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襄阳南路附近,花听的猜想没有错。
“我允许白先生带一个随从,我知道你不会开车,毕竟金条也重嘛,”摇盅小哥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如果我发现你在我的地盘设下埋伏或者多带了几个人,我便按照你带的人数剁了你女儿的手指,不够的话脚趾头也加上。”
花听听到这里,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行了知道了,先让我确认一下花听是否还活着。”声音换成了简亦,他果真是比她爹还要紧张她。
摇盅小哥踢了踢她,将听筒放到她耳边。
“简亦,我好着呢。”
“那我就放心了。”
深怕花听又像上次那样耍起洋文那一套,摇盅小哥警惕地将电话抽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摇盅小哥和大块头躺在木桌旁的小床上打了一个多钟头的盹儿。
花听毫无睡意,她在想着刚才那通电话里的男音,他会不会赶在交货前将她救出?他应该相信她说的话了吧?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连白起鸿都被她给搬出来了,他若还当她在开玩笑,那么她的存活几率只会越来越低。再说了,摇盅小哥不是笨的人,他一定在金栈桥还有地下室的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以他这样的人品,怎么可能真的如你所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摇盅小哥醒来后看了下时间,踹了踹身边的大块头。“起来做事!”
完了,看来是来不及了。
白起鸿和简亦一旦被带到这里,就成了狼窝里的小羊羔了。
大块头cao起家伙就往外走。
“等等,”摇盅小哥叮嘱道,“记得带上小五小六一起去,我会叫阿超他们几个在后头盯着。”
来不及了。
花听绝望地冒出一身冷汗。
但是大块头出去没几秒就回来了,并且神色慌张地锁上了门。
“怎么了?”
“外头已经乱了大哥!”大块头握着刀柄的手正不住地颤抖。
“什么乱了?”
“你没听见吗,外头已经打成一片了!”
摇盅小哥一听变了脸色,急忙走到门边,挨着听了一会儿。
有救兵了!?花听不禁兴奋了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ma的敢派人杀到这里来,他是真的不想让女儿活了!这老不死的狗东西!”一边狠狠骂着一边夺过大块头手里的刀,“老子现在就剁你一只手!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面对摇盅小哥满脸的杀气,花听的眼中聚满了恐惧。
来不及了!
她的手要被废了!
摇盅小哥举起刀的瞬间,有人破门而入。
锁链“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在场几人一时都呆立在了原地。
摇盅小哥还没来得及飙脏话,陈树已经开枪射穿他的左臂肩膀,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狮子般猛扑了过去,一拳将他击倒在地。
大块头回过神来,抓起桌子上的榔头就冲了过去,陈树一个转身,一枪打穿了他的右手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了他的左膝盖。
榔头落了地,大块头狰狞了表情跪倒下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花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精准的枪法带着一股自信的力度,完美的击破敌人布下的阵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百年难遇的对手!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见过哪个人的枪法能比得上她或者是超越她。
陈树算!
摇盅小哥的其余几个兄弟纷纷涌进门来。
刀枪榔剑样样有。
无奈陈树只有一把枪,任他再厉害,子弹也终有打完的那一刻。
他将摇盅小哥击晕后站起来,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
花听暗叫不妙!
对面这伙人杀气腾腾地朝他猛扑了过去……
☆、第十一章
“全都给我住手!”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自门口方向传来,洪亮且极具威慑力。
所有人停下脚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检督查!?
花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看到椅子上被绑的花听,检督查派了两个手下去给她松绑。
大块头和在场的七八个兄弟面面相觑,互通了眼神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默契地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叫我们干嘛我们就干嘛。”“我们真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花听翻了个白眼。
松绑后的花听只觉得腰酸背痛的,站起来抖了抖手脚,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血液总算是流得顺畅了,只是腿还有些麻。
陈数看到她脖子上的血迹,确定伤口不深后松了口气,将她浑身上下又检查了一番。
“检督查,你千万不要信他们说的话!他们拿我做人质向我爹索要两百根金条,并且企图在收到货后撕票。”花听用简短的话语响亮地概括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了,”检督查点点头,“你爹是?”
“呃……白起鸿,”花听心里一阵发虚,怎么感觉承认白起鸿是她老爸是件很丢脸的事,“他们现在正赶往金栈桥去准备交货。”
“哦,你是白起鸿的女儿……”检督查在说到白起鸿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刚展露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行了我知道了,在场的全部跟我回警局录口供。”
他说完转过身,跟身后那位隐在暗处的手下说了几句什么便离开了。
暗处的那抹身影迈开步子走向她,走进那圈昏黄色的灯光里。
白皮肤,吊稍眼,笑起来弯成一条桥。
“丁耀一!?”心脏剧烈跳动。
这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在这样一个年代,这样一个场合,这样一个时刻,毫无预兆地出现她面前。
“丁耀一!你怎么会在这里?”花听欣喜若狂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你也穿越了吗?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对于花听的热情,他的态度显得十分的陌生。
他抽回自己的手并向后退了几步,眼神里透露着尴尬,“白小姐认错人了吧?我确实是姓丁,但不叫丁耀一。”
模样相同,但声音不一样,他的声音似乎比丁耀一的更要沙哑一些。
“你不叫丁耀一?那你叫什么?”
“丁司成。”他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对她笑,“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花听的脑袋飞速运转着。
“你不是丁耀一,那你就是丁耀一的太爷爷?”
他的笑容显得有几分尴尬。“白小姐在说什么?”
“总之我也不算是认错人。”
一样的身高,身形,五官,怎么看都是丁耀一,怎么看都是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丁耀一,怎么看都是那个在校园十佳歌手的舞台上向她表白的丁耀一,怎么看都是那个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让她脸红心跳的丁耀一。
花听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心脏高频率地跳动着。
被盯得不自在了,这个叫丁司成的男人开口道:“知道白小姐累了,但还是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
“没问题!”
“那这边请。”他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这个年代的巡捕房装潢十分简单。
暗黄色墙壁,灰色水泥地板,几张排列整齐的办公桌椅和几盏头顶上的日光灯,放眼一圈便知里头的格局十分简洁明了,两条走廊,三处隔间,五个重要的办公室外加三个面积不大的口供室,厕所两个,分别在走廊的这端与那头,怎么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装修格局,却让你无端端地产生一股阴森感。
花听坐在冰冷的口供室里,对着一位表情严肃的警务人员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从这位警务人员口中得知,陈树回来后发现她掉落在小摊桌边的帽子就立马断定她出了事,由于时间紧迫,他来不及通知蔡炳荣,只是带了附近的几个同伴和几把枪还有一盒子弹去找她,其间不断询问了当时在他们那张桌子附近就餐的客人包括摊贩主人,全然无线索,于是决定在周围一带下手,打听最近租出去的房屋、酒店包括仓库和地下室,终于让他查到几个比较有疑点的租客,根据这些疑点,他一处处扫荡,埋伏,最终让他找到了这间阴暗的地下室。
那么,这条命算是他救的了。
不过,检督查赶来的时间也算是相当及时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那里的?”
“凌晨一点有人向警局报案,并向我们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及绑架地点。”
那么一定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那他人呢?”
警员摇了摇头,“不知道,说完就挂了。”
做好事不留名?只用一通电话就可以得知她被绑的地点?莫非这个年代的电话机也有定位功能?
花听怀着一肚子的疑团走出了口供室。
陈树已经站在外头等她,并将刚才从地下室的角落里捡到的小皮包递给她,说道:“枪和钱都还在,只是多加了一盒子弹。”视线落在她的伤口处,“怎么样,要不要去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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