
然后,顾时照贴向她,轻轻的顶了她一下。
那种灼热,是温宛想念并早已熟悉的!她忘情的低低的嘤咛了一声,而就是这样一声,落到顾时照的耳朵里,无疑是致命的。
他俯首,贴着她的面,而温宛也适时的配合着,仰头,寻到他的唇,吻了上去。
两人渐渐的,有些吻的难舍难分,终于,温宛一时不察,手一松,碗砸在了水槽底部。她正欲低头去看,却被他箍着小巴,翻了个身,铺天盖地的吻,再次绵密的落了下来。
温宛来不及反应,只知道前一秒,他伸手圈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放在了流理台上,然后关掉了水龙头。
再之后,她就被他蛊惑了,再也没有神思清醒过。
许是这样的面对面姿势,让他们都想起了第一次,在卫生间恩爱的场景,那时,顾时照的左手也是受伤初愈,一脸憋闷的逼着她,再向边上做一点,贴向他,把自己奉献给他。
而她,像是回到了那晚,不需要顾时照的指令,已经抬腿勾住了他。
她微微使力,借着腿部的力量,将自己向外腾挪了点点距离,并且将他更紧的贴向了自己。
顾时照很满意她的反应,薄唇毫不克制的四处逡巡。
天气有些冷,他舍不得她冻着,所以,只有手是在衣服底下的,唇只能贴着羊毛衫,慢慢的啄吻。
这地方,谈谈情还可以,真在这里要了她,顾时照确实舍不得,实在是怕冻到她。
但温宛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奋力的贴向他,冬天厚厚的衣物,阻隔了他们的相触,让她总是不得其法,最终,只能靠在他的胸口,喘.息着,轻轻捶他。
顾时照笑了,他探手,正欲一把将人托起来,温宛却急急喊道:“你的手!”
一时激动,他倒真忘了左手不能提重物,只得虚虚的扶在她的腰上,指导她:“腿用力一些。”
温宛急忙照做,然后她就这样轻松的被顾时照架了起来,腾空的眩晕,让她有一瞬间的错愕,有些不解看向顾时照。
他……不是也挺投入的吗?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顾时照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他迈步,转了个身,向卧室走去。
轻抿的薄唇似乎也在压抑着叫嚣的情绪,但仍旧丝毫不遮掩的丢下一句:“怕冻着你。”
温宛顿时听得脸热,她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察觉到他只有右手在吃力,忙说道:“要不……我下来走吧。”
顾时照压根没应,抱着她走的健步如飞。他想,他是有必要给她证明一下,有没有左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直到被放到床上,他俯身压下来的那一刻,温宛都还在担心,他的左手。
她寻到他的左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再次确认道:“你左手能不能行!?”
顾时照弓腰,学着她在交握的两只手上轻吻一下,答道:“你可以……拭目以待。”
终 卷:每一个明天 第110章 千丝万缕
即便肌.肤早已裸.露在空气中,寒冬的空气令人战栗,但温宛仍旧觉得燥热的厉害。
顾时照的手犹如有魔力,所到之处,皆是细细密密酥麻的触感,温宛想躲,却被他牢牢圈在怀中,无处可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承接。
最后,惹得温宛嘤嘤的哭了,顾时照才心满意足的抬起手来,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柔声的安抚:“别哭了。乖……”
温宛哪里肯,她一把捉住他的左手,让他再也没有办法作乱。小嘴抿着,很是倔强。
顾时照的眸子突然暗的发亮,他微微勾指,轻轻的滑过她的嘴角。温宛有些错愕,待她想起来刚刚这只手都去过哪里以后,顿时脸再度灼烧起来。
“手……”她低低的叫着,这次终于不是叫他小心,而是处处避让着那只灵活的大掌。
不是说了他手肘的伤会影响正常使用吗!为什么他还可以兴风作浪!
顾时照贴向她,白皙小脸粉扑扑的晕染起娇羞,再度发问:“还有质疑吗?”
当然有!温宛抓住机会,吼他:“你先放开我!”
他那里紧贴着自己,根本没办法说话,好似每一次颤动,都会引起对方的改变。顾时照挑眉,嘴角微扬:“不放。”
“你……你手是怎么回事?”
顾时照探了探,答道:“只是为了证明,它不影响夫妻生活。”
轰……温宛脸颊是彻底烧透了。
顾时照就爱看她这样的神色,他低笑着,一点点的进入,许久没有接触过的地方,酸涩而美好,引得他额头也沁出细细的汗珠。
“放松一点儿。”他贴向她的耳朵,啄吻着她细腻的耳垂,抛下一句话:“太紧张的话,我动不了。”
大白天的胡来就算了,还得忍受他那些放浪的话,温宛也难受的开始冒汗,但她却没有力气去说话,皱着眉眼,只觉得那里疼得厉害。
“不行,我疼!”
顾时照也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状况,他伏低身体,开始亲吻她的眼角眉梢,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停的言语安抚:“你太紧张了……”
温宛才不管那些,只是请拍他的背,斥他:“你出去!”
僵持了一会儿以后,顾时照妥协了,他很配合的向后退去。
但却在他退出以后,心底涌出莫名的空虚感,温宛有些留恋的想要跟随他继续向上,却瞬间又被他狠狠地压了下来。
叫他出去可以,但是他还能再回来。
顾时照这样想到,他这样来几下,她就该舍不得了。
果然,这样的两下以后,温宛已经彻底迷醉了,她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件情.事中来。
一时之间,卧室里尽是些吟哦低鸣。在这亮透的白昼,连太阳都蒙羞躲了起来。
天气预报最近又有雪,今年的冬天,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场不大不小的雪。
温宛和顾时照休养了几天以后,再次回了w市,这次,他俩是一起回去的。
杨鸿儒死后,他们便抓到了一条线,他是w市人,就职分公司市场部职员后,很快就发现了产品质量问题。
这对于一名新人来说,不太正常。
要么他以前研究过这些产品,能够用肉眼分辨出来,要么他是被直接指派到b市,冲着那批次品去的。
而杨鸿儒一直生活在w市,背后又和冯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偏偏一个生产次品的工厂,怎么都查不出来。
温宛断定,那个所谓的生产次品的工厂,肯定就在w市,所谓的灯下黑。
汇腾集团设在w市,这是一线城市,市中心外扩,各种生产制的工厂早已外迁。
汇腾名下的工厂,集结在几位股东的手里。
他们查了许久,最后锁定了唯一一个目标――冯业。但生产工厂,至今找不到。
冯业是冯守的弟弟,一直在冯家作威作福,没有主见,随波逐流,但又极为尖酸刻薄。
温宛每次在公司里碰上他,都少不了被对方一阵奚落。这次不同的是,冯业的旁边,还跟着两个人。
冯嘉尔和冯嘉文。这俩姐弟,眼神具是讳莫如深。
温宛要走,却见冯业直接唾了一口,骂了句:“小浪蹄子!”
明知现在不应该跟他起冲突,但温宛还是停步,开口还击了回去。
“冯总,你是在跟我讲话吗?”
冯业翻了个白眼,忙接话:“就是你!贱……”
“呵呵……”
温宛笑的慈目,她一步步的逼近冯业,字字生冷:“虽然我不是集团唯一股东,但是买你手里那点股份的能力还是有的。”
“如果还想在这里立足,我劝你还是对我礼貌一点。”
抛下这句话以后,温宛头也不回的走了。
和恶人交战就是这样,必须比对方还要强势,如果做不到让对方信服,那就做到让他恐惧。
冯嘉文怪异的打量温宛一眼,并没有留下一句话,便跟着气急败坏的冯业走了。
冯嘉尔却是一直狠狠地瞪着温宛,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柔媚嗓音在面对她的时候,永远丑陋的像个巫婆。
“关于你到底是不是沈清越的女儿,这件事情,我们肯定会查清楚!我劝你早早的拿出股份给股东会,不然最后死太惨,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温宛看向冯嘉尔,也学她的口气说话:“那就请在你们彻底查清楚之前,不要再来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