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钩……钩……引?!
“我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因为被冤枉,深酒急的嗓音都变了。
她傅深酒躲他都来不及呢!
她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从一开始,所有的话都是薄书砚说出来的。
她才是占着道理的那方!
薄书砚敛目,弯下身用鼻息交融的距离盯着傅深酒,“如果没有,你为何提议让我先洗?还是说,你想趁我洗澡的时候偷窥我?我还记得那天在办公室,你盯着我…”
薄书砚顿了下,突然捉住傅深酒的手,按向自己的当部,“……的这里,可不就是想看,想要知道尺寸?”
“……”傅深酒瞳眸蓦地圆睁、惊愕地仰头看向薄书砚,呼吸都滞住!
隔着一条西裤,不对,还隔着一条内库…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硬和烫,且似乎在变大。
女人的触碰,于薄书砚来说,较之初见那次的嫌恶,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在这个姑娘身上花费了太多的心思。
这种前后感觉的差异,让薄书砚的整个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被女人的小手覆着的部位,喉结滑动,眸子越眯越紧……
傅深酒的一双清瞳里像是藏了星星,耀花了他的眼。
她清浅的女儿家香气,萦绕在他的鼻端……
薄书砚喉头一涩,垂首稳上了那莹润樱粉的鲜嫩花瓣儿。
轻轻一触后,晗,用舌~尖抵~开……进~入……
逐渐升温的触感,让深酒在回神与迷失之间跌跌撞撞,她轻~颤了起来……
直到薄书砚逐渐用力、咬了她,她吃痛才猛然回神,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手拿开!
但薄书砚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双肩,将她压向自己,使她的那只手根本无法动弹。
深酒长睫狠颤,初初接触那物,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许是因为害怕,许是因为抵不住男人的热蛮,她开始往后退,但薄书砚也跟着她退,直到将她抵在墙壁上。
清亮的水声和粗沉的呼吸声,让深酒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唔……”呼吸有些不畅,深酒轻哼了声,“薄先生……”
薄书砚放缓了动作。
深酒趁机将手撤开了,想要逃走。
薄书砚双手撑在墙壁上,半眯着眼睛、俯身的瞬间准确地再次晗住了她。
傅深酒紧紧闭着眼睛,身子死死地贴在墙上,两只手按在薄书砚胸膛,做着毫无作用的抵抗。
……
由薄书砚完全掌握着主动权的缠棉,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深酒虚弱地靠着墙壁,将头埋在薄书砚胸膛里,心里唯一想的是,原来男女间只是接个吻,也可以有那么多花式,也可以用那么长的时间!
其间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呼吸不过来了,只能用指尖去抓薄书砚。
薄书砚半敞的衬衫上,全是她情急之下乱抓乱揪留下的印迹。
还有,他胸膛上的皮肉,也被她抓破了好几处……
男人这会儿,还粗着气息埋在她肩头颈侧。
“在想什么呢?”薄书砚的声音有些哑,却意外地温柔。
他突然出声,搅得深酒本就跳的狂乱的一颗心再次失律。
她抿着唇,不说话。
薄书砚仍旧双手撑着墙壁,俯身侧头在她耳廓上触了触,却没有移开,就那么开了口,“是不是没要够?”
深酒瞳眸圆睁,急忙摇头,“够了够了!”
再来一次,她非得死了不可!
薄书砚笑了起来,站直身体,一把将深酒扣进自己怀中。
傅深酒整张脸都被他压进胸膛,空气的稀薄使得她立马就想挣脱。
薄书砚却将她抱得更紧,“别动!”
深酒闷闷的声音里全是埋怨和委屈,“我呼吸不过来了!”
薄书砚神情一凝,这才稍稍放松了力道。
深酒急忙将脑袋探出来,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憋气的原因还是余羞未退,她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红晕,堪比樱桃的晶莹剔透,看得薄书砚欲念再起。
但,他忍住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以前,他对傅深酒这个妻子不过是凭着他一时兴起会有兴趣,每一次有了开始就只有睡·她的想法,最后没有成功有傅深酒反抗的原因,也有他心生厌烦的原因。
这一次,从根本上不同。
……
“你先去洗。”薄书砚屈指在她脸上刮了刮,哑声。
被薄书砚搞得意识混沌的傅深酒清瞳一闪,脱口而出,“这就结束了?”
她还以为只是中场休息……
薄书砚眸渊一动,盯着傅深酒没出声。
傅深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原以为薄书砚会毫不留情地嘲讽她,却不想人家根本不做声。
深酒忍不住好奇,抬眸偷瞄他。
薄书砚蓦地垂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但也仅仅是一口,就退开了。
“我不会强迫你。”他很认真。
深酒眸光一闪,有点想对薄书砚用“刮目相看”和“君子”这两个词。
不过,她总觉得薄书砚变了,具体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清楚。
以前好几次亲密接触,他甚至更加着急就想进行更深入的一步,但较于今天的狂热,又是不同的。
他以前也会说好听的话。比如那次她被记者围攻,他救下她后,他在酒店说的那句。
(“傅深酒,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薄书砚的女人。往后,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
这句话应该算是最好听的最霸道的一句情话了,但……比之于现在这句(我不会强迫你),似乎又差了很远。
不是字面上的差异,他说话时给她的感觉。
……
深酒又想起以前雁城流传的关于薄书砚的那些什么毒辣啊谦谦有礼之类的互相矛盾的传言……
难道,薄书砚真的有多重性格,是个变~态?
想到这里,深酒满含戒备地看了薄书砚一眼。
薄书砚浓眉一挑,又说了一句,“忄生爱,只有达到身与心都完美契合,才能真正愉悦。我这个人讲究,不想将就。”
“……”深酒眉眼狠抽。
果然吧,薄书砚就是个变~态。
但是他的这句话,太过于直白,听得深酒的脸儿一阵白一阵红的。
深酒在害羞的时候习惯去撩头发压在耳后,但她忘了自己已经将头发扎了起来,撩了个空。
她更加尴尬了,干脆扭头就往卫生间去了。
薄书砚瞧着那姑娘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听到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薄书砚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那本书。但,根本没法集中精神。
他无意识地抬手,摩挲自己的唇片儿,回味刚才深尝过的味道。
他很喜欢。
……
三分钟后,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拧开。
薄书砚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分了一些过去,看见半开的门缝后面,傅深酒正小心翼翼地偷瞄这边。
许是她认为薄书砚没有注意到她,她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然后赤着一双脚“神色颇为镇定地”走了出来,拿起之前落在床上的睡衣,又“神色颇为镇定地”回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的门再次被关上,薄书砚才放下书,看了眼那个方向。
夜深了,四月的夜风从半开的窗溜进来,拂动原本静默垂坠的纱帘,扬起一片旖旎的褶皱。
薄书砚突然就想抽根烟。
烟在西服外套里,他的西服外套,同深酒的包包一起挂在门边的架子上。
他走过去,在西服口袋里摸烟盒。
深酒的手机恰时响起,铃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薄书砚原本不想管,但这静谧的夜莫名挑起一股神经,让他做了要看看的决定。
等他将手机拿起的时候,对方堪堪将电话挂断。紧接着,一条短信进来了。
来信人是……小婊砸。
小婊砸。
薄书砚眉尾轻抽,生活得单调乏味的30岁男人对这个词煞是费解。
深酒的手机是新买的,没来得及弄密码,导致薄书砚自然而然地就将短信划开了。
短信里,不过短短的十来个字,却看得他眉头渐渐紧蹙。
过了良久,他才将手机重新放回傅深酒的包包里。
……
傅深酒从奶奶那里知道薄书砚一早还要出差,再去郦城谈一块地的开发项目,所以平时洗漱加洗澡要用半小时的她,这次十分钟就搞定了。
考虑到要和薄书砚共用一张床,出于女儿家的羞涩,她还是在睡衣里面穿了类衣。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薄书砚正摁着眉心闭目养神,一副疲惫至极的思虑模样。
“薄先生。”傅深酒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浅浅地唤了他一声。
薄书砚缓挑凤眸,睁开眼睛后又闭上了。
深酒起身,从衣橱里拿了一件一直备着的男士浴袍后又返回他身边,“薄先生,先去洗了再睡吧,不然睡不舒服。”
薄书砚将膝上的书归进一旁的书柜,这才接了浴袍,眉心微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