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欢不爱 (蝴蝶与沧海)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蝴蝶与沧海
- 入库:04.11
梁飞白冷着脸,挫败地抓着头:“别提了。”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的手段太雷霆迅猛了,他一时不查,吃了大亏。如今是不必回家了。只是夏末的事情牵扯到简家的事情,他又不能牵连这些兄弟,只能掩口不提,准备自己想办法。
“是和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简家有关吗?”老五毕竟精明,说道,“梁子,简正林三日后一审。”
三天时间?梁飞白眯起眼睛,这么重要的场合,只怕有心人士全都会到场,不知道慕宴会不会带夏末一起出席一审,他就坐等简正林的一审。
42 岁月剪去谁的爱(一) 只欢不爱
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世界仍然是一个在温柔地等待着我成熟的果园。——席慕容
夏末的病来势汹汹,去的也快。烧退了以后,她勉强自己每餐多吃,身体恢复的挺好,很快就能下床走动。
慕宴每天吩咐李嫂炖滋补的药膳给夏末养生。夏末生病期间,慕宴虽然没有强迫她做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夏末偶尔见到他双眼闪过的光芒,还是有些心惊。
这是一个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占有,**,以及审时度势的深思。夏末小心翼翼地与他保持着距离,整日沉默不语,惹来慕宴脸色更加沉郁,阴沉。
简正林一审的那一日,慕宴一早就出门了,夏末见他不在,这才出了房间四处走走,看看可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外界,无论是联系温远,梁飞白,还是小舞和小乐,只要能走出这里,联系谁都可以。
李嫂见她走下来,不知为何,有些幸灾乐祸,一边坐在壁炉边编织着毛衣,一边自言自语道:“老天总算是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简家这是遭报应了。”
夏末身子微微顿住,走到李嫂面前,淡淡地说:“简正林被判刑了?”
李嫂见她表情淡漠,微微一愣,说道:“果真是简家的人,这么冷血。”
夏末垂下眼,淡淡地说:“李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不想我继续呆着慕宴的身边,其实我也不希望过这样的生活。”
她的目光看向远处被雪覆盖的山峦,淡淡地说:“如果李嫂能帮我联系一个人,我会很快消失在慕家人面前,永不出现。”
李嫂闻言惊住,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玩什么把戏,不会是想什么招来害我们少爷吧。你别欺负我老婆子,我们家少爷这些年被你们害的还不够惨?”
夏末抬眼看着她,定定地说:“你不希望慕宴娶仇人之女为妻吧,你可以选择让我消失或者不消失的,李嫂。”
李嫂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惊讶,脱口而出:“你走不掉,这里除了阿七,还有别人守着。”
夏末微微一惊,居然还有人守着,好在她没有轻举妄动。可恨的地方,可恨的慕宴。
“李嫂,我等你的消息。”夏末淡淡地说着,李嫂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织毛衣,一言不发。
夏末见她的表情心里没底,但是目前,只有从李嫂这里寻找突破口,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
夏末在小别墅转了一天,一无所获。只从李嫂愤慨的话语中,得知,今日是简正林的一审,简正林各项案件罪行成立,被判刑了,简家四分五裂,一朝败倒。
世事无常,竟半点不由人。她没有问简夫人李淑萍和简可容的下场,想来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只是如今她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她自嘲一笑。
傍晚时分,慕宴回来,脸色极为不好,夏末坐在房间里看书,不去看他。
“末末,今日,简正林被判入狱了。”慕宴走到她面前,抽走她的书,俊脸高深莫测地说着。
夏末神情微微一动,没有开口说话。
“我知道简家这些年对你不好,这是他们的报应。你开心吗,末末?”许是简正林入狱,慕宴算是替父母报的大仇,面色有些激动,有些阴暗。
夏末抬眼看着他,简家是对她不好,但是她与简可容的恩怨,全是拜他所赐,是他一手策划,若是说恨,她该恨的人是他吧。他们简家的所有人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罢了。
这样为复仇多年谋划,赔上自己人生,爱情,甚至理想的人,夏末身子微微一冷,人心可怕如斯。
“你不高兴吗,末末。”慕宴声音低沉下来,“你放心,一个也没有跑掉,简正林,简可容,还有那些人一个也没有跑掉。”
“你不用说了,简家的事情与我无关。”夏末淡漠地开口,身子有些僵硬,她有种不安的感觉,感觉今天的慕宴有些情绪失控,也许一个人多年来心心念念
的一切得以实现,都会有些不可置信的亢奋。
慕宴沉默了半响,然后说道:“今儿,你和李嫂说了什么。”
夏末心里一突,没有想到李嫂这么快就将事情与慕宴说了,她还是错估了一个女人的眼界,李嫂那样的人一辈子屈于人下,怎么会分析这其中的厉害,不过是一味愚忠罢了。
夏末沉默不语。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慕宴俯下身子,狠狠地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极度危险地说道,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夏末被他的脸色吓住,有些战栗地缩了缩身子,目光微微惊惧。
“你说话——”慕宴见她不说话,脸色更加不好。
夏末脸色微微苍白地摇头,不去招惹此时的慕宴。
慕宴低低一笑,极冷地说着:“我让李嫂帮你联系一个人,是谁,梁飞白吗?”
慕宴的声音有些暴虐起来:“末末,你死了这条心吧。梁家是什么身份地位,会为了你得罪慕家,何况简正林还背着人命官司在。”
夏末冷冷地说道:“你不用与我说这些,我有我的自由,你无权囚禁我。”
“囚禁?”慕宴的声音冷下来,眼神里弥散着极低的气压来,“你把这当做囚禁?”
“难道不是吗?”夏末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怒气来,争锋相对地说着,“整日与世隔绝地困在这里不是囚禁是什么?”
她早已磨光了所有的耐心,不想再委屈求全,这些日子的隐忍已到极限。
“所以你千方百计想要离开我?”慕宴的脸色铁青,怒道。他狠狠地压住她的肩膀,恨不能将这个女人揣进他的心口里,她居然说这是囚禁,他只是想时刻看到她而已。
“你放我离开吧。”夏末微微哀求着,声音柔软起来,“我想回去。”
“回哪里去,末末,这就是你的家。”他冷漠地说着,看着她颤抖的身子,茶色的双眼闪出一丝疯狂的光芒来,“末末,等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就不会想着离开我了。”
他猛然抱起她,走向床,将她抛在床上,狠狠压住她。。
“你放开我,你疯了。”夏末被他的突然动作吓住,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拼命挣扎着,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狠狠压在被子上。
“我要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他低低吼道,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
他压住她挣扎的身子,近乎疯狂地扯掉她的衣服,舔吻着她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末末,我们会有孩子,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末末。”他喃喃自语道,双眼中闪过**的光芒。
“你放开我。”大病初愈,夏末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心中大悲地喊道。
他想用强的吗?她被这个念头冲击得心神涣散,而男人的身子早已覆盖上来,全身滚烫,带着瞬间爆发的**与占有欲。
空气中弥散着不安的,挣扎的,**的味道。
“末末,末末——”他一遍一遍喊着她,偏执地撕开她所有的衣服,不顾她的哭喊,狠命地占有。
没有任何的前戏,只有不安的迫不及待的占有,夏末疼的眉尖皱起来,满目荒凉。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掐死她。”她低低地笑着,一字一顿,剧毒攻心。
慕宴的身子陡然一震,然后压住她,更加深入地进去,凶猛而毫不迟疑。生死爱恨也罢,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可以不顾一切。他想,他是疯了,真的疯了。
全身泛出撕扯的剧痛来,夏末终于抑制不住低低笑起来,泪水模糊了她的眼。
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咬得用力,咬得血肉模糊,咬得撕心裂肺。
他们终于撕去了一切文明的外衣,露出自私的,残忍的丑陋人性,用着最原始的方式,如同野兽一般拼命地伤害着对方。
她闭眼,将所有的伤痛吞回去,无声地哭喊着,发不出一丝声音,那些美好的过往再无一丝眷恋地灰飞烟灭,没有了,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伤害,欺骗,仇恨,她的所有青春岁月成了一朵盛开在地狱彼岸的曼珠沙华,妖娆美丽却黑暗血腥,无法碰触。
她偏着头,小脸贴在冰凉的丝被上,泪水无声流下。
全身僵硬如石,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张口喘息着,一遍一遍看着虚空,无声地喊着:“飞白,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