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扳回局面,曲安苑只能放低姿态写信求苏锦砚相助。
她想的简单,却没思考过苏锦砚有可能不能帮她。
好歹大家都住在京城里头,什么风言风语会传不到苏父的耳朵里去,儿子是他的,他能看不出他儿子对曲安苑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虽不知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像受虐晚期一样巴巴的找上门去任曲安苑侮辱,但是,别开玩笑了!
他们苏家名声再坏,再不堪,也不会任由苏锦砚迎这样的女人进门!
且不说她是未来太子妃,就单说她的手段,此等恶女若是娶进门,那往后他们苏家还有何安宁可言?
苏家好不容易被他们刻意伪装成这个样子,若曲安苑真进门了,那抄家灭族,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苏父和蔚繆轻私底下没少联络过,知道被陷害的那丫头是蔚繆轻的贴身婢女,且还很得他看中,仔细一琢磨他的性子,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曲安苑。
镇国侯府和蔚王府的结盟可不能因此被毁!
这般想着,苏父打着苏锦砚总是在外鬼混的名号把他也给关了起来,派人好生监视他,绝掉曲安苑与他联系的可能。
苏锦绣也一样,身边的婢女被苏父换了一批,除非有他的口令,否则一概不许踏出府,更不许替曲安苑送信。
好在两人被关禁闭的时期都是在年底,离新年不远,倒也没有什么人看出了这其中的不对。
苏母有心想替苏锦砚跟苏父求情,只是一想到苏家日后可能会毁在一个女人手里,也就歇了心思。
女子聪明是好事,但若心思不正,那可就无用了。
原剧情中苏母十分相好曲安苑这个自己儿子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只是现如今,却被外来突袭者执行官仪安——给掰弯了!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蔚王府
又是大雪纷飞的一天。
没消息的(南海神医)依旧没消息,被奴役的(仪安)依旧被奴役,奴役人的(蔚繆轻)依旧在——奴役人!
穿着一身绿的仪安站在书桌前磨墨,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团,眼神哀哀戚戚的盯着正在处理秘密公务的蔚繆轻。
“王爷,您不能老是关着我!这样是犯法的!”
蔚繆轻翻了下页,头也没抬,“哦~是嘛?不好意思!在这王府里,你家王爷我就是法!”
这是在明晃晃的暗示她禁闭还没结束咯!
仪安险些被他气歪鼻子,把手里握着的砚台往磨好的墨里重重一丢,墨水四溅,顿时染黑了她的衣裳。
“啊啊啊~衣裳脏了!蔚繆轻都怪你!”仪安扯着裙裾大叫。
莫名躺枪的蔚繆轻:“······”
这下好了,连尊称都不用了,可见她是真的恼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蔚繆轻从怀里掏出手帕把沾在她手上的墨水细细擦掉,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纤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翅膀轻轻扇动着,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白皙高挺的鼻梁,带着淡粉色的薄唇紧紧地抿着。
蔚繆轻一抬头,就见她盯着他的脸愣了神。
哭笑不得,他伸手轻摇了她几下,嗓音低沉暗哑,“小浅,你在想什么?”
“在想王爷长得那么好看,可惜内里却是黑的!”
听了这话,蔚繆轻的脸色霎时变得微妙起来。
如果能把‘在想王爷’后面那些字去掉,想必他会很高兴!
“怎么办好呢?”蔚繆轻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
“本王适才才在想要不要解了你的禁足,可惜啊~”尾音拖得长长的,且还极具深意。
再次听到**的波澜线,仪安的瞳仁有那么一瞬间的放空,待回过神,面上挂上讨好的笑容,一把抱住蔚繆轻的手臂轻轻摇晃,放软嗓音恳求的看着他的眼睛。
“奴婢知道王爷最好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英俊帅气风流倜傥气质如仙才智过人貌美如仙心地善良待人可亲表里如一这些词都是为王爷亲身打造的,王爷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
花栗:“······酷爱把你的节操捡捡,没看它都碎了一地了吗?”
仪安:“······哼~你管我!”
正欲进书房送茶水的舒廉听到这么明显的讨好掉节操话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上书房门。
似是被她的讨好给愉悦到了,蔚繆轻唇角上扬,挑眉回以笑脸。
“小浅的夸奖,本王就收下了。”
仪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笑得灿烂,“那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解了奴婢的禁足?”
蔚繆轻作无辜脸,“本王有说要解了你的禁足吗?”
仪安:“······”说好的彼此之间的信任呢?都拿去喂狗了吗?嘤嘤嘤~蔚繆轻你这个磨人的小妖,呸!男主角!
蔚繆轻摸了摸她的头顶,眼神宠溺,“日子还长着呢!”
仪安瞬间哭瞎QAQ!
男主角不按常理出牌肿么办?她可以抽死男主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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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O(∩_∩)O~
☆、搜府(十八)
除夕那天,仪安起了个大早,伺候蔚繆轻起床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他到哪儿她就到哪儿,活脱脱一跟屁虫!
舒廉也是万分无奈,他的书童工作都被她给抢了好吗?
蔚繆轻心有不解,却还是任她胡闹。
直至夜晚来临,蔚繆轻与其旗下暗卫管家围在一起守岁,被笑得满脸褶子的仪安给盯得浑身鸡皮疙瘩四起,蔚繆轻扶额,终是举白旗投降了!
“你到底想干嘛?”
仪安双眸亮晶晶的,“当然是,压——岁——钱啦!”
蔚繆轻:“······”
众暗卫:“······”
舒廉:“······”
全部人,只有管家一人表情正常。
然后,舒廉默默将视线投向自家父亲。
管家眨眨眼,迷茫的回望。
“儿砸,怎么了?”
“爹你不觉得,仪安姑娘这样,很不妥吗?”舒廉指着仪安问道。
众暗卫也纷纷将视线投过去,想听听看管家的回答。
“姑娘还小,要压岁钱很正常啊!”
舒廉一听,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爹,您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您儿子我,今年也才十五!适才跟您要压岁钱,您才说我这么大了,那还能跟您要压岁钱?”
众暗卫:“······”
管家捋了把胡须,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满脸兴奋的仪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姑娘家的十五和男儿家的十五没法比!”
舒廉的目光更加幽怨了,“姑娘家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和男儿家十五岁就可以娶妻怎么个没法比?”
管家底气充足的回答,“女儿家要娇养,男儿家要穷养。”
“合着我没被您丢出去乞讨就算是好的了?”
管家摸着胡须欣慰一笑,“好儿砸,你终于开窍了!”
舒廉泪目。
众暗卫:“······”
仪安揣着热乎乎的红包,一口一个点心吃着,看得其他暗卫心惊不已。
“你这是打算吃到天亮?”
蔚繆轻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摇头失笑。
仪安瞅了他眼,语气哀怨,“不给人压岁钱也就算了,还不给人吃了。”说完,一把塞进嘴里好几块点心。
蔚繆轻手中的白玉折扇往她头顶一敲,语气颇为无力。
“就你事多!”
末了从袖笼里掏出被红纸包得整整齐齐的红包丢给她。
“给,你的压岁钱。”
仪安喜滋滋的接住,精致的小脸顿时笑开花。
“王爷最好最温柔了!”
花栗:“······”她已经不想再吐槽什么了。
众暗卫:“······”不仅毁三观,还掉节操!
仪安姑娘酷爱把你碎了一地的节操捡捡,它还凑得回来!
众人正嬉闹着,冷不防从外头闯进来一个仆从,步履匆忙,神色慌慌张张的。
“王爷,太子遇刺,现下禁卫军正满城抓刺客,听说刺客是往蔚王府的方向逃的,再过不久,他们就该上门了。”
蔚繆轻眼神一冷。
刺客?
“那太子死了没?”抚了抚衣摆上的褶皱,蔚繆轻施施然道。
“据传来的消息,太子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蔚繆轻冷哼一声,手一挥,围在屋里的众暗卫霎时隐匿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仪安也不说话,继续往嘴里丢点心。
蔚繆轻不说她也知道,不就是让暗卫去查探查探府里面是否多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趁禁卫军还没来赶紧解决掉,免得被人揪住小辫子。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小浅可要先行回去休息?”
仪安摇头,“奴婢跟王爷一起等!”
蔚繆轻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温柔,“好!我们一起等!”
由蔚繆轻亲自训练出来的暗卫能力可不是盖的,不过半盏茶,人就给他们抓住了。
垂眸瞥了眼被五花大绑给人强行压在地面的黑衣女子,仪安蓦然蹦出一句。
“你是苏公子的暗卫?!”
外人面前,蔚繆轻也不好叫她小名,只得用那个虚假名字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