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慎远也未挽留,叫了司机来接自己。
等到褚慎远也上车离开以后,坐在对面咖啡厅的褚心唯这才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她失魂落魄的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心底是已经下了定论了。
她的父亲出轨了。
孤男寡女在宾馆里一待就是一个小时,难道是纯聊天吗?两人地位差距悬殊,难道还能是朋友?就算她是傻瓜也能猜到两人做的什么肮脏事。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见到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应该警惕的,父亲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请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女人吃饭?
在这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里,她已经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淡定接受,她心底乱七八糟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愤怒有之,难过有之,迷茫有之。
总之这一切的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可是,这件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敢告诉别人,母亲?她肯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父亲?若是自己直接去质问,他会怎么做?
父亲虽然向来对她宠溺有加,可是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怕他,而如今,她也不愿他们的家会因此儿散了,她只能在心底祈祷父亲或许只是玩玩而已,毕竟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
或许她可以用钱来打发走那个女人??
她拨通了电话,接通后马上说道:“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尽快发给我。”
挂断电话后她便直接开车回了公寓,心乱如麻,最后倒床便睡,她怕自己此刻的模样会被人看出破绽,索性便不出门。
下午的时候对方便给她发来了她想要的资料,资料非常简单,在法国待过两年,随后回国后便待过不少城市,身边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家人,她蹙眉,这资料未免也太简单了。
出身家庭背景为什么都没有?
她马上打了电话过去问,那边歉疚的回答,“确实没查到,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奇怪了,不是太有背景,就是什么惹不起的人。”
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还这么辛苦的在外面上班?
褚心唯不相信这个结果,换了家侦探社,结果同样如此,她不死心,说道:“从今天起。给我盯着她。”
————
景虞回到家以后,开始收拾东西,又给张小放打了电话,任劳任怨的张小放同学马上便赶了过来,进了屋便见屋里乱七八糟,景虞正在往行李箱里丢东西。
“姑奶奶,你这是干嘛呢?是被人打劫了吗?”他夸张的叫道。
景虞没好气,“帮我把那两个箱子放到车里去。”
“你这是干嘛?又准备搬家。”他狐疑,不才搬家没多久?怎么又要搬家了。
景虞收拾好箱子一拉,“我从今天开始要积极响应公司号召住宿舍。”
张小放满头黑线,公司自然是有宿舍,但那宿舍是群居宿舍环境自然不用说了,那何止一个差字了得的。
他怀疑的看着景虞,“就你这公主病还要住公司宿舍?”
景虞白眼,她可是从来都没公主病的,她从小早慧,应该说从小就比较独立豆腐花移栽记。
张小放说:“你那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景虞拿了枕头便开始打他。
张小放被她给追的满屋子跑,十分狼狈,“我说实话,你这人怎么还打人呢?”
“谁让你说实话的?不知道人艰不拆吗?”
张小放双手合十,“好吧,姑奶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实话了好吧?”
景虞更加没好气的看着他,简直想上去甩他几耳刮子。
最后收拾累了,屋子却还是依旧乱七八糟的,她将东西弄好以后将其中两个箱子交给张小放,自己拉了一个行李箱。
张小放觉得自己太没有作为男人的尊严了,总是被她呼来唤去的,于是他说道:“今天你一定要请我吃饭。”
景虞懒懒的翻了翻眼皮,“我下个星期都要吃土了,还请你吃饭,等姐妹发达了吧?”
张小放气的跺脚,“谁跟你姐妹,哥们好吗?”
景虞呵了一声不发表意见,人艰不拆,呵呵。
两人从提着行李箱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迎面便撞见了徐勉,他脸色阴沉,只扫了一眼,便拉着景虞的手腕问道:“你去哪里?”
景虞本就平复了一些的心情,又突然上涌起来,“我们有关系吗?我去哪里也跟你没关。”
真他妈爽,原来这样呛人的感觉这么爽,她看着徐勉一脸阴沉,终于有了几分报复的快感。
而一边的张小放努力将自己当成背景板,谁都看不见我,谁都看不见我,整个人已经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卧槽,我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徐勉收敛几分,但扣着景虞的手腕仍旧没放手,景虞愤怒的瞪着徐勉,他平静说道:“好,就算我们是没关系的,那你现在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所以要搬家?”
景虞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多大脸?
“我烦透你了,行吧?我不想再跟你住在一起。”她愤怒的冲他吼。
张小放直接呆滞了,住在一起?天,好劲爆,如何这时候他手里有相机,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当起狗仔来。
#突然发现自己的女*丝同事是个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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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恐极的女同事#
徐勉诡异的笑了起来,“你因为不想看到我所以搬家?”
景虞不说话,妈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她挣扎着,手腕被死死的抓着,“你放手。”
徐勉嗤笑一声,“所以你还说跟我没关系?”
景虞这人最受不得激将法,谁若是用激将法来激她,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故意也会如了他的意,她将手上的行李箱一拉,“谁怕谁啊,我不搬家了。”
张小放一脸无语。
第35章 终身美丽(1)
任她们多漂亮,未及你矜贵。
——《终身美丽》
背景板张小放走后,景虞关了门,看着被自己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房间,心底懊恼的想要去死,她大叫几声,只觉泄气万分,为什么自己又回来了?
她洗了澡以后,便又开始睡觉,可是翻来覆去又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冒出徐勉那句狠戾的滚,她越想越烦躁。
她在心底下了决定,就算是住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再跟他有一点牵扯,她从小还没怎么受过委屈,为什么要受他委屈?
——
最近几天徐勉每天都要去医院陪徐嘉树,忙的团团转,自然没时间跟她纠缠,所以景虞觉得这几日看不到某人分外惬意,除了她的车还在维修需要挤公交以外,都非常不错。
徐勉日子就不好过了,每日里分身乏术,累的够呛,特别是徐嘉树还是一个特别事儿多又矫情的家伙。
比如第二天,徐勉下班后便到医院来看他,徐嘉树每天一个人在这里超级无聊,自然是忍不住便开始想念着景虞,他觉的景虞对他又好,又不会凶他,还跟朋友一样般对他,他便开始想念她了。
可是他在医院里待了两天了,还一次都没有看到景虞,心底不免焦急,徐勉本就烦躁,心情不好,听他一直吵嚷着,更加烦躁至极。
他毫不留情的吼徐嘉树,“你金鱼姐姐以后都不会来看你了,别跟个什么样,人家给你颗枣,我看你都快叫妈了。”
徐嘉树本就敏感,心底对于妈妈这个话题本就自卑,现在还被徐勉这样打击,一下便哭了起来,嚎啕大哭,眼泪花花直掉。
徐勉揉了揉快要爆炸了的太阳穴,冲他吼道:“你再哭一声试试?”
若是在平时,善于看人眼色的徐嘉树早就规规矩矩不哭了,可是这会,眼泪就跟决堤的堤坝一般,再也忍不住的汹涌起来。
并且被他一吼还跟他较劲似的哭的更起劲了。
徐勉忍无可忍,走过去提起他的屁股就打,手上力度是毫不手软,冷冷的威胁他,“再哭。”
这下身心皆委屈的徐嘉树,再也不管不顾,眼泪都掉干了,干着嗓子哭,泪流满面的,看着别提多让人心疼。
徐勉现在正是气头上,才懒得管他,由着他去哭,这小子是给点颜色便灿烂的家伙,不教训便浑身不舒服。
这时,护士小姐推门进来,见到这幅场景,连忙劝道:“徐先生,你怎么打孩子呢?”
虽然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这么小,这么乖的孩子,这爸爸怎么忍心下的去手,连忙过去安慰起来逃婚boss,回头是岸。
徐嘉树却是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拱着身体不出来,护士小姐没办法,只得离开。
临走前对徐勉说道:“我也是当妈的人了,孩子调皮用别的方法管教就行了,别为了一时痛快打一顿,孩子还小,恐怕以后都会潜意识里怕你。”
徐勉冷静了几分,歉意的点头,“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