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回响着她临死前那气若游丝的询问。
“我这一生,可是个笑话?”
不是!不是!苏锦砚死死地咬着唇,身子依旧僵着,眼眶却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
“恭喜!任务完成!”
“阿悦阿晥她们呢?”
“还在任务中,你要看看吗?”凭借自己灵活的身躯,花栗快速攀爬上慕花眠的肩膀。
慕花眠摆手,出了教室转身就要回房间。
“对了!那个叫时宸的家伙,回来了吗?”
肩上的花栗鼠扯着嘴角,诡异一笑,“谁知道呢?”
男配学院
司默言刚从任务剧情里脱身,坐下休息屁股还没把凳子捂热就收到一枚泪眼汪汪的少年。
因碍着司默言的冷漠,时宸只得站在他身侧扯着小帕子嘤嘤嘤哭泣,那样子,毫无半分男子气慨可言。
冷静如司默言,此时也不禁被他的魔音给扰得无法休息。
抬头,平淡无波的眼神直射时宸,“你,想干什么?”
像是突然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一般,时宸扑上前去毫无形象的抱住司默言的大腿开始嘤嘤哭诉。
从他进入任务再到遇到原文女主再到和女配学院的执行官接手再到被男主派人干掉,明明故事不长,却愣是被他讲成了近十万字的惊险逃难动作片。
扩句技能ge√!
“哈哈,阿宸,你这嘴皮子不错嘛!用来说书还挺溜的!”一旁的时箴听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手重重的拍了下时宸的肩膀。
“我觉得你可以去和上将提议让他把你调到身边专门读下面呈上来的事务书,这样上将也不会太无聊!”
司默言幽幽的瞥了眼笑得乐不可支的时箴,下一秒,对方骤然消声!
时笺:嘤嘤嘤~默言的眼神好可怕!
“你想让我帮你报仇?”
时宸猛点头。
“对!报仇!”
垂眸思考了会儿,司默言再次抛出一个重要性问题。
“对方是谁你知道吗?”
时宸身子一僵。
时箴忍不住再次爆笑出声。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哈哈哈哈哈~”
“我只知道她穿的原身叫仪安。”时宸弱弱的补上一句。扭头见时箴还在笑,心下一气,顿时扑上去和对方扭打起来。
司默言默默叹了口气,端着还飘着热气的咖啡漫步远离‘战场’。
真是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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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知道本文男主是谁了吧?
☆、陌上花开人不归(蔚苏曲番外一)
“依旧是
偏爱枕惊鸿二字
入梦的时节
烛火惺忪却可与她
漫聊彻夜
早春暮春
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
浑浑噩噩间,蔚繆轻好似听到了耳边有人在唱歌,嗓音清脆,曲调柔柔软软的。
他甚至听到那清脆的声音在训斥他,不似素日绵软的语气饱含不满。
“王爷,你不可以来这儿!快回去!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为什么要回去?除了她,还有谁会等他?蔚繆轻眼睛睁不开,只能胡乱挥舞着手臂在空中乱抓。
一只柔若无骨,掌心却带着长年练剑累积下来的茧子的纤细小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这里不能来哦!至少目前王爷还不能来!快点回去吧!还有人在等着你呐!王爷,要照顾好自己,少喝点酒!天凉记得要穿暖点,小心受寒······”
清清脆脆的嗓音逐渐远去,蔚繆轻心下一慌,眼睛猛地张开。
围在床榻前的暗卫们见此几乎是喜极而泣。
管家抹着泪倒了一杯水颤巍巍的递给了蔚繆轻,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后怕。
“王爷,您昏迷了大半个月,这下可算是醒来了!”
蔚繆轻脑子还有些混沌,“小浅在哪?”
似是没想到他醒来第一句话会问这个,众人身子一僵,沉默良久,还是舒廉上前两步细声禀报。
“姑娘的遗体,已入棺,就等着王爷醒来属下等好送姑娘上路回江南。”
回江南?
是了!她在遗书中说想把自己葬在江南。
蔚繆轻一脸落寞的望着窗外。
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洒满了整个窗柩,恍惚间,他似乎看到穿着翠色罗裙的仪安站在窗外阳光下对着他笑,柔柔的叫着他,笑容明媚到可媲美朝阳。
“如今外面是何局势?”
舒廉心下一喜,赶忙将而今朝中的局势解释给他听。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蔚繆轻最后却只抛下三个字。
“先看着!”
见蔚繆轻仍旧望着窗外动也不动,满屋暗卫霎时齐齐下跪。
“求王爷责罚!”
“罚?本王为何要罚你们?”蔚繆轻头也没转,脸上神色不变。
“你们效忠主子有何错?本王不但不罚,还要重重的赏你们!”
屋内众人错愕的睁大眼。
不罚还要赏?怎么可能?
“你们,很好的完成了王妃的嘱托,凭这一点,就该赏!”
王妃?!
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微妙了。
“夏家有女,德艺双馨,才华兼备,孝顺良善,温婉可人,实为蔚王妃的不二人选!本王心悦,特来求娶,愿出十里红妆迎夏家女入府。你们说,这请婚圣旨这般写可好?”
听了这话,屋内众人提不出半点异议。
“谨遵王爷命令!”
可惜,这求婚圣旨还没请到,各国就联手起来攻打霄国,刚登基不久的太子一边要派人出征去边疆防御,一边还要防着自家兄弟的偷袭,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
丰庆二年三月初,圣上驾崩,其弟五人均于夺位中逝世,无一幸存。
三月末,蔚王爷登基为帝,改年号悦夏,摒除朝中一众反对之声,立前朝夏将军已故之女夏浅为后,追封谥号端孝柔淑贤义忠馨婉皇后,其父追加封号为镇国大将军,其母为正一品孝贤夫人。
圣旨一下,天下哗然。
谁也想不到,蔚繆轻竟有胆子封曾绞杀过皇帝的夏浅为后,置自己的名声不顾。
圣旨下后,蔚繆轻去了原蔚王府旧址,停留在夏浅的原先居住的闺房里,一手轻抚着她曾用过的家具,一手捏着她托暗卫交予他的夏家玉牌,眉眼悲凉。
他,已荣登帝位!
却注定,孤家寡人!
“小浅,你在下面慢点走,等繆轻哥哥去找你!”
听到这消息时,苏锦绣气得砸碎了好几个花瓶。
为了那个女人,蔚繆轻他不立妃不立后,偌大的皇宫连个宫女都没有!
那夏浅凭什么?凭什么?明明人都已经死了!却还不肯放过她们!
曲安苑被一道圣旨给指给了京中最有名的纨绔少爷,择日成婚!
赐婚圣旨内容更是让人啼笑皆非。
‘既然你喜欢斗心机,那朕,成全你!’
就这么一句话让曲安苑在京城中维持的好名声彻底臭了。
而她,蔚繆轻不过是看在苏家帮助过他的份上对她不予计较,否则指不定她会不会跟曲安苑一样被一道圣旨决定终身。
苏母来的时候就见到苏锦绣踩着满地碎片大发脾气,心下一火,上前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闹够了没有?还嫌你父亲不够心烦吗?”
仪安,不,应该说是夏浅一死,蔚繆轻的脾气变得愈发古怪起来,苏父从苏锦砚那了解到原来婉皇后曾做过他的侍女,在镇国侯府呆过一段时间。
且,对苏锦砚情根深种!
至于蔚繆轻对夏浅用情多深,单从夏浅死后蔚繆轻对她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
而今蔚繆轻已登基为帝,未尝不会将夏浅的死因给算到他们头上。
摸不清变得愈加古怪的蔚繆轻的性格,苏父只能小心翼翼的敛其锋芒,‘赋闲’在家。
夏浅的死就像悬在镇国侯府脖颈上的一把刀,他们若敢轻举妄动,指不定下一刻就得身首异处。
蔚繆轻自登基后就不再费心去维护自己的名声,否则他也不会封举国上下都知道的曾绞杀过皇帝的前朝夏将军之女夏浅为后。
哪怕他们是蔚繆轻夺位路上的一大助力!
只要蔚繆轻一不高兴,抄家灭族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对此,苏父简直是烦透心了!
“娘,我不甘心!那夏浅明明只是个卑贱的婢女,还刺杀过皇上,她何等何能······”
话没说完,苏母兜头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我素日教你的规矩都给你拿去喂狗了?婉娘娘的名字你也敢唤?当真是要上天不成?”
满潮堂谁人不知夏浅是蔚繆轻心中的痛,亏苏锦绣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骂她,也不怕拖累她们镇国侯府,真是不知死活!
苏锦绣心里委屈,被苏母这么一吼,眼泪刹那就掉出来了。
“那哥呢?娘为何不说他?为了那个夏浅,他把自己关在院子醉生梦死了那么久,娘你为何不去说他?”
苏母心脏一痛,拂袖愤愤离去,“真是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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