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欢不爱 (蝴蝶与沧海)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蝴蝶与沧海
- 入库:04.11
李嫂见他阴沉着脸,赶紧说:“少爷放心,阿七已经去请魏医生了,很快就来。”
慕宴大步流星地走到卧室,只见夏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透出苍白来。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被那温度烫到,沉下脸来,该死的,居然发烧了,一颗心顿时绞成一团。
“李嫂,你去拿干净的毛巾和热水来。”慕宴摸着她消瘦的小脸,急急说道。
李嫂立马出去端热水进来。
慕宴将额头抵在她发烫的额间,双眼沉痛地低语:“对不起,末末,我不该放你一人在这里,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
夏末一无所知地昏迷着,额间的温度高得吓人。
“来了,少爷。”李嫂将热水与雪白的毛巾拿进来,慕宴将毛巾浸湿,一边擦拭着她的额头,一边沉脸问道:“李嫂,到底怎么回事?”
李嫂见夏末病的不轻,这才说道:“这两天,她一直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去敲门也不理会,哪里想到她身子骨这么娇贵,这么快就病倒了。”
慕宴眉眼微怒,压抑地说道:“她两天都没有出门?也没有吃饭?”
李嫂有些心虚地点头,若不是过了两天她察觉有些不对劲,敲门进来,只怕还不知道夏末昏迷在房间里。
慕宴脸色阴暗起来,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沉声说道:“李嫂,她是我在乎的人。”
李嫂见他一脸怒容,伤心地说道:“少爷,她是简家的人,简家的人都该死。”
慕宴回过头,冷硬地说:“她不是简家的人,她会是我郝家的人。”
“老爷夫人会死不瞑目的。”李嫂倒吸一口气,叫道,“少爷,你不能娶仇人之女,你娶了她,慕小姐怎么办?”
慕宴面色微微暗沉,咬牙说道:“我爸妈会理解的,至于蔷儿,她会明白的,强求的来的终不会幸福。”
“这些年,你寄居在慕家,不过是仗着慕小姐喜欢你,”李嫂心惊肉跳起来,“你若是辜负了慕小姐,慕家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少爷的,到时,少爷,你怎么办?”
“李嫂,你也不希望我一辈子寄人篱下吧。”慕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幽光,“等简正林伏法,等我大仇得报,我会抛弃这里的一切与末末一起离开。”
“少爷——”李嫂被他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少爷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要抛弃这里的一切,不行,她不能看着少爷为了仇人之女得罪慕家,放弃这拼搏多年得来的成就,继续像以前那样吃苦,不行,她要去通知慕小姐。
“李嫂,你去看看医生怎么还不来。”慕宴焦虑地催促着,心疼地摸着她滚烫的额头。
李嫂应声离开,慕宴俯下身子贴着她的面容,低低地叹息,当年罗马的那一年时光,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等他报了仇,尽了为人子女的孝道,他要带着末末离开这里,他要守着她,过简单安宁的生活。
末末,他眨眼,掩去眼底的深情,他从来不敢说爱,不敢告诉她,他掩在仇恨下的感情,那样浓烈的压抑了多年的情感,他怕,深深地害怕,害怕这样的感情把握不好度会毁掉他,毁掉她。
爱到不敢说爱。
“少爷,魏医生来了。”李嫂带着医生急急走进来。慕家的私人医生急急走进来,慕宴让开地方,让老医生看夏末的病情。
老医生经过一番查探,有些严肃地说道:“之前病症没有完全好,引起了后续的高烧,我先给她退烧,过了今夜,如果烧退了就没有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就好,如果烧没有退,那就要送医院,继续观察,动手术。”
老医生赶紧拿过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取出一些药,吩咐李嫂去冲泡。
慕宴被他说得心惊胆战,脸色微变地问道:“老医生,会不会有事?”
老医生淡淡地说:“原本只是简单的受寒,不过她的身子骨差,之前又受伤动手术,一个简单的感冒都会高烧昏迷,慕先生今晚悉心照料她吧,原则上,吃了药,病情不会加重的。”
“麻烦老医生了。”慕宴点头,客气地说着,目光忧心地看着昏迷的夏末。
“她的身子骨差,要好生调养,不可大意。”老医生叮嘱着。
慕宴点头,细细问着药怎么服用,要注意哪些事项,然后吩咐阿七送老医生回去,让李嫂也去休息,他一人坐在床前,一点一点地喂她吃药,见她昏迷得连药都吞不下去,便自己先喝,一点一点地渡进她的口中。
好不容易喂完所有的药,他再也掩藏不住满心的疲倦与脆弱,隔着被子紧紧地抱着她,低低地沙哑地说:“末末,快点好起来。”
夏末昏昏沉沉地在梦里挣扎着,感觉整个人轻飘飘地,头疼的厉害。似乎有人一直在喂她吃药,对她说话。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然而潜意识里却不想醒来,她不要醒来,不要看着这样荒凉的黑暗的世界。
醒过来时,全身如同虚脱一般,泛着酸痛与无力,她撑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地方,然后颓然闭眼,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令人压抑的静得出奇的别墅。
“还没醒,老医生,会不会出事?”慕宴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一丝的焦虑。
“慕先生,别急,烧已经退了,继续吃药调养就好,她很快就会醒的.....”
她闭眼,熬不住疲倦,继续睡去。再醒过来时,全身空乏的很,她睁眼,看着推门而入的慕宴,慕宴微微一愣,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末末,你醒了?”
她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醒了,顿时心微微一凉,眉眼淡漠起来。
“你受寒了,发了高烧,末末,现在身体还难受吗?”慕宴摸着她的额头,低低地问着。
她沉默不语,他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慕宴自嘲一笑,“你不说话也可以,只要醒过来就好。只要你无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夏末的身子微微一震,睁开眼,看着他的双眼,沙哑地问:“什么事情都可以?”
他点头,有些惊喜,只要是她提的,他都会答应她。
“你放我离开,好不好?”夏末苍白着脸,微微哀求地开口,无一丝血色的唇因缺水有着细细的裂痕。
慕宴面色微微僵硬,心中剧痛,因近期都未好好休息,双眼透出红血丝来,他微微惨淡一笑,低低地说:“末末,不是我不放你离开,是你不放过我。”这些年来,一直是简夏末不放过他,她囚禁了他的心,他的爱恨,丝毫不放过他。
夏末期盼的目光瞬间熄灭,暗暗冷笑,他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她继续颓然地偏过脸,不去看他,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他像这样一直囚禁她,囚禁到老吗?这样自私的,残忍的占有欲。
慕宴看着她干裂的嘴唇,端过一旁的热水,喂到她嘴边,沙哑地说:“末末,来喝点水。”
她眉眼戾气,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翻水杯,杯子被打翻在地,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滚,我不想见到你。”她低低吼道,声音无力而虚弱。
慕宴眉眼深沉起来,用力扳过她的脸,垂下脸,看着她,又痛又怒,一字一顿地怒道:“简夏末,你到底想怎样?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的一生都被简家所毁,我恨不能让简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我已经如此对你,你还想怎样?”
他一个人冒着多大的风险,将她置于这里,小心翼翼护在羽翼下,不敢让梁家发现她的下落,不敢让慕家的人知道她的存在,慕宴深呼吸,心中翻滚着漫天的悲凉,他如此待她,已经对不起死去的父母,已然不孝,她还想怎样?
夏末睁着大眼看着他,原本就消瘦的小脸因生病更加的瘦,瘦得有些吓人,她喘息,低低冷笑,虚弱地说:“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出去,不想活在这个牢笼里。”
“你休想——”慕宴断然回绝,他死也不放她离开。
夏末偏过脸去,面容透出一丝的决绝来。
慕宴看着她决绝的模样,心中也狠绝起来。他重新去倒温热的开水,强硬地扳过她的脸,口对口地强灌下去。夏末拼命地挣扎着,在他的强势入侵下被迫喝下热水,被呛的一阵猛咳。
“末末,”慕宴沉重地喘气,用火热的唇舔吻着她干裂的唇,滋润着她。许久不碰她,被压抑的情感早已控制不住,慕宴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的轻狂来。
夏末重重地喘息着,在他的强势下无力地挣扎着,全身泛着疼痛与空乏,她闭眼咬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哽咽,她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41 以爱为名的囚宠(七) 只欢不爱
我爱你只因你已远去,不再出现,不复记忆,才能掀起层层结痂的心啊。在无星无月的夜里,一层是一种挣扎,一层是一次蜕变。——席慕容
看着尽在咫尺的人儿,被压抑多年的念想冲破仇恨的枷锁,慕宴再也不管不顾起来,低头掠夺她的一切美好。
“不要——”她睁着大眼,双眼无神,泪水滚落下来,沾湿枕头,苍白优美的唇线被他吞噬殆尽,连同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