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光远走后,沈一一慢慢喝光了杯里的热可可,随即道,“走吧?我吃饱了。”看了看她脸色,又看了看盘里几乎未动的焗意面,纪小鄢也不勉强她,招手让侍应生将沈一一未动甜点与沙拉打包,付完账后一手拎着打包袋,一手牵着沈一一,带她步出餐厅。
再次坐进车里,沈一一轻轻开口,似乎对他倾诉与坦白,已然是她最自然的习惯。“刚刚那个人,是我妈妈以前的男朋友。我妈妈她……曾经十分喜欢他,甚至认真考虑过嫁给他。可他说家里人不同意,认为以他的条件应该找一个身家清白的未婚姑娘。他坚持了两年,没有结果,让我妈妈再给他两年时间。”
“原本我妈妈的确准备再给他两年时间,毕竟一个女人,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不容易。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妈妈彻底断了与他的关系——他不仅背着我妈妈跟一个未婚女医生约会,还连婚期都定下了。”微微抿了抿唇,沈一一尽可能掩去语气中的清哀,“跟他分手后,我妈妈很是难过了一阵子。尽管她从不在我面前流露,但是,我能感觉到……所以,即便知道不应该,我还是没法子对瞿光远维持表面的客套。对这种人我不想虚以委蛇,宁愿显得没礼貌。”
稍稍默了默,纪小鄢轻描淡写问,“嗯,就这些?”她刚刚的反应可不像单纯为了母亲抱不平,尤其她跟瞿光远说“经过了那么多的事”,——经过了哪么多的事?
这下轮到沈一一默。这男人也太邪乎了吧?真是人老奸马老猾,这大叔算是活成精了,什么也逃不过他那一双眼。
见沈一一不说话,纪小鄢瞬间冷了脸,凛冽眉宇愈见峭拔,绿眸深处一道寒光闪过。沈一一见了,吓得赶紧回答,“那个啥,瞿光远是裴炯父亲的属下。”咽了口口水,沈一一费力地组织着语言,“后来他为了讨好上司,悄悄跟踪濮长安,那些照片就是他拍完洗完交给裴炯父亲的。这是那天,裴炯把照片摔给我时,告诉我的……”
许是受了惊吓,原本应该用很忧伤无奈的口气回溯当年,沈一一却说得颇淡漠,“很讽刺是不是?瞿光远一直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不止对我妈妈,对我也一样,然而温柔的男人一样有野心,懂算计。我后来在医院常常想,这世上竟然有人会无耻到像他那般,一边温柔地让我妈妈再等他两年,一边跟女医生约会定婚期;一边笑着听我叫他瞿叔叔,一边毫不含糊地摧毁我。”微微耸了耸小肩膀,沈一一笑得凉凉的,“也是,哪有男人不爱权势和名利?要不《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也不会讲:贪权是最狠的狠心者燃烧着的鞭子,是附在最虚荣的民族身上的邪恶牛蝇——濮长安尚且如此,瞿光远也是情有可原。”
言罢再看纪小鄢,这大叔面色明显回暖了,右手放开方向盘,他又来牵住她一只手。“这些,妳妈妈知道吗?”
沈一一摇摇头,“那时他们已经分手了,说出来只会让妈妈更难过。何况,我也不想牵出濮长安,就没有告诉我妈妈。”小心翼翼打量着纪小鄢,沈一一有点小奇怪,“你刚才到底怎么了?脸突然就黑了,看上去好吓人!”
纪小鄢难得掩饰性地咳了咳,沈一一却蓦地福至心灵了,“啊!”她惊叫,“你该不是以为瞿光远他……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侧眸瞥了她一眼,纪小鄢神情回复自若,“大概这种报道听多了,就一时想岔了。”
沈一一失笑,“瞿光远再无耻也不至于,而且我跟裴炯的事他一早就知道。”
轻轻哼了声,纪小鄢不以为然,“知道了又怎样?男人若动起心思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沈一一还陷在刚刚的震惊里,闻言想都没想就咂口笑,“裴炯可不是牛。那时候他是一头凶猛易怒的小狮子,谁不让他跟我好他咬谁,谁说我坏话他揍谁……”笑尚未消声已悄,因为旁边大叔的脸,又黑了。
反应过来的沈一一,真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下子:她不是不知道这位大叔醋劲儿大,怎么还能一时疏忽大意提裴炯呢?前男友前女友,上天涯八卦看看去,现任提起来无不咬牙切齿,讨伐之声謦竹难书,她、她怎么就又嘴贱了呢?!
果然下一刻,道奇 Ram戛然停在路边,沈一一紧张兮兮瞟了瞟车窗外,还好,不是车水马龙的主干道,小马路两边车影萧萧人影瑟瑟,十分十分的幽静——咦,她的关注点为什么这么奇怪?——唔,是因为预感到某种危险地靠近!
再下一刻,解开安全带的纪小鄢猛地挃住她,在她还没来得及闭眼睛,还没来得及躲之际,已然覆上她的唇,烈烈噙住了她的胭脂香。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叔:让妳提裴炯让妳提裴炯让妳提裴炯!
沈一一:大叔我错了还不成吗?一时嘴贱实属无心,您就原谅我了吧?
纪大叔:是可忍孰不可忍,嘴贱就惩罚一下这张嘴!
沈一一:〒_〒
重感冒。持续三天发低烧。人好像架在小火上慢慢熬。55555快煲成一锅粥了有没有。>_< 又睡不着,又难受。写得不多,大家见谅。
接下来如果不更,继续请大家见谅。
最后,继续求冒泡啊求冒泡!\(~__~)/
☆、我喜欢你,瓦洛佳
女孩儿娇软的唇,纪小鄢不是第一次尝,却更甚头一回,厮磨得人心尖儿都在颤。那唇上尚留着口脂的香,亦觅得到热可可的甜,香香甜甜销|魂|蚀|骨,是世间最甘的蜜,最美的花。
伸舌细|舔她齿缝,纪小鄢这次极其有耐心,右掌控着她脑后,他半分退缩余地都不留给她;左手则随了本能与心意,悄悄抚上她颈间,自衣领子里探进去,摩|挲她细腻如瓷的小肩膀。
沈一一懵懵的,整个人完全僵掉了,及至张嘴想抗议,却被他趁机噙住小舌头,辗转纠缠出段段旖|旎与惊动。他是强势的,他是霸道的,他将他口中津唾毫不吝惜地渡给她。他不吸烟,他少饮酒,他的唾液虽不似她香甜,却自有一股清爽健康的暖与醇。给她,都给她,他像倾注他的爱般润泽她。吻她,再吻她,怎么吻也吻不够,不够不够还不够。
女孩儿咿咿唔唔的嘤咛声溢出齿间,他略略喘息着松开她,听她断续挣出一句“别这样”。别这样?“别怎样!”他用鼻尖蹭着她鼻尖,稍用力啃了一下她下巴,“这张小嘴儿既然这么不听话,合该好好惩罚它!”
沈一一重重喘了两口气,绯红浸染上双颊,绚烂似夕阳映晚霞。纪小鄢看得愈眼热,“乖,小舌头再给我亲亲!”棱角分明的唇再次覆住她,他明知道这把火再烧下去会有怎样的灼痛与炽焰,然而不行他管不住,一如他管不住早已沦陷的心。
身上的炽焰蔓延至心海,又扑啦啦一路焚烧到指尖,他指尖的火亦点燃了她,烧得她头脑晕晕,神志昏昏。晕晕昏昏中她不再有抗拒,手臂亦不知不觉攀上他肩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恋是否能成就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激又是否能生出爱?这一刻是或否都变得不重要,所有坚持亦皆退位。她鼻端只能闻到他,她手臂只能缠绕他,她耳里只能听到他——浓浓的男人味,硬硬的背阔肌,沉沉的喘息声,他正在用他蛮横的力量与压迫,带着不可销卸的重力加速度,一点一点,裹挟她陷溺。
不知何时他放开她的唇,缠|绵蜿蜒至她耳廓,又自耳廓轻吻至脖颈,再自脖颈吮啮她锁骨。衣领子早被他扯开在一边,裸|露她纤纤细细锁骨上一小凹,弱弱娇娇几要溺毙他,又似盈盈薄薄两只盏,左边是媚|药,右边是鸩|酒,无论他选哪一盏,都注定逃不掉。
逃不掉?那就不要逃!他控住她脑后的右手转而揽紧她,那么细的腰肢他好想试试摧折她,就像此刻他浑身都在叫嚣着吃掉她。所幸理智还剩那么一丢丢,他借揽紧她的力道来压制,先压制喉间的闷哼再压制周身的轻战,直至连那蓬勃亦舒展,方倦倦一声叹……
自她肩窝抬起头,欲|念消褪过后他声音哑哑的,“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他反省,“再怎么想亲也得回家亲。”
沈一一抿紧嘴唇不理他。他倒说得起劲了,“虽说这车窗玻璃上的防爆膜颜色深,但第一次就车|震,还是有点太嗨了。”
他在逗她她知道,心里想着不上当终究没忍住,小拳头狠狠砸落他肩头,他不痛不痒她倒苦了脸。低低笑了笑,他一双蕴着春水碧波的眼睛暖暖漾开来,眼角细细两丝纹路亦清浅延展开,给他平添一分性|感与魅|惑,“小丫头,喜欢我亲妳么?其实,妳已经不再抗拒我了是不是?”指尖轻轻抚上她的唇,被他亲吻过后那两片娇软嫣然得好夺目,而她虽屏住了呼吸却没再躲,任由他指尖抚过后又啄了啄。
是,适才一吻之后她对他不再有抗拒,尽管明知道这孤岛般的安慰外,是冰山永夜的无边际,然而一如赫尔岑所说“生命既不保证你存在,也不保证你幸福,生命更不负责持续你的存在与幸福”,生命既然如此轻慢她,她又何必再拗着慎着倔强着。又如日文中有一个词叫“残念”,翻译成中文就是“遗憾”,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为她做的她何尝不感念,而她能够回报的并不多,或许,在公诉之前,在宣判之前,不叫他有残念与遗憾,是她唯一能够给他的……
相似小说推荐
-
你情我不愿 (堂堂海棠) 2016-9-13完结越泽第一次见乔辛,她豪气万千的干了桌上一瓶XO,双手撑在桌上,红着眼睛:“越总,对不起,我想做的...
-
趁许而入 完结+番外 (十点花开) 2016-09-09车祸失忆醒来,闵璐要面对的是 出轨的丈夫和另一个自称是正牌闵璐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胎妹妹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