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老徐娘瞥向公皙的眼神透露着对她没啥好感的意思,从她手里把那小玩意儿接过来也只是粗略看了眼,然后掀起眼睑:“进来吧。”
让进门了,公皙的警惕性上来了。
半老徐娘坐在房间正主位置,说:“随便坐吧。”
公皙跟易荀扫了眼四周,用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象形容此间房的鄙陋。
“坐哪儿?”
公皙话刚毕,面前地面上就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以这条缝隙为中心线,开了两扇地门,一张紫檀木的方榻从地门里浮了上来。
“你干的?”公皙偏头看向易荀。
易荀摊了摊手。
“坐吧。”半老徐娘又说。
公皙此刻的警惕性更甚了,她谨慎的拉着易荀的手臂,缓缓坐在面前的方榻上,问:“请问,司马先生……”
“你有什么事?”半老徐娘打断了公皙的话。
毕竟是来求人的,公皙还算有点求人的谦恭,拿出那块玉石,把包裹玉石的丝绢轻轻拉开,笑笑说:“我们想让司马先生看……”
半老徐娘猛地站起,又没让公皙把话说完。
“这哪儿来的?”半老徐娘问。
公皙刚准备开口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易荀:“你说!”她不是很喜欢数次被陌生人打断讲话的感觉。
“您只需要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就好了,不说明来源自然是有我们不能与人道的考量。”易荀说。
半老徐娘对易荀这句话有些惊讶,随即一笑:“小伙子还算有点眼力。”说完便转身从正对大门的墙面上轻轻拍击了两下,在她取放方便的地方又现出了一道缝隙,开了一扇小门,她从小门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易荀,说:“如果这里边没有你要的答案,那你就去W基地吧。”
W……公皙好想这时候道一句:卧槽!
易荀接过木盒之后问:“你既然知道‘双U’可以给我们答案就说明你也知道这答案是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呢?”
半老徐娘笑出了声,用易荀刚对她说的话回:“不说明缘由自然是有我不能与人道的考量,除非你……”
易荀这回给公皙出了口气,打断了她,笑说:“那打扰了。”
就在易荀拖着公皙准备离开的时候,半老徐娘又喊住了他们:“真的不听听我的条件?”
“我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还是不听了。”易荀没有回头。
出了这排土房,公皙还在云里雾里,她竟然没有搞清楚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易荀给她解释:“从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她就一直且只给我信号,你自然不知道她话里意思。”
“她给了你什么信号?”
易荀欲言又止。
公皙这回懂了,一个不爽又返回了土房内,半老徐娘转过来的神采奕奕在看到来人是公皙时又迅速黯淡,说:“不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打算告诉你。”
“你想多了。”公皙说完这句话后迅速到她身边,一脚正中胸口,然后在其颤颤悠悠倒下的同时又握住那张方榻一角丝毫不手软的朝那面能开小门的墙上砸去,瞬间,纵使这老东西藏了一个世界在这黄土之中,也已不复存在了。
“你你你……”半老徐娘指着公皙的手微微颤颤。
公皙冷面睨她:“进门到刚刚之前,我一直敬重你,进门到现在,你却一直在打我男人的主意。”
“你你你……”
公皙没有在说话,转身而出。
候在门口的易荀一脸吃了苍蝇的神情,他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只有一只安全套。
“我就说六旬介绍的人不靠谱……”易荀语气中都是无力。
公皙在看到那只安全套的时候特后悔刚才没有多踹那半老徐娘两脚。
“她就是那司马先生……对吗?”公皙二次登门的时候才意识到。
易荀点点头:“那只方榻上有留名:司马先生。她姓司马,名先生……”
“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手里东西的背景,她只是想上你……是吗?”公皙又问。
易荀扶额,更是无力了:“大概是吧……”
公皙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这!账!我!会!算!在!六!旬!身!上!”
“这事以后再说,我们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双U’会给我们解释。”易荀说。
公皙最后咬牙切齿着点了点头。?
☆、S.P.H
? ‘双U’
‘双U’基地就是一个亿宝库,凡‘双U’组织成员都有机会在此基地无限开垦扩张脑容量,世间宝物有价的无价的在此均有记录,世间人物牛逼的羊逼的也都有祥记……总之,只有你不知道的,没有它不知道的。
公皙和易荀如今虽不比当年叱诧风云时的能耐,但对于一般的二般的东西或人也都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此次再行‘双U’基地,公皙的心情有点奇怪。
“原来只有真的动身时才会发现当初我们说直面‘双U’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公皙说这话时还笑了笑。
易荀戳了戳她的笑脸,说:“你害怕了?”
公皙摇摇头:“除了你让我发光的那次外你见我怕过什么吗?我只是感慨那时候没有恢复记忆的我竟是如此愚昧。”
“是因为那时候对‘双U’的了解并不深刻吗?”
“嗯。那时候我只知道‘双U’牛逼,后来才知道,他这么牛逼!难怪当时除了抹掉记忆我没有一点办法呢。”公皙说完叹了口气,又说:“原来那时候分开真的是为了活命,要想活命,真的就要分开。”
易荀紧了紧搂住公皙的右臂,说:“当时的分开难道不是为了此刻的彼此依偎吗?”
公皙弯了弯嘴角,脸贴近易荀的胸膛。
晴空万里,苍云点缀,有草,有草,还有草。
也是美哉。
载着公皙、易荀的这个比人的腿脚稍微快点的交通工具是自动驾驶,五百美金,开到哪儿算哪儿,租给他们的那个大胡子牛仔说了,五百美金是会员价,他们之所以会拿到会员价完全是因为郎才女貌的很是养眼。
本来公皙和易荀是相信的,但就在刚刚,不经意的一个偏头就看到了一支骑着马奔驰而来的队伍。
“我胃疼。”公皙对易荀说。
易荀瞥了眼公皙心口位置,说:“自己捂捂吧,我得腾出手来对付他们。”
然后公皙就疼的更厉害了。
华盛顿的帕卢斯地区,高原性平原地区,很西部,据说‘双U’曾经与美在此共度了十二个年头,居住在斯波坎,天天携手从黄石公园到黑土地。
如果真有那么美好的回忆,也难怪他会把基地安在这里。
马队刚刚超过,‘牛车’就正好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没油了。
然后,公皙和易荀就被套上黑布袋带走了,没有多余废话,让人觉得行动者动作利落、被行动者毫无反抗。
这一带,总有一些突兀在这片‘一眼看去只剩祥和’之地的酒吧、餐馆和洗车铺子,到底是近些年头的人都懂得享受了,已经不为过路而穿跃这里了,十拨人九拨都是自驾旅行的。
骑马的人停了下来,公皙和易荀被拽下了马后又被一路推搡着进了一间即使蒙着布袋也能感觉到眼前一黑的地方。
“Aha!! Two guys?!Come on!!”
“They stole one car!”
“Pretty lady…haha……”
“Let them stay and follow us!!”
“How about you?”
“I agree!”
“Not bad!”
“Count me on!”
“That’s all!”
……
几个操着西部口音的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商量公皙二人的去向,没有考虑过他们愿不愿意吗?
万一等会儿易荀不高兴了把这儿砸了多不好!也没准儿最后是公皙动手,毕竟相较易荀,还是公皙的脾气更不好一点。
大概是商量完了,公皙和易荀终于可以见光了!
二人的黑布袋被摘下之后现于他们眼前的就是一群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汉,再者就是一间看着地方不大却是酒架彩灯娱乐设备很是齐全的长方形规格的房间。
“你叫什么?”一个还算白净的帅哥问公皙。
公皙扫了他一眼然后又扫了房间一眼,最后挑眉说:“Jeff。”
然后帅哥脸色就不好看了,因为他就叫Jeff。
“你耍我?我问你的名字!”
哟,中国话说的还挺遛。
“正常情况下,你不是该问我怎么会知道你叫什么吗?”公皙表情略有无辜。
Jeff明显的身子一顿。
“你跟他说。”公皙又把与人周旋的任务交给易荀了。
易荀作为一个妻奴,有时候乖巧的就好像公皙给他下了药,老实说道:“今天天气不错,下午两点也就是现在,正是艳阳高照,我们被蒙上黑布进到这里前经过了漫长一段下坡路,进门后虽然仍有光束透过布袋刺入眼睛但却还是让我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所以我进来的这个地方不会在陆上,不在陆上那就是在陆下。在没有被扯掉黑布袋前听你们对话也知道是一个团伙,或者你们不喜欢团伙这个词,我也可以用组织。被扯掉黑布袋后我把眼睛留给了环视四周,是个酒吧,又或者是个狂欢俱乐部,这一带常有,也算正常,不正常的是墙面喷漆,那么大的S.P.H一看就是在挑衅我们,以为我们不知道‘阳光草原马’?亲爱的统领大人,Jeff。”