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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君子猫)


  “没什么,你过来吧。我正好也……想跟你说些事。”
  挂了电话,我慢慢放大那一段段,既讽刺又恐惧的回忆——

☆、052 你没有承诺,我如何跟随?

  刚进家门的时候,齐楚打了电话给我。他说帮我找了搬家公司,今天晚些时候就上门。
  随口说了一声哦,我恍恍惚惚地打包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装。
  一件件衣服分类叠出来,最终找到了压在旧衣袋里遗忘的一件舞台装。
  银色的齐胸外套,亮闪闪的诱惑流苏。靠近肩背的地方,有些褐色的血迹一直都忘了要洗去。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在夜如澜的包房里,那位神秘客人受伤的手腕鲜血淋淋。
  如潮汹涌的委屈掏空了我故作强大的内心,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究竟为何要这般对我?
  我回忆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个夜晚,他无所谓的口吻,嘲讽的态度,以及话里有话的戏弄,尤其是看到床单落红的一瞬间——他明明就知道是我。
  所以他一次次在我身上打上廉价的标签,极尽一切利用。他拿我泄欲,也吐倾诉,但从不吻我。
  也难怪他会把我看得比伎女更下贱——因为伎女至少应该有阿珍那样的骨气。爱恨分明,自力更生,坦坦荡荡……
  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分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而难受。
  是因为无辜被强暴而意外怀孕的迷惘,还是弄巧成拙后被那个男人看扁了的绝望。
  六点过一刻的时候,邵丘扬来了。
  看到我满地收拾的衣服,停驻惊讶了几分:“你要搬走?”
  “恩……”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的目光顿了顿,落在我膝盖下压着的,那一角银色的外套上。
  “我要你留在齐楚身边探探他的动机,可没打算让你住到他家里去。”
  我心里乱的很,不想理会他的嘲讽也不想与他争执。
  我说今天我与齐楚对过话,他愿意把青樊湾的开发权交给你,是因为他更喜欢你的经营范围及理念,并不像是有什么阴谋。
  “呵,他是不是还说,如果地球上连一滴干净的水,一口干净的空气都没有,赚那么多钱有什么意义?”
  我木然点头:“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其实我觉得……也很有道理。”
  “这是电影台词。”邵丘扬冷笑。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我这个家了。可以起身轻车熟路地倒水,也不再嫌弃我花花朵朵的俗气茶杯。
  “总之,齐楚这个人太不简单,我无法相信这样的说法。”
  “你既然不愿意相信,那我问了又有什么用!”我情不自禁地激动了起来:“邵丘扬,其实你一点都不觉得问题在你自己身上么?邵家大夫人视你为眼中钉,她要你拿青樊湾,你先入为主地认定多半是陷阱。齐楚无条件帮你,你自然也以为他有别的目的。你把人人都想得那么坏。从来不愿相信他们也许真的是……
  是无辜的。而你,也从不愿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欺瞒,诈骗,算计,这些都是你评价动机里的日常态。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快乐!”
  我承认我失态了,但事出何因我心里有数。我倔强地想,只有在面对我的控诉时,他根本就没资格那么坦荡!
  “杜七月你吃错药了啊?”他被我骂傻了,沉默了半天才反问一句。
  我抹了下忍不住沁出的泪水,转过身去深吸几口气:“我只是累了,不想再为你做什么了。”
  “这就累了?累就对了,舒服是给死人留着的。”邵丘扬冷冷道挑了下眉:“当然,靠躺在下面不动来赚钱,相对会比较轻松。也难怪越来越多的女人,选择做你这行。”
  “邵丘扬!”我大吼一声:“你之所以这么轻贱我,不就是因为我补了一张膜么!在你看来,这种事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对么?所以如果我告诉你,当天在包房被你蒙着眼夺走的——真的是我的初夜!你信不信?你究竟信不信!”
  我抓着他的衣襟,像他无数次把我惯在墙上那样,凌虐拷问这他的良知。
  我想告诉他,我是个清白的姑娘,你他妈的才是无耻的强奸犯。
  我跻身鱼龙混杂的生意场,保持着最后的骄傲格格不入地做周旋,是你把什么都毁了!
  “我信。”他看着我的眼睛,眸中不起波澜:“所以我白出了二十万买假货,不也是嚼碎了当饭吃,没主张退货么?
  这与你身为一名夜场坐台小姐的立场,好像一点不冲突?你卖我买,多退少补。没占你一分钱的便宜。”
  我渐渐松开了手,咬着发白的唇退后两步。
  我很想用力抽自己一个耳光,深深打醒这不堪重负的矫情自尊。
  我卖过身,只一次就够了。因为有些东西之所以被称为清白,便意味着脏了就永远洗不白。
  叮咚一声门铃响。
  “杜七月小姐么?我们是有佳搬家公司,一位齐先生约的时间叫我们来——”
  一叠钞票甩出去,邵丘扬倚在沙发上冷眼睥睨:“出去。”
  “先生,这——”
  “没看到我在么?就是排钟也有个先来后到吧!”
  可怜的搬家工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先退了出去。
  我麻木地听着那一字一句刺耳声声的话,不声不响地收拾东西。
  早已理好一遍遍的衣物堆叠成一座小冰山,就像我日渐消融的自尊心。我仰起头。
  扬起脸,我释然地微笑:“从小我爸就教育我,规规矩矩做人。踏踏实实办事。不沾人家的手短,不蹚人家的浑水。我就是出来卖,赚的也是血汗钱。
  今天,陶艺琳找我谈过了。她说你是她的人,让我识趣一点不要玩火。
  邵丘扬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在她心里算什么?现在,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你成功了,用一个下三滥的伎女成功地吸引了女神的注意。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吧。所以,咱们可以不要再纠缠下去了么?”
  扶好行李箱,我揉了揉跪麻木的膝盖。不足他肩膀的身高,却没能让我的目光再胆怯。
  邵丘扬点烟,我又给掐了:“这是我家,要吸烟就出去。”
  “假如我说,我突然更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杜七月。你怎么回答?”没了烟的邵丘扬反而解放了一只手,顺势就用来挑起我的下颌。
  三两步就将我按在身后的墙壁上。
  发霉的气息冰冷着脊柱,我平静地呼吸,平静地微笑:“嫖客。又没品又没良的嫖客。”
  “呵,那还真是般配。专配你这样又矫情又自尊的伎女。”
  说完,他捉着我的脸颊就吻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吻我,以至于让我忘了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
  这是我的初吻。
  十六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二十岁成人礼,我与石东纯洁得仅限牵手。
  讽刺的是,我竟会以一个伎女的身份把初吻初夜和初孕,都给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泪水划过脸颊,沁进嘴角咸咸的。
  邵丘扬放开我,凝视我,突然将我横抱起来扔上咯吱作响的简陋小床!
  他把我压在枕头上,再吻过来。
  我自是大叫大喊,挣扎着拒绝。
  我说不行,我不要,我不想。
  他停下来,俯仰着视线深深的,悉数咽下我的嘤咛。最后摊开摸索我衣扣的手,只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我。
  “我不要你,邵丘扬。”我与他并排躺在狭小的床铺上:“《怨湖》的第四节,白天鹅蒙上双眼跳起最后一支死亡之舞。就像那条黑色的缎带,一模一样。
  而你,即便是在醉到意识全无的状态下,最想要的也不过是那个求而不得的女人吧?
  抱歉,我不做替身。我很快会搬走,邵丘扬,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见面?”
  这句话,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对他说了。
  “你不是替身,你跟她一点都不一样。”他翻身起来,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去穿外套。
  出门前他对我说:“想搬去哪里住是你的自由,但你逃不掉。”
  他……这什么鬼意思啊?
  “邵丘扬,你放过我行不行!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谢谢。我家八辈祖宗让我传话,会保佑你。”
  咣当一声摔上门,他离开了。
  敞开的窗子里飘进晚上燥燥的风,我摸了摸脸颊早已干涸的泪。
  我突然在想一个明明想好了要问,但却一时没能问出口的话——
  他买我的那天晚上,是不是专门来夜如澜找我的呢?
  他本来是想要对我说什么?道歉?还是负责?抑或是做个绅士而大方的嫖客,补个差价?!
  这种吞黄连的感觉,真难受呢。
  我缓了半天,蹭到窗口。楼下的邵丘扬正在开车门,一手貌似还在打电话。
  我没听清他在跟谁说话,但好像是在吩咐谁谁帮他查什么事情。
  他许是下意识地往上看,目光在一瞬与我对接。
  按下手机,他冲我问:“哦对了,你今天下午说,也有事跟我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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