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是一个姑娘在即将要参加她最好朋友的婚礼里,却发现她这么多年爱的都是他,千方百计地阻挠他和心爱的人结婚,最终她明白,两人在最怦然心动的时候已经错过,而她最好的朋友已经有了深爱的对象,她坦然祝福。
一边看我一边想这女主角挺活该,要是这么离不开他为什么不早点留住他,非得有人来抢才开始紧张。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付安东给我打电话:“刘希昨晚上去找你了?”
我有点无奈:“你别用公司电话谈论私人问题,公司电话有监控。”
付安东听出我的鼻音:“听着好像感冒了?”
昨天就吹了那么一门子冷风,就有点头疼:“嗯。刘希昨晚找我了,我解释了一下。”
“怎么解释的?”他似乎挺想听我原文转述。
“解释我俩的清白。”我一语带过。
“哦,她昨晚找我和好了。我们没事儿了,你那感冒当心点,我这有药,慢点拿过去给你。”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刘希还约你这周末一块烤肉。”
我挺纳闷:“和你俩?”
“对,在郊区的一别墅里,那风景特别好,往外看就是草原。你这种英国农村出来的肯定没见识过,一块来。”
我一口拒绝:“别了,我有事。你也干正经事吧,我今天活挺多。”
过了十分钟,刘希给我打电话,她的口气突然就特别友好,好得就像我是她亲姐姐:“深深,周末我和阿东要去郊外烤肉,一块来吧?”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昨天晚上说让我离付安东远点,今天早上就欣然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二人活动。这小俩口就跟唱戏打擂台一样,今天一出,明天一出。
我说:“不要了吧,你们过去就好。”
刘希特别热情:“去吧去吧,你没尝过我调的烤肉酱吧,味道特别好。给个面子。”
最后我架不住她这么热情,答应过去看看。
//好像不只是烤肉那么简单
45.
吃过午饭,部门领导招我过去提醒我说:“小刘,校园招聘忙完之后就快到圣诞了,咱们公司得办个年会。你可不可帮忙组织一下?”
我说:“孙总,年会是企划部的事吧?”
“不全是,每年咱们这几个部门都会有人牵头来做这个事。今年我们想你来做主持,所以你要不就帮着一块筹办一下?”
我连忙摆手拒绝:“我做主持不行啊。”
孙总笑起来:“怎么不行了,长得这么漂亮。难不成让我这个老头子主持?”
这事儿就这么揽下来了,我给各部门下了硬性指标,每个部门一定得出至少两个节目,题材不限。
付安东他们选的别墅在北京郊外的一个度假村里,是个高尔夫度假村,确实有大片大片的草地。别墅采取徽派建筑的风格,层楼叠院,倒是有点江南小镇的感觉,和粗犷的北京格格不入。
好像不只是烤肉那么简单。
因为眼下别墅里除了我们仨,还有一位男士。
刘希挺热络地给我们互相介绍,对面这位穿着白色polo衫和条纹中裤,尖头复古镂空擦色皮鞋的男士是她一个朋友的大学同学曾何贤。
他伸手,礼节式的微笑挂在唇边:“你好,我是曾何贤,你可以叫我Brian。”
我转头看了一眼付安东,他也有点吃惊,也是这场“相亲”安排的局外人。
我和这位从头到脚散发着“骚包”气质的男士握手:“你好,我是许深深。”
曾何贤好像细细品味了我的名字,意味深长地说:“好听的名字,庭院深深深几许,和咱们这个房子气质挺合适。”
语毕,在场的剩下三个人都冷场了,互相讪讪地笑笑。
刘希出来救场:“Brian,头一次见面你这样太直接了,把人女生都要吓跑了。”
我尴尬地说:“也没有……”
曾何贤一拍脑袋,豁然说:“啊,对不起,我太久没和女孩子搭讪了。”
付安东咳了两声,问他:“你不是还有朋友要来?”
“呃,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就剩我一个了。”他转头问我:“你们不介意吧?”
我再尴尬地说:“当然不介意。”
刘希说:“中午咯,男同志们去把火生起来吧,我和深深把东西摆起来。”
我和刘希把腌好的肉串在铁丝上,再铺起桌布,去后备箱里把冰块和啤酒拿出来。刘希笑道:“你别看Brian那个样子,他人挺好的。”
我接话道:“嗯,长得还不错。”
刘希欣然道:“他刚从美国读完MBA回来,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俩还挺合适。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这个型的?”
我装作感兴趣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大方,也有气质,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的,北京有几套房子,他现在创业做电子商务,酒店预订什么的,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平常见到的富二代不一样,挺有冲劲的。”
我得谢谢刘希,她怕是把圈子里最优质的男士介绍给我了。另外她提到的“和平常见到的富二代不一样,挺有冲劲的”,这个观点恐怕是建立在“付安东代表了全部富二代”的基础上。
我眯眯眼,笑着说:“呵呵,好啊。”
//他的牌路就是三个字:纯送钱
肉串在烤架上“嗞嗞”地冒着油,刘希调的烤肉酱确实很香,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大作。
过了没多久,鸡翅的表面已经呈焦黄色,我迫不及待伸手去拿,被付安东一把拍掉:“这是铁丝,你拿一个试试。烫掉层皮有你哭的。”说完,手持夹子把肉夹到盘子里,递给我:“拿去。”
我客气一把:“要不然你们先吃吧,我自己再拿新的。”
付安东特别不屑地说:“我才不吃,刚才你那口水都掉上去了。”
我一把拿过盘子:“不吃拉倒。”
曾何贤在饭桌上讲他辞掉工作用一年的时间在各国体验生活的趣事。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头上顶了两个特鲜明的大字:显摆。
饭吃完之后,大家开始打德州扑克。
要说付安东工作这么多年已经逐渐稳重,那从打牌来看,他的牌路就是三个字:纯送钱。
不管多小的牌,他都跟注,一副高牌和我的同花都能对赌到最后。没过几轮,牌面上付安东已经输了小半个LV钱包了。
让付安东这种人做资产管理部的投资总监,我这辈子也不会买我们公司的产品。
我提醒他说:“付总,您能看下牌么?还是说今儿您就是来做慈善来了?”
付安东输红了眼,这一把所有筹码都跟进,瞪了我一眼:“这叫做胆大,照你那么打,什么时候能挣大钱。”
翻牌之后,曾何贤一副葫芦,付安东一副顺子,输得一个子儿不剩。
我扶额叹息:“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
俩小时之后,付安东已经把裤子都输光了。
这时候天渐黑,大家都有点累了,刘希说:“要不然咱们休息休息?”
我说:“好啊,要不然你相公明天就要裸奔回去了。”
大家一块笑起来,刘希向付安东撒娇道:“阿东,我们要不要开车去兜兜风,高尔夫球场那边很美的。”
付安东输光了正愁没台阶下,赶紧接话道:“好啊好啊,走,我们一块瞧瞧去。”
刘希挽住他的胳膊,问曾何贤:“Brian,你不是也开车来的?要不然你带深深好不好?”
付安东说:“开俩车多麻烦,一块呗。”
我和曾何贤倒是异口同声:“不用,要不然我坐Brian的车(带深深)吧。”
//看起来不像这么屌丝的气质
曾何贤开的是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一如既往的骚包。
他和我讲他在非洲看动物大迁徙的情景:“那些羚羊就在你的车两边跑,打开车窗伸手没准就能碰到她们的羊角,特别刺激。”
我问他:“那你要停车,是不是后面的羊就撞上来了?这场面想起来好像挺惨烈。”
他大笑:“那倒没有,不过我有次在草原上还真的被马踢过。你看看。”
他向我示意他的腹部。
我一愣:“嗯?”
曾何贤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 衣服,他的小腹靠上的地方,有挺长的一道疤,看上去挺狰狞。
我本来以为他前面说的都是瞎扯淡,没想到全是真的,突然对眼前这个人有了改观。
“看上去挺深的。是在内蒙?”
他笑:“不是,在肯尼亚,那斑马看上去挺温顺挺好欺负的。我手贱,上去揪了一把他尾巴上的毛,好家伙,立马跳起来嚎了一声,狠狠地踹了我一脚。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他,再往下踹几公分,我下半辈子算毁了。到时候被人说起来,是被一匹马踢成了不举。这才叫丢人。”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那你这个也挺伤的啊。”
他点头:“是啊,缝了好几十针。不过,在老黑的地盘,这几十针不是什么事儿。我当时流了不少血,真以为自己要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被斑马踢死的人。但人老黑瞅了我一眼,我都晕了愣是把我拍醒来,跟我说他们那麻醉挺贵的问我要不要上。我说靠,不上麻醉老子就痛死在你们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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