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傅深酒出现在病房门口,他邪气勾唇,赤脚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傅深酒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15岁那年。
那年萧邺森还没用开始用“林复君”这个笔名,而是用“爱酒王子”给各大杂志投稿。
爱酒王子么,自然是爱着傅深酒的小王子。
在萧邺森17岁生日前夕,他的一个小中篇终于过了一本杂志的终审,只待来月刊登。
在那个周末,萧邺森买了好多啤酒和零食;而傅深酒则偷出了家里最好看的一床床单充当野餐毯。
两个人壮志昂扬地奔赴公园的僻静草坪,将啤酒和零食在床单上一一摆开,在璀璨而温暖的阳光里笑啊唱啊,纯净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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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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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她和萧邺森的缘分,彻底断了。
也是因那一次庆祝,他俩双双酒精中毒,躺在医院挂了好几天的吊瓶。
但,有些事情再美好,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从回忆中回神的傅深酒推开了萧邺森,转身便走。
今晚她过来找萧邺森这种行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萧邺森却叫住了她,“傅深酒,我今天差点死了。”
傅深酒步子一顿,终究没有忍住,转过了身。
萧邺森就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直至最后站在她面前。
他异常苍白的脸色,将平日里的狂放悉数敛尽。
其实她知道,萧邺森跟她一样,是不能喝酒的。
她也可以想象萧邺森喝酒喝到晕厥,可能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但现在,她亲眼看见,他仍旧好好的。
所以傅深酒抬眸看他时,清浅一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邺森盯着傅深酒的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叹息般,“傅深酒,你真是铁石心肠。”
听到这一句,傅深酒一下子就侧过了脸蛋,眼圈的酸涩感层层袭涌而来。
但她忍住了。
刚才的那句话…
有多绝情,她自己怎会不清楚。
若她真的铁石心肠,又怎么会宁愿得罪薄书砚,也要赶过来看他。
只是…这些早已经没有意义了。
几年前,萧邺森就是林复君的事实,除了林复君的编辑,就只有傅深酒知道。
所以后来,容怀音突然说要嫁进萧家,萧邺森是始料未及的。
在婚礼前,萧邺森曾用尽各种方式跟他父亲反抗过,但最后的结果是被他父亲踢断了两根肋骨。
但是傅深酒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因为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就撞见过丑陋的一幕:
萧邺森的父亲和她的母亲,在她家的主卧室里,缠绵了将近三个小时。
所以无论他们是否结婚,都木已成舟。
她和萧邺森的缘分,彻底断了。
但萧邺森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所以他恨傅深酒,恨她当时没有跟他一起争取这段感情。
…
傅深酒不愿再想那些,她给出一个公式化的抱歉笑容,“萧先生,以后没事不要再找我,拜托了。”
萧邺森点头,高深莫测地挑唇,“我会尽量让你来找我。”
傅深酒不愿和他多说,转身就走。
出了医院大门,深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是在和薄书砚做…哎做到一半的时候,跑到另外一个男人这里来了。
而且,还是薄书砚亲自送她来的!
意识到这,深酒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窜上来,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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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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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才走几步路,就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
傅深酒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大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不已。
她要不要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讯过去道歉呢?
可说什么?
是:对不起,欠你的下半段…下次补上?
还是:我不该丢下你,去见别的男人?
…
都不对劲!
傅深酒纠结了好久,最后憋出这样一条短讯:
薄先生,你安全达到酒店了吗?
看着信息发送出去,深酒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废话!
不过,她只是想让薄书砚知道,她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他的,所以短信内容也就无所谓吧?
—
时间转眼过去三天,傅深酒发出去的那条消息就像石沉大海。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越发让傅深酒忐忑,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酒酒姐,你在想什么?”桑桑碰了碰正在出神的傅深酒,压低声音。
傅深酒回过神来,包厢里嘈杂的调笑声便蓦地钻入感官,让她头疼。
今晚出版社的人约他们过来谈工作,却一直不切入正题。
云黛和总编王建川早就撤了,只留傅深酒和桑桑在这里应付。
这群人越玩越嗨,小姑娘进来了一批又一批。
好在,也许是出于合作关系,对方的几个男人倒是没有给傅深酒和桑桑任何性别上的难堪。
不过,看样子他们的娱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
傅深酒抬手压了压眉心,侧身跟桑桑说,“我看出版社今晚约我们来名爵谈工作是幌子,借此吃喝玩乐才是真。我们再待半个小时,也撤了吧。”
桑桑点头如捣蒜,包厢里的*画面已将这姑娘看得脸红耳热。
深酒抿唇,笑她,“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洗手间清醒清醒?”
桑桑摇头,“名爵这么大,我怕找不到回来的路。你去吧酒酒姐,我就坐在这里玩手机好了。”
“…”傅深酒眼尾轻抽,只得道,“那我去了,你别乱跑,等我回来。”
傅深酒捞起自己的包包,出了包厢。
却不曾想,才走几步路,就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
萧邺森手里捏着一罐啤酒,拦住她的去路,勾着一股子坏笑打量她,“傅深酒,我们又见面了!”
傅深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啤酒,蹙眉,“你又喝酒了?”
萧邺森晃了晃手中的酒,明明笑着,语气却森寒,“我的死活不是跟你没关系么?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
走廊的另一边,薄书砚静静地立着,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
不远处那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地传过来,让他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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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51.51她怎么突然有一种慌慌的感觉?
薄书砚垂眸,又押了几口烟。
烟灰跌落在地的时候,他摸出手机,翻出一条短讯。
极少使用短讯功能的他,编辑了一条短讯回复过去,不过两个字:在哪。
但他并没有立即收到回复。
时间分秒必争、滴滴答答流逝而过。
薄书砚抬起钢表看了眼时间。
很好。
走廊那边的两个人,已经聊了快五分钟了。
这是她不回复他短讯的根本原因。
这个女人,似乎没把他这个正牌丈夫放在眼里!
薄书砚又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而起的时候,闫修举着一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从包厢里出来,“你大姐的电话。”
薄书砚恍若未闻,慵懒至极的捏着自己的手机。
闫修皱眉,正想说点什么,却看见薄书砚的手机屏幕亮了。
薄书砚解了锁,就看到傅深酒的回复。
她说:我和朋友在御金洲酒店聚会。薄先生,找我有事?
嗬。
在…御金洲酒店。
那他现在看见的那个傅深酒是鬼么?
缓挑凤眸,薄书砚接过闫修一直举着的手机,声线幽幽,“大姐,你找我?”
电话那边的沈弘慈很是不悦,责备了两句就开始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薄书砚漫不经心地听着,听着听着他就抬步,往傅深酒和萧邺森说话的地方走了过去。
萧邺森当然是一早便看见了薄书砚的,但他自然不会提醒傅深酒,反而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转移傅深酒的注意力。
捏着手机等短讯回复的傅深酒是背对着薄书砚的方向的,丝毫没有察觉。
“借过。”薄书砚单手抄袋,单手举着手机,停在傅深酒身后,极为平淡地吐了这么两个字。
傅深酒一心二用,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听话地往旁边靠了靠。
薄书砚盯了一眼并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傅深酒,瞳眸一深,但下一瞬他抬步,精实的身子擦过傅深酒的肩,朝前走了。
傅深酒被他撞得一个踉跄,正想出声,鼻端却猛然飘过一股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性气息。
咦,真的好熟悉。
傅深酒急忙抬眸去看刚才那个男人的背影。
咦,背影也好熟悉。
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而且,她怎么突然有一种慌慌的感觉?
“太太!”跟着薄书砚走过来的闫修跟傅深酒打过招呼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萧邺森,“萧公子,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