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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镇还在 完结+番外 (老千)



为了让老人家放宽心,他安排他们住在酒店里,每天打着车带着二老在北京里溜弯,最后临走前一人给买了个手机。

陆优从来都是对自己小气,对别人大方。他大学时候的那个手机,用了四年也没换过手。要是他在乎的人,他宁可自己吃再多的苦,把力所能及的都给他们。

20.
c市离北京不远,火车只需要1个半小时。张丘安排的好座位,我和陆优坐在一块。

火车出站后,窗外的风景逐渐从城市的高楼林立变幻成丘地村镇,天色也渐渐暗沉下来。我有点聊赖地支着下巴听歌放空,偶尔转过头会和陆优目光相接。

我知道他有些不自在,即便他现在掩饰情绪比几年前要成熟得多,但他不自在的时候就会推眼镜,比如现在,比如我们俩第一次的相识。

说来话长,我和陆优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火车上。那是在大一的冬天,我和几个同学组织了一次社会实践,在寒假的时候去湖南新田县支教。

当时买的是学生票,坐票,14个小时。我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硬座,起初的一两个小时倒是觉得又新鲜又激动。

恰逢春运,火车上几乎是挤得水泄不通,即便是想站起来走到车上的洗手间也是极其费力的事,更别说是坐久了想舒展一 体,伸伸胳膊抬抬腿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听听歌打打牌,时间倒也过得不慢。只是到了晚上,车厢里逐渐安静下来,车灯昏暗,乘客们都选择各种姿势进入了梦乡。

同行的同学都不是第一次坐过夜的硬座,虽然坐着睡觉不甚舒服,但还是掩不过沉沉倦意都睡着了。只有我,无论用什么姿势都没法坦然睡着。

我坐在三人座的中间,共用的小桌子离我太远,想趴着睡几乎够不着。无奈之下只好僵着身子倚着座位闭上眼睛试着入睡。这么睡觉实在不太踏实,迷糊之间觉得脖子酸疼得厉害,似乎还有人在轻拍我的肩。

实在困得厉害,眼皮撑不起来,心里做了好几次挣扎,才勉强睁开眼。睁眼之后我就彻底清醒了。

因为我的睡姿实在是不太方便,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展成这个地步的,但我确确实实是把头枕在一个人的肩上,两手抱着他的手臂,亲昵得让我都不得不脸红一红。

而这个被我像抱枕一样搂着的人,脸可能比我还要红。

//以此祭奠我那个“没有恋爱的学生时代”的结束

他就是陆优。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戴着一条深灰色的格子围巾。皮肤白晳,清爽的短发,浅茶色细框的眼镜,很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轻轻地咳了一声。

我赶忙松开他,抱歉道:“不好意思。可能车厢里有点冷……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他依旧还在脸红,开口说:“要不然你和我换个位子吧,在里面你可以趴着睡。”

我睡意全无,摇头说:“不用了。你睡吧,刚刚真是对不起,我可能以为你是车壁。”

他轻轻地笑起来:“我白天已经睡过了,你趴着睡一会吧。要不然到了3、4点的时候很难受。”

难怪我在白天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存在,原来他那时候一直在趴着睡觉。

我想了想,答应道:“那好啊,太谢谢你了。”

长夜漫漫,这么一折腾我怎么也睡不着,反而越来越清醒,侧过头来看陆优,他安静地在翻看一本gre单词,手边一本笔记本上有明显的b大标志。

“你也是b大的?”

他抬头看我:“嗯,对啊。”

我开心了:“那我们是校友啊,我是b大大一,管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你呢?”

“我也是管院的,今年过来念研究生一年级,金融系。”

我和陆优就这样攀谈起来,聊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其他同学陆续醒来,我再积极地把他介绍给同行的朋友。

其实他的话真不多,很多时候是我问他答,或者轻笑着沉默。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把他的个人信息摸得通透。陆优的家乡在湖南嘉禾县,和我们要去支教的新田县接壤,他本科在湖南当地的中南大学学经济,研究生保送到b大金融专业,和我在同一个学院。

金融系算是管理学院最热门的专业,因为就业形势好,说白了,就是这个系出去的毕业生工资都远超我校平均线;所以研究生的名额竞争起来很激烈。我想:陆优大概是中南大学那一级最优秀的学生了吧。

新田县没有从北京直达的火车,我们要在长沙下车,再乘长途汽车去新田。陆优和我同路,一路上颠簸,他会偶尔给我做翻译,告诉我车上的湖南人在大声聊些什么。

车窗外是田野和山丘,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地,风景很好。车行了大约了1个多小时,窗外陆续飘下来些雪花,开始下雪了。

南方见雪不多,这么大的雪更少见,车上的湖南老乡都有些激动,趴在窗子上看外头的雪花漫天飞扬,脸上欣喜的表情一揽无余。因为下雪,车子行路比较艰难,旅途时间被延迟了不少。往常9个小时的车程被拉长了好几个小时。

第二天早晨,伴着司机师傅一声招呼,我迷糊间睁开眼,嘉禾县到了。

陆优背着包朝我挥手再见:“我先走了,你们在湖南玩得开心点。”

“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下车离开,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清晰地让人舍不得忘记。

汽车缓缓开动,行驶过嘉禾县的市区。雪早在前一天晚上停了,沐浴在晨曦中的嘉禾县还在积雪中沉眠,和睦宁静。之后我在英国旅行的时候也常常想到陆优的家乡,虽然比不上欧洲小镇的异国风情,但嘉禾镇总是存在在我记忆的一个角落里。

岁月在流淌,这个小镇保留着陆优从出生到成人的每一处印迹。

他的家乡实际上我去过三次。第一次是路过,第二次是驻足,最后一次是欣然前往。

第二次与第一次的时间间隔不长,因为那个冬天支教结束之后,我们原路返回去长沙,再各自回家。中途依然是路过嘉禾县,我突然觉得肚子很饿,觉得不在这一站下个车吃个饭溜达一圈心里很不甘心。

赞同我这个做法的同学,一个没有。

最后我告别了他们,独自一个人下了车。从踏上嘉禾站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紧张,好像在每一个转角或者路口都有期许,期待真的会有那种“不期而遇”的碰见。

在路边的饭馆点了几个炒菜,湖南菜真是辣啊,连西红柿鸡蛋汤都像是放了辣椒。冬天吃起来确是暖乎乎的,一顿饭结束,硬生生被辣出一额头汗。

嘉禾县不大,从小镇的这头步行走到那头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几近春节,小镇比北京这个大都市年味要浓,每一户人家和企事业单位门口都贴了春联,有小孩穿着棉袄捂着耳朵在路上放鞭炮,镇中心热闹的地方摆着年货摊子,挂着各式各样的春联灯笼。

镇民很多都出来采办年货,街道熙攘。

我都对自己的行为不能理解,看见每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人都不禁多看几眼,但那种“茫茫人海中有缘相遇”的情节总归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

既然这种情节不能自然地发生,我只好让它被动地发生。在连为什么要来嘉禾县落脚的借口都没想好的前提下,我就给陆优拨了个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长音“嘟——”,心头就像被人捏住,一松一紧,其实我还不是很确定在告诉他手机号码的时候他有没有把我的名字正确地记住。

这么响了几声之后,没有人听,我挂掉电话,心里隐约有些失落,但又觉得这样也好,这样最好:要不然我该怎么和他提出来要见面的事,作为一个只在火车上见了一面的人。

付安东经常说我不知羞耻,一块出去吃饭的时候有时候点了皮冻,他就会用筷子戳戳那皮冻,嘲笑我说:“许深深,你的脸皮要拿来做猪皮冻,肯定比这份量多。”

可是即便再大胆,陆优的电话回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紧张地站在原地。

“喂?”等了这么久的电话,不接就不是我许深深。

电话那头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你好,刚才是谁打我电话?”

他没存我的号码,心里顿时冷了一截:“咦……我没打你的电话啊。哦,可能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就自动拨出去了。”我随口说了个谎,还补了一句:“你是谁啊?”

“陆优,你是许深深?”

他其实记得我的名字,他原来记得我的名字!“我是,原来是你的号呀。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听声音好像是。”

他居然能听出我的声音,现在要是有个国旗杆杵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跑上去拥吻五星红旗,“哈哈,这么巧居然不小心按了你的号。”

陆优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是客套性地随口问道:“你们的支教怎么样?”

“昨天结束了,今天回长沙然后飞回北京,路上有点饿了,刚好在嘉禾下来买点吃的。”

“你现在在嘉禾?”他好像有点吃惊。

我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听上去随意轻松:“对啊,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要不要来带学妹转一转以尽地主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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