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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日和风 (林遇)



余妄的右手原本撑在桌子上,这会儿却伸长过来,竟捡起了阿夜面前那最后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咂咂嘴,叹了口气。

阿夜和徐妙双双愣住,就听男人说:“这杯酒我喝了,最后一个问题,改我问你。”

阿夜与他对视,余妄紧接着道,“打算怎么跟陈公子道歉?”

轻轻一句话,正是阿夜刚才想问的问题——怎么样,才能让她跟陈佳煦之间的事儿也算完?

阿夜咽了口气,没有吃饭,胃中烈酒快速的摩擦着胃壁,酒劲儿不但没被分解,反像是发酵膨胀了一般,劲头儿升到脑袋上,让她脸颊发胀,头发昏。

她强忍住,低头说:“不知道,这个要看陈公子的意思了。”

余妄眯起眼睛,削薄的唇凉凉开口道:“陈公子说,让你去他房间里,只要你去,什么事儿都好解决。敢去吗?”

徐妙在一旁看着默默咽了口气,“别去”这俩字就在嘴边,可是没办法吐出来,只能眼睁睁等待阿夜开口……此刻,就连钱和春也屏住呼吸等着阿夜的回复。

阿夜攥了下手,却说:“敢去。现在吗?”

余妄笑开了,忽然站起身来,道:“现在,走吧!”



陈佳煦住在19楼的房间里,余妄把阿夜带上来,房卡给她说:“自己进去吧。”

说完这话,余妄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下去时,钱和春去结账了,留下徐妙独个站在包间门口,模样紧张。

余妄站在外面抽了口烟,想起了方才餐桌前坐着的女人。

前两回在东华会所见了她,因为光线暗,只觉得模样还行,今天看,才瞧见她清寡的面孔。皮肤很好,白得像剥壳的鸭蛋。五官也算精致,尤其那双眼睛——余妄曾偷品过老爹藏起来的二十年陈酿,这时候他就觉得,那双眼睛像那杯偷喝的酒一般辛烈醉人。

余妄忽然觉得这么把她送到陈佳煦跟前有些可惜。

烟抽完,余妄抬头看了眼徐妙,忽然问她:“那丫头叫什么名字?”

徐妙一愣,忙道:“良夜,良辰美景的良,夜晚的夜……”

余妄弯起眼睛,又道:“你跟她是好朋友?”

徐妙点头:“我们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小时候就是朋友。”

余妄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嗯,你的小姐妹在上面,你呢?”

“我?我……”

他说:“今晚没事的话,就陪我吧。”

第7章 .伤疤

里外套间只开了外面小客厅的壁灯,进门,脚下铺着柔软的地毯。

两步之外的拐角,才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瑞士军刀,刀刃泛着冷光,在手掌心来回摩擦,好像稍一用力,就能划出血珠。

开门时的“嘀嗒”声早就惊扰了房间里的男人,他站在灯下,冷冷回头。对上他的目光,阿夜站住了,双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发胀发红。

陈佳煦微微怔住,显然没想到她会来。

“你怎么进来了?”开口便是不耐的语气。

阿夜把房卡交出来,低声道:“余公子说,你让我过来。”

陈佳煦眉头紧皱,那道不耐没有消散,反而更郁。

没想到余妄真的让她来了。

和余妄厮混在一起的原因,是陈迅。

陈佳煦想到陈迅,心中就有一种难异的烦躁。

他不能跟她共处,即便,那是在他失去父母后对他最好、始终不离不弃的人。

陈佳煦从家里出来时,余妄就说了东华的钱和春带这女的过来,还问他:“我让那丫头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陈佳煦觉得烦,随口说:“让她来我房间里,要是能活着出去,这事儿就算完了。”

好久了,这种狂躁的感觉从离开陈迅之后,一直被他小心掩藏,即便在失控的时候也能及时挽救。可这一切,在回来的那一刻,就像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想合上,太难了……

陈佳煦脸颊上被皮包划破的伤痕已经结疤,手腕上却多了一道更深的痕迹,藏在白色纱布下面……划开皮肉时,他感觉不到伤口带来的痛,反而觉得,这是另一种释放。

让这女人在他状况最坏的时候出现,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无法控制……所以才对余妄说了那话,余妄自然也清楚在阿夜应下来时,这一遭,恐怕就是羊入虎口的命运。

此刻站在陈佳煦面前的阿夜情况并不好。

她穿了件白色t恤,原本套着一件薄外套,进酒店后脱下来,落在了包间。此刻双臂□□在外面,能看到从里面密密麻麻蔓延出血红的点。

陈佳煦从灯下走出来,燥乱的气息刚一靠近,阿夜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忽然哼笑出声。

“还以为胆子多大呢!”陈佳煦对她的表现嗤之以鼻。

阿夜重重吸了一口气,“从来没觉得自己胆子很大。”

她这么说,陈佳煦心里那份鄙夷少了一些,眯眼看她:“余妄怎么跟你说的?”

“余公子说,只要我来找你,那晚的事情就算了。”阿夜如实道。

陈佳煦点点头:“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他又近了一步,阿夜这回没有退,目光在他脖子上闪过后瞳仁微张的样子却很明显。

陈佳煦问她:“害怕我?”

阿夜咽了口气,慢慢说:“怕你脖子上那道疤。”

“……”

陈佳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疤痕不平,很旧了,旧到他已经忘了伤口的由来。

“怎么?”他疑惑,“为什么怕这个?”

阿夜没说话。

陈佳煦笑了下,步步紧逼:“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她抬头,亮盈盈的双目紧紧盯着陈佳煦,说:“我以前杀过人。”

陈佳煦笑:“怎么杀的?切脖子?”

“恩。”她道。

陈佳煦当她还在开玩笑:“那你这一刀一定是切准,要切到动脉,血一下能飙到房顶上……像我这种的,死不掉。”

阿夜垂了眼睛,说:“没到房顶,刀细,新买的,划开了动脉,血像水一样放出来,差不多十几秒,人就没了。”

陈佳煦忽然敛了些笑,问她:“杀的谁啊?”

她面无表情道:“我爸。”

房间里静得可怕,角落的灯孤零零的呆在原地。

陈佳煦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终于大笑出来:“好吧,还是你比较厉害!”

阿夜又是不语。

陈佳煦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忽然觉得手腕上的伤口疼了起来,他右手覆上去,一点一点试图磨平这种不适,却觉得,疼痛愈加剧烈——

他正努力压制,却听“扑通”一声!

陈佳煦回头去,看到女人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看起来十分痛苦。

妈的,我连碰都没碰到她!

……

阿夜被送进医院,余妄便来善后,这次已经不敢再惊动陈迅了。所幸阿夜经过救治已经脱离危险。

那会儿在酒店,余妄以为她是没喝过酒呛得脸红,没想到是酒精过敏。酒精过敏迅发型发作很快,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事儿,人就进了医院。

徐妙那会儿陪在余妄身边,两人刚走没多远,余妄就接到了陈佳煦的电话。

阿夜在里面躺着,陈佳煦一脸阴沉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余妄碰了碰陈佳煦,哭笑不得:“这我还以为你真的对她……”

陈佳煦抬头看他,神情不善,余妄一顿,扯了嘴不再言语。

俩人都知道,彼此之间并不能多么容忍谁,关系很脆弱。

陈佳煦坐了会儿,按着手腕就站起来要走,徐妙一看,急忙上前道:“陈公子!您等等!”

他脚步停下来,皱眉:“干什么?”

说心里话,徐妙怕他。深吸一口气,徐妙说:“阿夜那会儿去找你,说白了就是为一句话。”

他冷冷问:“什么话?”

徐妙道:“像我们这种人,从农村小镇出来的,吃苦受累,只为了能赚点儿钱,养活自己。阿夜她比我更不容易,初来乍到,只想着先安稳扎根在东城……”

莫名,陈佳煦想起了阿夜在酒店房间里讲的那些话。

他道:“你们想怎么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说完这话,他抬脚便走!

第二天,陈佳煦又来了这家医院。

当街殴打的哥那事儿,终于还是被家中大哥陈清知道了。

老爷子过世后,长子撑家,听了陈佳煦的所作所为,大发脾气。

陈清如今56岁了,将到仕途巅峰,岂容陈佳煦这个自小就跟他不亲近的侄子把他的似锦前程给毁了!为了堵住身边人的嘴巴,陈清勒令陈迅带陈佳煦到医院,亲自向被打的哥道歉。

张师傅受伤住院,怀孕六个月的老婆从乡下老家赶来照顾他。陈家人赶来时,张师傅刚刚起床,艰难撑着身子要去上厕所,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险些吓得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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