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神医扯过自己几乎要被撕裂的袖子,在心里直呼好险,脸上却是萌萌哒(?)一笑。
(慕花眠:什么鬼?!)
“老夫何时说过要砸自己招牌?最多只是自打脸!”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自己那满脸褶子的脸,以示他已经自打脸了。
蔚繆轻:“······”
仪安:“······”
花栗:“······”
蔚繆轻简直要被他的无耻给气吐血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神医好吗?!
神医你画风这么清奇你家里人知道吗?
仪安左手握拳抵住嘴,把笑意压下,“王爷能否回避一下?奴婢想和神医单独聊聊。”
蔚繆轻叹了口气,无奈出门回避。
等蔚繆轻关好门,画风清奇的南海神医忙扭头捋着雪白的胡须自曝家底。
“男配学院执行官,姓名时宸,归属莫离上将部下。”
一脸嫌弃的仪安:“女配学院执行官,姓名不干你事!归属云朵大人部下。”
头发胡子花白的(假)神医(真)少年不依了,扯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咋咋呼呼的控诉。
“嘿~你这小丫头,我都自报姓名了你还说不干你事,懂不懂什么叫礼貌啊?”
“对你这个神棍,需要礼貌吗?”仪安反嘲回去。
“信不信我把你的真实身份揭穿给蔚繆轻?”知道软的不行,老神棍顿时挺直脊梁恐吓道。
仪安勾唇柔柔一笑,“信不信我把你的真实面目揭穿给天下人?让他们知道南海神医,原来是这么个——画风清奇的神棍?!顺带帮你砸招牌?这回可不是自打脸就可以混过去的了,你说呢?南海神医!”
最后四个字,仪安咬得极重,再加上面上那副无辜的表情,简直是欠揍到不行!
(假)神医(真)少年:“······是在下输了!女配学院的学生果然都是吊炸天的人物。”
“好说好说!真正的南海神医要知道你把他的形象崩得这么彻底,保不准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不是你先起头的吗?”仪安笑得更加无辜了,“没想到,男配学院的学生上将的部下原来是这么欠虐。”
(假)神医(真)少年囧囧有神的看着她,良久,才叹息一声,“你这病,我是真没办法治!”
仪安端正态度,和善的冲他微笑,“我知道!你以为我敢指望你吗?”
(假)神棍(真)少年:膝盖中了一箭,好疼QAQ!
“那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男配学院校规:出门在外,要和邻居女配相爱相杀,啊呸!是互帮互助!
“先把万两白银还来!”
时宸:“你——麻——痹!狮子大开口也不带你这样的!”
“没我这样的,难道就有你这样的?从你进门坐下给本姑娘把脉到出结果,你自己说说,有三十秒吗?解药没有也就算了,半分钟都没有还想收白银万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少废话!钱拿来,要不我现在就出去揭你老底!”
时宸:“······你赢了!老夫气度大,不跟你这个小丫头一般计较!”
“是是是,你一个将死之人跟我计较什么呢?多少为自己名声着想一下不是?”
遭受到会心一击的时宸:“······马勒戈壁!嘴皮子这么利索,有本事放学别走,咱们校门口见!”
“不约!不约!老爷爷我们不约!”
时宸简直要被她气吐血了。
“汝甚叼,令尊知否?”
仪安老老实实回答,“知道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云朵大人最疼爱的人,你就是告到莫离上将那也没用!”
被戳心窝子的时宸:这任务让人做得好心塞!他可以放弃吗?
但也就是想想,放弃什么的要是给上将知道了绝逼要打死他的好吗?
顶着小老头的脸,内里实打实的十八岁少年时宸万分心塞的把热乎乎的银票从怀里掏出了递给仪安。
仪安抬手欲接,但见他使力死死攥着银票的另一角不肯放手,搭在床上的脚动了动,一脚把披着老人皮的时宸少年踹翻到一旁。
“这些东西你又带不出去,何必呢?”仪安收回脚,凉凉的瞥了他下,眼含鄙夷。
时宸揉着被她踹得要断掉的老腰从地上爬起,心里委屈得不行。
“好歹我还是个老人,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没办法!看到你那张脸就忍不住想踹两脚!”
“跟默言一个德行!”
“你说谁?”
时宸少年赶忙摆手遮掩,“没有!你听错了!我谁都没说!”
仪安也不在意,“本来我已经制定好计划了的!但你出现了,现在想想,有你帮忙,这个任务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了!怎么样?要合作吗?”
“你不会坑我吧?”时宸狐疑的看着她。
“对你来说,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你只要把那几句话说给苏锦砚听就好,其余的事,我来做!怎么样?要合作吗?”仪安温声诱哄道。
为了能早日离开这个坑爹的世界,时宸咬牙,应了!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放学我们校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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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二更(づ ̄3 ̄)づ╭?~
☆、夜会情郎刷好感(十)
两人在房里说了什么蔚繆轻不知道,只知道南海神医走时破天荒的竟把诊费万两白银还给了他,就是还钱的那个眼神太过哀怨,搞得他鸡皮疙瘩直起。
但结果很明确,仪安的蛊,他解不了!亦或是,不能解!
进房时,仪安趴在床沿睡着了,恬静的小脸不施粉黛,眉心的红点格外引人注目。
蔚繆轻弯腰,坐到一侧,伸手,轻抚她的秀发,眸色深深难辨。
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透过窗,飘散在风雪中。
时宸回去后,按着仪安的计划在苏锦砚上门来求见的时候状若无意的提起了仪安体内的蛊虫。
听罢,苏锦砚抿了口热气四溢的茶,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开始套起(假)神棍(真)少年的话来。
“那子蛊,有那么厉害吗?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总该有治得了那子蛊的药吧?”
(假)神棍(真)少年一手搭着桌子,一手捋着胡须,端的是仙风道骨(?)的姿态。
“当然——没有!”
旁边站着的药童:“······”自打上个月末神医从睡梦中醒来好像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是他的错觉吗?
苏锦砚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不可能吧!这世上竟会有神医无法解的毒?”
时宸轻哼一声,傲娇的扭过头,“老夫不想解!那小丫头体内的蛊珍贵到可以拿半壁江山来换,只是······”
侧头瞥了眼苏锦砚,语气微凉,刻意道,“不过就是个婢女,如何与半壁江山比较?一个奴婢而已!”
苏锦砚捏着茶杯的手顿时青筋凸显。
一个奴婢而已!
怎么可能,她才不是奴婢!
“何况,也来不及了!”
“来不及?!这是,什么意思?”苏锦砚瞪大眼睛看向时宸。
“那丫头仅剩还不到一年寿命,苏公子原本若是叫老夫救她,倒也不是没机会引出那子蛊。可惜,药都被老夫用在曲夫人身上了,如今,可就真的是爱莫能助了!”说罢,还不忘摊手耸肩表示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
“苏公子认识那丫头吗?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担心她。”
苏锦砚平复心里突入袭来的震惊愧疚,温雅一笑,“曾在赏梅宴上见过一面,觉得这丫头不错,而今听神医这么一说,那丫头,倒也可怜!”
时宸半瞌着眼盯着他面不改色的脸庞,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下他的尾语,“是啊!真是可怜至极!”
连他这个外来者都忍不住想为原主叫屈,苏锦砚这个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能这般狠心!
原本他还想着按那丫头的计划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了点,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轻了!
哼~活该被虐!后面还有得他受的!
“完全想不明白!这种对女主痴心对旁人冷漠的男配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读者喜欢?”
装完一白天的逼,晚上临睡前时宸和仪安开起了‘研讨会’,喋喋不休的吐槽今日苏锦砚那冷漠的态度。
“答案不是很清楚吗?你自己都说了,因为他对女主痴心啊!”
时宸愤愤捶床,“那原主不是太可怜了嘛!这种付出所有真心也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的爱情到底有什么好的?”
懒懒散散的嗓音从识海里传过来。
“所以原主仪安的另一个名字才叫做炮灰。”
“重生这种事便宜的只有女主,而那些无辜的,只能做炮灰或路人甲乙丙。这还没什么,可怜的是那些上一世死过一次的在女主重生后还得再死一次的,仪安就是其中之一。”
时宸满脸黑线的下结论,“难怪叫玛丽苏文!”
简直就是毁三观!
左等右等又过了几天,仪安还是没等到苏锦砚上门。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想不明白,就只能找人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